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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斯坦講述古斯塔夫·馬勒:《打鼓的小男孩》

(2014-04-24 15:09:50) 下一個


860年7月7日,馬勒生於波希米亞的卡裏什特(現屬捷克)的一個猶太人的家庭。馬勒的家鄉群山環繞、風景秀麗,流傳著許多優美動聽的民間音樂。但是,當 時的捷克正遭受奧匈帝國的異族統治,而猶太人,又處於各民族的最底層。馬勒的父親出身卑微,經過多年的慘淡經營,最後成為一個小商人。馬勒的母親是肥皂商 的女兒。他們共生下十四個孩子,但由於家境貧寒,大部分孩手都幼年夭亡。排行第二的馬勒,在童年時代就顯露出音樂的才能, 他六歲參加了鋼琴比賽,八歲就能為別的孩子教授鋼琴,而家鄉所流傳的優美的民間音樂對馬勒的耳濡目染,又為他日後的音樂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營養。    
十五歲那年,馬勒入維也納音樂院接受正規的音樂教育。在那裏,他一方麵學習鋼琴,同時學習和聲、作曲等課程。當時,學作曲的學生有機會去指揮學校學生樂 隊的排練,有時還公開演出,這對日後馬勒的創作和指揮生涯有看重要的意義。1877 年,馬勒為了擴大自己的眼界,到維也納大學學習曆史、哲學和音樂史。在這幾年間,馬勒廣泛地學習了他的前輩(包括貝多芬、門德爾鬆、舒柏特、舒曼、威柏、 瓦格納等音樂家)的音樂作品,同時也向他同時代的作曲家理查·施特勞斯學習,並和作曲家沃爾夫結下了友誼。   

1880年,馬勒離開維也納,開始了指揮家的生涯。他先後在哈爾、賴巴哈、奧爾密茨、卡賽爾等地的劇院裏任短期的指揮。在這下時期,他的日子比較艱 苦, 往往是在夏天演出的旺季裏和劇院訂下合同,而到冬天演出的淡季就失去了工作,隻好回到維也納去從事寫作。這一時期,作為一個指揮家來說,雖然他的經驗還不 夠豐富;但他的指揮已顯露出自己獨特的風格:熱情而又準確,對樂曲有自己獨到的解釋和處理,不為傳統的看法所束縛。    當時,對馬勒的指揮的評論常常是矛盾的:一方麵,他的指揮的熱情和準確性受到稱讚;而另一方麵,他那大幅度的軀體動作和破例的速度處理,則受到指責。對他 的這種矛盾性的評論,始終貫穿著他的一生。正因為馬勒的指揮不落俗套,對樂隊要求嚴格,同時他也不善於對上司阿諛奉承,所以往往和劇院裏一些因循守舊的勢 力很難合作,常常是聘約的期限未到,他就不得不遞上辭職書。   1885在萊比錫指揮門德爾鬆的清唱劇《聖·保羅》獲得巨大的成功,後被聘為布拉格歌劇院指揮。    

1886年 ,馬勒會見了已故作曲家威柏的孫子。後者保存有他祖父的一部喜歌劇的草稿。雖然威柏的草稿難以辨認,但馬勒反複研究這些草稿後,感到很有興趣。

在1887 年,他費了一個夏天和半個秋天為這部作品進行了修訂、潤色的工作,並於1888年成功地指揮了威柏的這部歌劇的首演。從此,這部作品演遍了德國。這次演出 使馬勒出了名,並使他獲得了一個固定收入的來源他被聘為布達佩斯歌劇院的音樂總指揮。聘期為十年。    布達佩斯歌劇院是當時中歐的一個最現代化、設備最好的劇院,但它當時卻境況不妙。由於當時劇院的主持者因循守舊和崇尚外國,使這個劇院隻有有限的幾個上演 節目和訓練得很壞的樂隊班子,並依靠一些從國外來的客串藝術家支撐門麵。而另一方麵,當時社會上的進步人士要求建立匈牙利自己的民族歌劇事業的呼聲日益強 烈。馬勒開始到這裏工作時,雄心勃勃,以為劇院的問題會在自己手中迎刃而解。他極力減少外來藝術家的客串演出,盡量挑選匈牙利本民族的歌唱家來演唱,並且 首次指揮演出了用匈牙利語演唱的瓦格納的音樂劇《菜茵河的黃金》,這次演出獲得了成功。他在這個劇院指揮演出莫紮特的歌劇《唐·喬萬尼》,也曾轟動一時。 當時,作曲家勃拉姆斯對他的指揮極為賞識,讚歎不已。但是,工作兩年後,馬勒感到在頑固的保守勢力麵前,自己的藝術才能很難充分發揮,因此隻得又辭職不幹 了。   

1897年,他接任了漢堡市歌劇院的首席指揮。這可以說是馬勒一生中最難得的快樂時期。在這時期中,他除了指揮歌劇演出外,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部用於作曲, 他的第二、第三交響曲就是在這期間寫成的。   

1897年,馬勒經作曲家勃拉姆斯的大力推薦,受聘為維也納皇家歌劇院的音樂總指揮。1902年,他和瑪利亞·沈德勒結婚,婚後生了兩個孩子。1906年 在一次排演中,馬勒第一次感到心髒衰弱。

1907年7月12 日,不滿5歲的長女在邁爾尼希鄉村別墅夭折。這對馬勒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打擊。幾天後,當地醫生診斷他心髒有毛病。經維也納心髒專家檢查確證,馬勒左右房室 瓣有遺傳性缺陷,但可以補救。建議他要非常小心,不準騎車、遊泳。這一診斷在馬勒思想上蒙上一層陰影。07年5月馬勒辭去維也納宮廷歌劇院院長之職。盡管 如此,馬勒仍然不停地創作,並於1908年1月赴美,在紐約市歌劇院首次指揮演出,取得很大成功。    任維也納皇家歌副院音樂總指揮的時期,可以說是馬勒的藝術事業的“黃金時代”。他憑著積極進取的精神、卓越的藝術才能和旺盛的工作精力,決心不顧當時維也 納上流社會的崇尚靡靡之音的風氣,要把維也納皇家歌劇院從一個宮廷的娛樂場所改造成為世界上第一流的嚴肅而高尚的藝術團體,並決心通過自己的指揮活動,向 觀眾正確地解釋和介紹古典音樂的傳統。他開始頑強地在劇院的演出劇目、演出水平和舞台設計等方麵進行一係列的改革,堅韌不拔地為實硯他的藝術埋想而工作。 十年來,他使原來經濟上搖搖欲墜的維也納皇家歌劇院開始穩定、自足;使歌劇院的藝術事此顯得生氣勃勃、蒸蒸日上,並成功地上演了許多優秀的德、奧傳統歌 劇,從而吸引了廣大的觀眾和音樂家。他的聲望也隨之遍及歐美各國。後來,他又兼任了維也納交響樂團的指揮。然而,他在藝術上曲嚴蕭態度卻引起了崇尚靡靡之 音的維也納上層社會的不滿,加上他那猶太人的血統,使他成為當時維也納上層社會的誹謗和攻擊的對象,甚至遭到奧地利皇帝的指責。後來,他被免去了維也納交 響樂團指揮的職位。馬勒是一位把藝術信念看得比職位更為重要的藝術家,他繼續堅持自己的藝術主張,毫不妥協。但是,在當時那種反動、黑暗的時代,一個普通 的藝術家又怎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呢?由於對他的各種攻擊、誹謗和暗算接踵而來,使他在1907年春天不得不憤然辭去了皇家歌劇院的一切職務,並離開了維也 納;從而結束了他一生事業上的“黃金時代”。不僅如此,在他的個人生活中也同時遭到了巨大不幸,這年的七月,他最喜愛的大女兒不幸夭亡,而馬勒自己也患了 心髒病。馬勒夫人曾這樣寫道:“我們害怕每件東西。他常常在走路中停頓下來,發現自己心跳不正常。他常常要我聽他的心,看看是否心跳得清楚,或快,或平 靜。……”她稱這年的夏天是“最沮喪的夏天”。十二月,他旅居美國,被聘為紐約大都會歌劇院交響樂團指揮,並且創立了“紐約愛樂協會”。但是馬勒十分懷念 故土,每年夏天,他仍然回到奧地利的鄉間從事音樂創作。    生活的年代,正是資本主義走向帝國主義階段的時期。馬勒所生活的奧匈帝國,是一個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交織在一起的、危機四伏的國家。雖然同是日耳曼民族, 但因為德意誌比奧匈帝國強大,因此奧地利人常常受德意誌人的欺淩;在奧匈帝國內部,波希米亞人又作為被壓追民族而受奧地利人的歧視。馬勒常說:“我是三重 的無家。在奧地利作為一個波希米亞人,在日耳曼人中作為一個奧地利人,在世界上作為一個猶太人,到處我都是闖入者,永遠不受歡迎。”由於處在受壓迫民族的 地位,促使馬勒對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有所認識。在他早年的作品中,就寫過一首名為《塵世的痛苦》的歌曲,反映了農民的痛苦生活:    “媽媽呀,媽媽,我餓死啦! 快把吃的給我呀!”    “稍等待,稍等待,我心愛的兒, 等我快快來收割莊稼!”    當莊稼剛被割下,孩兒又在叫媽媽: “媽媽呀,媽媽,我餓死啦! 快把吃的給我呀!”    “稍等待,稍等待,我心愛的兒, 等我快快把稻穀打!”    當稻穀剛被打下,孩兒又在叫媽媽: “媽媽呀,媽媽,我餓死啦! 快把吃的給我呀!”    “稍等待,稍等待,我心愛的兒, 等我把麵包來烤好!”    當麵包剛剛烤好, 這小孩已經餓死了!    馬勒從資產階級人道主義的立場出發,也同情過維也納工人 1905年5月1目的示威遊行。他曾走在遊行隊伍中,稱遊行的工人們是“我的兄弟。”    但是,由於世界觀的局限,加上他受到叔本華、哈特曼等德、奧唯心主義哲學家的思想的影響,並受到俄國文學家陀斯妥耶夫斯基所鼓吹的“靈魂淨化、服從命運” 的說教的影響,使他在黑暗的現實麵前找不到正確的出路,隻得在宗教中尋找解脫。    1895年,他正式加入了羅馬天主教。在事業和生活上一連串的打擊下,雖然他對待藝術的態度仍然非常嚴肅認真,但生活的熱情卻日漸消失,浮生若夢的頹廢情 緒不時襲來。尤其是中年以後,他時常為心髒病的突然發作和對死亡的恐懼感所襲擊。  

1907 馬勒脫離歌劇院,旅居美國,先後任大都會歌劇院的樂隊和紐約愛樂樂團的指揮。工作之餘從事創作,共寫了十部交響曲、四部樂隊伴奏的聲樂套曲、一部清唱劇及 五首歌曲。  

1908年,他到奧地利杜布拉赫的村莊度假,麵對看終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他不禁感慨萬千,因而寫成了一部以中國唐詩為歌詞的大型作品《大地之歌》,以 寄托自己的憤世疾俗、孤高超脫的情懷,並流露出濃重的悲觀情緒。   

1911年2月21日,馬勒在紐約指揮了最後一場音樂會。由於嚴重的心絞痛發作,他被送到了巴黎治療,但病情日益加重,醫治無效。而馬勒懷戀故鄉,要求把 自己送回維也納,落葉歸根。就在馬勒回到維也納六天之後─1911年5月8日,他與世長辭了,終年5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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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顏顏 回複 悄悄話 多謝,這部片子讓我度過一個頗有意思的周末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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