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一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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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一周(下)

第五天

上午去泰晤士河畔的倫敦塔和塔橋。

途中經過倫敦港務局大樓(The Port of London Authority Building)和第一次世界大戰商船海員紀念碑(Mercantile Marine War Memorial)。英國有一萬二千名商船和漁船的水手在一戰中為運輸軍用物資而遭到德軍攻擊隨船沉沒。大海是他們共同的墳墓。

第一次世界大戰商船海員紀念碑。其設計者勒琴斯(Edwin Lutyens)後來主持規劃了印度首都新德裏的藍圖。

倫敦塔是個高牆圍繞的城堡,其之所以被稱作“塔”,是因為城堡裏的主要建築叫“白塔”,而那樓的頂上四角各有一座低矮的瞭望塔樓。

倫敦塔:白塔。

倫敦塔。

倫敦塔是個奇怪的地方:它既是王室的居所,一度甚至還有王室的私家動物園,同時又是個臭名昭著的監獄,裏麵的空地上還是處死犯人的刑場。伊麗莎白一世在成為女皇以前,也曾經因為被懷疑支持新教徒造反而被囚禁在那監獄裏一年。

倫敦塔博物館。

塔橋是流經倫敦市區的泰晤士河上最東麵的一座橋,其塔樓底下的展廳裏保存著維多利亞時代開啟橋麵以讓大船通過的蒸汽液壓裝置。

塔橋。

塔橋展廳。

那天正好遇到反伊斯蘭的右翼組織“英國保衛聯盟”(English Defence League(EDL))的示威隊伍默默無聲地通過塔橋。他們中間飄揚著以色列的大衛星旗以及同性戀群體的彩虹旗,當然更多的是EDL的白底紅十字旗,一些旗幟上寫著:“不是種族主義,不是暴力,隻是不再沉默”。看起來他們挺注意策略的。不過他們斜著高舉的右手讓我聯想起“嗨,希特勒!”的納粹禮。

示威遊行隊伍的前後左右有許多步警、騎警和狼狗虎視眈眈。我估計每兩個示威者至少有一個警察奉陪。

EDL的示威遊行隊伍。

EDL的領袖Tommy Robinson。

為EDL遊行“保駕護航”的騎警。

塔橋西麵的泰晤士河麵上永久停泊著貝爾法斯特輕巡洋艦(HMS Belfast)。

貝爾法斯特號在1939年服役,參加過二戰中多次海戰和諾曼底登陸,接著又參加了朝鮮戰爭。她在1963年退役,從1971年起成為皇家戰爭博物館的一部分。因為時間有限,我沒登艦參觀。

塔橋下南岸是建成於2002年的市政廳。許多人對它的造型很不以為然,甚至嘲笑它像個“玻璃睾丸”。

貝爾法斯特輕巡洋艦。

倫敦市政廳。

沿著泰晤士河南岸,我經過倫敦橋、紹斯瓦克大教堂(Southwark Cathedral)、由德雷克(Francis Drake)指揮的率先作環球航行的金鹿(Golden Hind)號大帆船的複製品、溫切斯特宮(Winchester Palace)廢墟、科林克監獄(Clink Prison)舊址博物館等,到了莎士比亞環球劇場(Shakespeare's Globe)。我非常希望能看看莎士比亞時代的劇場內部的樣子,可惜那裏參觀需要預訂,我不得不割愛。

莎士比亞環球劇場。

繼續往西就是泰特現代藝術博物館(Tate Modern)。

我對現代藝術向來缺乏敬畏,因為麵對一件展品,腦子裏往往會閃出個念頭:這我也行啊。

塔特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品之一。

      晚上應邀在親戚家吃飯。

第六天

我以前一直想當然地以為倫敦的白廳(Whitehall)跟華盛頓的白宮一樣,也是一幢大宅。昨晚做客時才弄明白,白廳其實是條馬路,而人們通常所說的白廳,指的是以白廳路為中心的那一大片政府衙門,包括內閣、國防部、財政部、騎警總部、首相府等等。不過在1698年以前,那裏確實有個叫“白廳宮”的王宮。那天我參觀的邱吉爾戰時辦公室博物館其實就在白廳附近。

唐寧(Downing)街的入口處。從路口看不到十號首相官邸的前門。那些警察非常友好。

白廳路一。

白廳路上各種紀念碑和曆代名將的雕像接二連三,如大戰死難者紀念碑(The Cenotaph)、二戰婦女紀念碑(Monument to the Women of World War II)和蒙哥馬利(Bernard Montgomery)立像等。

白廳路二:老兵重逢。

趁著陽光燦爛,我順著白廳路往北再次到了特瑞法爾伽廣場。

特瑞法爾伽廣場一:噴泉後即國家藝術館。

特瑞法爾伽廣場二:廣場四角各有一個雕像基座,其中三個被喬治四世(George IV,1762-1830)以及兩個我沒聽說過的將軍Charles Napier和Henry Havelock永遠霸占著,而著名的第四基座(Fourth plinth)一直無主(本來虛位以待,是為威廉四世(William IV,1765-1837)的馬上雕像準備的,該計劃因資金短缺、付不起藝術家工資而告黃)。自1999年起,第四基座的上麵開始輪流展示現代雕塑家的作品。照片上的藍公雞是德國藝術家Katharina Fritsch的創意。

我的下一個目標是位於城市西北角的攝政王公園(Regent’s Park)。

這位攝政王,就是1820年登基的喬治四世。從1811至1820年,他因為父親喬治三世精神失常而以攝政王的身份治國。

貝克(Baker)街上的福爾摩斯旅館。在柯南·道爾(Arthur Conan Doyle)的小說裏,大偵探福爾摩斯住在貝克街221b。

福爾摩斯是我最早讀到的偵探小說。我至今記得那本《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還記得裏麵的一個細節:紅臉漢子往往心血管係統有隱疾。

街頭壁畫。

街頭櫥窗。

攝政王公園一景。在這個公園裏完全可以消磨一整天,而我隻待了一個小時。公園周圍的街區非常非常貴族。

從攝政王公園往東,經過小巧的羅索(Russell)廣場,我冒著細雨,擠在摩肩接踵的人群裏在哥倫比亞路花市(Columbia Road Flower Market)走了一個來回,灌了滿眼的姹紫嫣紅。

僅在星期天開張的哥倫比亞路花市。

哥倫比亞路花市。

      然後我去參觀了自然曆史博物館。那裏收藏著植物、昆蟲、礦物、動物和古生物五大門類共八千多萬個標本,包括達爾文親手采集的標本。

自然曆史博物館一。

自然曆史博物館二:藍鯨。

晚上到唐人街與同伴們共進晚餐。

唐人街一:大躍進飯店。那天看到個“人民公社”,這兒有個“大躍進”,如果再來個“總路線”,那就妥妥地穿越到1958-59年全民顛狂的神州大地了。

我奇怪某些人的腦子裏怎麽會積蓄著那麽多的汙泥濁水。

唐人街二:男同酒吧。有個朋友的女兒在倫敦工作,各方麵都出類拔萃,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男朋友。問原因,答曰優秀的小夥子多半是同性戀!

飯後散步去旁邊的Hippodrome賭場看別人跟莊家鬥智鬥勇鬥富。那賭場的廣告牌上大書著中文:“賭場 24/7全天候開放”。

第七天

在我原先的倫敦遊覽計劃裏,並不包括邱園(Kew Gardens),大概因為botanic gardens那兩個詞對我的誘惑力不是太大;還因為邱園太遠,我覺得城裏還看不完呢。

幸虧有朋友向我強力推薦了邱園。她說:邱園可不是一般的植物園!

初建於1840年的邱園確實非同小可:它是世界遺產!它收藏的植物與真菌在世界上規模最大、品種最豐富。其園裏散布著三萬多種植物,保存著七百多萬件植物標本以及十七萬五千多幀植物的寫真。

邱園裏還別出心裁地種著許多常見的農作物如玉米、南瓜、西紅柿和辣椒等。

邱園在倫敦西南十七公裏處的米德爾塞克斯(Middlesex),占地一百三十二公頃。

它有一支單獨編製的二十人的警察小分隊叫Kew Constabulary。

那天天色陰沉,空中不時飄著毛毛雨,園裏人跡稀少,因而更顯得幽靜清麗。

邱園一。

邱園二。

邱園三。

邱園四。

先前說到在攝政王公園可以消磨一整天,而邱園就更是個令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了。然而我還是得趕回倫敦,因為在離開倫敦以前我必須參觀維多利亞和埃爾伯特(V&A)博物館。

初創於1852年(當時叫製品博物館(Museum of Manufactures)),V&A博物館的二百二十七萬件陶器、玻璃製品、紡織品、化妝品、銀具、鐵器、珠寶、家具、繪畫和相片等涵括五洲四海上下五千年,是世界上裝飾藝術的最集大成者。

其擁有的意大利文藝複興時代的雕塑之多,除了意大利,無處可與其爭鋒。

V&A共有一百四十五個展室。

我看到了那些寶貝中的九牛一毛。

V&A博物館一。

V&A博物館二。

V&A博物館三。

V&A博物館四。

晚上八點多,我從希思羅機場起飛回家。

我估計倫敦深度遊起碼需要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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