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批《毛批三國》第二十一回 曹操煮酒論英雄 關公賺城斬車冑

第二十一回　曹操煮酒論英雄　關公賺城斬車冑

　

　　【總批：天子血詔從許田起見，諸臣定盟亦從許田起見（天子當初被董卓欺、被李傕、郭汜欺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寫血詔拉人？）。馬騰之知玄德，以雲長而知之；馬騰之知雲長，以許田而知之（關羽當時在許田那動靜，除了馬騰還有誰看見了？曹操身邊的人一個也沒看見？這實在是不合常理啊。）。想見許田當日，曹操之橫，氣焰逼人；雲長之怒，須眉皆動。文有敘事在後幅，而適為前篇加倍襯染者，此類是也。

　　兩雄不並立（為什麽不能並立？是因為都想獲取絕對掌控權，要麽你給我跪下，要麽我給你跪下，歸結到深層的文化基因，就是沒有平等意識。）。不並立，則必相圖（三人行，則必內鬥。）。操以備為英雄，是操將圖備矣（英雄相惜，相圖的一定不是英雄，是搶地盤的大混混。），又逆知備之必將圖我矣。備方與董承等同謀，而忽聞此言，安得不失驚落箸耶（憋著勁要謀害別人的人，心裏一定惶恐。）？是因落箸而假托聞雷，非因聞雷而故作落箸也。若因聞雷而故作落箸，以之欺小兒則可，豈所以欺曹操者？俗本多訛，故依原本校正之。（不管怎麽寫怎麽改，總要符合一個邏輯，就是先要有雷響，然後才落箸，不然這戲誰都演不了。）

　　“一震之威，乃至於此。”隻淡淡一語，輕輕混過，妙在有意無意之間，豈真學小兒掩耳縮頸之態耶（老毛是沒感受過巨響的雷麽？在極巨大的響聲下，不掩耳的，要麽是聾子，要麽是傻子。）？古史所載，後人多有誤解之者。即如項羽困於垓下，聞漢兵四麵皆楚歌，大驚曰：“漢已盡得楚乎？何楚人之多也！”是張良、韓信欲使羽疑彭城已失，亂其軍心耳。今人看〈千金記〉，誤以楚歌為思家之曲，勸楚人還鄉。夫楚人有家，漢人亦有家；將解散客兵，而先解散我兵，為之奈何？不知作傳奇者，不過分外妝點以圖悅目，而乃錯認其事，訛以傳訛，寧不為識者所笑！（傳訛之事，老毛你幹得也不少。人人都覺得自己是識者，隻有傻子和真的識者才覺得自己是傻子。）

　　此時孫策在江東，曹操更不以英雄許之（還是有點倚老，覺得孫策年輕；若是人家年紀輕輕就能和年長很多的自己並稱英雄，那豈不是暗中降了自己麽？若是劉備沒有被皇帝認為皇叔，或許曹操也不會將其與自己並稱英雄，因為身份不夠。年紀、身份，乃至財產、長相都有可能被中國文化拿來作為尊卑的參照。）。直待後來孫權承襲，乃始歎曰：“生子當如孫仲謀。（還是有輕蔑之意啊。）”然則此老眼力，大是不謬。當青梅煮酒之日，英雄隻有兩人，鼎足尚缺其一也。（司馬懿在曹操身邊那麽長時間，也沒被稱英雄，因為身份。）

　　自車冑為雲長所殺，而曹操之兵端起矣。玄德之不欲殺冑者，以此時衣帶詔未泄，董承謀未露，尚欲與操羈縻勿絕，陽和而陰圖之耳。英雄作事，須要審勢量力，性急不得。玄德深心人，故有此等算計。雲長直心人，別無此等肚腸（此時關、張，就是打手而矣。）。兩人同是豪傑，卻各自一樣性格，雲長之不及玄德者在此，玄德之不及雲長者亦在此。（那是直心好還是深心好呢？兩者有沒有可能融合？關羽不識時務之人，算什麽豪傑？）

　　此回敘劉、曹相攻之始，而中間夾寫公孫瓚並袁術二段文字。瓚之事隻在滿寵口中虛寫，術之事卻用一半虛寫、一半實寫。不獨瓚、術兩人於此回中收場，而玉璽下落，亦於此回中結局。前者漢帝失玉璽，今者玉璽歸漢帝，相去十數回，遙遙相對；而又預伏七十回後曹丕受璽篡漢之由。有應有伏，一筆不漏，一筆不繁。每見近人紀事，敘卻一頭，拋卻一頭，失枝脫節，病在遺忘；未說這邊，又說那邊，手忙腳亂，病在冗雜。今試讀〈三國演義〉，其亦可以閣筆矣。（看來老毛是真沒讀過多少好的小說，也難怪，一千多年落諸紙端的，都是些脫離生活語言的文字，沒有了現實的浸潤，文學當然生動不起來。）

　　董承義狀上大書左將軍劉備，備之繼正統而無愧者此也（以旁支繼正統，怎麽就無愧了？。隻“左將軍劉備”五字，消得“漢昭烈皇帝”五字（這算不算篡位？若按這邏輯，“漢丞相曹操”不比“左將軍”規格更高啊？他是不是更消得“魏武帝”？）。昔漢高祖討項羽召曰：“願從諸侯王擊楚之殺義帝者。”於是名正言順（所謂的“名正言順”，是看實力的，漢獻帝要誅曹操，難道不名正言順嗎？但是誅得了嗎？），海內歸心（歸不歸心，不一樣看實力麽？草民隻有臣服的份，民心由結果而定。）。今玄德既奉衣帶詔以討賊，則仗義執言（為什麽幫皇帝就是“義”了？對於民眾而言，到底是獻帝統治好還是曹操統治好，有區別麽？誰掌握“義”的定義權，誰就是“義”。）；武侯之六出祁山、薑維之九伐中原，皆自此詔始矣（那倆貨都禍民不淺。）。然備於斬車冑之後，何不便將此詔布告天下乎？曰：詔詞本以賜董承者也。董承在內，若遽暴之，恐害董承故也。待承死，而後此詔乃昭然共被於海內耳。（董承這樣沒有資源卻仍舊想參與爭鬥的人，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瓚之亡也，積粟三十萬；術之亡也，剩麥三十斛。糧多亦亡，糧少亦亡，何也？曰：二人之無謀等也。無謀等，則糧之多少無異也。然瓚生平，尚有薦玄德之一節可取（瓚若不薦劉備，或許天下能早點太平；仍舊那句話，騎在頭上的是誰跟草民有多少關係？重一點輕一點而矣。）；若袁術生平，直是一無足取。初以不發糧而誤人，既乃以絕糧而自斃。天之報施，誠不爽哉！（殺人無數的帝王，幾人有過報應？）】

　　卻說董承等問馬騰曰：“公欲用何人？”馬騰曰：“見有豫州牧劉玄德在此，何不求之？”【夾批：因董承轉出馬騰，因馬騰轉出玄德。玄德為主，董、馬二人不過做一引子耳。（在劉氏正統論者的眼中，除了劉備，其他人都是背景襯托。）】承曰：“此人雖係皇叔，今正依附曹操，安肯行此事耶？”【夾批：玄德依附曹操，與曹操依附董卓，同一識見。（劉備要是有一天大權在握，必定與董卓、曹操並列而稱三。）】騰曰：“吾觀前日圍場之中，曹操迎受眾賀之時，雲長在玄德背後，挺刀欲殺操，玄德以目視之而止。【夾批：前回事又在馬騰眼中、口中襯寫一筆。】玄德非不欲圖操（若是圖了曹操，在曹操集團中出一個更狠的來把控朝政怎麽辦？，恨操牙爪多，恐力不及耳。【夾批：玄德心事，馬騰一語道破。（如此說來，馬騰豈不是是很聰明了，把曹操手下的謀士們也都比下去了？】公試求之，當必應允。”吳碩曰：“此事不宜太速，當從容商議。”眾皆散去。次日黑夜裏，董承懷詔（不是說朝廷上下都是曹操的耳目麽，把詔書帶在身邊就不怕曹操的人隨機檢查麽？），徑往玄德公館中來。門吏入報，玄德迎出，請入小閣坐定。關、張侍立於側。玄德曰：“國舅夤夜至此，必有事故。”承曰：“白日乘馬相訪，恐操見疑，故黑夜相見。（真有點把曹丞相的手下都當豬頭了。幹壞事不都經常在夜裏麽？）”玄德命取酒相待。承曰：“前日圍場之中，雲長欲殺曹操，將軍動目搖頭而退之，何也？”【夾批：問得突兀。】玄德失驚曰：“公何以知之？”承曰：“人皆不見，某獨見之。”【夾批：不說馬騰看見，竟說自己看見，好。】玄德不能隱諱，遂曰：“舍弟見操僭越，故不覺發怒耳。”承掩麵而哭曰：“朝廷臣子若盡如雲長，何憂不太平哉！（盡如雲長般的臣子，若是碰到個混蛋皇帝，天下也能太平麽？）”【夾批：語殊慷慨淋漓。（明顯的認知低下。）】玄德恐是曹操使他來試探，乃佯言曰：“曹丞相治國，為何憂不太平？”【夾批：前馬騰正說，董承反說以試之；今董承正說，玄德反說以試之：妙甚。（戲劇的衝突理論了解一下。）】承變色而起曰：“公乃漢朝皇叔，故剖肝瀝膽以相告，公何詐也？（“詐”是混黑社會必須具備的技能。）”玄德曰：“恐國舅有詐，故相試耳。（要是董承這一句仍是在演戲呢，不就被套出來了麽？）”於是董承取衣帶詔令觀之，玄德不勝悲憤。又將義狀出示，上止有六位：一，車騎將軍董承；二，工部侍郎王子服；三，長水校尉種輯；四，議郎吳碩；五，昭信將軍吳子蘭；六，西涼太守馬騰。（隻有馬騰算是手頭有點資源的。）【夾批：忽將前六人於此處曆曆敘明，卻在玄德眼中看出，妙。】玄德曰：“公既奉詔討賊，備敢不效犬馬之勞？”承拜謝，便請書名。玄德亦書“左將軍劉備”，【夾批：大書特書，五字堪傳千古。（都要把頭銜亮明，可見所謂的匡扶漢室，也都是要有入門資格的。但是這樣寫法，也隻是小說為了戲劇效果吧，現實中的秘密名單，有誰會寫上自己的頭銜？）】押了字，付承收訖。承曰：“尚容再請三人，共聚十義，以圖國賊。（湊人頭。）”【夾批：劉備一人可當百矣，何必湊足十人耶？（劉備一人做了些什麽？扳倒曹操還政於獻帝了麽？令天下太平了麽？）】玄德曰：“切宜緩緩施行，不可輕泄。”共議到五更，相別去了。

　　玄德也防曹操謀害，就下處後園種菜，親自澆灌，以為韜晦之計（劉備這算是白眼狼麽？當初走投無路，求曹操幫忙，除了呂布，到現在又想除曹操，獻帝在你危難的時候給過什麽幫助？）。【夾批：邵平種瓜是無聊，玄德種菜是有意。】關、張二人曰：“兄不留心天下大事，而學小人之事，何也？（天下大事就是怎麽鬥人禍害人。真正的天下大事，就是怎麽讓眾多小人安心做他們的小人之事。）”玄德曰：“此非二弟所知也。”【夾批：此處且不說明，留在後文補出。】二人乃不複言。一日，關、張不在，玄德正在後園澆菜，許褚、張遼引數十人入園中，曰：“丞相有命，請使君便行。”玄德驚問曰：“有甚緊事？（心裏有鬼。）”【夾批：不特玄德驚疑，即讀者亦為驚疑。】許褚曰：“不知。隻教我來相請。（也是小說故意寫得誇張，請人這種小事難道也會動用張遼、許褚這樣的大將麽，曹操會把這樣的大將當下人差使麽？這不是汙蔑曹丞相麽？）”玄德隻得隨二人入府見操。操笑曰：“在家做得好大事！”【夾批：嚇殺。讀者自此，必謂衣帶詔泄矣。】唬得玄德麵如土色。（劉備的這個反應居然沒被曹操看出來？那曹操還算哪門子英雄啊，連基本的察言觀色都不行。）【夾批：讀者亦吃一大嚇。】操執玄德手（沒有摸出劉備手心裏的汗麽？），直至後園，曰：“玄德學圃不易！”玄德方才放心，【夾批：如水上驚濤，忽起忽落。】答曰：“無事消遣耳。”操曰：“適見枝頭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張繡時，道上缺水，將士皆渴。吾心生一計，以鞭虛指曰：‘前麵有梅林。’軍士聞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夾批：征張繡事已隔數回，忽於此處補出一段閑文，妙絕妙絕。（難道不是因為故事好才妙的麽？）】今見此梅，不可不賞，【夾批：今見此梅，亦還想張濟妻否？】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會。”【夾批：恐是睹物懷人，未能忘情，故欲以酒解之耳。（若是懷念舊愛，幹嗎單請劉備？難道曹操看出了劉玄德是麵上君子，底下也好留情？）】玄德心神方定。隨至小亭，已設樽俎，盤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對坐，開懷暢飲。【夾批：敘得閑閑雅雅，與董承黑夜飲酒又自不同。（是曹操有此雅趣與品味，劉備董承等皆是俗人。）】

　　酒至半酣，忽陰雲漠漠，驟雨將至。從人遙指天外龍掛，【夾批：有景。】操與玄德憑欄觀之。【夾批：儼如一幅畫圖。】操曰：“使君知龍之變化否？”【夾批：閑閑說來。】玄德曰：“未知其詳。”【夾批：假呆的妙。（大概率是真不知，沒曹操那樣博學。）】操曰：“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誌而縱橫四海（所謂得誌與否，是指可隨意砍殺的人頭的多少，以及可以任意妄為的程度。）。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曆四方（曹丞相曆得更久吧。），必知當世英雄。請試指言之。”【夾批：從龍說起，漸漸說到英雄，又漸漸說到當世人物。亦如雨之將至，而先有雷；雷之將至，而先有龍掛也。（科學常識接近於零。）】玄德曰：“備肉眼安識英雄？”【夾批：一發假呆的妙。（或許是真呆，劉備的見識和眼界比曹操還是差一點的。）】操曰：“休得過謙。”玄德曰：“備叨恩庇，得仕於朝。天下英雄，實有未知。（因為身份懸差的關係，跟那些大人物交集不多應是真的。）”【夾批：一味妝呆詐癡，即種菜之意。】操曰：“既不識其麵，亦聞其名。”玄德曰：“淮南袁術，兵糧足備，可為英雄？”【夾批：因術稱帝，故首舉術為問。不知術之龍非真龍，備之問亦是假問。】操笑曰：“塚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曹公氣度，有一可以傲十。）”【夾批：袁術即於此回中結局，與後文正相應。】玄德曰：“河北袁紹，四世三公，門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極多，可為英雄？（二袁兄弟所掌握的資源，其實是劉備非常渴求的。）”【夾批：為後文求救袁紹伏筆。】操笑曰：“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世家交好，深知之。）”【夾批：為後文破袁紹伏線。】玄德曰：“有一人名稱八俊，威鎮九州：劉景升可為英雄？”【夾批：為後文依托劉表伏筆。○此下二段，又變一樣文法。】操曰：“劉表虛名無實，非英雄也。”【夾批：看低世上多少名士。（名士因何而稱名？）】玄德曰：“有一人血氣方剛，江東領袖：孫伯符乃英雄也。”【夾批：為後文借寓江東伏筆。】操曰：“孫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孫堅也稱不上英雄。）”【夾批：看低當世多少公子。（古來那麽多公子，有幾個成器了的？】玄德曰：“益州劉季玉，可為英雄乎？”【夾批：為後文入川伏筆。○又變一樣文法。】操曰：“劉璋雖係宗室，乃守戶之犬耳，何足為英雄？”【夾批：看低天下多少宗室。（宗室就靠著生殖器，怎麽就不能看低？以曹公雄才，看誰都低。）】玄德曰：“如張繡、張魯、韓遂等輩皆何如？”【夾批：連問三人，又變一樣文法。○言韓遂而不及馬騰者，正與備共立義狀，故隱之耳。袁術、袁紹、劉表、孫策、張繡、韓遂事之已見前文者也，劉璋、張魯之事尚在後文者也。前文於此再一總，後文於此先一提。】操鼓掌大笑曰：“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掛齒！”【夾批：後三人皆降曹。】玄德曰：“舍此之外，備實不知。”【夾批：隻是一味妝呆。】操曰：“夫英雄者，胸懷大誌，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者也。”【夾批：滿懷自負。】玄德曰：“誰能當之？”（此時，可說一句 ：如此，天下英雄，丞相可當之。）【夾批：倒問一句妙甚，不但不自以為英雄，且似乎並不知曹操為英雄者。（此時劉備的表情必定演得很天真，不然曹操會看不出來麽？）】操以手指玄德，後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曹公氣度，勝旁支皇叔多矣。）”【夾批：曹操自以為英雄，又心畏玄德為英雄（動物世界中，兩個頂級掠食者或許不能相容，但是有理性思維的人，是可以找到共處之道的，隻要想找。），一向隻是以心相待，不曾當麵說出。今番酒後，不覺一語道破。】玄德聞言，吃了一驚，手中所執匙箸，不覺落於地下。【夾批：半晌妝呆，卻被一語道破，安得不驚？】時正值天雨將至，雷聲大作。玄德乃從容俯首拾箸曰：“一震之威，乃至於此。（按照常理，一定是先有雷聲，而後才有匙箸落地，曹操那句“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話音落時，得正好有個響雷，不然這戲演不了啊。）”【夾批：為甚說破英雄，便爾舉止失措？曹操心多，安得不疑。虧此一語隨機應變，平白地掩飾過去。（若是“從容”狀，曹操未必不疑。）】操笑曰：“丈夫亦畏雷乎？”玄德曰：“聖人迅雷風烈必變，安得不畏？”將聞言失箸緣故，輕輕掩飾過了。【夾批：真是靈警。（把曹丞相寫出了傻子，也把讀者當傻子忽悠了。）】操遂不疑玄德。【夾批：竟被瞞過。（老毛是被唬過了。）】後人有詩讚曰：

　　勉從虎穴暫趨身，說破英雄驚殺人（英雄會忌憚英雄麽？隻有黑老大才忌憚另一個黑老大。）。巧借聞雷來掩飾，隨機應變信如神。

　　天雨方住，見兩個人撞入後園，手提寶劍，突至亭前，左右攔擋不住。操視之，乃關、張二人也。【夾批：與鴻門會樊噲排盾而入，一樣聲勢。（都一樣無腦。）】原來二人從城外射箭方回，聽得玄德被許褚、張遼請將去了，慌忙來相府打聽，【夾批：此處不說二公吃驚，留在後文雲長口中補出，好。】聞說在後園，隻恐有失，故衝突而入。（關、張的這種舉動，就足以令曹操生疑了，聽聞劉備入丞相府，如此緊張，可見三人在私底下對曹操是怎麽樣的態度，必是以敵相視。）【夾批：真好兄弟。】卻見玄德與操對坐飲酒。二人按劍而立，【夾批：方說天上之龍，席間忽然來了二虎。】操問二人何來。雲長曰：“聽知丞相和兄飲酒，特來舞劍，以助一笑。（這典故在曹操麵前賣弄，也特以地不入流了。所以非是雲長low，是羅貫中媚俗。）”操笑曰：“此非鴻門會，安用項莊、項伯乎？”【夾批：語甚趣。（這不是在諷刺關羽麽？若是曹操有心，此時亦可說：昔日劉項會鴻門，今日劉曹論英雄。看看劉備是不是又會匙箸落地。）】玄德亦笑。【夾批：到底隻是假呆麵孔，妙。】操命：“取酒與二樊噲壓驚。”【夾批：語更趣甚。樊噲不容有二，今乃與樊噲有三矣。】關、張拜謝。須臾席散，玄德辭操而歸。雲長曰：“險些驚殺我兩個！（一驚就會露真心，難保曹丞相不再疑。）”【夾批：補前一筆。○不獨二公吃驚，即讀者亦曾吃驚。】玄德以落箸事說與關、張。關、張問是何意。玄德曰：“吾之學圃，正欲使操知我無大誌（不想當黑老大的混混不是好混混。）；【夾批：前日不說明，今乃補解之。】不意操竟指我為英雄，我故失驚落箸。又恐操生疑，故借懼雷以掩飾之耳。（雖然故事編得有創意，但細節不合常理之處還是經不起推敲。）”【夾批：於玄德口中，將前文下一腳注。】關、張曰：“兄真高見！”

　　操次日又請玄德（此番關、張同往了麽？），正飲間，人報滿寵去探聽袁紹而回，操召入問之。寵曰：“公孫瓚已被袁紹破了。”【夾批：一段大文，隻在滿龐口中一句點出，省筆之甚。】玄德急問曰：“願聞其詳。”【夾批：前盤河之戰，玄德曾救公孫，此處不得不急問。】寵曰：“瓚與紹戰不利，築城圍圈，圈上建樓，高十丈，名曰‘易京樓’，積粟三十萬以自守。戰士出入不息，或有被紹圍者，眾請救之。瓚曰：‘若救一人，後之戰者，隻望人救，不肯死戰矣。’遂不肯救。【夾批：瓚之失事在此。（若瓚成了，此句該被奉經典了。不過用威與用恩，都是中式高低尊卑思維的體現，正確設定每個人的利益訴求，激勵才能有效。）】因此袁紹兵來，多有降者。瓚勢孤，使人持書赴許都求救，不意中途為紹軍所獲。【夾批：後陳琳檄中以此罪操。】瓚又遺書張燕，暗約舉火為號，裏應外合。下書人又被袁紹擒住（該說公孫瓚運氣差，還是說故事巧？），卻來城外放火誘敵。瓚自出戰，伏兵四起，軍馬折其大半。退守城中，被袁紹穿地，直入瓚所居之樓下，放起火來。瓚無走路，先殺妻子，然後自縊，全家都被火焚了。（攤上這樣的一家之主，也是老婆孩子們的悲哀。）【夾批：前文曹操破呂布卻用實寫，此處袁紹破公孫都用虛述。一詳一略，皆敘事妙品。】今袁紹得了瓚軍，聲勢甚盛。紹弟袁術，在淮南驕奢過度，不恤軍民，眾皆背反。術使人歸帝號於袁紹（弟終兄繼，也是另一種家天下了。）。紹欲取玉璽，術約親自送至（他兄弟二人之約，為什麽滿寵就得知了，是書信又被截了？），見今棄淮南，欲歸河北。若二人協力，急難收複。乞丞相作急圖之。（兩個廢物在一處，就是一堆廢物，說不定不久還會內鬥，有什麽可擔憂的？）”【夾批：本是探聽袁紹，卻並接入袁術，妙。】玄德聞公孫瓚已死，追念昔日薦己之恩，不勝傷感，（曹操把劉備帶到皇帝麵前，給了個血統認定，這恩不比公孫瓚的要厚很多嗎？劉備怎麽就不感念？）【夾批：回顧前文，如千丈遊絲，忽又一落。】又不知趙子龍如何下落，放心不下。（重要人物，需要點一筆。）【夾批：不獨玄德欲知其下落，即讀者亦急欲知其下落，乃此處偏不敘明，直至後古城聚義時方纔出現。敘事真有草蛇灰線之奇。】因暗想曰：“我不就此時尋個脫身之計，更待何時？”遂起身對操曰：“術若投紹，必從徐州過。備請一軍，就半路截擊，術可擒矣。（劉備話中又提徐州，曹操應該提防。）”【夾批：可見青梅煮酒時第一句便說他英雄，真是假話。】操笑曰：“來日奏帝，即便起兵。”次日，玄德麵奏君，操令玄德總督五萬人馬（又一個張口就來的大話，五萬人馬是個什麽概念？又要對比當初孫策借三千兵橫掃江東的事了，真有五萬兵，幹啥子都成立。），又差朱靈、路昭二人同行。【夾批：奸狡之極。（若是曹操為正統，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就很睿智了。）】玄德辭帝，帝泣送之。【夾批：此時董承想已遞消息於帝，帝與備已心照矣。（劉備之心，隻想自己脫身，至於是否牽掛皇帝每日活在煎熬中，這是在於其次的。劉備心裏應該是明白的，沒有實權的皇帝就是個擺設，幹實事得先壯大自己的力量，不然都是空談。）】玄德到寓，星夜收拾軍器鞍馬，掛了將軍印，催促便行。【夾批：慌速之極。】董承趕出十裏長亭來送。玄德曰：“國舅寧耐。某此行必有以報命。（敷衍之辭而矣，見董承來了，不得不說一句。）”承曰：“公宜留意，勿負帝心。（國舅是真傻，所以混不了黑社會。）”二人分別。【夾批：完卻上文立義狀一段事情。】關、張在馬上問曰：“兄今番出征，何故如此慌速？”玄德曰：“吾乃籠中鳥、網中魚，此一行如魚入大海、鳥上青霄，不受籠網之羈絆。”【夾批：曹操比備為龍，然龍在網羅之中，與魚鳥無異，故急欲脫此羈絆。（龍也有惡龍的，不應時行雨，就禍害無窮。）】因命關、張催朱靈、路昭軍馬速行。【夾批：此句亦少不得。】

　　時郭嘉、程昱考較錢糧方回（又是巧。），【夾批：虧得二人出外，玄德故能脫然而去。】知曹操已遣玄德進兵徐州，慌入諫曰：“丞相何故令劉備督軍？”操曰：“欲截袁術耳。”程昱曰：“昔劉備為豫州牧時，某等請殺之，丞相不聽；【夾批：又將前文一提。（陳昱老是讓曹操殺劉備，那在老毛看來，他是不是個大壞人？）】今日又與之兵，此放龍入海，縱虎歸山也。後欲治之，其可得乎？”【夾批：程昱直欲殺備。（作為曹操的謀士，陳昱的建議不對麽？）】郭嘉曰：“丞相縱不殺備，亦不當使之去。古人雲：‘一日縱敵，萬世之患。’望丞相察之。”【夾批：郭嘉隻欲留備。（郭嘉當然也是讚成殺劉備的吧。殺或軟禁，都是為了消除黑幫內的競爭對手。）】操然其言，遂令許褚將兵五百前往，務要追玄德轉來。許褚應諾而去。【夾批：讀者至此又為玄德著急。】卻說玄德正行之間，隻見後麵塵頭驟起，謂關、張曰：“此必曹兵追至也。”遂下了營寨，令關、張各執軍器，立於兩邊。【夾批：如欲廝殺狀，掩卷猜之，必謂下文與許褚交戰矣。（不到逼不得已，劉備是不會頭腦發熱的。）】許褚至，見嚴兵整甲，乃下馬入營見玄德。玄德曰：“公來此何幹？”褚曰：“奉丞相命，特請將軍回去，別有商議。”玄德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麵過君，又蒙丞相鈞語。今別無他議，公可速回，為我稟複丞相。（此番言語，已然露了真跡了。）”【夾批：數語亦不激不隨。】許褚尋思：“丞相與他一向交好，今番又不曾教我來廝殺，隻得將他言語回複，另候裁奪便了。”遂辭了玄德，領兵而回。【夾批：許褚一來，如江潮忽起；許褚一去，又如江潮忽落。】回見曹操，備述玄德之言。操猶豫未決。程昱、郭嘉曰：“備不肯回兵，可知其心變矣。”操曰：“我有朱靈、路昭二人在彼，料玄德未必敢心變。（曹操此等反應，實在有愧自稱之英雄。）【夾批：遣二人同去之意，此處方說出。】況我既遣之，何可複悔？”遂不複追玄德。【夾批：了卻曹操一邊。（小說情節多有臆想，細究起來還是會有很多漏洞的；所以對史實的改編，也不能太過離奇。）】後人有詩歎玄德曰：

　　束兵秣馬去匆匆，心念天言衣帶中。撞破鐵籠逃虎豹，頓開金鎖走蛟龍。

　　卻說馬騰見玄德已去，邊報又急（此時的漢室江山，居然還有人認真守邊關的麽？若是那樣，朝政還不算荒廢。可見這大概率又是隨口瞎來的詞句。），亦回西涼州去了。【夾批：又安放馬騰一句。】玄德兵至徐州，刺史車冑出迎，公宴畢，孫乾、糜竺等都來參見。玄德回家探視老小，【夾批：一向空身在京，家小自在徐州。至此補照出來，極周密。（曹操當初沒讓劉備帶家小同往許都，就表明他對劉備還不是很在意；青梅煮酒的情節，幾乎就是講故事了。）】一麵差人探聽袁術。探子回報：“袁術奢侈太過，雷薄、陳蘭皆投嵩山去了。【夾批：為後劫糧伏線。】術勢甚衰，乃作書讓帝號於袁紹。紹命人召術，術乃收拾人馬、宮禁禦用之物，先到徐州來。”玄德知袁朮將至，乃引關、張、朱靈、路昭五萬軍出，正迎著先鋒紀靈至。張飛更不打話，直取紀靈。鬥無十合，張飛大喝一聲，刺紀靈於馬下，【夾批：有紀靈如此無用，知轅門射戟時，玄德非真了不得而必望呂布救之也。（老毛此見識是真有點蠢，那時紀靈與關羽還戰過三十合呢，老羅這種信口胡謅的文字也能拿來作論據的麽？若是這樣，那關羽走麥城被一根絆馬索就撂倒了，是不是也很無用？）】敗軍奔走。袁術自引軍來鬥。玄德分兵三路，朱靈、路昭在左，關、張在右，玄德自引兵居中，與術相見，在門旗下責罵曰：“汝反逆不道，吾今奉明詔前來討汝！汝當束手受降，免你罪犯。”袁術罵曰：“織席編屨小輩，安敢輕我！（這話倒是很符合“塚中枯骨”的定義。）”【夾批：還是虎牢關前麵孔，今日恐用不著。】麾兵趕來，玄德暫退，讓左右兩路軍殺出。殺得術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渠，兵卒逃亡不可勝計（這樣打仗好簡單啊。）。又被嵩山雷薄、陳蘭劫去錢糧草料。欲回壽春，又被群盜所襲，（群盜是未成氣候的“英雄”。）【夾批：“代漢當塗”，竟成虛讖。公路公路，竟是走頭無路矣。】隻得住於江亭，止有一千餘眾，皆老弱之輩。時當盛暑，糧食盡絕，隻剩麥三十斛，分派軍士。家人無食，多有餓死者。術嫌飯粗，不能下咽，【夾批：昨日“推位讓國”，複無“垂拱平章”。不得“飽膳餐飯”，隻得“饑厭糟糠”。】乃命庖人取蜜水止渴。庖人曰：“止有血水，安有蜜水！”術坐於床上，大叫一聲，倒於地下，吐血鬥餘而死。（於小說而言，袁術的結局符合自出場以來的人物設定。）【夾批：未曾吃血水，奈何就還席。】時建安四年六月也。後人有詩曰：

　　漢末刀兵起四方，無端袁術太猖狂，不思累世為公相，便欲孤身作帝王。強暴枉誇傳國璽，驕奢妄說應天祥。渴思蜜水無由得，獨臥空床嘔血亡。（袁公路算是著實被老羅臭了一把。）

　　袁術已死，侄袁胤將靈柩及妻子奔廬江來，被徐璆盡殺之。璆奪得玉璽，赴許都獻於曹操。操大喜，封徐璆為高陵太守。此時玉璽歸操。【夾批：為後文曹丕受璽篡漢張本。】卻說玄德知袁術已喪，寫表申奏朝廷，書呈曹操。令朱靈、路昭回許都，留下軍馬保守徐州（劉備吃相漸有點難看了。）。一麵親自出城，招諭流散人民複業。【夾批：愛民是玄德第一作用。（嗬嗬）】

　　且說朱靈、路昭回許都見曹操，說玄德留下軍馬。操怒，欲斬二人（你又不曾給二人秘密交代，殺他們確實無理。）。荀彧曰：“權歸劉備，二人亦無奈何。”操乃赦之。彧又曰：“可寫書與車冑，就內圖之。”【夾批：朱靈、路昭既無可奈何，車冑又複何用？】操從其計，暗使人來見車冑，傳曹操鈞旨。冑隨即請陳登商議此事（看來陳登演技真不錯，呂布當時對他也是很信任。）。登曰：“此事極易。今劉備出城招民，不日將還，將軍可命軍士伏於甕城邊，隻作接他，待馬到來一刀斬之。某在城上射住後軍，大事濟矣。”冑從之（算是跟呂布一樣，自作死。）。陳登回，見父陳珪，備言其事。珪命登先往報知玄德。登領父命，飛馬去報，【夾批：曹操寫書與車冑而不寫與陳登父子者，以其素與玄德相善故耳。車冑無謀，乃反與登商議，宜其死也。】正迎著關、張，報說如此如此。【夾批：本要去報玄德，卻先報了關、張，變幻。】原來關、張先回，玄德在後。【夾批：注一句。】張飛聽得，便要去廝殺。雲長曰：“他伏甕城邊待我，去必有失。我有一計，可殺車冑：乘夜扮做曹軍到徐州，引車冑出迎，襲而殺之。（他要殺我，所以我就得殺他，還是直腸子打手思維，不懂政治。）”飛然其言。那部下軍原有曹操旗號，衣甲都同。【夾批：本是朱靈、路昭之兵，不消扮得。】當夜三更，到城邊叫門。城上問：“是誰？”眾應是曹丞相差來張文遠的人馬。報知車冑，冑急請陳登議曰：“若不迎接，誠有疑；若出迎之，又恐有詐。（陳登聽了就沒有回應麽？）”冑乃上城回言：“黑夜難以分辨，平明了相見。”【夾批：車冑此時頗有主意，曹操所以托為心腹。（“頗有主意”了三秒鍾也算有主意麽？）】城下答應：“隻恐劉備知道，疾快開門！”【夾批：妙。】車冑猶豫未定，城外一片聲叫“開門”。車冑隻得披掛上馬，引一千軍出城。跑過吊橋，大叫：“文遠何在？”火光中隻見雲長提刀縱馬，直迎車冑，大叫曰：“匹夫安敢懷詐，欲殺吾兄！”車冑大驚，戰未數合，遮攔不住，撥馬便回。到吊橋邊，城上陳登亂箭射下，（車胄除了陳登，就沒有其他心腹人了麽？他是守城主將，手下應該有一批人的吧，陳登在城上隻算是個體少數，為什麽車胄的嫡係人馬不斬殺陳登？同前呂布時一樣，情節不合情理啊。）【夾批：前曾說過“我在城上射住後軍”。】車冑繞城而走。雲長趕來，手起一刀，砍於馬下，【夾批：陳登本欲先報玄德，關、張卻先斬車冑，變幻之極。】割下首級提回，望城上呼曰：“反賊車冑，吾已殺之（隻要是不跟我一夥的，就都是反賊。）。眾等無罪，投降免死！”諸軍倒戈投降，軍民皆安。雲長將冑頭去迎玄德，具言車冑欲害之事，今已斬首。玄德大驚曰：“曹操若來。如之奈何？”【夾批：是深心人。（襯出兩個蠢人？）】雲長曰：“弟與張飛迎之。”【夾批：是直心人。（是真蠢人，說大話的蠢人。當初對呂布也曾這麽講過，後來呢？迎得了嗎？）】玄德懊悔不已（這兩個跟班打手常做出當負資產的舉動。），遂入徐州。百姓父老，伏道而接（是怕還是愛？草民見個帶兵的都會伏道的吧。）。玄德到府尋張飛，飛已將車冑全家殺盡（這樣殘忍之人也算是豪傑？與董卓等何異？）。玄德曰：“殺了曹操心腹之人，如何肯休？”陳登曰：“某有一計，可退曹操。（又來吹牛。）”正是：

　　既把孤身離虎穴，還將妙計息狼煙。

　　不知陳登說出甚計來，且聽下文分解。

 

正統是不是就一定代表著正確、正義？如果正統應荒敗不堪，是不是還有必要繼續耗費資源讓其存續？

曹操刺董卓時可稱忠臣；劉備受衣帶詔參與謀除曹操之時，必然也是忠心可鑒；但如果劉備真的取代了曹操，結局會怎麽樣？難道不會與董卓、曹操並列而為三麽？ 在家天下時代，所有的忠良或奸佞，都是對家主而言的，都是奴才，對文明進程的貢獻，都是零。而所謂的興衰，也一樣是一姓之家事，同樣與文明進程沒有多少關係。

劉備等人對曹操的對抗，是有益於社會還是有害於社會？

把手握資源的強者稱為英雄，實在是對“英雄”二字的辱沒。而曹劉對論之英雄，本質與黑社會選老大無二；且這些“英雄”，都是有時限性的，沒有永久的扛把子；妄求永恒，是人類愚蠢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