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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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144)
2019 (159)
2020 (185)
2022 (255)
我曾經用的是薄家公主用過的辦公桌
中國醫學科學院基礎醫學研究所座落在東單三條五號。懷揣錄取通知書,我踏入了這座八層樓的科學殿堂。安頓好了宿舍 (八樓)和其它生活相關的事項,我來到三樓的研究室報到。和別的科室不一樣,微生物免疫教研室有一位黨員專職副主任孫學誠先生 (謝老師和另外一位副主任吳安然老師都不是黨員)。 孫主任給我安排了辦公桌。他說,科室目前有好幾位老師出國進修了,所以現在辦公室和辦公桌都比較寬鬆。
稍作安頓,我開始和同室的技術員小劉女士請教科室情況和應該注意的事項。稍稍熟悉了一點後,她告訴我,你坐的這張桌子不久前是薄潔瑩坐的。 “誰是薄潔瑩”? 我問。 “薄一波的女兒呀”。 “去年一年中,我經常接薄一波找他女兒的電話”。“他複出後忙了,電話也就少了“。 “噢,薄潔瑩現在出國了?“ 我問。 ”沒有吧, 人家調走了“。 ”什麽,還有比咱們這兒還好的單位”?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部隊呀,那裏待遇好著呢”。
時間長了我體會到,在這裏學習工作有一個極大的優點,就是發文章容易。可是我沒有發現薄女士在這裏發表的任何文字,沒有論文,沒有文摘,任何共同作者的文字也沒有。
上網查得:薄一波次女薄潔瑩(1946年-2019年11月24日),留美生物化學博士(在麻省總醫院工作過)。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國際交流與合作中心副理事長。根據年齡,她應該是文革期間畢業的老大學生 (老五屆), 不是工農兵學員。1964年或1965年入校的 (沈陽的中國醫科大學)。
人家是趙家人,公主級的人物,並不care在協和這樣的單位工作和發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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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了,她時不時有狹小空間恐怖症,所以能走樓梯基本上不用電梯。
張蒲是61屆北京醫科大學臨床醫學係畢業生,考研究生也是個意外。3年大饑荒大家營養都不好,她實習轉科的時候得了肺結核最後快畢業的時候住院3個月,出院補完畢業考試但錯過了畢業分配,能去的隻有一些輔助科室,而男朋友則留校在北大一院呼吸科。天生不服輸她決定考研,報的就是謝少文的研究生。其實當時謝已經有了預訂人選是一位男士(謝認為女人事兒多),可最後考試她比那位男士足足多了一百八十多分,謝沒辦法隻好收了她。她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是文革,畢業證是後來回國補辦的。那時候的研究生是三年,為此還有爭論是寫碩士還是博士畢業,最後經相關單位裁判為博士研究生畢業。
回複 '老天真' 的評論 : 謝老師確實非常看重英語。我十多年前回協和做過一次演講。他當時是學校的教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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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已經過世二十七年了,如何又在十幾年前當了“學校的教務長”?
回複 '老天真' 的評論 : 陶海南也應該是您那一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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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南也有點可憐。他比我高一屆。他那點個人生活上的破事,放在今天根本就不是個事。
回複 '老天真' 的評論 :
我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也是中國首都醫科大學,黃家駟院長簽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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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院長簽過你的證書後不久,就過世了。
我不是基礎所的研究生,而是協和的臨床研究生。隻是因為協和當時沒有學生宿舍,所以借住在基礎所那棟樓上。薄女士是基礎所的研究生一事,還是從她協和的老同學那裏聽說的。具體她考的是哪位導師,我不知道。我也隻是在上下樓梯時,和她照麵幾次,從來沒說過話。她同學還告訴我,文革中最倒黴時,家裏被抄的精光,做飯的麵粉隻能放在抽屜裏。這種不是紅色貴族,就是黑色賤民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寧願做一世平民。
你說的那兩位師兄:管遠誌從來沒讀過大學本科(連工農兵學員都不是)。管遠誌從廣東考來,除了英語比當時多數考生好,專業課不能提。幸好1978年第一批研究生招生的的要求是:寧濫勿缺。他就憑著英語一門被錄取了。全國那一屆有很多“考不上大學,卻考上研究生”的實例,現在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談。自從入學起,小管就一直聯係到美國,一直看著他聯係了四年,直到畢業。
老盧好像是從浙江考來的。他倒是一個有多年工作經曆的微生物助教。做個當時的碩士題目,應當不太費力。不過,他當時搞出來的那個鴨紅細胞單卡隆抗體,雖然在當時很吸引注意力,但是其抗原結合曲線,卻不太像是單克隆。因為是謝老的學生,所以沒人敢多問。前十幾年在加拿大多倫多見過老盧,願他還健在。畢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
我國南海電鰩電器官中乙酰膽堿酯酶的提純與 S 值的初步鑒定
蔡良琬, 薄潔瑩, 許彩民, 何桂珍 - 中國醫學科學院學報, 1981 -
酵米麵黃杆菌 DNA 中鳥嘌呤—胞嘧啶克分子比值的測定
蔡良琬, 薄潔瑩, 李秀芬 - 中國醫學科學院學報, 1981 -
我是1980年9月入學的。文章發在她離開以後。
這麽說她是蔡的研究生,在我們教研組借個辦公桌?or she was working in microbiology and immunology before, then became a graduate student of biochemistry?
我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也是中國首都醫科大學,黃家駟院長簽發的。
不開會的時候我媽經常會帶我到三樓摟梯邊的小房間,從外文教研室抱來留聲機和淩格風唱片跟著學英語一小時,我則在邊上玩兒。那個留聲機是個手動的,我的任務就是一旦留聲機的聲音開始拉長了就要跑過去上弦,完了事我媽還要把機器和唱片按約定還回去。再帶我回家做晚飯。就這樣一直到我爸回來而我媽卻被派去了平穀醫療隊。
你要不提我都把薄一波的女兒的名字給忘了,聽我媽說就是薄一波文革期間倒台的時候她也有警衛員照顧生活,很多正常人要做的事警衛員就給跑腿幹了。
我知道文革前八年製沒有人別業。我們教研組的周彤和張普應該都是八年製的學生。
如果您說薄女士是研究生,但我不知道她的導師是誰。教研組沒有人和我提到過她,除了小劉。既然在我們教研組,隻能是謝,吳 二人(還有位做病毒的俞用川老師和寄生蟲的劉爾翔教授)。記得小劉說她是調走了,不是出國了。我才有那番驚奇。
再謝!
由於中國醫科大學自1959年才恢複招生,到1965年隻招了7屆,就因為文革停招了。結果是沒有一屆讀滿八年畢業。後來這七屆學生一直以1966年自己所在的年級自稱。這樣薄潔瑩就是“醫大二年級”的。“醫大”學生前兩年半,都是在北京大學生物係借讀,學習生物學基礎。到了三年級下學期,才回到東單三條學習醫學基礎課和臨床課。
1979年“醫大”恢複招生以後,放棄使用“中國醫科大學”,改稱“中國首都醫科大學”(當時的協和醫院叫做“首都醫院”)。當時的沈陽醫學院馬上把“中國醫科大學”的名稱撿了過去用,才有了今天沈陽的“中國醫科大學”。 1988年“醫大”又再次放棄“中國首都醫科大學”,改稱“中國協和醫科大學”,以彰顯是前“北平協和醫學院”(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PUMC)的後身。21世紀以後,又添了一個“清華大學醫學院”的頭銜。真不知道,這樣翻來覆去的做,到底是為了什麽?換名字容易,提高硬實力才是最難的啊。我是1982年從協和碩士畢業的,在基礎所那座樓上,住了整整三年。來到國外,因為碩士證書上寫的是“中國首都醫科大學”,一直被認為是北京第二醫學院改名的那個大學的學生,讓我有口難辨。當然我沒有絲毫低估北二醫的意思。
不了解薄“公主”,因為除了那位經常接薄一波電話的小劉,沒有人願意提及她。
教研室高知高幹親屬子女很多。我入讀後陸續從國外進修回來的有張曉樓的女兒,鄭振鐸的侄女,還有兩位平民出身的,非常優秀。
也許她有能力,但作為高幹子女,在協和這個高知當家做主的地方,受到反淘汰。在協和輪不到他出國。調開後可能就方便出國了。
我的老師謝(少文)教授是教研室主任,學部委員。他是1995年去世的。享年92歲。提到的吳安然老師是著名外科專家,醫科院院長,人大副委員長吳階平教授的弟弟。他也在本世紀初去世了。而提到的薄女士是2019年去世的。網上說他弟弟薄熙來在秦城監獄送了花圈,但未批準他出來參加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