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直到來到這裏沒有過自己的土地,連一樓的那種能接地氣的小院都不曾。五六歲時在窗台上的一棵五色椒是我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一個綠色的生命。從同學家討來的幾棵籽,從纖細的幼苗,到開花結果,最後枯萎死亡,幾個月的時間生滅完成,留下的是無數的希望以待下次的輪回。 血肉的容枯也許太容易牽扯自己的神經,使我難以平靜的凝視;綠色的周期卻可以讓我像抽象的光影隨日出月升遊弋其中。注定是學不得佛的,紅色的生命在我眼裏是世俗,綠色的生命在我的眼裏是更近天道的中間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