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天要變冷也是沒辦法的事,就像3i-Atlas要來咋呼一次是一樣地。這個世界之所以還有點希望,不是還有執拗的聰明人管著雞賊的傻蛋,而是如何怎樣人不都能達到光速或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逛遍宇宙。不可知也挺好的,啥都知道了,也就沒啥意思了。宇宙的框定是個鐵律,好過上帝以及他所捏造的人類狂妄無比的極度和自以為是。

也學瘦金體。

再學歐陽體。
平常裏一切就是平常的,平常如我的視覺和呼吸。這個中心是個點,我們連著轉。直到無以為轉或再也不轉。
清晨總是安寧有序的。無奈晚間撩在水池裏的盤盞要洗,洗也不難,順水大致刷幾下,丟進洗碗機裏就成。
一溜的電器在桌上,依次為特殊咖啡機、開紅酒電動器、日常用咖啡機、電飯煲、煤氣灶、絞麵發麵鍋、空氣氣壓鍋、電水壺、多功能咖啡豆漿機,還不算躺在櫥櫃裏的其它各類如烤餅機、油炸機、烤箱烘箱和多功能室外烘烤機。眼見眼不見地一周不得擦幾回。這便是平常裏的平常,其中的一類。
問題是,為啥要三個電子開酒器,外加兩個手動的?為啥家裏要四個咖啡機,因為家裏有四人?此類的疑問並不一定要答案,這也是平常裏的平常,其中的一類。
碗盞是丟進洗碗機了,加完洗潔劑,按下開關就行;脹了的地板等著呢,你不把灰毛先給吸了,拖不幹淨的。俺們家也真是,三個樓麵加走廊放了四台智能吸塵器倒不是俺們無腦還闊氣,資源渠道在那兒,再多也能拿,免費的或不用幾個錢。那玩意兒到手容易還便宜,從頭到尾買了不下二十台,左右鄰居送了,親朋好友也送,送至無人在可送,然後停手。以為結束了呢,楊部長一家搬來波士頓,來此玩時覺得此地好,幾圈溜下來支票一張出去,房子買入手。得,送他一台水洗幹吸合體兩用智能的,方便家裏定點定時裏的“無腦清潔”。
也許有點七七八八的味道在此間。您還別說,誰家活人也都躲不過這樣的零碎,於是說,人生也就是一次七七八八裏零碎事務的組合,我們不過身在其中跟著轉罷了。此時若要跟我談國際貿易、國內情勢、舍外紛擾和個人血脈噴張亦或淒淚哀嚎都沒屌用。老子沒空去胡扯。一個個的螞蟻,不跟我似的,難道還有例外?
我不知道什麽算是有麵的,這個說法很北方。落在上海這麽個地,隻有頭勢的講究。每到冬天,權杖會勸我用這用那的黏糊去做所謂的麵皮保養。我總愛玩笑地說:早就不要臉了,塗那些個玩意兒有鳥用。她要抹,抹去,我也不去管。有時也覺得蠻滑稽的,我愛說,攔不住的時間歲月,遮不住的陽光,好像真正懂的人不多。不是人傻,而是都夠聰明也知道道理的所在,死死不肯承認接受就是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皺紋爬上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五六十歲也好,六七十歲也罷,沒大的必要跟歲月死拽活扯的。再則,也都年輕過,也都在歲月靜好的時節那般美好地綻放過,那不就得了,又沒辜負了歲月,荒蕪過人生。權杖年輕時的漂亮沒有給上海經典女人丟過臉,即便到了美國,住在曼哈頓,踏上百老匯,掙得也是上海女人的臉,不曾丟失過。生了兩個兒子,再咋地一種附身不死的功績總也在了,至少,我不會因為歲月的打造,覺著哪怕絲毫的懊悔或慚愧。皺紋其實是一種記錄,記錄了年輪,記錄了經曆,記錄了人生的砥礪和榮譽。人跟人多數愛比的,比容顏,比錢財,比麵子抑或比地位,相對來說,謙和地麵對了自己,比出和睦、健康和純正的,也就行了。那些不用話說的好,業已落在腳印裏了,烙在皺紋裏了,那會難看嗎?也說氣息、氣度和氣質,有沒有明眼人一眼就能覺察到的,沒有的呢,捏著、鼓著、擺弄著,也就是個有說沒說的露白,超不過二維的基準,更談不上質地的雍容、華貴與典雅。
屋內舍外,裏中野界,是有界分的,在腳底、在命裏、也在自我誠實的篤信中。
說的是局勢和股市。
局勢總是變化的,越發詭異的那類。3i-Atlas來了,很多人打了雞血般地激動,其實都是不涉本質的嘰歪。聞聽過也就罷了。科學,科學家?他們個個是好漢,知道的也多,嘴還會掰,說啥呢?我隻問一句,周一還用上班嗎?
他們研究很多東西的,正兒八經地,或是離經叛道地,弄得好還能立個名,順帶拿幾個獎,再弄幾個鋼鏰花花,以示能力和成就。我會發笑的,研究來研究去總還會還原愛因斯坦那批人最終的迷惑。所幸人類創造不出超過光速的成就,被死死牢牢地控製在人類認知的可憐中,並在所謂進步了的清醒裏,左右不是,上串下跳,繼續在未解的迷惑裏困頓。
看看月球,有多少坑窪,那是給砸出來的,難道不是?地球上又有多少個類似,裝作沒看見?是沒必要去著急,白擔心。因為人類總會在一切自然災害降臨前毀了自我。也有好事的:我不會看見那個終究的明天。自私嗎?一點也不,我隻是順應了三維之外的另類規則,上帝來了跟我強也是沒得用。他也是三維之內的假說,估計他出生前對宇宙定律也如我般地一樣無知。我和他唯一不同的是,他比我死得早,沒看見隨著科技發展顯現出來的、越發令人驚詫和不堪的人類本性。
人文主義者倒是清醒的多,他們不會強,他們比較更加注重生的理由、活的擔當和死的價值。所謂情感也會被更多地尊重,也是啊,沒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可以花在無尾的所謂進步中了。生命是有階段的,無論是人,是上帝,還是地球和宇宙。這個基論不能被顛覆,你把蘇格拉底、畢達哥拉斯、笛卡爾和愛因斯坦全都叫來,我也不買帳。人們愛說就去說,我也管不著。就我來說,是個人總得看明白一些基本的事,否則就是都是瞎逼逼。
此地還可說多一句,所有拿過諾獎的人,我隻佩服薩特一人。有心的人不妨去看看,再想想其中的區別和道理。我的道理不止一個,但最重要的一個肯定是,他是人文的。
幾年前被兒子裹挾著入了股市,最初不懂,現在也是處於基本不懂的地步。但在整體上,咱就不曾輸過錢。你問我紅綠曲線究竟是個啥玩兒,不清楚;你問我手頭股票背後的資本、企業、計劃及相關,我也隻是知道小半截,且從來不花時間去聞臭;起初會聽權杖說,人說這個不錯那個好,跟過,全輸,之後就會問,為什麽那些新聞、報告和大咖基本不靠譜,後來好似看懂了些:他們都是至多二維半的生物,情緒多,貪念足,所以能夠持續不斷,嘰哩哇啦。
現如今,我隻聽我倆孩子偶爾裏的分析,也會聽小姨子的建議。很少,不多,管夠用。
我家小兒子的路子我是不懂的,需要一定執照的那種,你得去考出來才能經手。隻要股市波動夠,上串下跳他都能賺,幾個月裏唯一一次的失手,輸了一百刀,其它都是隻進不出,成績相當可以,他的計劃是日進鬥金,我看啊,他行。老大呢,隻做長期投入的,跟他說其它的他不感興趣,隻知道每月按計劃抽出收入相應比例的一部分,投入股市。比如Spy,當初入手是$385,給過他一筆錢,全數投入,外加逐步。道理在他是,他不相信等他們這代人老了,能夠指望社會養老金。簡單直率,像是不錯。
我家小姨子當年要我投入蔚來,跟進了,十幾刀漲到六十多時,我全部退出。她是從一刀多時大筆分批介入的。最後連同家裏人和幾個負責家庭金融進出的經紀人也跟她擼起袖子,揮刀殺入。她,大致算了下,進賬上千萬,夠買整排物產了。
我的瘋狂起始於當年的AMC和狗幣。當年的Game Stop風華正茂,我就覺得太過了,找了下,發現大批資金開始轉向進入AMC,我就跟進了,從幾塊錢開始進入,當AMC漲至$45左右時,我的均價在$5.5,每次下滑裏,我就加倍買入,小姨子也是轉來跟進,結果就是紅旗插滿山峰。狗幣也是,我投入時也就是憑直覺,結果和小姨子大批進入,當狗幣去掉一個零,洛杉磯那批開賓利的人開始叫嚷All In時,我全部清空,漲幅高達1400%。就覺得我這洋盤還能混。
如今沒有大筆進入。但是,有兩支狗不理小號的被我相中,都以$1.02左右的價格買入,其中一個曾經竄至$10以上,最近跌了也是無礙,隻當沒看見,不知道。另一支漲至$1.7左右,也不錯啊,準備趴在那裏三兩年,我知道能成。最多投入的是一支虛擬貨幣,小姨子建議的,建議我哪怕加杠杆也要大筆買入。我不幹,我隻用寬裕現金買入的。她這次又是發瘋般地投入的,說是會上漲一百倍。沒當真,就當玩,跟著投入就是了。肚子餓不著,車缸裏有油,沒缺了雪茄錢就行。
可以戲說的是,我做股票也是相當不要麵子不要臉的,我隻抓雞零鴨碎的股票,俗稱垃圾股,但是是市場占有率很大,或是麵臨一定風險,或是得重組,或是要被收購掉的那類。我的奇異理論是,你三四百塊買一個牛逼股,漲了10%才幾個錢,我一塊一股每股賺個三五快又是什麽概念。我看有些大咖的視頻,那花裏胡哨一堆金融分析,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的,你又不賺什麽錢,說了也是白扯。咋就那麽自信和牛逼哄哄地呢?跟過幾個大咖聽他們叨逼過,一百來萬的投入,前兩年一個跌去了將近30%,不知如今咋樣了;另一個好家夥,我們加緊退出時,他賣了房再用現金去補倉。我不懂他的道理,就跟權杖說這人瘋了,還跟太太鬥起了嘴,玩啥呢?搞不懂他們了。他們倒讓我想起來我玩古董朋友告訴我的一些例子,硬撐了在拍賣會上拿物件,太太不同意,現場就吵,一吵架就錯過了搶拍,東西沒拿下,老公出門就朝妻子臉麵揮手一拳打癟了半張臉還整掉了幾顆牙。瘋了!
我的又一說和人不同。人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的說法是,不知道何時該逃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是的,除了你能抓住好股票和好的投入點,之後還不知道何時該逃,你就得死,也就沒得玩了。回頭一臉苦逼樣,牛逼股再多,也隻是對失敗的點綴和控訴。
(四)尾聲
要說的可以有很多。可是,周末難免家事多。原本該去瘋子店裏把替他買的物件送去的。想想不去了,來回又是一小時,若被留住吃個午飯,兩三小時就沒了。在家無大事,事事還是事,得有人去做,洗個車、擦個地、把碗洗了還要洗衣服,總得休息吧,太陽底下眯個眼,讓那個將3i-Atlas燒掉魂的光給我些許秋日的暖,然後在一切都不要緊都無關係也無所謂的放暢裏,啥都不想、不盼、不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