收聽敵台的日子,培養個了翻牆的心:)
“看熱鬧的北京人”曾經疑惑我翻牆的目的,說來好笑,這大概是毛澤東同學當年搞封閉給我促成的一顆好奇心吧?
說說,當年聽敵台的故事,這故事也許一直持續到今天。。。
當年家中有個上海產的帶有兩個短波段的半導體收音機。
磚頭大,外包的棕紅色的皮革散發一股特殊的香氣,我特別愛聞。
當然,家中還有台交流電的個頭比早期14英寸還大熊貓牌的電子管的收音機。
我開始從短波鼓搗收聽所謂敵台,幾乎與開始上學同步,晚上經常抱著收音機睡著了。。
這短波裏收到的敵台,也鬧不清楚哪裏的,語言偏軟,與咱們大陸的播音員的語氣區別很大。
當年還不懂政治,就是想聽聽節目中間插播的音樂,好聽,可是不多。
嘈雜的屏蔽噪音,忽大忽小,敵台的播音也很漂移,時有時無,好不煩人。
上小學的第一年的秋天一日,國慶節期間,忽然聽到一個令我十分詫異的用詞“北京發生了異乎尋常的事件。。。”並且”北京街道比往年冷清“雲雲。
我便告訴了父親,那天晚上,父親把半導體收音機拿去,幾乎一夜沒有合眼。不斷的搜索,刺刺啦啦的聲音吵的我也沒有睡好。
沒多久林彪事件公布,父親在家中說,就那天晚上,猜到中央出大事了,在他其後收到的內容裏,有提及“國防部長”字眼。。
從此,我對敵台,有了十足的興趣,有空就搜索聽聽。
其實,什麽也聽不懂,大量的播報數字,令我十分厭惡。當年還很奇怪,播報數字幹什麽?直到很大了,才搞清楚,這些都是呼叫間諜的密碼。
說來好笑,聽了那麽多年敵台,隻有一件事情,令我至今記憶猶新,或者講入腦了。
好像是台灣的“亞洲自由廣播電台”吧,播音員講台灣不是實行資本主義,還批評資本主義種種問題。這使我納悶起來,台灣究竟是什麽社會?他們為什麽要批判資本主義?
說的這裏,熱鬧明白了吧?翻牆其實就是有一顆與所有人相同的促進人類不斷進化的好奇心使然。。。無他。。。人之常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