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時,聽一位教授說:小孩子不能老看小白兔拔蘿卜。
我從來沒看過小白兔拔蘿卜。學前時,父親給我買了本畫冊:飛啊飛,誰是飛行家,飛魚是飛行家;後麵還有飛鼠是飛行家等等。有位見多識廣的大人說:那是鬆鼠。但父親說:飛鼠不是鬆鼠。
到小學中年級時,我看到書店裏有本《恐龍的故事》,就買了下來,知道英國醫生發現不明化石,分類學權威拒絕承認新物種。從此我對分類學的可靠性有了疑問。我還知道了二迭紀、三迭紀、侏羅紀、白堊紀,以及始祖鳥和鳥類可能是恐龍演化而來。母親則說:寒武紀生命大爆發。
1979年話劇《伽利略》在北京熱演,這比1978年官方色彩的全國科學大會更加重要。
看看世界並回顧一下曆史吧:
1960年代,瑪麗蓮·夢露、約翰·肯尼迪、羅伯特·肯尼迪先後去世,參與複興福特汽車公司的羅伯特·麥克納馬拉主導的越戰陷入困境,基於統計方法的運籌學失敗了。越共的黎德壽和鼠目寸光的基辛格一起獲得諾貝爾和平獎,而南越、老撾、柬埔寨、伊朗、阿富汗五國變色,今天美國和西方仍在飽嚐其苦果,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1982年,夏夢投資的電影《投奔怒海》上演,標誌著一代人和一個時代的終結。麥克納馬拉和基辛格作顧問的Aspen Institute主張廣泛閱讀,但致命弱點是缺乏有效邏輯體係。蔡元培也主張兼收並蓄,但邏輯衝突涉及千百萬人生死。
PRC和美國恢複關係前就和蘇聯勢成水火,根本不是基辛格離間的。目光得放遠點:基辛格在中、蘇之間玩弄平衡實際上使美國衰落、蘇聯勢力越來越大。裏根遠離基辛格、複興美國、蘇聯衰落後,基辛格卻無法為獨聯體提供成功的經濟發展模式,而導致G8失敗和俄烏戰爭,使PRC超越俄羅斯、取代美國成為世界工廠。人口多好幾倍的中國在科技上追上甚至超越俄羅斯,跟俄羅斯之間的關係就理順了。現在俄羅斯在中國、印度之間左右逢源,形成新的大陸勢力圈。美國則和大多數盟國漸遠,日益邊緣化,還能沾沾自喜?
古希臘的雅典、斯巴達爭霸及結果並不重要,因為日後馬其頓、羅馬會興起。美、蘇爭霸及結果是否也不重要,印度、中國能否超越美國、歐盟?
至少從尤先科、季莫申科開始,烏克蘭是美國的忠實追隨者。如果連這樣的追隨者都無法保護使其不受侵害,美國是否有實力建立帝國?暫且不說建立帝國是否對美國有利。
如果美國的最優策略是在烏克蘭金蟬脫殼、在多極世界裏占據有利地位,應該幫助歐盟盡快做烏克蘭的堅強後盾,跟烏克蘭、歐盟保持友好關係和戰略夥伴,包括跟歐盟合作、腳踏實地治理和開發撒哈拉沙漠、發展非洲經濟。
劉邦的功狗們不是不肯出力,而是力不從心啊。周亞夫不是狗。衛青吃香的、喝辣的,霍去病死得早。李廣利昏庸,漢武帝下罪己詔。匈奴政權比漢帝國更長久。白居易有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斯巴達對黑勞士周期性屠殺也無濟於事。呂後、漢元帝和親。日本帝國命令台灣的日籍警察娶原住民首領女兒。
把自然哲學、生命、智慧研究帶入古雅典的阿那克薩戈拉受迫害、被關入監獄,追隨他的蘇格拉底被處死。
古羅馬人殺了阿基米德。而羅馬帝國末期依靠蠻族打仗禦敵。公元410年羅馬第一次被攻陷。不久後,公元415年,操縱政局的二、三流數學家希帕提婭被殺。
伊斯蘭黃金時代的海什木解決了亞裏斯多德和歐幾裏得的視覺爭議、建立幾何光學。宰赫拉威係統發展了醫學。
古日爾曼人,包括盎格魯·撒克遜人,沒有奴役傳統,優於古希臘、古羅馬的奴隸製。英格蘭的王冠下沒有奴役。而神聖羅馬帝國既不神聖、也不羅馬、更非帝國。
諾曼人征服盎格魯-撒克遜的英格蘭後,維京人漸漸在其它地方退潮,法蘭克貴族體係之外的騎士興起。騎士不一定跟土地捆綁,但至少擁有一匹馬的財產,能在大範圍流動。騎士發展了醫院,並創辦銀行體係。
塞萬提斯隸屬控製了神聖羅馬帝國和西班牙帝國的哈布斯堡王朝。但真正的挑戰並非海盜。伽利略受迫害後,科學革命的主要舞台移到莎士比亞那邊。
不列顛人對古希臘、古羅馬文明很感興趣。不過現在是地球村,美國、歐洲不一定照西羅馬、東羅馬演變。
而我對曆史中的邏輯、智力研究,不同於主流觀點,但被近年的演變證實。我受迫害、陷害,別人不說話。更糟的事很快就會落到別人頭上。
如果美國在阿富汗戰略和伊拉克戰略上采用正確意見,可以省下幾千億乃至過萬億美元的開支,現在不但不用算計別處的礦物資源,還可以保留好名聲和有利戰略勢態。還是好好研究邏輯、經濟和科學。
追尋真理更重要。科學走錯方向,經濟會泡沫化,損失的遠不止幾萬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