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居住十年之久的、號稱米國“冰箱”的明尼蘇達州,搬到了加州。
特別難舍的是在那裏多年來相居為伴的小鹿。
從此再也不見小鹿在雪地上閑庭信步。
從此再也不見鹿們在屋外草地上戲耍:
從此也不再見鹿們在春天夏日裏親吻草地:
也不見偶有藝術細胞的小鹿站在我的樓下畫室窗前張望:
它們已經習慣與我們這些居民相處,見到我們這些人類從來都表現出一種從容和淡定。
上世紀八十年代一部日本電視連續劇《排球女將》風靡大陸,劇中女主角小鹿純子更是給觀眾留
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好一個機敏的“小鹿”啊,打起球來不要太靈活了,特別是她還會高空作
業打出“晴空霹靂”這樣一錘定音的撒手鐧,更讓人喜愛有加。 從那時起,“小鹿”便成為特招
人喜愛的名詞。
從審美活動上看,倒是很符合英國19世紀經驗主義美學家博克對美的“小巧”、讓人疼憐的對象的投射。
明尼蘇達NBA球隊以“森林狼”命名其實是挺搞笑的,一則,明州並無那麽多“森
林狼”出沒,要不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的鹿存在呢? 二則,這支以“狼”命名的球隊
在比賽中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狼性”,好多年都是在“樂透區”徘徊。 在明州旁
邊的威斯康辛州密爾沃基幹脆就用“鹿”來命名,不過,近兩年來這隻“馴鹿”也
到了人見人欺的地步。
其實作為萬湖之州的明尼蘇達,過去曾有以“湖人”命名的NBA球隊倒是比較貼切
的,不過後來球隊轉到了洛杉磯這個海濱城市,雖然變得“名不副實”,卻也
在NBA稱霸多年。 可惜,當我今年搬到洛杉磯時,湖人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湖人,科
比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科比。 昔日的輝煌,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
鹿性喜冷,當發現鹿的蹤影時,天多變得寒冷。 前年3月下旬從國內回到明州,早
晨從窗外舉目望去,晨曦中發現鹿兒們已經前來光顧。
來了一夥小鹿,不是一個,不止一家,是有組織的(不知它們搞不搞會員製?)
春天孩兒臉,幾天前溫度回升,山坡頂上的積雪化去不少,已見到露出的草皮,可以讓鹿們前來啃地皮了。
別隻顧你們自己啃,也不管別人喲!
沒聽說明尼蘇達有森林狼嗎?大夥隻有抱成團,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防範於未然。
神馬聲音?
沒啥事體,大家還是好好玩吧!
配對戲耍?
情話道不盡:
這草皮也沒啥好啃的了,走吧!
怎麽也要走出個隊形來,對不?
戰略大轉移喲!
大家快跑,有情況!
跑亂了套不是?
跟可愛的小鹿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的確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悸動心扉。 上麵的那些鹿兒的片片我都是在家裏曬台上拍的,想到國內的周正龍們還要那麽煞費苦心的去製作假老虎照片,實在感覺好笑。
幾年前的一個冬日的早晨,開車送兒子去明尼阿波尼斯大學,在小區外通向高速公路的路上,忽然前麵的車都停了下來,原來是有一群鹿正大搖大擺地橫穿馬路,沒辦法,鹿們又不理會交通規則,就這樣我們數十個要趕去上班、上學的人們也隻有耐住性子坐在車裏等這些“老爺們”慢悠悠地過街。嗬嗬。
有一年冬天應邀去明州北部靠近密西西比河源頭伯米吉訪問,住在一位聖保羅路德神學院退休教授保羅-馬丁森家。 白天我在他家車庫看到他太太的車頭上有血的痕跡,保羅的太太對我說起,前天晚上她去參加當地一個挪威同鄉會PARTY,回來時因為天晚,在結了冰的鄉村路上車輪打滑,結果撞倒了一頭鹿。鹿被當場撞死了,她隻好報警911,警車立即封路,然後將橫躺在路中央的鹿拖到路外。保羅的太太車也出了問題,第二天也開到修理部去維修剛開回來。
她提到這事不無惋惜:“Poor Deer!”(好可憐的鹿)
離開了明州,離開了心愛的小鹿。 但我會把對明州小鹿的思念存放在我的記憶裏、存放在我的繪畫作品中:
再見小鹿!拜拜!
沙約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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