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智、貌 全麵客觀地評價鳳皇——慕容衝

今天聽到了一首好聽的歌，《何處是天涯》，才知道居然有關於慕容衝的電影拍了出來即將上映。

 

鳳皇——驚豔蒼生的名字，一如慕容衝本人，不知誰能拍得出這位亡國時不過虛歲十二的小王子的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曆呢？找出了自己幾年前發在了百度慕容衝吧的舊文，希望世人對慕容衝能有客觀理性的認識。

 

 

《德、智、貌 全麵客觀地評價鳳皇——慕容衝》

 

 

萬事德為先，我先從德行說起。

其實我發現慕容衝吧是在2010年，最初是被慕容衝的曲折經曆打動忍不住關注了幾天，可惜，很快就不願再看了。為什麽呢？因為吧友們評價中的變態，陰險，殘暴的字眼讓我對慕容衝產生了反感。我是頗為理想化的，即使我同情他的遭遇，理解他的苦衷，但也不能讓我認可任何變態殘暴的行為。這一丟就是三年多，直至了解了那一時代的更多的曆史。了解的越多，我的疑問也就越多：慕容衝變態在哪裏？慕容衝陰險在哪裏？慕容衝殘暴在哪裏？

反複地比較，反複地思考，我才發現真實的慕容衝不變態，不陰險，不殘暴，於是按捺不住了，決心寫些東西為慕容衝振臂呼上一呼，也算是補償我從前對他的誤解了。於是寫了《鳳殤》，於是寫了這篇總評。



關於慕容衝的變態

我是不太懂為何會有人用變態來形容慕容衝，慕容衝像苻堅強迫幼童了沒有？他像慕容永強奸他人妻女（苻丕的妻子楊氏）了沒有？他像姚萇將死人鞭屍又塑像膜拜了沒有？沒有，統統沒有！為何苻堅，慕容永，姚萇不是變態，而慕容衝卻是變態？我實在是想問一問的！



關於慕容衝的陰險

慕容垂在苻堅攻東晉時力排眾議，鼓動苻堅冒險，雖說苻堅並非是毫無勝算，但是南下攻晉，並不是普通的征伐。眾人的反對已經說明了一切：南方潮濕，氣候不利；長江天險，地利之便；漢人正統，民心所向。作為曾馳騁於中原的老將慕容垂，應該比誰都清楚天時地利人和苻堅是一樣不占，但他卻極力鼓動對他禮遇有加信任有加的苻堅冒險，完全是為了一己之私。


姚萇就更陰險了，騙出新平官民全部坑殺，：“姚萇攻新平，萇遣吏謂新平太守苟輔曰：“吾方以義取天下，豈仇忠臣乎？卿但率見眾男女還長婁，吾須此城置鎮。”輔以為然，率男女萬五千口出城，萇圍而坑之，男女無遺。”


慕容衝呢？我們所能看到的僅僅是他少年時的隱忍克製，打仗時安排女子班隊撒土揚塵迷惑敵人，編造讖語打心理戰，這一切隻能說明慕容衝是個陽謀高手，他從未陷害過任何人。與慕容垂和姚萇這些陰謀家相比，慕容衝光明磊落，禁得住指摘。

 

 

 

關於慕容衝的殘忍

 

要做結論，就更要與同時期的人比比了

先比較戰爭的手段的惡劣性：

苻堅俘虜千餘鮮卑人後全部吃掉：“衝又遣其尚書令高蓋率眾夜襲長安，攻陷南門，入於南城。左將軍竇衝、前禁將軍李辯等擊敗之，斬首千八百級，分其屍而食之。”；俘虜萬餘鮮卑後全部活埋：“堅大怒，複遣領軍楊定率左右精騎二千五百擊衝，大敗之，俘掠鮮卑萬餘而還。堅怒，悉坑之。”


姚萇屠過城；附：“姚萇攻新平，萇遣吏謂新平太守苟輔曰：“吾方以義取天下，豈仇忠臣乎？卿但率見眾男女還長婁，吾須此城置鎮。”輔以為然，率男女萬五千口出城，萇圍而坑之，男女無遺。”


慕容垂,更是要說上一說了，因為是慕容衝的同族的楷模。慕容垂叛降異族敵國，並幫助敵國攻滅本國，後來又為一己之私煽動苻堅挑起戰爭，並乘機叛亂，禍亂關東，決水淹城，用水斃法活活害死大批無辜百姓：《晉書》“卷一百二十三載記第二十三”記載：“垂攻拔鄴郛，丕固守中城，垂塹而圍之，分遣老弱於魏郡、肥鄉，築新興城以置輜重，擁漳水以灌之。”，慕容垂坑殺降卒，屠戮百姓，“所過滅戶夷煙，毀發丘墓”，以至“幽、冀人相食”“百姓死幾絕”，導致數百萬幽冀百姓幾乎死光。

後來長史鮮於得斬殺翟成率眾出降。慕容垂“盡坑成眾”，將這些丁零人全部活埋，《晉書》“卷一百二十三載記第二十三”記載：“翟成長史鮮於得斬成而降，垂入行唐，悉坑其眾。”。僅僅幾個月後，慕容隆擊敗叛軍，蔡匡投降，慕容垂“殺之，且屠其壘”,又對繹幕屠城。

 

 

上麵是三位英明君主兼蓋世英雄的光輝事跡，來看看不為世人所容的慕容衝的“殘暴”惡行：“時雖兵寇危逼，馮翊諸堡壁猶有負糧冒難而至者，多為賊所殺。。。三輔人為衝所略者，鹹遣使告堅，請放火以為內應。。。堅遣騎七百應之。而衝營放火者為風焰所燒，其能免者十有一二。。。衝毒暴關中，人皆流散，道路斷絕，千裏無煙。” 

 

給苻堅送糧的自然是慕容衝的敵人，陣前被殺不冤枉。先有慕容衝搶糧，但士兵要吃糧，也是沒辦法的事，後有百姓放火燒營。然後有“衝毒暴關中”，“毒暴”二字實在是很可怕，至少當年我初看這二字時，就被唬住了。現在仔細看來，不過是春秋筆法而已，因為造成的後果“人皆流散”，與慕容垂的“百姓死幾絕”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尤其還是在關中百姓實施了欲置鮮卑人於死地的縱火燒營的破壞行動後，慕容衝仍然沒有造成傷亡，僅僅隻是逼迫得百姓搬家遷移流散而已。這若是換做了以上三位英雄來處理此事，這附近百姓一定是要被屠殺個幹幹淨淨的。所以嚴格地說，慕容衝不僅不殘暴，相反還很克製，很仁慈。

 

有人說苻堅吃人和坑殺俘虜都是被慕容衝逼的，那慕容衝又是被誰逼的？為何有正規大軍的身經百戰的姚萇都不敢碰苻堅，躲著苻堅走，偏偏是率領著一群烏合之眾的慕容衝要和不可一世的天王苻堅拚到底？苻堅剛開始吃人我可以說他被饑餓逼的，可是後來揚定又俘虜了更多的上萬的鮮卑人後，他的饑餓問題應該是解決了，因為一個都沒吃，但不吃苻堅就命令全部活埋！在苻堅殺光了城中鮮卑人包括疼愛慕容衝的哥哥慕容暐後，又吃了俘虜，又活埋俘虜後，慕容衝因此做了任何過激的報複行為了麽？絲毫沒有！而楊定後來被慕容衝俘虜後，更是被寬大厚待委以重任。

再來：“慕容衝入據長安，從兵大掠，死者不可勝計”。苻堅僅帶了百十人逃跑，太子苻宏也隻帶了千人逃跑，長安城中的千千萬萬的普通軍民都被拋棄了，慕容衝是怎麽對待這些恨他入骨曾與他殊死相搏的長安軍民呢？慕容衝命令對長安屠城了麽？ 沒有！慕容衝命令坑殺長安軍民了麽？也沒有！有的僅僅是因為鮮卑士兵在大肆劫掠中傷害了的“不可勝計”的人！這不過又是個春秋筆法。“不可勝計”是個虛指，我可以說死了一千個是不可勝計，也可以說死了一百個也是不可勝計，到底多少，看文的您那根據您的心情定，想多就多，想少就少，你看這筆法比起寫苻堅的“悉”，姚萇的“盡”或是慕容垂的“悉”“盡”“幾絕”可要老到圓滑得多吧，罵人不吐髒字，糟蹋人還不留把柄，高啊！


而且更不要說這些傷害都是慕容衝的無心之過，並非苻堅，姚萇或是慕容垂親自下令刻意為之的。慕容衝手下都是些不服管的驕兵悍將，慕容泓被殺了，慕容衝自己也被他們殺了，後來慕容衝的兒子也被殺了。慕容衝打苻堅是必須的，可是這些鮮卑人跟著你慕容衝一起擔驚受怕的與苻堅死磕為的是啥？慕容衝能作到這樣他已經盡力了，不然還能哪樣？


再說了，慕容衝入長安後樂不思歸，韓延和段隨在殺了慕容衝後也樂不思歸了！可見他們在長安生活的還是很安心的，不然如何還能有膽生活在長安人的仇恨中？看來製造的傷害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後果。要知道姚萇為了能在新平城安心生活，可是將新平城中的所有人都騙出來一個不剩的全部活埋了啊，不然不安全啊！

 

 

再從戰爭的目的來看，慕容衝打打殺殺是為了國仇家恨，是報仇雪恥，而苻堅的征伐和慕容垂和姚萇的血腥屠戮都隻是為了自家的王霸私欲，正義呢？人性呢！




看到有人說慕容衝攻打長安是故意要置哥哥慕容暐於死地，心腸狠毒。因為與“德”有關，所以這裏也想討論一二。慕容衝為何攻打長安？來看看史書的原文記載：

《晉書。苻堅載記》《資治通鑒》中明確寫到：“秦北地長史慕容泓聞燕王垂攻鄴，亡奔關東 ，收集鮮卑，眾至數千，還屯華陰，敗秦將軍強永，其眾遂盛；自稱都督陝西諸軍事、大將軍、雍州牧、濟北王，推垂為丞相、都督陝東諸軍事、領大司馬、冀州牧、吳王。”，於是苻堅表示關東可以不要，但根據地關中不能有亂，派兵攻打慕容泓，“慕容泓聞秦兵且至，懼，帥眾將奔關東。”慕容泓起初是打算投奔已經回到關東的慕容垂去的，並無西上長安的意圖。可是在取得了擊敗钜鹿公苻睿5萬人的勝績後，情況開始發生了變化。


“堅命暐以書招喻垂及泓、衝，使息兵還長安，恕其反叛之咎。而暐密遣使者謂泓曰：[今秦數已終，長安怪異特甚，當不複能久立。吾既籠中之人，必無還理。昔不能保守宗廟，致令傾喪若斯，吾罪人也，不足複顧吾之存亡。社稷不輕，勉建大業，以興複為務。可以吳王為相國，中山王為太宰、領大司馬，汝可為大將軍、領司徒，承製封拜。聽吾死問，汝使即尊位。] 泓於是進向長安，改年曰燕興。”“ 初，暐之遣諸弟起兵於外也，謀應之而無因”。


史書上清清楚楚地寫明了是慕容暐傳密旨說機會難得，要慕容泓慕容衝不要顧忌他的安危來圍攻長安，準備內外呼應以滅亡秦國。慕容泓在大勝苻睿後有了信心，再加上有了慕容暐的密旨吩咐這才開始西進長安。雖然在去長安的路上慕容泓被高蓋殺了，換了慕容衝主事，但這支隊伍奉旨勤王的目標並未改變，而且慕容衝被立為皇太弟，更是強調了他與慕容暐的兄弟之親，自然更要遵照慕容暐的旨意繼續西進。

雖然慕容衝個人有雪恥的主觀要求，但從曆史記載來看，決定慕容衝攻打長安的首先是慕容暐的密旨這一外在因素作用，他不過是順勢而為！再加上還有姚萇這樣的次要因素的促成。“後秦王萇遣其子嵩為質於衝以請和”，慕容衝從未有過要攻打姚萇的舉動，姚萇打著請和的招牌不過是為了煽動利誘慕容衝去攻打苻堅，以至不惜將幼子姚嵩送給慕容衝作質子。雖然就是姚萇不挑撥，我相信慕容衝也會去攻打苻堅的，但姚萇送質示好，至少解了一些他的後顧之憂。讓慕容衝暫時不必擔心姚萇會陣前倒戈或是挑事生非，幹擾他的進攻，自己才能全力以赴地投入與苻堅的殊死戰鬥中去。


再說姚萇舍了兒子費心攛撮慕容衝打苻堅，看來老狐狸姚萇是完全沒看出慕容衝有要打苻堅的決心，以此我們能否推斷慕容衝在西上長安的路上其實也是很猶豫的，應該還是擔心慕容暐會被他連累。而且我們也能看到慕容衝在包圍長安後，並未馬上開戰，而是要求苻堅“早送皇帝，自當寬貸苻氏”，所有的殘酷廝殺和殊死相搏全都是在苻堅將長安城中包括慕容暐在內的所有鮮卑人都殺死後發生的，不難看到慕容衝還是顧及慕容暐的安危的。


當然，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換了慕容泓帶兵打仗肯定是沒有慕容衝這樣拚命的，但這就能說明慕容衝冷酷無情麽？如果是這樣，慕容暐不聽慕容德的勸說非要跑回長安，不顧自己的生死也就算了，偏偏還傳旨拉著弟弟們來與強大的苻堅死磕，而不是讓弟弟們學慕容垂東歸故土去趁亂撿便宜，你說慕容暐安的是什麽心？難道是為了害己害親麽？


在有些人看來，如果是慕容泓攻打長安就是奉旨行事無可厚非的，但換做了慕容衝就一定是居心叵測的。我是很想請這些人解釋一下，這雙重的標準到底是怎樣定的？

 

 

細微之處見真章，從兩個人來看鳳皇的性格。


首先從術士王嘉的生與死，對比鳳皇與姚萇的為人。

“衝之入長安，王嘉謂之曰：“鳳皇，鳳皇，何不高飛還故鄉？無故在此取滅亡？”鳳皇聽到如此誅心的話有對王嘉做什麽了麽？沒有。鳳皇在長安的七八個月裏，麵對部屬們因此而愈演愈烈的不安情緒，始終沒有對王嘉采取任何遷怒手段，最終王嘉平平安安地留在了長安直到姚萇到來。

那麽姚萇是如何對待王嘉的呢？

太元十一年(386年)，姚萇入長安，仿效苻堅的做法，在禮節和待遇上都超過了苻堅對王嘉，並逼迫王嘉隨從他，每件事情都要向王嘉詢問。390年當歸姚萇和苻登相持戰爭，姚萇問王嘉：“吾得殺苻登定天下不？”王嘉回答說：“略得之。” 姚萇憤怒地說：“得當雲得，何略之有？” 姚萇僅僅因為這句話不中意，馬上就把王嘉殺了。

（事實是姚萇死後，他的兒子姚興姚子略殺掉了苻登，由此來看：確實是“略得之。”）


一次是嚴重動搖了慕容衝的軍心，卻能長久安然無恙；一次是稍稍不稱姚萇的心，便立即被砍殺。

 

 

再從與慕容衝父輩仇怨極深的慕容垂的孫子慕容盛的前後反差，比較慕容衝與慕容永的品性：

先看慕容盛逃離長子的記載：‘盛隨慕容永東如長子，謂柔曰：“今崎嶇於鋒刃之間，在疑忌之際，愚則為人所猜，智則危甚巢幕，當如鴻鵠高飛，一舉萬裏，不可坐待罟網也。"於是與柔及弟會間行東歸於慕容垂。’


慕容盛一旦預見到危險，馬上腳底抹油，溜之乎也。要知道慕容永屠戮慕容俊和慕容垂的子孫可是在慕容盛他們逃離長子一年以後的事情了。


反觀慕容盛，自稱早在慕容衝稱帝時就已經預見了慕容衝的失敗：“今中山王智不先眾，才不出下，恩未施人，先自驕大，以盛觀之，鮮不覆敗。” 既然他已經預見到了慕容衝的失敗，那他作了什麽呢？什麽也沒做！麵對必然的卻不知何時到來的覆亡，慕容盛選擇了坐以待斃！寧可在仇人之子手下整天提心吊膽，也不願東逃去投靠自己那眾望所歸的親爹和親爺！而且這一待就是14個月直至預見到慕容永的對他們的排斥！


為什麽慕容盛在麵對已經預見到的兩次危險的前後反差如此之大？一次是須臾不可待倉皇出逃，一次卻是安之若素毫不擔憂？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這裏先不提慕容盛的預言記載的真實性，【關於慕容盛的所謂預言慕容衝必敗的記載是很有問題的，由此我單獨開了個新貼，討論這一問題，http://tieba.2750382003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我們看到的是慕容盛對慕容永的忌憚遠勝於他們對慕容衝的失敗的恐懼，看上去他對慕容衝這個與他們慕容垂家不對盤的仇人之子心裏還是很放心的，絲毫不擔心會被猜忌被迫害。由此我們不難看出慕容衝對人是很寬厚的，至少仇人之子再不看好他，也願意跟著他，哪怕是朝不保夕，哪怕是提心吊膽。

 

從以上比較可以看到慕容衝僅僅隻是或致民流散，或縱兵大掠，從未屠過城也未坑殺過任何俘虜，更不會遷怒他人濫殺無辜，為人寬厚、頗有容人之量。結果這個相對仁慈的人反而被說成是殘暴的魔頭，而那些故意製造的屠戮卻是英雄們的不計小節。為什麽呢？不過就是因為屈辱的過去，他就硬是被世人妖魔化了。


其實慕容衝怎麽做都是錯的！他不報仇，就是沒有骨氣，不是男人！他報仇了，就是變態，就是魔鬼！天下之大，卻獨獨沒有他慕容衝可以講理的份！有時候，我覺得慕容衝實在是該罵上一罵的，“這操蛋的世道！”

 

 

 

再看智，也就是能力作為。

慕容垂雄才大略，勝仗無數，麾下更是英才濟濟，不說他那幾個虎子慕容農、慕容隆，就是追隨他的慕容楷兄弟，慕容德，慕容鳳，慕容溫等等也是讓他如虎添翼啊！按理說慕容垂回到故土，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招募到二十多萬人馬，再加上四方紛紛歸附更是聲勢浩大，況且關東的秦軍又都是些散兵遊勇，複國應該輕而易舉。

可是圍攻鄴城一年半多都拿不下，打的還是個苻丕，最後還是因為苻丕要西援長安主動棄城才得到鄴城。別忘了當年王猛攻下鄴城可是輕而易舉啊！

慕容衝初出茅廬，手下也沒多少良將，再加上他的隊伍是宗派林立，難以統禦！卻能短短八個月就拿下這易守難攻的長安，對手還是強大的苻堅。

我們知道姚萇為了解自己的圍，將幼子姚嵩送給慕容衝作質子，並挑動慕容衝去攻打苻堅，自己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姚萇是很強的，但在姚萇自己看來，他還是遠遠比不上哥哥姚襄的，但姚襄呢，還不是被苻堅擒斬？姚萇自己也與苻堅打過很多次，次次都是被打得十分狼狽。苻堅是非常強大的，比姚萇強，也比慕容垂強，這一點必須明確。因為慕容衝是去啃別人都不肯碰的硬骨頭，而不是像姚萇和慕容垂一樣專撿軟柿子捏。

無論是比對手還是比效率比戰果，慕容衝都不比慕容垂差。可是，慕容衝的被殺讓他的“孤今心在天下”戛然止步於長安，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史書的撰寫者用一句主觀臆測的毫無根據的“畏燕主慕容垂之強，不敢東歸”就將燕威帝慕容衝的雄心壯誌徹底抹去了，慕容衝若真是畏懼慕容垂，怎敢迎難而上挑戰比慕容垂更為強大的苻堅？又怎敢留在長安抗衡實力與慕容垂不分伯仲的姚萇？慕容衝若真是畏懼慕容垂，那麽他是既不敢東歸故鄉，也不敢留在長安的，真正的膽小鬼隻會像慕容永一樣，為了避開慕容垂和姚萇躲入長子龜縮起來！千百年來，有誰真正審視過慕容衝的不凡作為？不能拋棄成見，不能深入剖析，隻會被撰史者誤導愚弄。https://tieba.2896425853?pid=46747220259&cid=0&red_tag=1253632948#46747220259

 

 

 

最後談外貌。

 

從迷倒的對象和癡迷的程度而言應該已能說明問題。

先說對象。

苻堅，不要說五胡十六國，就是放在中國幾千年的曆史中來看，在個人修養和綜合表現上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不似漢武帝劉徹是個真正的雙性戀，男寵有韓嫣，韓說，李延年等等很多個，苻堅除了對慕容衝外，再無任何同性戀和戀童癖的記錄，是個性向正常的老好人。“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戀著你，而你恰巧是同性而已”，這句話放在苻堅身上還真是恰如其分。

而且，苻堅很注意個人形象，苻堅與慕容垂的小段夫人在車上玩耍，結果趙整一唱“不見雀來入燕室，但見浮雲蔽白日”，苻堅馬上請段美人下車回家，很注意社會影響。

再者，苻堅是一國之主，又不是沒見過世麵，身邊的美人不說世界級的也應該是國家級的，話說，陝西米脂的婆姨可是美名傳天下。


再看看苻堅癡迷的程度。

“姊弟專寵，宮人莫進。長安歌之曰：“一雌複一雄，雙飛入紫宮。”鹹懼為亂。王猛切諫，堅乃出衝。長安又謠曰：“鳳皇鳳皇止阿房。”堅以鳳皇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乃植桐竹數十萬株於阿房城以待之。衝小字鳳皇，至是，終為堅賊，入止阿房城焉。”

很多人都說慕容衝是清河的陪襯，我卻認為事實恰恰相反。

清河唯一的記載就是與慕容衝在一起的這一段。慕容衝離開後，清河就消失在曆史中了。苻堅後來的美人可不少，還有新羅的長發美女，卻再沒有人擔得起“專寵”二字，應該是恢複了從前的博愛狀態。史書專門記了張夫人比較受寵，但同時又寫苻堅“寵惑於鮮卑”，卻再也見不到清河的名字了。以苻堅的曾經的獨一無二的專寵態度和苻堅重情念舊的性格來看，如果苻堅真喜歡清河，那麽清河就不會在慕容衝出宮後就立即被苻堅徹底遺忘了，難道是突然暴斃了？就是暴斃了，也應該寫呀，畢竟是唯一的專寵麽。

而且慕容衝入宮搞的滿城議論，天下皆知，可注意形象和社會影響的苻堅這次並沒有像從前對待慕容垂的妻子小段那樣幹脆利落，硬是頂著輿論和非議關了慕容衝三年，如果慕容衝真是清河的陪襯，苻堅又何必被臣子們批了一遍又一遍搞得如此難看也不撒手？

“專寵，宮人莫進”體現了苻堅的專一。 “及其母卒，葬之以燕後之禮”展示的是他的細膩和體貼。讓小小年紀的慕容衝去富庶的平陽做太守則表現了他關懷的周到。種樹十萬表達了他的執念。而苻堅陣前贈錦袍的幼稚行為則顯示了他對自己感情付出的自信。

綜上所述，苻堅這麽一個閱盡天下美人，性向一貫正常，注意社會影響，愛惜個人形象，誌在天下大業的老好人突然犯渾了，渾得還如此嚴重，還是對著個11歲的男孩子，而且這渾一犯就是3+年,還能讓我們說什麽呢？隻能說，鳳皇的美真的是個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