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文化之民俗村短劇

在北卡切諾基印第安保留地的民俗村裏，除了一些民俗表演者的製陶，石工，木工，造船以及編織演示外，每天還有兩場演出。我去年來的時候，他們的演出是遊戲和祈福。今年則是一幕短劇。

短劇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一個殖民者的妻子，因為被丈夫虐待出逃，陰差陽錯到了這個印第安部落。在和他們生活一段時間以後，發現自己的丈夫口裏對印第安人的描述全是謊言。這時候丈夫和他的殖民者同伴們已經發現妻子的行蹤，就到這個部落談判，要求帶這個女人回去。這個女人拒絕回家，印第安人們不懼殖民者的各種威脅，決意保護這位白種女人。於是傲慢的殖民者們決定以武力解決問題。於是印第安武士們先是祈福宣告，再設下埋伏，把進攻的殖民者打得一敗塗地，而那位丈夫也死在自己妻子的刀下。

其實曆史上類似的事件應該有，隻是沒有短劇那麽簡單而已。從一個方麵來看，這短劇的劇情也有些耐人尋味。和山下博物館的陳列相仿，都有一種深深藏在心底的怨恨。

聽到過的一種說法。說是歐洲殖民者到美洲後之所以舍近求遠從非洲販運黑奴，就是因為本地的印第安人非常倔強。在戰鬥中大多數印第安人寧死不降，就算被俘，也絕不會老老實實做奴隸。一旦有機會，就會逃向屬於他們的密林。

這種說法不無道理。就算今天美國主流媒體會有意無意中遺忘了這些美洲的原住民，他們也不會自暴自棄，更不會卑躬屈膝討好那些精英們。就算已經接受了許多現代話的生活方式，他們在全力維護自己的民族文化傳統習俗方麵也沒有半點馬虎。

記得參加過幾回印第安大型民俗活動Pow wow。主持者們固然熱情而友好，但當他們的開幕遊行開始的時候，他們會要求所有遊客起立，有些地方還明確要求禁止拍照以示尊重。那一時整個會場會變得莊嚴而有一種神聖感，直到遊行結束。

在我看來，這樣的倔強不但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反而會讓人更加尊重他們。孟子說過，“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在這方麵，這些沒有那麽輝煌文明曆史的印第安人倒是比某些華人精英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