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後一定不陌生王立平的音樂,和大家,特別是紅樓戲曲的粉絲,分享一下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來源: 2013-10-11 09:15:47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初見王立平先生


 
  伴隨著《紅樓交響組曲》的歌聲,教堂的門開了,人群中有一位年輕的老人很是顯眼,他穿著天藍色polo T-恤,麵帶笑容,沿著中間的過道,向我們正在排練的隊員緩緩走來,頓時,掌聲代替了音樂,久久不能落下,直到這位老人走到我們跟前。這時候有相機的慌忙拿出相機,有I-pad 的拿I-pad,為要記錄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


       這位老人就是我們仰慕已久的,受人尊敬喜愛的著名作曲家-------王立平先生。


       說先生是年輕的老人,是因為他雖是古稀高齡,長途跋涉從遙遠的中國專程趕來,臉上沒有半點的疲倦,他才思敏捷,妙語如珠,他走起路來腳步利索,轉身輕巧;他指揮起我們來,手臂輕省,揮灑飄逸。


       先生非常幽默風趣,當我們說想聽他唱歌時,他說我這既不是男高音也不是男低音,我是男噪音。


       先生也非常平易近人,一視同仁。不管我們誰找他簽名或合影,他都臉捧笑容,慈眉善目地接納。


       我說王老你曾經說過“一朝入夢,終生不醒”,我們在海外這些整天圍著小家轉的是“一人入夢,全家不醒”,他看了我一眼,於是我便把上次寫的那篇文章攤在他麵前要他給我簽個名,誰知他翻了翻幾頁紙說“你把它送給我吧”,說著他在上麵揮灑出我的名字,我受寵若驚,那點小計何羞在先生麵前顯擺,隻是借機會讓先生知道,一個普通人對他創作《紅樓夢》歌曲的感想,還有個小小心眼就是希望自己能在閱人無數受世人敬重的先生麵前,留有那麽一點點印象,實際上能見到先生已經是奢侈的幸福了,沒想到先生如此般的善解人意。


      先生是有愛的,我們榮幸地被他稱為“孩子們”,他帶著淚花對我們說他不是電視上的王立平,他是在中秋節日期間,帶著親人的問候,來看孩子們的。先生的話觸摸到每一個遊子的心,在場的所有人,有誰不覺得他是我們的親人呢?他不光稱我們中國人為孩子,在和交響樂團一起排練結束後,先生走上舞台,先生說“你們太棒了,我分不出來哪些是中國孩子的聲音,哪些是美國孩子的聲音”。那句名言說的-----“世界上最寬廣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廣的是人的心靈。”這是我此刻想到的。

  他還鼓勵我們說要大膽做自己的夢,然後努力去實現,也激勵我們讓我們的孩子從小就擁有自己的夢想。


      先生還有濃濃的情。對山,對水,更是對人。他的音樂詮釋了他的愛和對生命的尊重,不知該說音樂是他的生命,還是應該說他的整個生命都貫穿著音樂。用先生自己的話說“熱愛音樂,就是熱愛生命”。


      先生為人也是那麽真實,不管是和我們交流,還是他談起他的創作和自己的經曆,樸實的話語卻處處彰顯著睿智。先生本身就是一本厚厚的樂譜,時而涓涓淙淙,時而雷霆萬鈞,曲曲動人縈耳難忘。他也是一本書,雋秀文筆字字珠璣,豐厚且意味深長。


      先生是謙和的。在我們合唱團排練結束時,他說他要替一個人謝謝我們,他說如果曹雪芹今天在場的話,他該是如何的感動,說完他向我們深深鞠了一躬,把我們感動得潸然淚下。“先生,說感激的應該是我們。如果曹雪芹是一個世界,您老便是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引進這個世界的橋梁。如果說曹雪芹有一個化身,您也無疑是那穿越時空的精靈。您是作曲家,您也是翻譯家,您把曹雪芹的文字譯成音符,譜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


      先生是位責任感很強的人,不管對藝術創作還是對文化經典,對己對人要求都非常的嚴謹認真,座談會他談到當年為什麽選擇陳力做《紅樓夢》的主唱?是如何大海撈針地把陳力找到?又如何在短時間裏達到眾目所望的要求。。。。陳力也不負眾望,克服當時種種困苦,聲情並茂,把千古絕唱留在了大觀園的內外,至今無一能比。今天,她依然頑強樂觀地麵對生活和疾病,為了這次《紅樓交響演出》,她再次走向手術台。陳力,我們聽到的不僅是你那動人魂魄的天籟歌聲,也感受到了你的心,你不光是一位歌者,她更是一種精神,多虧了先生的慧眼發現這位無人能替代紅樓歌者。先生談起當年排練中對陳力的要求太過嚴格一再深感愧疚,而陳力隻記得恩師對她寵愛有加,倍感榮幸,對恩師的教導感激不盡。


   談到當今的音樂,先生依然有很多感想。做回自己,熱愛自己民族的精粹是他的宗旨。他也很開明,他鼓勵年輕人多嚐試不同風格的音樂,但不要忘記自己的旋律。


      聽著先生滔滔不絕回答每一個提問,感覺不知是在看電視還是在做夢,這是真實的嗎?這是王立平先生嗎? 


     此時此刻他盡然如此的近,近在咫尺,近得你隻要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他那溫暖的手。


 他是那麽的親,親得你隻要一側耳,就能聽到他那慈祥的問候和關心。


     這是第一次見到先生嗎?


     怎麽會這麽熟悉?


     哦,我忘記了,在伴隨我們成長的的歌聲裏早就熟悉了他,在他的音樂裏早就遇到過他。


     先生說“紅樓是一個夢,做過了,就不會醒”。


     我說“紅樓是一種血,流進了,就活出它的生命”。


     我們和先生做著一樣的夢,我們和先生的血脈中都流有一樣的血。


                                                                                                                           
                
                                                                                           九月  圖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