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拍新題材----中國舞男。
是受30多年前李察基爾的《美國舞男》影響深遠吧?
我當初有份參與的她的電影,應邀參加上海國際電影節,此刻我正在上海小住,紐約的老朋友異地相見,為她的電影入選電影節,我們聚會小慶,吃飯,喝酒,聊天。。。。。。
酒過三杯,她問我這個老上海:“能找到舞男嗎”?
阿晴屬70 後,性格開朗,思路敏捷,觀點新穎。廣州戴過紅領巾,香港讀過中學,美國讀的大學,至
今(十年前)獨身。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互相間默契還不錯。
-----“嗬嗬,飽暖思淫欲啦”?我笑她。
-----“哈哈,想啊!--不過。。。。”
她喝了口酒,講起了下一部電影的故事大綱。。。。。。
-----嗨嗨,想來上海開開眼界,充充電。
-----好吧,我相信你的話,老上海有男妓,在“鹹肉莊”;新上海,我卻不知道哪裏有舞男了。
女導演認真起來--不會比男導演謙虛--也許女導演的機會--相對來說不多吧--她不肯放棄。她的藝術直覺
告訴她--上海的今天--一定有舞男!
我說,去“百樂門”?--她說不是“那種”---光跳交際舞----沒意思!
看來,她的情報工作還不錯。
我想起一位在新天地晚上表演的朋友,他身邊出現過幾個青年美男子。。。於是,撥了個電話。。。果然有!----他
的親戚還是舞男的“媽媽桑”!嗬嗬!無巧不成書。
阿晴高興得又添了杯酒---我說你別壯膽了--人家為了親戚女孩做媽媽桑---前幾年,不往來了!
不往來,不等於絕交,各人頭上一片天,上海人凡事會留點餘地--不至於絕情吧。
為了我,為了我們的紐約的女導演,朋友找出舊電話本子。聯係上會所式的“鴨店“---找到媽媽桑。
赫,---那可是我常路過的高級商務大樓呀,想不到,內有乾坤!
我們叫了車,直奔目的地,同去開眼界的,還有她電影中的女主角和女製片。
大廈前的廣場,安安靜靜,當然,現在已經是晚上10 點,要是白天,這裏可是車水馬龍。
電梯上去,會所外麵有門衛,對講機將我的名字報進去,大門打開,隨著節奏強烈的音樂同時出來一位略微豐
滿的35歲左右的女士----她的職業笑容已經告訴我--她是我朋友的親戚。
她不熱情,也不冷淡,沒有客套話,直接問我們的要求。
有個小舞池,男男女女三五對在跳舞,不少卡座,還有幾間大玻璃窗的包房。
在一間包房裏,我告訴她---我沒有任何要求。但是,我將導演的要求說了,同時,谘詢了價錢和付款的方
法。
去這類地方。老馬識途自然好。沒有老馬帶路,要投石問路。各地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好在有熟人介
紹,還不至於軟刀子斬我這個美國鄉下客吧?雖然導演的老爸給了她一筆錢體驗創作生活---好像這筆開
銷--沒法開發票。
好了,時間就是金錢,別羅嗦了,先叫小夥子們上來---讓三位女士挑挑選選。
一個,兩個,三個,。。。。。。。來了十幾位,靠著牆排成一列,象“上海先生“選美。可是,三位
女士居然一個也看不中!
我在一邊偷笑,雖然不知道她們每個人心目中的舞男是怎樣的要求,不過---平均年齡看來不到20---光
長個子--腦子好像都停留在中學的操場上。細皮白嫩的臉蛋,飄飄欲斷的身子。。。。。
-----怎麽樣?沒一個喜歡的?媽媽桑不解的問。
-----恩----有沒有年紀大一點的?阿晴導演壯著膽子問。
-----年紀大一點,客人會笑話的。媽媽桑冷冷得笑著說。
-----和小孩子--聊點啥呢?導演輕輕的問我。
-----就聊小孩子的事吧?--我看看好像還沒發育好的小夥子們,一張張睡眠不足的漂亮臉蛋。
-----那,就那個最高的吧。導演像在挑演員,沒一點溫柔。
-----好,就那個吧。女主角指了指。斯斯文文,有點逢場作戲的無所謂。
----- 恩----我要--左麵第六位。。。。女製片好象心有所屬。
------你呢?媽媽桑問我。
-----啊?---奧,NO! --我像同性戀嗎?
-----不是這意思,我們也有小姐呀。媽媽桑自己都笑了。
-----好!好!江兄!---你也叫一個,今天全是我請!--哈!導演象紐約唐人街的大姐大,豪爽極了!
-----啊呀,你不早說!?太遲啦,我約了朋友,他一會就到。
---說的是真話,約的就是媽媽桑的親戚,他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好意思--既然打攪了,就來看看她。媽
媽桑都有點意外了。
在新天地演出完的朋友來了,我們坐在吧台喝酒,欣賞著舞池裏男女女美妙的舞姿,在強勁的音樂中貼
著耳朵聊天。十年前他想放棄專業去做歌星,我勸他堅持下去,現在,他是本行業中最出色的青年演
員,全上海獲了大獎。
我們的女主角從玻璃大包房出來了,經過我身旁,在小夥子背後,向我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怪臉。事後,
她告訴我--實在對著他沒話可說--幹脆出來跳舞。
女導演發揮得不錯,開了瓶洋酒,她滔滔不絕的說,小夥子乖乖的聽。(第二天問她,說啥?-她說:
都忘了!)
女製片和小帥哥小聲說話,嘎嘎大笑,笑到傳出門來。。。
我留三位女士在包房裏體驗上海舞男的情趣,和朋友走出大廈去”避風塘”充實我們的空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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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們告訴我,隻是聊天糊侃而已(不必解釋啦,反正我沒看見也不關心!)臨走,三個小夥子
“都一個勁的要求多給點小費,“嗬嗬,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哈!難道你指望他們跟你們走---展示他們乳臭未退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