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ROSY
(2006-01-25 08:40:09)
下一個
前言:
ROSY的故事,基本上是道聽途說來的,我隻見過她幾次。
前幾天,艾米的園子裏在說“同性戀”和“雞”有一個標準形象的話題。ROSY是被很多人定義為“非良家婦女”的,因為她是“靠”男人生活的。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淒涼的故事,但是主人翁生性如開心果,總是樂嗬嗬的,所以又好象有點喜劇色彩。
ROSY,今年40歲。
ROSY,35歲,認識WILSON。
ROSY,28歲,認識“嫌疑犯”。
ROSY,25歲,離婚。
ROSY,23歲,去了香港。
ROSY,20歲,生下兒子RAY。
ROSY,18歲,認識RAYMOND。
ROSY,1965年出生,不知道父親是誰。她的哥哥也一樣。
知道ROSY的故事,是從表哥那裏開始的。最初,ROSY並不是表哥的朋友。他喜歡表哥的死黨,誠,但是誠和誠的家人,是看不上ROSY這種出身來曆不明,本人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的。後來,ROSY,死皮賴臉地認了誠的父親做幹爹,這樣,她就名正言順地可以經常去看她的幹爹和幹媽了。順便也可以見誠。誠的家人雖然不願意ROSY成為準媳婦,但是,對她還是很熱情的。ROSY可能從小沒有父愛,所以特別貪婪誠家裏那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氣氛。那年,她才初中畢業。
既然,和誠沒有希望,人又長得美麗,於是,ROSY到處招蜂引蝶。小小年紀,已經有很多緋聞。最刺激的是有一個小混混幫派的大佬看上她了,宣稱,誰敢跟ROSY,見一個砍一個。
後來,ROSY去了深圳。那年,她18歲。她在那裏認識了RAYMOND。RAYMOND才20歲。象很多香港仔一樣,RAYMOND很喜歡去深圳“蒲”。RAYMOND對ROSY一見鍾情。他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象ROSY這樣又美麗又溫柔。他不介意她在他之前的任何故事。她欠的錢,他替她還清。那個小混混大佬說連RAYMOND也不放過,於是,他們過了一段東躲西藏的日子。後來,ROSY懷孕了,他們才在深圳定居,結了婚。
等候ROSY的香港雙程證。
ROSY在深圳生下了兒子RAY。RAYMOND的父母很“龐愛”ROSY。他們每個星期都來和ROSY過周末。RAYMOND的父親曾經是遠洋海輪上的大廚,所以他總是為ROSY做好吃的,還有講不完的故事。RAYMOND的母親和ROSY上街是總是鉤肩搭背,象姐妹一樣親熱。
ROSY比較幸運,她的香港單程證很快就批準了。23歲,ROSY帶著兒子,定居香港。
我見到ROSY是她和RAYMOND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是非常般配的一對。ROSY有點象年輕時候的溫碧霞,但是,她比溫碧霞清秀。很多人開始說ROSY好命,可以嫁去香港,不用嫁老頭,還是帥哥。
別人羨慕了沒多久,ROSY就和RAYMOND離了婚。ROSY去了香港才知道,RAYMOND從來不務正業,並且吸毒。那年她25歲。
ROSY請婆婆幫忙照顧兒子,自己去打工。
隻有初中畢業的ROSY,開始在發廊洗頭,然後在美容院打工,後來,在時裝店幫別人看檔。美女賣時裝,再合適不過。
沒幾年,聽說ROSY不再需要幫別人看檔了。她在中環有了自己的時裝店,並且開始供樓,而且是看得見維多利亞港的豪宅。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說她的錢來路不正,她靠男人。
ROSY每次來深圳,都會帶個男人來,說是她的男朋友。她的男人總是很熱情的請她的幹姐姐幹哥哥吃飯。良家婦女總是不屑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的。她的幹姐姐偷笑說:“每次都說那個是她老公,沒過多久,又換一個”。
她的幹爹去世後,她的幹哥哥幹姐姐就漸漸地很少和她來往了。因為,表哥是她幹哥哥的朋友,所以認識ROSY也很多年了。後來,ROSY沒有什麽人可以看望的了,來了深圳她就會去看看表哥。
於是,表哥就有機會見過她那些男人。
在ROSY28歲的時候,她認識了一個對她很好的男人。就一直靠著他了。
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ROSY的生活就安定下來了。她完全擁有了自己的大屋和時裝店。
那個男人對她的兒子RAY也很好,他說ROSY沒有讀過什麽書,孩子的將來應該多一些機會,於是他送RAY去讀國際學校。
這個男人雖然對ROSY很好,但是性格非常鬱悶。所有人都不喜歡他。ROSY的母親說:“他請你吃鮑魚你都不會開心。他永遠繃著臉,就象一個被通緝的“嫌疑犯”。
“嫌疑犯”是香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當然是有家室的。
為了錢,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十幾年,大家都很佩服ROSY的忍耐力。而且,他永遠都不可能把ROSY扶正。
嫁癮君子,靠鬱悶男人。可見,ROSY有足夠的理由不快樂。
但是無論別人如何說三道四,她是不在意的。她隻是一如既往地快樂著。因為本來就美麗,又穿著入時,ROSY看上去還是20幾歲的樣子,和她20歲的兒子在一起,常常被誤人認為是情侶。
在認識“嫌疑犯”幾年後,聽說ROSY又有了一個小白臉。似乎重複著一個經典的二奶故事。外人猜測:“嘿嘿,拿老男人的錢養小白臉呢。”
表哥說,非常搞笑的是,他既認識“嫌疑犯”,也認識小白臉。
小白臉比ROSY小幾歲,叫WILSON,大家都叫他WILSON哥哥,包括ROSY的兒子。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WILSON並沒有靠ROSY,他在香港有正當職業,有自己的房子。他還替ROSY在深圳買了一套近百萬的大屋,給ROSY的母親住,這樣ROSY每個星期都可以去看望母親。
WILSON哥哥和ROSY性情相近,都是開朗活潑的人。表哥說他們真的是情投意合的。
因為合得來,最近這幾年,RAY搬去和WILSON哥哥住的,兩個大男孩相處融洽。連RAY都對ROSY說:“媽咪,你什麽時候才肯嫁給WILAON哥哥呀。”
WILSON從來都是知道“嫌疑犯”的存在,隻要“嫌疑犯”不在,他永遠充當候補的角色。
聽表哥說,ROSY家過年的時候,是吃兩次年夜飯的。6點,“嫌疑犯”就帶大家去高級酒樓吃一頓,然後趕回香港和正室再吃一頓。
“嫌疑犯”走後,WILSON就來了。ROSY家的新年夜宴才正式開始,大家通宵達旦地狂歡。
ROSY的家人都很喜歡開朗的WILSON哥哥。
就這樣,5年過去了。
好心的朋友勸ROSY不要再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遲早玩出火,ROSY輕笑說:“‘嫌疑犯’給我金卡呀,不刷白不刷。”
可見,艾米說的對,一個女人是可以同時HANDLE幾個男人的。
我想,今時今日,ROSY早已不必再為金錢困惑了。也許,她不願意辜負了“嫌疑犯”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吧。對於“嫌疑犯”這樣鬱悶的人來說,開心果ROSY實在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有時侯,生活很難簡單地用“對”或“錯”來定義。用艾米父母的話說,我們應該‘尊重別人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