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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

(2005-09-16 19:37:56) 下一個
記憶裏我的童年是幸福的,雖然那時候還不太懂什麽是幸福。可是現在回想小的時候,腦海裏大部分都是拚命的玩耍,和淘氣。那些簡單而開心的日子,沒來由的鮮活在我的記憶裏,我想應該算是一種幸福吧。 我出生在河北省一個很貧窮的小縣城,還記得張藝謀的《一個也不能少》吧,那就是我們那裏的農村。無論氣候,環境的都很差。那時候的日子現在想想真的很苦,每天基本上都吃玉米麵,白菜,土豆。白麵很少,基本上算是一種奢侈品。由於父母都是職工,每月每人有大概三十二元的收入,比起其他人家庭來說相對好些,而且記憶裏父親好像經常出差到外地,每次回來都給我和弟弟帶回各種各樣的禮物,記得最清楚的是父親給我和弟弟每人買回一套運動服,是那種上衣兩臂和褲子兩側都帶白色條紋的那種,那時候縣城裏還沒有,所以很是開心了一陣,而且喜好運動的父親,(父親當兵時曾經在長春部隊籃球隊服役)那時候經常帶我和弟弟去跑步。要知道,在北方,那個不及溫飽的年代,跑步更是一種笑話。也許正是由於父母是雙職工,生活條件稍微好一些,那意味著能夠在每個周末買上五毛錢的豬肉,包頓餃子吃,還有經常跑步鍛煉等等不可思議的行為,所以和其他同齡的孩子顯得有些另類。因此經常遭到他們的排擠和欺辱。不過,也隻是喊喊父母的名字,起個外號什麽的,但也時時能夠感覺的到其他小孩始終在抗拒自己。 當然也有好的玩伴,小利,東子哥倆和二小,就是我和弟弟小時候摸爬滾打的朋友。那個大院裏住著我的姥姥姥爺,從小我和弟弟是姥姥姥爺帶大的,所以他們三個加上我和弟弟,便成了絕對的死黨。後來父親從晉劇團調到農業銀行上班後分到兩間平房,一個小院,搬家以後,才和他們才分開了。

母親畢業於師範學校,畢業後就職於一所縣城小學,父親在縣晉劇團工作,父親雖然隻有初小文化,可是吹拉彈唱樣樣都能拿得起,而且對於運動項目也頗有偏愛,在晉劇團伴奏,吹巴鬆管。隻記得母親經常帶著我們哥倆在戲園子裏看戲,等父親收工回家。常常是戲剛到半截,玩了一天的弟弟和我累得已經昏昏入睡。不過,從小到大,父母對我們要求一直很嚴,尤其是對學習,更是望子成龍心切。從小學開始,無論周末還是寒暑假,規定上午學習,下午玩耍。這樣的習慣堅持了若幹年。直道小學畢業後被地區速滑隊選中,到離家300裏以外的另外一個縣城參加集訓以後,才告一段落。可是從此自己也形成了這種獨立,自律的習慣。

童年趣事

在我的記憶裏,保留了許多童年的舊事,那些冒險的經曆,至今依然記憶猶新。記得有一次突發奇想,小利,東子哥倆、我和弟弟還有二小徒步從縣城到另一個鄉鎮去找東子的母親(那是他母親在那裏教書),我們隻知道大致的前進方向也沒有一個認識回家的路, 值得驕傲的是,我靈機一動,用從馬路上撿來的一些廢膠皮圈套在石頭上作記號,五個人一路走去,穿過林場,和沙河,大概過了30多裏路,直到被一條激流澎湃的河擋住,才明白這一壯舉失敗了。五個人狠狠的往河裏丟了一陣石頭,各自撒了一泡尿,才戰戰兢兢的走向回家的路。憑著那些膠皮圈記號,近黃昏時才回到各自的家,一看到家長們已經急得炸了營,我就明白,一頓棒揍是逃不過了,雖然一到家就躲在了被子垛後麵,可是母親還是用巴掌給我們上了深刻的一課。

後來母親工作調動到縣廣播站當了一名播音員,父親也改行到了農業銀行。那時候縣裏的廣播每天早起六點鍾開始,所以記憶裏我每天都是跟著母親五點半出門,冬天的日子裏,漆黑一片,我到學校,母親去上班。那時候,我是班長,一切都得起帶頭作用,一般我都是第一個到學校,黑暗中開門,點蠟燭,生爐子,就這樣度過了五個冬天。直到小學畢業後被地區速滑隊選中,離家集訓為止。那時候的冬天是很難熬的,基本上是零下30度左右,耳朵經常被凍得又紅又腫。當然,記憶裏的冬天也有溫暖的時候,那時候母親為了怕我和弟弟埃凍,每天晚上臨睡前都用爐子把我和弟弟的被子烤了又烤,直到躺在裏麵燙人,才允許鑽進去睡覺。 每當想起這些,就覺得天下母親那種無私的母愛真的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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