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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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範城隍(21)

(2018-07-02 10:29:58) 下一個

鳳凰樓原名“翔鳳樓”,與崇政殿同期建成,康熙十二年重修。直到1743年才有“鳳凰樓”之稱。鳳凰樓建築在約4米的高台上,一共三層,為滴水式的歇山屋麵。每層深廣各三間,周圍有回廊。鳳凰樓是整個宮殿建築的製高點,也是當時沈陽城最高的建築。傳說當年站在鳳凰樓上就可以看到撫順城。

譚公公頭前帶路六爺後麵緊隨,居然走了個上氣不接下氣。前方有段台階,上去便是樓門,門楣之上一塊藍底金字橫匾,上寫:“紫氣東來”乾隆禦書。譚公公拿出身上鑰匙打開樓門,上至三層,又拿出把鑰匙打開一間房門。屋裏盡是博古架子,上麵放著書冊典籍和各式各樣的錦匣,木盒,陽光從木窗的格柵射進來更顯室內幽冥。六爺心裏還真有些害怕,這老頭要是妖精把我問斬了,夠他老爺子吃半年的,最近也不知怎麽見天的長肉...正胡思亂想譚公公喊他:“這邊來。”六爺尋聲走過去看見譚公公正在靠牆的一架書櫃前站著,走到跟前時譚公公拽出一個木匣,吹了吹上麵的塵土,自言自語道:“二十年了,你也該出世了。”說完轉身將木匣放置於一八仙桌上,跪地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六爺一看老神仙都跪拜了我趕緊吧我,也前走兩步就要磕頭,譚公公一把拉住他:“你不必拜它,先受老夫一拜。”說完便跪將下去。
六爺趕緊向旁移了一步,嚇的麵如土色,要吃便吃還這麽客氣幹嘛,你拜了我我就不找你報仇索命了?譚公公見他躲開,歎了口氣說道:“範氏貝勒,非是老朽拜你,我是代天下蒼生拜你,快快過來一受。”六爺詐著膽子移回原來位置,譚公公伏身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行:“範大人,打開吧。”喲喲喲,稱呼都改了,開始叫我孺子,剛才叫我貝勒,現在我成大人了?六爺一頭霧水,情急之下心中暗叫了一聲土地何在,得!那戴禮帽的土地即刻站他麵前了,六爺這個氣呀,來倆妖精八成不夠吃了。
六爺最近總是能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心中也不害怕,這土地比那厲鬼強多了肯定不會加害自己,故此假裝沒看見直視桌子上的木匣,那土地也不吭聲,就當沒人喊他自己來的。木匣上了朱漆久日不動灰塵挺厚,看了眼譚公公,譚公公點頭,逐上左手按住匣子一側,右手去掀蓋子,啪的一聲蓋子開啟,裏麵有張折了兩折的黃裱紙再無它物。六爺沒敢動那匣中之物,又抬頭看著譚公公,譚公公道:“取之。”六爺伸手拿出黃裱紙再次看著譚公公,這時那土地一驚轉身沒了影子,譚公公又說:“打開,詠讀。”六爺將折著的紙慢慢打開,上麵寫了一行小字:可憐生靈遭塗炭,天降此人換乾坤。六爺不明此為何意,又看向譚公公,譚公公說:“念啊!”這才想起了還有這節,於是高聲讀道:“可憐生靈遭塗炭,天降此人換乾坤。”話音剛落,那黃裱紙噗的一聲燃了,在六爺手裏越燒越旺,六爺居然沒感覺到灼熱,眼瞅著那紙就燒沒了。
譚公公出了一口長氣,拉了拉目瞪口呆的範六:“範大人隨我下樓吧。”範大人此刻就跟個二傻子似的,譚公公扯著他往外走,再尋土地已經沒了。二人下了鳳凰樓,譚公公鎖好每道門扇領著五爺轉入鳳凰樓後麵的一間大宅,宅子大門匾上寫:清寧宮,進了屋裏六爺找張椅子坐下等譚公公再弄些魔法出來,譚公公反身關了屋門,立於六爺麵前並不坐下,垂手道:“奴才鬥膽進言有不到之處望主子海涵。”說罷單膝跪地行了個禮。範六心想這下算是玩完,奴才吃主子天經地義,您也甭進言了趕緊架鍋吧。
譚公公知道他現在已經是丈二和尚,想想也別跟他客氣了,把事交代清楚再說,隨即起身拉了張椅子坐在五爺對麵:“範大人,祖上可是範公文肅?”六爺答:“沒錯,我們家老祖宗啊。”譚公公又道:“範公可是明臣降清?”六爺就不愛聽這段:“我家先祖明大義惜黎民識時務,何謂降清?”譚公公也覺得問的唐突,改口道:“奴才該死,那範公文肅確是我大清開國功勳,奴才隻想秉明主子,您也是我大清複國元勳啊。”六爺氣樂了,反正現在自己也是他主子了,這老頭除了會點點火的小把戲,剩下的就是腦袋發燒了,忽然覺得自己在被愚弄,就有點心不在焉,琢磨著怎麽整治整治這老頭。
六爺伸手去摸老者額頭,邊笑到:

“爺今天是喝高了點,可您這把年紀找我玩這些把戲,難道是手頭緊短銀子了?”譚公公一聽六爺這話立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子,奴才不敢妄言,確是有事得跟主子您交代清楚,這差事若辦不好奴才死不瞑目,九泉之下無顏見李大總管蓮英先賢。”範六一聽怎麽著,太監都變先賢了?嚇唬我是不是,又想喊土地何在...譚公公道:“主子有否險些殞命?”範六一聽,呀,他怎麽知道,這些妖精都知道唐僧要過火焰山了?心中驚詫可還是點了點頭,“主子有否建城隍神廟一座?”哎呀,這他也知道,範六又點頭,“主子有否被一對冥器陰珠纏身?”哦?範六聽到這來精神頭了,所有這些亂七八糟事就這珠子他最上心,而且現在眼瞅著拿不回來,拿回去埋城隍廟大殿地下就開啟好運,譚公公一提這珠子他眼睛亮了,酒也全醒了:“你也知道那珠子?”譚公公站起身又坐到椅子上:“主子,您這下半輩子跟這對珠子的淵源是沒完沒了,珠子落定之時就是你升天之日啊。”
六爺聽完這句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合著我抻脖子問半天榮華富貴沒問來你到把我葬了,鼻子裏哼了一哼。譚公公知道他不愛聽,但也沒想出好的方式把這事說明白,直來直去六爺不愛聽,拐外抹角又怕他聽不明白,躊躇起來。六爺除了看瓶子不行,別的事還真瞞不了他,他看出來這老譚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明白,心想自己就直接問得了,想到這打了個哈哈:“老譚啊,你也別急,我來問你如何?”譚公公正在為難之中聽六爺這麽說自然高興:“主子,您請。”
“我來問你,我這主子是從何論起呀?”譚公公答:“當年李公公命奴才守此木匣,待二十年後有人開啟,開啟之人便為在下主子,奴才定當鞍前馬後全力侍奉。”六爺又問:“這木匣你無法開啟?”譚公公答:“若幹年前奴才輕狂也曾妄想窺視匣內之物,怎奈毫無鬆動,且奴才大病一場險些送了性命,此後再不敢有所企圖。”“那別人也打不開?”六爺問,“如此珍貴之物豈能任人觸碰,李公公歸天之時奴才就密攜此物隱伏於此,單等有緣人臨凡。”六爺心想可別讓我問出破綻來,稍有差池我大鞋底子抽你,低頭看了看鞋,鞋麵全是土。譚公公不知道六爺為什麽看鞋,也跟著看,六爺抬起頭又問:“老譚,你不覺得今天這檔子事有點邪嗎?難道說我揭了這黃裱紙五行山下的孫猴就再次出世了?”
譚公公臉上表情淒苦:“主子......您,您就是那孫猴...”這才引出一段範六爺臨世 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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