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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汗青 146-漠蘭下山

(2020-08-02 14:43:33) 下一個

 躺進婚床上鋪開的一條龍鳳翩然飛舞的錦繡新衾之下,春鶯立刻被龍泉雙手緊緊摟住自己的腰身,讓人喘不過氣來。龍泉的呼吸帶著酒氣,讓春鶯很不舒服,但是被龍泉急不可待的大手,直接笨拙地拉扯精心剪裁穿戴的衣衫和薄絲貼身長褲,擾亂了自己的專注,渾身感到燥熱、內心慌亂期待,也不別扭龍泉的蠻橫和粗放;春鶯調整身姿,讓自己的玉體,脫離最後一條肚兜,把人生的處女作,拆封翻開,露出朝霞一樣的紅暈、羞澀和喜慶。

 春鶯知道龍泉哥哥是自己生命之河中的一條錦鯉,一直逆流在獵豔的清波裏,無法掙脫禮節的枷鎖,今夜他正在奮身越出渴望的煙波,成就跳龍門的壯舉。此時,春鶯敞開心扉、放飛欲望,隻想讓自己在龍泉哥哥的征服裏,壯觀人生的女人之旅。

 春鶯輕哼處女嬌嫩之脹痛、感悟落紅凋零之蹙眉,用玉體的溫熱和絲滑,暢通哥哥跌跌撞撞的勇猛、一次又一次的風馳電掣,仿佛聽到天雷驚心、地震動魄。春鶯的羞澀在嬌喘裏,如春雨淅淅瀝瀝,體會淋漓盡致;更是讓忍不住的喊叫聲,糾纏哥哥的力量和衝撞,讓喜悅如一江春水,掠過沿岸的春光明媚、鳥語花香,濺起一朵朵浪花,落下心滿意足的漣漪。春鶯任憑哥哥如一葉扁舟,在自己的桃花源裏,橫衝直撞、劈波斬浪,弄得芳心顫栗、香汗淋漓。

 春鶯想不到哥哥如下山虎,一路飛奔不停,就覺得自己身體如飛花在春風裏飛舞飄蕩,朝那巫山的神秘、神女峰的縹緲,灑灑脫脫而去、起伏不停迂回。天空如宇宙大門頓開,九天紅霞如天女散花,讓春鶯心曠神怡,到處馨香撲鼻、氣息宜人。

 春鶯見一條銀河橫貫天宇,浩浩蕩蕩而來,緩緩靜流將至,頓時全身顫栗不已,忽然雙臂變成彩鳳雙飛翼,振翅高飛,連聲驚呼:“哥哥救我!”

 龍泉一旦把春鶯妹妹攬進懷裏,就忙著開墾春鶯身上那塊處女地:二十幾年磨就的耀眼鐵鏵,在江南一樣肥沃鬆軟的綠州上,翻開一片片散發春天氣息的泥土芬芳。這是龍泉感受到的最誘人的生命氣息。多少個不眠之夜,龍泉期待這一次的開墾之旅、創新之作。如今聽著懷裏玉人兒的嬌喘籲籲,暗喜夢想成真。龍泉渾身有使不完的卡路裏和利比多,聽到妹妹的驚呼,立刻乘風破浪,衝出銀河,飛身如龍,龍鳳雙舞,直奔黎明那一道刺目的曙光。

 等龍泉終於睡著,春鶯也不敢盡興地安睡,唯恐睡過頭,被親友笑話。春鶯幫助哥哥收拾好,也把自己的身子略略擦拭幹淨、穿戴妥當,才偎在哥哥懷裏略微打一個盹,還時常驚醒過來。等天蒙蒙亮,春鶯翻身起床。先自己盥洗完畢,才推醒龍泉,告訴他趕緊起床,否則會被人嚼舌。等龍泉被春鶯從睡夢中拉起,聽完春鶯的警告,隻好抑製困乏,驚心收拾好,準備上前院跟嶽父嶽母以及父親見麵。

 按照鄉村傳統,如果在男方花燭之夜過後的第一次見公婆,那麽貼身丫鬟應該把新娘的落紅絲帕,偷偷地遞給那個婆婆過目,檢查過門的兒媳婦是原裝,還是破過身的不守婦道的女人。不過春鶯也偷偷在自己的婚床上,接過母親遞給自己驗紅的一方絲絹,鋪在龍鳳交歡的天地之下、鯉魚躍龍門的激流之上,讓虎嘯龍吟飛濺漫天落霞,收攏在人生不再處女的感傷心扉、微蹙眉間,舒展開一個明媚的清晨,讓為人母的心裏,泛起對家教的自豪、對兒女祝福的喜悅。

 夢雪接過女兒一團瑞雪一樣的絲絹,在避人處展開畫卷一樣的幾朵梅花圖,嘴角慢慢揚起,掛滿對女兒婚姻滿意的喜悅。新婚夫婦,按照父母的要求、家鄉的傳統,分別上扈家祠堂參拜,讓龍泉見識和了解扈家的淵源,和大榆樹村的習俗。四處走親戚,讓龍泉知道扈家親人的關係,讓扈家嫁女的美滿,清晰明白地記憶在大榆樹村的親友和遠處親人的腦海裏。

 在夢雪、貂蟬以及扈家上上下下親人的依依不舍中,龍泉春鶯夫婦,小蘭桂花玉真汗青父女,坐上馬車,朝宋州城飛奔而去,一行六人要趕在下午五點坐進上晉城的火車。

 想不到火車站已經被封鎖,到處都是宋城守軍。桂花沒有見過這麽多國民軍,緊緊拽住汗青的手,語調哆嗦地問:“爹爹,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汗青默默點頭,趕緊帶著大家來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飯館,一邊等飯菜上桌,一邊跟掌櫃的打聽。原來是新軍接到通知,要趕赴前線攻打閻錫山叛軍。所有客運全部被上前線的軍隊占用,聽說要上河南,支援中央軍剿滅叛亂的軍閥。

 汗青一聽,知道宋遼晉的新軍,一定都被南京政府征調,那麽從宋城回晉城,隻能改坐馬車,或者坐船。汗青等飯食上桌,就招呼大家趕緊吃飯,同時拉著女兒玉真來到飯館門外,見大街上都是軍隊人員繁忙的身影,平民百姓身影稀少,臨時的戰事,讓飽經北伐戰爭的人們,觸目心驚,紛紛躲進家門,不知道外麵的世界風雲變幻的原因是什麽。汗青看後,內心焦慮不安。

 玉真見爹爹滿臉愁雲,不安地問道:“爹爹,桂花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汗青點頭並說道:“寶貝,你上宋城碼頭看一下,如果客運船隻還在營業,趕緊購買上晉城的當日船票。”等女兒明白原委,很快上了一輛出租的人力車,朝宋州城西北的唯一一個碼頭飛速而去。

 汗青一轉身,剛想進店,就感受到有人來到自己身後,手風朝自己後肩拍來。汗青沒有躲閃,而是有備地承受著。“站住,別動!”一聲吆喝,汗青知道這是宋州城的城防巡邏隊,在例行公事。汗青老老實實地止住腳步,原地不動地問:“長官有何指教?”汗青邊說邊慢慢轉過身來。

 汗青不認識對麵搜查自己的軍官。這是一位穿著新軍統一軍服,卻佩戴城防肩章的小隊長,目光嚴厲地注視著自己。“你是宋州城的,還是外地進城的?”小隊長見麵對的是一位身著華麗,身材魁梧,麵相和善的富商,語氣立刻變得友善起來。

 “長官,在下是……!”汗青還沒說完,龍泉就來到父親身邊,盯著小隊長,好奇地答道:“你不去打仗,在這裏盤查什麽?難道你的新軍軍長沒有通知你?”小隊長一見有個年輕小夥子插話亂說,頓時伸手就拔佩槍,眼看要動真格的。

 汗青立刻按住對方的右手說:“長官息怒!這是犬子年幼無知,不要見怪!不過新軍軍長倒是在下的女婿,現在他應該在遼城和晉城,一定非常繁忙!請問王剛一級長官,還有劉懷璧警衛長已經趕赴前線,還是在積極備戰?”小隊長一聽,覺得這位富商倒是說話令人愛聽,又聽他說新軍軍長是他女婿,隻好按捺內心的不悅,鬆開要拔槍的右手,半信半疑地問:“閣下是?”

 春鶯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死死拉住龍泉往後拽,倒是桂花毫不畏懼地衝到小隊長一夥人前,指著當頭的漢子說:“他是我爹爹李汗青,新軍軍長就是我姐夫,我們吃完飯,還要上司令府去看現在的長官!”小隊長知道李汗青,但是不能光憑這個小女子一張嘴,就相信她說的言辭。

 小隊長姓袁,名開,字宏遠。見對方對宋州城軍隊裏的大官頭目一清二楚,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傳說中的北伐元老李汗青,立刻對身後的扈隨們低聲耳語,汗青見巡邏隊成員個個放鬆警惕,目光和身體語言變得友善和親切,心情立刻好了起來。“請問李大人到宋州城是公幹還是訪友?王長官和劉警長正在忙於公務。如果進城,在下願意引見閣下一行!”袁開雖然不是全信眼前之人就是李汗青,但是為了避免誤會,免受王長官的處罰,小心翼翼地說。

 “長官,我們一行是路經宋州城,想乘火車趕回晉州老家十裏屯,就不叨嘮王長官和劉警長的公務。在下好奇,城外巡邏是為了備戰安全嗎?還是有人在宋州城滋生事端?”袁開湊近李汗青附耳低語:“乘中央軍平叛開戰,宋州城出現共匪。他們在暗地裏糾集烏合之眾,在宋州城管轄之地鬧事。”

 汗青一聽,大吃一驚,想不到國共之爭,這麽快就降臨到新軍地盤。無不擔心地說:“我知道了!你們捕獲了嫌疑分子了嗎?”袁開搖搖頭說:“這幾日,宋州城有幾家富人遭人綁票,他們要錢才放人。看來共匪對宋州城這幾家大戶人家很熟悉,劉警長估摸他們是以前在宋州城的投共不法分子,進城搞綁架勒索,令宋州城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劉警長責令城裏城外嚴查,對任何外來進出城的客商行人,嚴密盤查。小的有得罪之處,請大人莫怪!”

 汗青搖搖頭,擔心是漠蘭或者陳誌強所為,因為他們對宋州城的情況很熟悉。難道他們想乘虛而入,在平叛之戰時期,渾水摸魚,要在宋州城撈一把?看來他們的氣數已盡,無力支撐下去,否則也不會幹起明火執仗、入室搶劫的勾當。

 “他們撕票了嗎?”汗青緊張地問。

 “沒有,倒是每戶人家交錢圖個人命安全。後來有一戶人家到警衛處報案,才知道有共匪入城行強人之事。由於事關平叛之戰後方穩定、居民安危,王長官在備戰之時,命令城防隊嚴格盤查,徹夜巡邏,已經鎖定幾處,很有可能涉案搶劫。”袁開小心地陳述。汗青正要再問,就見女兒玉真回來了。

 李汗青聽女兒回話,才知道所有船隻也被軍方占用,看來隻有乘坐馬車。汗青非常擔心王剛一旦捕獲漠蘭或者陳誌強人馬,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汗青不想他們遭遇不測,立刻改變直接回晉城的計劃,想暫時下榻宋州城,上大理去看望姐姐添香,或許可以遇見陳誌強,還有上穆斯林酒店,看望秋月姐姐,說不準知道漠蘭的下落。汗青也打算看看七妹姐姐,不知道她現況如何。雖然交代了孔天下關照秋月、七妹等人的生意,然而很久未見她們,讓汗青內心急切起來。

 小蘭還是很久以前來過宋州城,聽爹爹說先進城,明日再議回晉城之事,立刻附和說:“爹爹,女兒也想進城看看!”春鶯、龍泉和桂花也沒來過,但是見小蘭姐姐已經答應,隻好也跟著說:“爹爹說的是!”

 一進城,想不到王剛已經隨軍趕赴前線,而劉警長和刁長官肩負守城重任,更是收購糧草,積極督戰。汗青跟他們匆匆寒暄幾句,沒有幹擾他們的軍務,而是帶著大家下榻穆斯林酒店。想不到酒店已經易主,而且招牌也改了,是一家漢人開的酒店——新軍榮酒家。

 汗青頓時覺得大失所望,不知道秋月姐姐如今身處何方。住進酒家,安頓好家人,汗青攜帶玉真再次來到酒店前台打聽。今天當值的堂前執事就是酒家掌櫃的,姓盧,名忙,字分繁。略微客套後,汗青問道:“掌櫃的,在下有一事打聽,不知方便嗎?”

 分繁見對方一行六人,全部入住貴賓客房,滿心歡喜,笑臉答道:“客官請講!”汗青就把自己的擔心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想不到分繁搖搖頭說:“在下是從一位晉城老板手上租用此酒店。客官說的曹秋月,倒是聽說過,不過酒店老板是晉城人,不是這家穆斯林。有人提起過原店主王麻子,得急病人歿了。他的老婆就把店盤給別人,後來幹脆出售給了一位晉城富商,他是嶽家米行原老板的幹兒子嶽抱兒。在下就是從他手上租下此店,在此經營。至於曹秋月當下的去向,不是很清楚。有人說上晉城開店去了,因為王麻子的弟弟、兒子都上了晉城,宋州城的人都知道,這個曹秋月……”說到這裏,分繁低聲對汗青耳語:“這個曹秋月是當今新軍元老李大人的‘姐姐’,嗬嗬!”

 汗青沒有理會掌櫃的笑聲之後的意涵,而是囑咐來到自己身邊的兒子龍泉,讓他照顧好幾位妹妹和妻子春鶯,並且安排好她們吃喝歇息,交代停當,才拉著女兒玉真要出酒店。龍泉不放心地跟了上來問道:“爹爹,讓孩兒也跟隨左右吧!有桂花妹妹照顧春鶯和小蘭,不會有事的!”

 汗青沒有讓龍泉跟隨,一是兒子不會防身之術,二來避免春鶯擔憂,反複叮囑龍泉道:“宋州城的玉娥,也是李家小姐。她如今在新軍醫療處任職,你有急事可以找她協助。爹爹跟你的妹妹玉真,要上大理村,還要去看看一位熟人。爹爹今晚不回店,明天一定回來。有你妹妹同往,一切都會安然無恙,不要擔心!”

 然而汗青父女急匆匆來到七妹家,發現大門緊鎖,汗青估計他們在幫助守軍籌備糧草,支援平叛前線。汗青就對一臉困乏的女兒說:“寶貝,累了吧?”

 玉真見處處碰壁,心灰意冷地說:“爹爹,此處人家是什麽熟人?”汗青笑道:“爹爹跟你栗雯姐姐逃難到此地,在這戶人家借宿,才認識的!戶主也是爹爹在晉城認識的一位姐姐的大哥,受人恩惠,爹爹不敢不來看望!”汗青說完,還是不甘心地從門縫裏往裏張望,想再看看裏麵有沒有人。雖然鐵將軍把門,汗青懷疑裏麵有人,因為汗青聽到宅子裏麵有輕微的動靜。一般人聽不出來,但是瞞不過汗青的耳朵。

 玉真也在聚精會神地靜聽,片刻之後,悄聲嘀咕:“爹爹,屋裏有人耶!”汗青略微點頭,拉著女兒來到宅子後院,汗青記得範家後院有側門可以進去。想不到一推,裏麵上了門栓,但是見後院圍牆不高,示意女兒一起翻牆入院。

 汗青和玉真一落後院空地,就見屋裏衝出一夥強人,拔出槍對著汗青父女輕聲怒喝:“不許動!”一位蒙麵人,來到汗青跟前,正想舉槍砸下去,突然嬌哦道:“汗青——?”汗青舉著手,正在尋找脫身機會,一聽聲音,大吃一驚。抬起頭來,見女兒也是一臉驚恐茫然,眼神示意女兒少安毋躁,轉頭看著蒙麵人,一雙誘人的星眸,如醍醐灌頂讓汗青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擔憂果然不錯:“漠蘭姐姐是你?”

 見對方點頭,汗青才把緊張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到屋裏說話!”漠蘭命令手下人把汗青父女押進後院一間耳房,然後讓手下人反綁住玉真,關押到耳房旁的一間柴房裏,並命令人在外看著,不可掉以輕心。漠蘭知道汗青身邊的人個個身手不凡,一旦動手,自己討不到任何便宜。

 漠蘭見手下人都出屋,才把頭巾鬆開,對汗青露出整個笑臉:“汗青,你來看七妹,安的是什麽不良居心?”汗青見姐姐沒有捆綁自己,知道她對自己一定有所求,就平靜地回答:“知道你們會在這裏,想給你們指一條光明前程!”

 汗青見姐姐身材苗條,體態矯健,知道她在山上一定吃了不少苦。現在已經儼然一位女將軍,言行舉止不可侵犯,一舉一動威嚴不可違背,就輕聲提醒這位把自己未來交給共產主義烏托邦的姐姐。“哼,居心叵測!一年不見,就把姐姐忘了是吧?姐姐問你,你是不是來探聽虛實,捉拿姐姐邀功請賞?”漠蘭不知道如今的汗青,會如何對待自己和自己一班人馬。本來錢財到手,漠蘭立刻就想出城,但是陳誌強非要去找他的徒弟,想買一些軍火上山,結果被宋州城的劉警長察覺自己的行蹤,隻好臨時找到七妹家藏身。

 好在七妹慷慨,又趕在她要回範家村之際,就把住宅借給漠蘭暫住。自從秋月死了男人,妹妹漠蘭又離家出走,七妹也不再恨那個秋月跟汗青有一腿。七妹雖然見不到汗青,但是孔天下交代刁處長照顧七妹一家的生意,讓七妹很感激汗青對自己的重視。雖然知道漠蘭不是一個正經女人,但是因為原諒了她的姐姐秋月,所以七妹沒有為難漠蘭的突然造訪,又見她帶來不少禮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大門鑰匙交給了漠蘭。

 汗青聽後,知道陳誌強也在城裏。如果他的徒弟出賣他,陳誌強很難脫身,因為劉警長不是一個玩忽職守的人,王剛更是一個嚴厲的上司。在如今天下紛爭再起的關頭,共匪一旦落網,就是死路一條。汗青不忍心看見姐姐落入新軍之手,更不希望丹鳳和鯤鵬從此失去父親,無法向添香姐姐交代。

 “陳誌強何處安身?”汗青問道,見姐姐黯然傷神地搖頭,汗青知道陳誌強去向不明,不甘心接著問:“他知道你們在七妹家嗎?”漠蘭不知道汗青底細,依然搖頭不語。

 “姐姐,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出城。你的東西都可以放在我的馬車上,可保萬無一失!”汗青見姐姐表情捉摸不定,精神困頓,立刻建議起來,“姐姐這次一共帶來多少人?”漠蘭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汗青。因為相信陳誌強的判斷,錯過了出城的機會;如果相信汗青,一旦錯判,整個隊伍就會全部落入敵人手中,自己身死無所畏懼,卻連累了其他紅軍戰士。雖然他們都是宋城人,為了解決山上的軍火問題,冒險回到宋州城搞錢買武器彈藥。現在風聲鶴唳,一旦失手必將全盤皆輸,這是山上不可承受之重。

 漠蘭一定要在徹底了解汗青之後,才敢告訴汗青,軍火和陳誌強的藏身之處,爭取盡快脫身,離開宋州城,回到山上,讓山上的同誌放心。漠蘭本不想在宋州城動手,而是想上王家堡去看看。來到姐姐家,發現人去樓空、物是人非,姐夫已經作古,讓漠蘭決定在宋州城動手。剛開始一切順利,想不到一個戰士,拿了人家錢財,還奸汙了一戶人家的家人,讓漠蘭大感不妙,就想夥同陳誌強立刻出城。想不到軍火采購很不順利,陳誌強不想空手上山,在漠蘭勸說無果之下,隻好躲進七妹家避風頭,等待機會出城。

 漠蘭注視著汗青的神情,見他目光堅定、語氣真誠,知道他沒有騙人。漠蘭轉身來到一張小床旁坐下,轉身伏在床沿,輕聲哭泣起來。

 汗青來到漠蘭身邊,蹲在她一側,慢慢把她摟進懷裏說:“姐姐,讓你的人把玉真放出來,打開大門。有我汗青在,宋州城無人敢擅入範宅。我讓玉真從新軍榮酒家買些飯菜,你的手下也得吃喝。事不宜遲,好嗎姐姐?我馬上去雇馬車,把陳誌強接回範宅!”

 “不必勞李大人大駕!”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闖進耳房,讓漠蘭立刻離開汗青懷抱,站起身來,見來人正是陳誌強。漠蘭不想告訴汗青,陳誌強就在範宅,見他自己出來,覺得很反常,不悅地問:“陳隊長,你這是幹什麽?”

 陳誌強經曆了無數次生死之戰,已經對個人安危非常坦然,不再讓生命危險幹擾自己的判斷和行動。見漠蘭一直猶豫,隻好自己出馬,麵對這個奸汙無數良家婦女,侵占無數窮苦大眾良田錢財的假善人,讓他騎虎難下,送自己的人馬出城。陳誌強用槍指著李汗青的額頭,冷冷地笑道:“大淫賊,你乖乖地前頭帶路,要是想耍弄陰謀詭計,一槍崩碎了你的狗頭、要了你的狗命!”

 漠蘭聽不下去,暗示陳誌強不要來攪局,讓她漠蘭來處理李汗青、安排隊伍出城之事。陳誌強按捺內心的憤怒,轉身離出了耳房。一見陳誌強出去了,漠蘭立刻關緊房門,轉身撲到汗青懷裏,讓汗青緊緊摟住自己的腰身。漠蘭需要汗青的溫存和體貼,更需要他的侵犯和撫慰。“汗青,你這個負心郎,你到底是真心幫姐姐,還是不安好心?”漠蘭語調顫抖地問。

 汗青立刻解開姐姐的大袍,鬆開漠蘭的貼身長褲,拉下一件麻紡的青色四角短褲,粗暴地挺進姐姐的寂寞長廊、空泛世界。汗青要用自己的熱切和魯莽,喚醒姐姐死氣沉沉的春心、幹澀阻滯的理想,讓她離開那個烏托邦的光鮮表麵,回到自己身邊,把剩餘的軍閥作亂徹底肅清,安心治理她的故鄉和福澤兩江三地的三百萬黎民百姓。

 “啊,該死的汗青!外麵都是人,你真是一個大淫賊!哦,汗青,姐姐就是喜歡你的大家夥,慢一點不會嗎,死鬼!姐姐讓你快就快,好了,快起來呀?非要等人破門而入你就心甘了是吧?”漠蘭想不到汗青這樣威武,立刻全身心跟汗青配合起來,還是忍不住抱怨不已。漠蘭恨自己像一個蕩婦一樣,一見到汗青,內心就騷動不已,往日跟汗青的卿卿我我立刻浮現在眼前,讓自己的意誌,在知道汗青真心要幫自己之後,立刻渙散下來。

 就在汗青奮力與姐姐比翼雙飛、共赴巫山之時,就聽見有人在敲門。汗青知道是女兒玉真要進來。漠蘭焦急地耳語:“快、快、快呀——!”汗青立刻見自己全身金光閃閃、片片龍鱗紛紛脫落,頓時化作彌天漫海的雲雨,在虎嘯龍吟一般的低吼中,汗青覺得身下熱浪翻滾、精神異常纏綿興奮和迂回不已。

 漠蘭立刻推開汗青讓蛟龍入海、惡鼉遁形。簡單收拾片刻,見汗青也收拾停當,才慢慢把開門閂拉開,從門縫裏問道:“幹什麽?”

 “曹隊長,陳隊長說放這位女子出來,讓她出去買些吃喝!大家都餓了兩天了。帶的幹娘也不敢多吃。”一位紅軍戰士回答。這次陳誌強和漠蘭帶來的人,都是山上那些有些身手的的漢子,大多都是宋州人。漠蘭這時才認真打量起這位李家小姐,想不到她也是一個大美人。漠蘭一看她的身材、神情和站姿,就知道她是一個身手傑出的李家一員。

 漠蘭拉開房門,讓玉真走了進來。一見汗青,玉真羞怒難忍,在汗青懷裏大聲責備起來,要跟汗青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趕緊回酒店。汗青知道,憑女兒的心性,一定要把把那些捆綁她的壞蛋揍扁,並打趴在地上,狠狠揣上幾腳,心裏的怒火才能夠平息。

 汗青輕輕摟著女兒,讓她在自己懷裏哭罵個夠,才慢慢安慰道:“寶貝,他們這樣做都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不要再怪他們。”玉真抬起頭,汗青見女兒殘淚點點,連忙用衣袖擦試半天,接著安慰道:“他們都是爹爹的朋友,現在有些麻煩,爹爹不能見死不救!你趕緊上新軍榮酒家,盡數買些飯菜,好供十幾個人吃幾頓。爹爹身上有些紙幣,你拿去采購。爹爹跟你出去,雇一輛馬車,或者叫一輛人力車,讓你快去快回!”

 安穩住女兒情緒,見女兒上了一輛人力車,汗青轉身對漠蘭說:“姐姐,我讓玉真去找醫療處的玉娥,雇一輛守城軍用馬車,可以坐十幾個人。你跟陳誌強和我的家人坐上馬車,軍火放在行李一起。你的手下,三三兩兩出城。因為他們都是宋州人,口音不會引起保安人員的察覺,可以很快出城。”

 漠蘭歪在汗青懷裏,聽完他的計劃才說:“現在出城,任何人和馬車都要接受檢查,怎麽辦?”汗青考慮到這個因素,接著說:“劉警長是我的門生,讓他送我出城。宋州城內的保安都是他的下屬,應該無人敢檢查我的行李家眷。”

 漠蘭無力跟汗青再說什麽,慢慢在他懷裏睡著了。

 等漠蘭醒過來,才發覺自己身邊睡的是那個玉真姑娘。漠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覺得很餓,漠蘭苦笑自己是餓醒的。漠蘭轉頭看了看,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借著燈光定睛一看,原來是汗青。漠蘭心裏一熱,就想爬起身來。汗青發覺姐姐醒來,趕緊悄悄起身,輕輕地拉著漠蘭的小手,幫她起床落地站起身來。

 “姐姐餓了吧?這裏有飯菜,剛剛熱了第二遍,姐姐將就吃一點吧,都是清真菜,有羊肉、魚肉和兩道蔬菜,一道羹,是用牛羊肉湯調製的。想不想吃?”汗青把洗臉水倒好,擰幹了熱毛巾,邊遞給剛睡醒的姐姐,一邊輕聲說道。

 自從跟汗青一番雲雨,漠蘭就想躺進汗青懷裏,哪裏都不想去,隻要汗青的一襟胸懷依偎。漠蘭覺得自己的意誌在消退,害怕自己會退縮,不再想回到山上去,那個沒有遊俠的山頭,自己慢慢變成一個土匪,為了生存,殺人放火連眼都不眨一下,直到一個戰士把一個女子強奸了,漠蘭才知道這些漢子也是男人,也需要正常人的七情六欲。雖然給這次行動帶來無窮的後患,但是漠蘭不想用紀律來懲罰他。

 這個戰士說,這戶人家欺男霸女,沒少幹缺德事。那個被強奸的女人,就是戶主的女兒。漠蘭不想再聽到這個戰士的辯護,隻想把這件事情忘掉,想辦法離開宋州城。 汗青雖然擔心女兒醒過來,但是忍不住抱著姐姐,幫她擦試一番後,慢慢喂她吃了幾口飯菜,又喝了半碗羹,漠蘭就說吃飽了。

 汗青把姐姐安頓好,收拾好飯桌,又把女兒帶來的大理春茶泡好的熱茶,倒了幾杯放在漠蘭跟前說:“喝點茶睡吧,姐姐?”漠蘭抬起頭看著眼前曾經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男人,發現他一點都沒有改變他的神采奕奕,他的一諾千金,他的憐香惜玉,他的玉樹臨風。

 “汗青,姐姐還要你的溺愛好嗎?”漠蘭覺得白天跟汗青草草結束靈肉的一場交戰,無法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之壑、無法浸透自己心田的雲雨之歡。現在手下人都進入夢境,最可恨的是汗青的寶貝女兒就在身邊,如何讓今夜的夢想成真呢?走出這間屋子,外邊都是自己的下屬,更有陳誌強警醒地照顧著這座宅子的安危,看來自己要跟汗青梅開二度,幾乎不可能了,漠蘭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汗青把姐姐攬入懷中,低頭跟她舌吻起來。汗青發覺姐姐離開宋州城以後,再也沒有得到雨露滋潤,連玩舌頭遊戲,都變得遲鈍和慌亂。汗青雙手感受著姐姐曾經豐腴的粉頸蘭胸,愈發變得緊湊和有彈性。

 漠蘭緊緊攬住汗青的脖子,咬著汗青的耳垂,呼吸粗重起來。汗青知道女兒雖然睡著了,但是隨時都會被自己跟姐姐的激情攔不住的心聲驚醒,到時遺留下來的尷尬和把柄,必將伴隨女兒和自己一生,讓回憶充滿困惑和羞愧。

 然而汗青不想讓姐姐失望,何況這些天在大榆樹村,一直忙於跟扈家親友接洽,沒有時間關心夢雪和貂蟬姐姐,讓汗青的欲火一旦燃起,很難熄滅。

 汗青悄悄告訴姐姐,不要讓衣物離身,而是建議快速行事,一旦發覺女兒要醒,立刻終止。等漠蘭勉強同意汗青的約法三章,就跟白天一般如法炮製起來。

 玉真今天忙碌了一天,更是對爹爹不袒護自己心生不快,吃完飯很快在爹爹的關照下,在前院的廂房上床歇息。汗青安排陳誌強和士兵在後院休息,也在前院正房耳房安排幾個士兵居住,而讓漠蘭跟女兒一起在廂房過夜。汗青知道,陳誌強安排了士兵站崗放哨,在整個範家前後院巡邏,防止被人暗算。玉真雖然很累,但是在床上折騰半天才隱隱睡著,很快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攪亂了自己的清靜。玉真慢慢睜開雙眼,發覺屋裏悄無聲息,轉頭看了看,桌上的蠟燭也滅了,卻在離床不遠,好像有人影。玉真想起來了,那是漠蘭姑姑。玉真早於通男女之事,知道姑姑跟爹爹在一起,玉真想到這裏,嚇得一聲不吭,趕緊閉上雙眼,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玉真這時就聽見姑姑悄聲說道:“快呀,汗青,姐姐都被你慢騰騰折磨得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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