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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瓷也瘋狂!

(2017-12-23 00:29:25) 下一個

  收藏市場的日益火爆,很多藏家都隻進不出,市場上的惜售讓一些尋找寶貝的人犯了難。真是東西越來越少,寶貝越來越難淘,如此下去不少藏家表示玩不下去了。在十年前,在收藏市場上有錢的是“爺”,而如今,市場上到處都是出手闊綽的有錢人,而在這個收藏品缺貨的年代,有貨傍身的才算“爺”。

  老精稀缺貨殘瓷也成藏品:

  古玩市場上的“老精稀”藏品已經被第一批淘寶者淘光撿淨,在舊貨減少,賣家惜售的情況下,收藏者卻越來越多,這導致“撿漏兒”的機會也越來越少。時至今日,在收藏大軍不斷擴容的背景下,這種“僧多粥少”的現象顯得更加突出。不說別的,就拿瓷器來說,現今在收藏市場上的精品瓷是越來越少了,看拍賣場上明清瓷的受寵程度就知這瓷器的火熱行情。

  然而,在收藏市場上,對於藏品,特別是瓷器一類,“全品相”要求幾乎被提到了無以複加的高度,有“病”即棄、見“殘”即“廢”成為一些群體的當然選擇。行話也有說:“瓷器起毛,不值分毫”,“瓷器毛了邊,不值半分錢”。但是,在如今日益缺貨的市場上,寧藏殘器,不藏贗品。殘器同樣具有收藏價值,尤其是那些精品殘器——器型基本完整、工藝水平一流、材質精良的藏品,其文物、藝術和經濟價值都不可忽視。

  殘瓷收藏不可統吃

  說起收藏殘瓷很多收藏者都來了興趣,“全品相”的瓷器在市場上不僅少見而且價格極高,但是殘瓷卻是在市場上隨處可見。當然,如果不論品相而“統吃”,那麽我們終其一生、傾家所有,也隻能收得遺世殘瓷之滄海一粟。瓷器易碎,但瓷片卻千年不化,因而殘瓷、瓷片存世浩如煙海。但也正因為瓷器易碎,千百年來,經曆了戰亂、生活中的使用與磕碰,一件件完美的瓷器“粉身碎骨”,完好無損者才少之又少。而如今收藏者的隊伍在迅猛擴編,有限存世的完美器“吃”進一件市麵上少一件,想要淘得完美的精品,其付出的財力非一般愛好者所能承受。而如想收幾件不同時代、不同器型者的完美精品,更是難上加難。環球收藏網古玩新聞為您時刻了解收藏市場的最新信息,關注古玩、玉器、翡翠等熱門收藏的市場變化,讓您放心收藏,合理投資。

  那麽,我們為何不稍稍放低一些自己的要求,在有限的財力裏,“淘”等更多樂趣呢?

  其實,如果我們退一步,放下“日後靠它升值賺錢”的主要目的,那麽,我們還是可以不必付出多大財力,收到稍微有些“病”但同樣是古董,同樣擁有曆史、審美及至升值價值的諸多古瓷的。因為不管怎麽說,這些“白玉微瑕”、相對完整的古瓷在市麵上也會越來越少的。

  拍賣場上殘瓷高價不含糊

  近幾年,隨著收藏市場的缺貨和人們收藏觀念的日益多元化,精品殘器的投資收藏價值已開始受到市場關注。幾年前,翰海拍出的一件清康熙青花花觚,口爆釉,起拍價2.8萬元,成交價為8.14萬元。2007年,有一件釘了一圈接痕鋦釘的明正統青花龍紋大缸在京以209萬元成交。05年佳士得拍賣龍紋宣德瓷片36萬,07年拍賣一件碎了二十幾片宣德的盤子粘到一起修補了拍賣價1200萬。民國的嫁妝瓶一對都殘了脖子以上都沒有了開價五千一個,單隻有的一尺炸紋開價兩千。一位武漢藏家更是認為,殘器多是開門見山的真貨,是初學收藏者最好的“老師”。另外,古玩市場上殘器的仿冒贗品相對較少,真品率較高,也有利於保護藏家收藏的積極性。

  不過,並非所有的殘器都有收藏價值。要盡可能地選擇那些器型美、紋飾美、工藝精和產地正的殘器。

  以古瓷為例,明以前的古傷殘瓷器、明清官窯傷殘瓷器、明清有特別款識的高檔精細傷殘瓷器、明代及清三代民國民窯高級傷殘瓷器以及各個朝代用途狹窄、燒製量少、造型奇特的稀有傷殘瓷器等,皆可列入收藏範圍。另外,盡量選擇傷殘程度較輕的殘器,以僅有衝口、口磕或腹內僅有炸紋者為最佳,這些殘器既易於修補,又有較高的觀賞價值和經濟價值。

  困境之中玩冷門高手就愛時間差

  瓷器殘片雖然殘缺不全,但是畢竟是處在瓷器身上,對於一些初入市場的人來說,收藏瓷器殘片是著手瓷器收藏的好方法。而隨著收藏市場的火爆和古玩的不可再生性,在日後,瓷器殘片的價格也將必然上升。殘瓷在收藏市場上尚屬冷門,不少老藏家就喜歡玩這樣的“時間差”,即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去跟風搶熱門。然而在“貨少”的困境中,開拓思路,尋找更多的可玩兒品種也未嚐不是別有一番樂趣。也許在這樂趣之後還會得到意外收獲,想想看,在十年前,老黃花梨、老紫檀、漆器等都是物美價廉的收藏品呢。現在市場上一個民國清代瓷片墜子賣幾百。

瓷片是文明的碎片,它給予我們的並不僅是殘缺的審美體驗。

  (一)

  在中國古代,匠人地位低下,居於社會上層的文人對“勞力者”的生產實踐又比較輕視,所以古籍中對瓷器、玉器、木器、銅器、金銀器、織繡等生產工藝的記載極為稀少。明清之前,匠人姓氏和製作年代出現在工藝品上的情況極為罕見,這為今人考證器物的產生年代與社會背景,布設了許多盲點與難點。但是,文物環境提供的信息還能為我們提供管窺蠡測的路徑。比如相當一段時間以來,不少人認為在宋代與明代之間,應該有藍底白花的瓷器存在,尤其是馮先銘先生已經試探性地提出元代青花瓷的概念,但事實上,許多人還是將這一時期的青花瓷器當作明代永宣時期所出的粗陋產品。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美國人約翰·波普通過對英國、伊朗、土耳其等國博物館所藏數十件青花瓷器的考察,撰寫了《14世紀青花瓷器:伊斯坦布爾托布卡普宮博物館所藏中國瓷器》一書,尤其是他還以英國大維德基金會收藏的一對寫有“元至正十一年”紀年題記的象耳大瓶來支持自己的觀點,讓國內專家有如夢初醒、醍醐灌頂之感。

元青花象耳大瓶殘件

  元青花的概念讓中國專家腦洞大開,那麽它就是中國青花瓷的肇始?倒也未必,1957年和1970年,考古專家先後在浙江龍泉和紹興兩座宋塔塔基下的夯土層裏出土了一共十幾枚青花瓷碎片,有人據此提出了青花瓷始燒於宋代的說法。上世紀七十年代中後期,又有人在揚州唐城建築工地上發現了一枚繪有幾何圖案的青花瓷片,這塊瓷片為研究我國青花瓷起源開啟了新思路。多年之後,在揚州舊唐城遺址範圍內再次出土了十多枚青花瓷片,關於青花瓷始燒於唐代的說法就有了更加有力的證明。

  十幾枚瓷片,將中國青花瓷燒造的年代向前推進了九百年。小小瓷片就像一根扛杆,以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為堅實支點,撬動了中國陶瓷史、中國美術史以及中國外貿史。

  故宮博物院專家馮先銘先生曾經透露,在境外有三件完整的唐代青花瓷器,一件為香港馮平山博物館收藏的條形紋三足鬴,一件是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藏的花卉碗,一件是丹麥哥本哈根博物館收藏的魚藻紋罐。後來我從多種考古書籍中得知,在伊拉克撒馬拉地區曾有類似的唐青花瓷片出土,現藏於倫敦大英博物館內。過了數年馮先生又透露,在海外又“發現”了兩件唐代的青花瓷器,一件是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藏的花卉紋碗,另一件是丹麥哥本哈根博物館收藏的魚藻紋罐。

清光緒礬紅釉描金雙龍戲珠紋大盤

  那麽這些被掩沒在曆史長河中的唐青花,是不是產於景德鎮的呢?文物專家又告訴我們:目前出土的唐代青花瓷,應該出自北方窯口,大多具有鞏縣窯的特征。而景德鎮成規模燒造青花瓷,應該是從元代至元十五年設置浮梁瓷局以後開始的。雖然在1978年杭州出土的八件燒造於元代至元十三年的青花瓷器中已經看到了元青花橫空出世的曙光,但青花的“著墨”尚處於“點綴”階段,遠遠達不到“描繪”的程度。

  (二)

  沈勝利先生精通玉器、瓷器、字畫以及雜件鑒定。他19歲就進入上海市工藝品進出口公司工作,在組織安排下拜孫經品先生為師。孫經品先生確立師徒關係後即送了一枚瓷片作為見麵禮,這是一枚杭州南宋修內司官窯的瓷片,賞心悅目,釉色瑩潤,釉層肥厚,胎骨為煙極薄。沈老一直保存到今天,也曾讓我觀賞觸摸過。孫經品先生早在民時期就研究瓷片標本,實在了不起。

明正統青花雲山圖扇麵瓷板

  十年動亂時期,工藝品進口公司的業務受到極大幹擾,老一代業務骨幹悉數被打入冷宮,沈勝利就被推到第一線,從公司庫存和抄家物資中挑選可供出口的古玩,還要定期去四省一市(江蘇、安徽、浙江、江西和上海)的古玩店、文物商店和民間征集劫後餘存的古玩,經過遴選後一一估價,打上火漆印送至廣交會等渠道出口創匯。

  元釉裏褐彩龍紋殘片

  1977年,沈勝利在百廢待理的氛圍中去揚州征集古玩。揚州市珠寶文物商店得知沈勝利“駕到”,就特意請他鑒定一件“吃不太準”的藍釉梅瓶。1976年江蘇溧陽地震後,揚州有許多市民隻得住在臨時搭建的抗震棚裏,有一位姓朱市民將一件祖傳梅瓶送到揚州市珠寶文物商店出售。商店初步判斷此瓶為清代雍正年間遺物,隨手放在店內待沽。沈勝利與此瓶一照麵後當即兩眼發亮:梅瓶高43.5厘米,腹徑25厘米,溜肩鼓腹,線條流暢,藍釉白龍對比強烈,白龍刻劃細膩,藍釉發色鮮亮,龍首威猛精進,龍爪孔武有力,火珠周邊鑲有光焰,整幅圖案氣韻生動,大有雲海翻騰,蛟龍欲升之動態美感。根據種種特征,沈勝利判定梅瓶應為元代遺珍。而且他也沒有以買方市場代表居高臨下地將此瓶納入行囊,而是提請揚州同行妥善保管,不要出售。

  揚州同行喜出望外,後來還特意請南京博物院王誌敏教授再行鑒定,認為沈勝利的結論完全正確,此物確係元代江西景德鎮窯燒造的藍釉龍紋梅瓶,國寶重器,世所罕見。現在,這件稀世珍寶陳列在揚州博物館內,館方為鎮館之寶設置了一個專廳,我幾年前還特地去禮瞻一番。

  元釉裏黑童子紋高足杯殘片

  元代藍釉白龍紋梅瓶存世隻有三件,一件在法國吉美博物館,一件在北京頤和園管理處,這二件高隻有24厘米,且有損傷。

  沈勝利一言定乾坤的那年,才36歲。未及不惑之年的沈勝利何以在元代藍釉白龍梅瓶麵前不疑不惑呢?這與他多年來一直通過尋訪、收集、分析瓷片來進行古陶瓷研究有關。當年孫經品先生饋贈他一枚富有象征意義的杭州南宋修內司官窯的瓷片,等於給了他一把打開陶瓷文化寶庫的密鑰,後來沈勝利還經常請教蘇州市文物商店專家張永昌先生和王誌敏先生,兩位都諄諄囑咐他以田野考古方式收集瓷片,以拓展自己的眼界。從此他經常在赴外省市公幹之餘,在古運河、古碼頭、建築工地等處撿拾瓷片,這些瓷片都成了他在上海文物商店當經理助理時輔導年輕人的標本,自己一片也沒留。直到沈老退休後,才開始豐富自己的積累,寒來暑往,經年累月,也有近千枚珍貴瓷片入藏鑒古精舍。

明宣德青花賣花郎紋殘片

  這次,他攜學生劉國斌、公子沈愷宇策劃並編撰《談瓷侃片——中國曆代名窯瓷片鑒賞》一書,書中作為標本解讀的曆代瓷片都是他與學生、公子悉心收藏的。他們從數十年來撿拾、購買、交流而來的一千多枚瓷片中遴選出三百多枚,力求做到每一枚都有不可替代的標本價值。

金代褐彩虎形枕殘件

  國斌兄早年躋身收藏領域,功勳卓著,自幼羲之臨池,懷素書蕉,入列蔣鳳儀先生門牆,隸書一門頗得禮器、史晨之風采神韻,後拜張森先生為師,受乃師悉心指授,更有迎風標舉之豐美儀。他以書畫與漆器收藏怡養性情,略窺門徑,轉而兼攻陶瓷收藏,成為沈老嫡傳弟子,鑒賞水平與日俱進。沈公子愷宇兄幼承庭訓,耳濡目染,對古陶瓷懷有濃厚興趣,加之嚴父耳提麵名,思路開闊,觸類旁通,進步神速。得閑時愷宇兄也趨步追隨乃父輾轉於荒郊野地、市肆冷攤,采集瓷片不餘遺力,目光獨到,解讀瓷片工藝特征,一點即通,時有真知灼見讓乃父與國斌兄又驚又喜。

  (三)

  今天,我們可以從《談瓷侃片》這本書中獲得什麽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沈勝利從事古玩行業超過半個世紀,視野開闊,經驗豐富,沈老的許多鑒賞知識,在具體到樣本分析時,更顯出老辣而精妙,通過細微之處比照後的解讀,也容易讓人銘記。而這些知識與秘訣,往往是從成千上萬枚瓷片精煉而來的。

明泰昌褐彩“泰昌元年”殘片

  陶瓷的年代確定是一道難題,但是通過書中多枚元青花瓷片上“元至正元年三月初三”、“元至正四年”、“至正八年歲次”、“元至正十年歲次五月初五王備”等題款,再與瓷片的胎骨釉子、旋足修胎等工藝進行一一比對,就可以梳理出元代青花瓷演變發展的清晰脈絡。還有數枚寫有“洪武元年”、“洪武三年”、“皇明建文元年捌月”、“正統元年”、“景泰元年”、“泰昌元年”等款識的青花瓷片,也足以襄助我們考察明代初期與黑暗期青花瓷器的工藝特征以及與此相關的社會狀況。中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古陶瓷專家楊震華女士認為:“這些瓷片彌補了這一門類研究的空白”。

唐黃釉絞胎杯

  瓷片對於我們進一步考察陶瓷的工藝特征也是極有幫助的,甚至比完整器更容易辯識胎骨的疏鬆與堅致、釉麵的肥厚與瑩薄、窯爐的溫度、氣氛以及工匠淘煉、利胎、修胎、施釉方法等。比如從本書所列數枚漢晉唐宋時期的殘件與瓷片,我們可以看到唐代絞胎與北宋絞胎的紋理特征與造型趣味,唐代長沙窯執壺上的貼花圖案又是如何將異質文明帶入中國的,從唐代越窯盞托殘件上的劃花“年輪”又可以估計當時轆轤車的常規轉速,從北宋定窯白釉印模印牡丹花碗殘件外壁上可以清晰看到用於鑒定關鍵依據的“淚痕”,還可以從定窯紫釉殘件上看到白胎上有一層黑色護胎釉,而且表麵紫釉比護胎黑釉更薄,據此可判定為定窯器中極具研究價值的稀有品種。

明弘治青花獅麵紋殘片

  元明清三代,器物的裝飾成為時尚潮流,底部由此成為鑒定的關鍵。從底足可以考察修足方法、胎骨質地與寫款風格,器物內的圖案,則在底部中心最能表現作者的創作意圖與時代風氣。本書中這三個朝代的殘件也多以器物底部為多,比如碗、盤、盆、杯的底部,以文字和圖案來承擔這樣的使命,也為陶瓷愛好者積累這方麵的知識提供了有價值的資料。

明景泰青花鱖魚紋殘片

明天啟青花山雀圖殘片

  圖案方麵,我們饒有興味地看到諸如“醉仙”、“雙雁圖”、“雙獅圖”、“團花湖石”、“騎馬訪友”、“富貴有餘”、“仕女遊春”、“鹿銜靈芝”、“月下苦讀”、“臥冰求鯉”、“鶯鶯拜月” 、“昭君出塞”、“五福捧壽”等,一方麵以散發著市井氣息的圖像起到了傳承民俗與禮教的作用,另一方麵也表達了民眾曆經戰亂後祈求太平的普遍心態。而在“高士觀星”、“天馬行空”、“指日高升”、“高冠厚祿”、“魁星點鬥”、“高台修禪”、“英雄獨立”、“羲之愛鵝”、“獨占鼇頭”等圖案中,則更多地表達了知識階層的理想情操以及對底層社會實施教化的意圖。如果純粹從美學角度來審察,這些碗底也有不可忽視的價值,比如蘿卜、山貓、湖石、雙魚、翼龍、竹葉小鳥、嬰戲圖、蹴踘圖等,工匠往往以寥寥數筆勾勒出生動活潑的形象,呼之欲出,可親可愛。

明萬曆青花平步青雲圖殘片

  青花碗底還常以文字點綴,而入選的關鍵文字常以“福”、“壽”、“狀元及第”等居多,如從書法角度考察,雖然逸筆草草,龍飛鳳舞,但無一筆不按照書法的行筆規律來完成。

北宋磁州窯玉字紋缽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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