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菜的快樂
(上)
文/璿子
1993年帶著我剛滿一周歲的大兒子來美國會合我先生。1992年,先生辭去了日本上智大學助教授的職位,到紐約州的Rochester大學做博士後。我們住在大學研究生宿舍裏。當時,在宿舍後麵,大學開辟了一片菜地,供租用。我和先生是在日本認識後結婚的。 我邊學英語和備考托福, 邊照顧著老大。Rochester的社區為我們留學生家屬開辦了英語補習班。每天上午帶著老大去補習。下午就在租種的一塊地裏勞動。Rochester的天氣一年就有半年是寒冷冬天,種菜的季節很短,但四季分明。我記得種了紅薯,西紅柿,韭菜,更多種植大白菜,天津白。這裏住著很多中國留學生,有不少從中國來學校探親的家長。這裏租菜園子的有一大半是我們這些中國留學生家庭。來探親的多是父母雙親大人一塊來,媽媽看娃,爸爸種地。有的爸爸整個心思都在園子裏,菜畦弄得整整齊齊。傍晚澆水時,菜園裏大人忙乎,小孩子們在園子周圍,跑跳玩耍,好一番天倫之樂美景。我有了老二,而且進了附近一所大學研究院上學。父母第一次來美探親。六十歲剛過,母親剛退休。 父親身體不好,母親會幫幫我。先生對種菜沒有什麽興趣。 我從小隨父母下放農村,種過菜,所以,我算是得心應手,也蠻有興趣的。爸爸,媽媽因為菜地,認識了更多的探親家長,我們交了很多朋友,有一些是和爸媽背景很相似的知識分子。收菜時,會給朋友家送一些,有時,我們也收到別人給的菜。日子過得簡單,忙碌和愉快。
幾年後,1997年,先生在西雅圖找到新工作,我帶著倆幼兒隨先生搬到了西雅圖。半年後,1998年1月,我們用$260k買下了一棟兩層樓的房子。2001年,寶貝女兒出生。想著要給女兒建鋼琴房,和舞蹈練功房,我們親自設計和動手翻新擴建了我們的房子(一路走來有很多的故事)。照我的設想,從前後院運走兩卡車土,前院變花園,後院和先生一塊搭了葡萄長廊,種果樹,填上肥土,改成菜園。常種韭菜,豆角,辣椒,西紅柿,芹菜,君蘭菜,枸杞等。我讓先生給女兒搭了一個秋千滑梯娛樂地。還搭了一個寬敞科學的雞舍,買了十隻小雞,養到生蛋。雞媽媽們,生完蛋後,好得意,咯咯叫個不停,我特理解做了媽媽的心情,不容易啊!可鄰居有意見了,說太吵了,隻好把它們都賣了。我堅持挑選買主,確定每一位買主會善待它們才賣。
改建後的前院
花園菜地,育秧的溫室
女兒玩耍地
先生在搭建葡萄架
葡萄長廊
雞舍,寵物雞
碧綠的菜畦
豐收
女兒在華州度過了快樂的童年。兩兒子在西雅圖郊區完成了高中學業,先後上了加州大學。在華州十幾年忙碌和緊張的日常生活中,菜園子是我放鬆,解氣的地方,汗水,淚水澆灌著碧綠的菜畦。秋天我釀葡萄酒,感恩節,聖誕節會拿出來給客人們品嚐。
大兒子來伯克利上學,先生跟著換工作到了加州灣區。兩年後,老二去了聖地亞哥上學。2013年,先生在聖和塞買了房,我帶著女兒搬過來了。家前麵是一塊大空地。先生指著不遠處說那是社區菜園果園,可以租種。立刻,我們到聖和塞網頁排隊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