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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穀大齡女尋夫記:心灰意冷

(2018-01-11 20:47:58) 下一個

不到10分鍾,救護車呼嘯而來。

 

施樂驚慌的看著醫護人員把朱莉抬出去。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其中一個男急救師說,老人非常虛弱,氣息微薄,恐怕不久於人世。

 

施樂當即就坐在地上,她還沒有經曆過祖父母之外的陌生人之死。朱莉老太是個挑剔嚴格的老人,但是她善良有禮,相處兩個月,施樂已經適應她的方式。

 

此時,伊麗莎白老太趕到,她在人群中找到了驚慌失措的施樂。

 

“施樂,你現在要跟我去趟警察局,他們要知道下午都發生了什麽,我可以證明你是她的新上任的看護。別緊張,我們會沒事兒的。”看來伊麗莎白不是第一次給別人介紹類似的工作,她的鎮定和從容讓施樂安心不少。畢竟在這個房子裏,隻有她和朱莉老太兩個人。她擔心別人冤枉她失職,或者像國內新聞裏報的那樣,被家屬糾纏不清。

 

施樂和伊麗莎白老太一起坐上了警車,兩個人到了警察局等待做筆錄。

 

警察的詢問並不友善。他們的問題都是非常詳細的,施樂如何認識老太,和老太如何交流,有沒有書麵或者錄像證據,在家裏兩個人如何互動。

 

施樂強作鎮定的回答問題,偶爾她聽不懂還要再次確認是什麽問題。那個胖胖的白人警察,一臉嚴肅,他的眼神在告訴眼前的這個中國女人,不要撒謊不要存有僥幸心理。其實,朱莉老太的突然衰弱是那麽的淬不及防,施樂也而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兒,所以她的回答隻是按照當時發生的情形來說。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警察結束了詢問。他們又把伊麗莎白老太叫了進來,施樂出去在外麵等候。這是施樂第一次進美國的警察局,匆忙的警官們和形態各異的犯人們在她周圍路過,每個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看她一眼。如果是在平常,施樂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新奇冒險,可是現在她隻想回家喝一杯熱茶。

 

同時,警察也通知了朱莉老太的遠親來辦理遺囑。

 

施樂被告知,她必須在15天之內搬家,因為朱莉的遠親決定賣掉這座房子。

 

這是一個驚天霹靂,她才安穩的過了兩個月,就又要開始搬家。此時,施樂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從警察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第一件事就是在網上買了一張回北京的機票。

 

2014年,發生了太多事。她的路變得太難走。

 

直到深夜,施樂也沒有吃飯。她一個人在這個房子裏,顯得那麽冷清。

 

可是肚子餓。

 

她想打給喬納森,可是如果讓他救自己,他們還能不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當然不能,她智慧成為一個救助對象。

 

如果打給以濱,自己又成了什麽。這兩個月,以濱在精神上和經濟上支持她,作為一個朋友已經做的夠多了。

 

打給張克,他如何和劉雲古月住在一起,自己去了隻能被當成笑話。

 

還有誰?

 

趙曉峰?他好像去了東部的幾所大學考察,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還有誰?

 

施樂此刻終於體會到了劉雲曾經的困境,去年的她沒有朋友可以幫忙,沒有人可以依靠,孤獨的奮鬥著。

 

如今,施樂呆坐在這個小房子裏,也是孤獨的一個人。

 

她隻剩下遠在北京的親人和朋友。

 

拿起了手機,她又放下。

 

要告訴那些親朋什麽?

 

自己活不下去了,要回去?

還是自己遭遇了太多不幸,要安慰?

 

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況老爸老媽剛剛買了房子,那是他們人生中第一筆投資,如果他們此刻知道自己的女兒沒錢而且工作也一下子沒了,他們一定會買房就她。這不行,這件事兒隻能自己扛。

 

朋友,唯一的好友楊楠此刻還在醫院裏,她自己的人生都在一個馬裏亞納大海溝裏。而且她沒有錢,就那麽點兒存款是她6年婚姻最後的剩餘。施樂要如何讓自己的好友知道這些窘況,如何讓她出錢幫助自己。這也不行,隻能自己相辦法,沒有別的路可走。

 

可是,辦法在哪裏?又要出去找房子,施樂都快煩死了。她又要開始那個循環,找——被拒絕——找——被拒絕。

 

終於,她頭疼欲裂,無法再想。於是她撲倒在床上,混混沉沉中睡著了,夢裏她回了北京,睡在自家的床上,吃著媽媽做的飯菜。

 

原本以為能睡著,可是半夜裏施樂再次醒來。她哭著喊媽媽,在沉寂的夜裏能嚇死人。可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她睡不著,下床再次確認那張飛回北京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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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劇情:

施樂的留學之路會不會就這麽結束?那麽她的尋夫路是不是也會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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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叨:

今天回家早,忙了很多雜事。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去抑製焦慮,時間很少,精力不多,怎麽才能完成修改兩本書的重任。

看到編輯給我的時間表,才知道時間有多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好覺再說。

 

大家多多留言,別忘了我要請你們吃飯或者喝茶。

讀者們請私信你們的時間和地址,我中午一般在Santa Clara附近,周末在中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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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儉由人,情誼無價。

cathyzhang114@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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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帕洛特往事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un100' 的評論 : 嗯。山窮水盡,總還有柳暗花明。

她要是放棄,也會一無所有;堅持,或許還有些希望。
jun100 回複 悄悄話 明天又是新一天。。。希望她快點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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