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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擱淺在“民主運動”中未曾長大的憤怒青年

(2014-09-28 20:03:13) 下一個
“八九學運”亡魂王丹

    認識王丹是通過了解“八九學運”開始的,當年他高居被通緝的21名學生領袖榜首,對於我們這些當時剛接觸牆外新鮮空氣的人來說確實具有較高的影響力。第一次翻牆的時候看到了“六四”的內容,看到了當年的王丹青春激昂的樣子著實迷人。此後讀到了一些他的著作和詩歌,覺得此人頗有內涵。不可否認,王丹的一些文字對於涉世未深的青春期男女充滿了蠱惑。一九八九年王丹二十歲,帶著這個年齡青年特有的鼓噪和叛逆加入了轟轟烈烈的“民主運動”,從此改變了他一生的軌跡。初期的王丹揮舞著民主的大旗,即使被中國政府通緝也拒絕流亡海外,被捕後毅然入獄服刑,著實令人欽佩,雖然他的理想及誌向還未經過時間實踐和曆史鑒定,但他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韌勁讓人看到了那個特定時代青年的堅強。開始我對王丹充滿了好感,認為他是那種擁有遠大抱負並願意為之奉獻一生精力的男人。出於對他的興趣我關注了他境外的一些社交網絡賬號。王丹在每個不同的賬號中都自詡“一個不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致力於做一個溫和,堅定,建設性的政治反對派;期待未來的中國,能夠重建政治秩序和生活秩序。”文字通常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和思想,其真實的一麵往往經不住華麗的包裝。

    王丹的輿論重地是他的FACEBOOK專頁“王丹網站”,粉絲數十多萬,每條po文都會引起粉絲的瘋狂點讚,看起來一片欣欣向榮。然而隨著他的po文越來越多,網站越來越壯大,我開始看到一個隱藏在文字下比較真實的王丹,褪去了此前我對他的崇拜,剩下一個未曾長大的憤怒青年的形象。

    王丹推崇極端主義,這一點無論是在六四還是流亡生涯中從未改變。早年在“八九學運”中王丹與吾爾開希等人組織絕食抗議,可以說他以極端的方式將一場原本是和平抗議的運動推向了不能回頭的絕路。高自聯等學運組織並不支持王丹的這種極左方式,但王丹集結了部分學運首領一意孤行,最終將這場平衡點已經很脆弱的運動推向了最後的高潮。在閱讀過一些不同立場的資料文獻後客觀來說,六四並不隻是我們翻牆初期看到的中共屠殺民主學生,而是多方利益衝突碰撞後爆炸的核彈。此後在2014年3月的台灣太陽花學運中王丹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進行力挺,支持學生采用占領立法院等極端方式發表訴求。學生作為心智尚未發育完全的社會邊緣群體本不應成為社會矛盾對決的主體,王丹作為經曆過大難的前輩非但沒有勸導,而是大把在衝突裏撒入催化劑。在我看來這並不是他曾標榜的民主方式,而是純粹製造事端。平心而論,相比陳水扁,馬英九政府還是比較傾聽民意的,否則又是一次六四慘案的重演。在FACEBOOK上王丹多次表明他反中共的立場,他說:“我為什麽堅持反共立場?很簡單,它不文明。文明人都應當反共。”這句話又走了極端的老路。在人類正常的世界觀裏立場分為三類,“支持、反對和中立”。所謂民主,就是每個人有發表自己立場的權利,但“民主”王丹卻活生生的予以全盤否定。對於中共執政,可以支持也可以反對,亦或是像我這樣的中立態度。對於執政黨的評價應由後人評判,而王丹一句話將我等都貶為不文明人了。關注很長時間後發現王丹並不像他自詡的“溫和,堅定,建設性的政治反對派”,而是赤裸裸的激進派,激進派最大的問題就是專門唱高調,不負責任。王丹又說“我完全不會對習近平抱任何希望,我也不相信他會主動去處理六四問題和政治改革問題。”肚子裏有點墨水的人看完這句都隻會嗬嗬一笑,王丹的憤怒習近平還真不稀罕。

王丹怒罵網友

    王丹脾性喜怒無常,聽不得反對的聲音。質疑他的要罵,反對他的更要罵,就連發表不同政見的網友也沒少挨他罵。王丹隔三差五的在網上跟網友互噴,這是他走極端主義的另一弊端。在王丹眼裏,關於民主的一切我都是對的,你們這群小孩沒經曆過六四憑什麽來反對我。王丹的粉絲中除了多數對他崇拜有加的腦殘粉外,還有部分有具民主思想並且發表自己見解的網友。對於反對的聲音王丹來者不拒一視同仁為中共五毛,在他的概念裏,隻有五毛才會反對自己,而自己代表了民主真理是不會被有識之士反對的。有人喜歡王丹自然也有人討厭,其中大部分可能是中共五毛,但不可置否的是五毛的攻擊手段已經從早前單一的野蠻攻擊進化到了文明階段,針對王丹文字中的漏洞和悖論發表質疑。於是時常看到評論裏有人畢恭畢敬地向王丹老師請教問題,而得到的回複則是簡單粗暴的詞句。這種不分敵我的回應打擊的可能不僅僅是五毛,也有真心想和王丹進行探討的網友。或許這也是五毛的伎倆,他們摸清了王丹的脾氣偽裝成後輩向王丹發難,紅了眼的王丹分不清誰是真正的五毛,不明就裏地錯殺了一片。

    王丹還喜好無病呻吟,不遺餘力地炒作自己。“王丹網站”早已不是一個民主先驅引領誌同道合的網友討論如何推動中國民主發展的地盤,上麵更多的是王丹自己的無病呻吟和個人標榜。去哪裏了po一條,晚上睡不著了po一條,病了去醫院看病打針也po一條,像一個三流明星急於不停地通過社交媒體向外界炒作自己。事實上王丹這群流亡海外的民運人士心裏明白,他們已經不可能在有生之年實現自己的願望了,無論當時他們的理念是對是錯,逆流而行的行為始終拗不過時間的洪流。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步入中年的王丹大叔更多的是麵臨生存的考驗。背井離鄉、舉目無親地漂流在美國和台灣,卻始終是一個連國籍都沒有的難民。王丹總在網上炫耀自己哈佛博士的頭銜,他以哈佛為榮,哈佛未必以他為榮,明眼人都知道當初美國接納他無非是多一個牽製中國的棋子,從本質上說他和搞邪教的李洪誌沒有區別。初到台灣時王丹風光無限,享受到了名人的待遇,他授課、出書、辦各種演講和講座,甚至在台灣統一的問題上出言不遜,無非是向美國老板證明自己在賣力地工作。為美國打工的王丹卻始終沒有獲得美國的認可,時間久了連台灣也對他失去了興趣。他也不願像一些早期流亡美國的學運首領一樣接受現實就業謀生,懸殊的身份落差使他不願放棄名人的光環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因此社交網絡興起後這變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王丹網站”的真正意義或許隻是王丹賺取生活費的工具,他才會賣力地po文章,賣力地曝光自己。

    現在的王丹,早沒了當年的血性和熱情,像一個被寵壞了的過氣明星活在十幾萬粉絲的簇擁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他頂著“民主先鋒”的光環自我陶醉,而唯一沒變的是他的戾氣。大概他也知道世界變化地太快,中國的發展早就拋棄了他們這一代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網上四處發泄找回失落的自己。王丹,曾經的憤怒青年始終沒有長大,一次次迷失在無法實現的理想和不願接受的現實之中,找不到出路,更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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