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馬士革的硝煙未散,獨裁者阿薩德的統治卻以摧枯拉朽之勢告終。近半個世紀堅不可摧的權力帝國土崩瓦解,一個以暴力維係權力的統治者,終於迎來了他罪有應得的結局。然而中國又又又再次做錯了選擇題。
兩年前,杭州靈隱寺為阿薩德敞開正門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信仰。作為佛教信徒,我無法接受這樣一位雙手沾滿鮮血的獨裁者,竟能被迎進佛門這一象征慈悲與正義的聖地。這一事件點燃了我長久以來對佛教現狀的疑問和憤怒:佛法的真諦在哪裏?靈隱寺的選擇,是對佛教教義的背離,還是對權力的盲目迎合?
曾經的我,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不管是在旅途中,還是工作間隙,隻要有寺廟,我都會走進去燒香禮佛、捐錢捐物;大年三十晚,我甚至會主動到靜安寺做誌願者,維持零時敲鍾、燒頭香的秩序。然而,隨著時間推移,我一次次目睹佛教的墮落:少林寺的商業化,僧人醜聞的頻發,甚至所謂高僧的腐敗與貪婪,這些都讓我質疑佛教的初心。靈隱寺的行為,則成為壓垮信仰的最後一根稻草。
盡管如此,我並不想徹底否定佛教的教義。佛教的核心智慧依然閃爍著真理的光芒,它的教導中“隻問是非心,莫論人間事”的超脫,依然是人生的一盞明燈。然而,寺廟不再是信仰的歸宿,它隻是一個儀式化的載體。
穿越千年,靈隱濟公瘋癲而灑脫,離經叛道卻不失本心。他從不迎合權貴,也不畏懼強權,反而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守護佛教的慈悲與正義。他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並非對戒律的背棄,而是對形式主義的批判,對信仰本質的捍衛。
今天,我已不再將信仰寄托於任何寺廟與宗教組織之上。真正的信仰藏在心中,是在麵對善惡抉擇時的清醒判斷,是在麵對苦難時的不忍與行動。或許我不再跪拜寺廟中的佛像,但我會守護心中那一份無形的佛法。
信仰崩塌不可怕,可怕的是放棄尋找初心的勇氣。而當我重新踏上這條追尋之路時,我的心,似乎比以往更加平靜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