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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110)

(2018-01-15 21:18:17) 下一個

  汗青說完,見懷中佳人半天沒有吭聲,接著輕聲問道:“姐姐,你在十裏香的男人是幹什麽的?”杜若帶著哭腔答道:“汗青,他不是姐姐的男人,隻是張輝一個帶到關內來的遠房堂弟。當時張輝感覺遼城守不住,就讓他把姐姐帶到這裏避難。想不到他對外稱姐姐是他的妾,姐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一年也不回十裏香幾次。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行不了夫妻之事,所以姐姐也隻是讓他輕薄一下,他那玩意兒軟塌塌的。因為姐姐每次都很勉強,加上姐姐不依靠他,慢慢跟十裏香的村民混熟,尤其是跟你的添香姐姐成為姐妹一般,所以對他越來越抗拒。現在他隻是過年期間會象征性地來看看,再也不在十裏香留宿。姐姐,實質上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汗青,帶姐姐走好嗎?姐姐想早點為你做事,我想讓英子認你為爹,讓她做你李家的小姐,姐姐心裏才踏實,知道嗎?姐姐身邊的錢夠英子上學堂和今後的生活,但是她將來的前途和發展,姐姐還要依靠你。汗青,姐姐年輕,還想跟你生一男半女,好不好?”

  汗青緊緊摟住杜若,聲情並茂地說:“姐姐,明天就讓英子跟我相認,姐姐,汗青身上還有一塊李家玉佩,好像就是為英子留著的,明天你就給她戴上。英子一旦擁有這塊玉佩,就跟龍泉、鳳霞、鳳嬌一樣,無論在名分、待遇和將來李家家產的分配上,一視同仁。姐姐,一旦遼晉之戰結束,汗青就來接姐姐、英子和她的外婆上王家堡居住。姐姐,我已經讓王家堡的謝宜人在陶朱公居選購宅院,到時你跟家人住一套單家獨院。姐姐,汗青這樣安排你覺得可好?”

  杜若點點頭,低聲嗚咽起來,讓汗青無限感慨,就靜靜地等候姐姐把不安和委屈,通過哭聲和淚水,慢慢從心中釋放出去,清潔心田、揩拭心扉,嶄新內心、輕鬆精神,從此真正告別過去,踏上一個新的征途,為民國新政做事,過上自由、平等和公正的新生活。“汗青,你個負心漢無情郎,姐姐哭你也不勸人家,嗚嗚嗚——!”杜若一邊拍打著汗青,一邊抱怨,“你是不是煩姐姐哭哭啼啼的呀,姐姐的小傻瓜?”汗青把杜若拉出懷抱,注視著一臉殘淚的姐姐說:“哭夠了沒有,寶貝?想不想洗洗臉?”杜若點點頭說:“嗯,想——!”汗青見杜若一臉淡淡的喜悅,就低頭跟姐姐熱吻起來,讓自己的溫情和關切,都化著與姐姐香舌的繾綣、與姐姐的檀口紅唇的親昵、與姐姐粉頸雪腮的廝磨、與姐姐心同心卿卿我我,直到杜若笑盈盈地脫離汗青的沒完沒了,嬌嗔地推開汗青的糾纏,怨聲載道地責備,汗青才意猶未盡地說:“姐姐,汗青還要!”杜若點著汗青的額頭笑罵道:“上床姐姐再給你,好不好汗青,姐姐臉上皺巴巴地難受,幫姐姐洗洗臉呀!”

  汗青緩緩起身,把姐姐輕輕地放在火盆旁的椅子上,又跟杜若耳鬢廝磨半天,才找來臉盆,取出自己的麵巾,泡熱水搓揉半天,直到杜若抱怨幾次,才手托著冒著熱氣的麵巾,蹲在杜若跟前,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姐姐潔白無瑕的雪膚玉肌,口中念念有詞地問:“姐姐是不是從關外來的滿人,皮膚為什麽這麽白?”想不到杜若含含糊糊地說:“姐姐就是滿人呀,你不知道嗎汗青?汗青,其實我父親跟張輝手下幹,後來戰死,所以你姐姐隻好委身於張輝,盡管他待姐姐不薄,但是他跟你大相徑庭,認為女人就是發泄的工具,根本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心理和寄托。你汗青,卻是先滿足女人的心理和許給女人希望和未來,又小心侍候女人尊重女人,處處禮讓刻刻謙卑,讓你懷裏每一個女人,都走不出你的埋伏,甘心當你的俘虜,是這樣吧汗青?”

  汗青想不到,杜若身世跟女兒馬芳一樣,隻是馬將軍是後來加入張輝的遼軍。“姐姐,你親娘呢?”汗青好奇地問。“她不願意我父親跟張輝入關,早已經改嫁吧,現在也不知道在何方。汗青,你有機會出關,如果有一天打聽到一個叫邱秀梅的半百女子,眉間有一個不大但是很圓的朱砂痣,頗有姿色,笑容迷人,一口白牙,令人喜歡的女子,就是你姐姐的親生母親。”汗青笑道:“是不是桃臉杏腮,一個典型的奉天滿人美女?”杜若搖搖頭說:“不是,她是一個日本女人,但是有一個中國姓名。汗青,我父親在日本一家士官學校學習過兩年,看上一個日本平民女子,就帶回奉天。後來幫張輝收刮到不少錢財,慢慢把隊伍拉起來,跟我娘老不在一起。在我爹爹決定跟張輝出關時,我娘把我留給我父親,就離家走了。也許回日本了,因為我父親給了她很多錢。”汗青知道日本國通過甲午之戰、日俄之戰,很早迫使前清認可日俄簽訂的《樸茨茅斯協議》,並成立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成為奪取東北路權和經營鐵路的日本官方衙門。有日本人在東北定居生活,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想到這裏汗青接著問道:“姐姐,你會講日語嗎?”

  杜若看著汗青半天,默默地點點頭說:“我娘在家隻允許我說日語,但是我父親卻請來私塾先生教我各種兒童啟蒙的書籍,譬如《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接著還讀了《弟子規》、《幼學瓊林》、《朱子家訓》、《千家詩》《古文觀止》《唐詩三百首》《聲律啟蒙》《文字蒙求》《增廣賢文》等稍微難一些的書籍,還沒有接觸到四書五經,不像你大秀才,舊學和新學都囊括涉略,是吧汗青?”汗青點點頭笑道:“你父親是不是把你當作兒子培養?”

  杜若搖搖頭說:“我父親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也有儒家治天下的宏圖大誌,不過跟著張輝誤入歧途。如果是跟著革命黨,最後走上國民革命軍的陣營就好了。但是我娘一直反對我爹爹出關,而總是勸他幫日本人做事,所以注定我娘會離我們而去。”汗青聽完,隱隱覺得日本在東北如鯁在喉,一定會成為國民黨人天下的禍害,甚至是中國民族的災星。“姐姐,你會說日語,會不會讀寫日語呢?”杜若撲哧笑道:“當然會哦,不過有什麽用處嘛?何況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日語,差不多要荒廢讀寫能力,倒是說聽都沒有問題。”

  汗青低頭沉思半天才抬頭看著杜若說:“如果有一天,日本侵犯中國,大肆殺戮中華民族百姓,姐姐,你對此將怎麽做?”杜若好像感到寒冷一樣,緊緊地依偎在汗青懷裏,死死抓住汗青的手臂說:“我爹爹一直擔心日本野心很大,說日本國遲早會是中國的滅頂之災。唯有國家強盛,才能避免此次災禍。我爹爹相信術算奇人李淳風和袁天罡合編的《推背圖》中第三十九卦象的預言。在此象中,有讖曰:鳥無足 山有月;旭初升,人都哭。頌曰:十二月中氣不和,南山有雀北山羅。一朝聽得金雞叫,大海沉沉日已過。我爹爹說,按照金聖歎的解釋說‘此象疑一外夷擾亂中原,必至酉年始得平也’。根據附圖、讖語、頌語和評語,我爹爹肯定外夷就是日本國,可能要到雞年,也就是民國22年或者34年,我們的國家才能免除日本國強加在中華民族身上的災禍。汗青,你怎麽對待來犯之敵,姐姐也跟你一樣好不好?汗青,除了日本國之外,對民國政權威脅最大的還有什麽禍害?”

  汗青覺得此時正是風花雪月的場合和心情,不知道為什麽卻談及這麽嚴肅的話題,但是麵對姐姐的問題,又不能避而不答,就反問道:“姐姐,如果有一天國民黨人丟了天下,最有可能敗在誰的手下?”杜若看了看汗青,覺得國民革命軍還沒有全麵取勝,就說這個話題,簡直很可笑,但是見汗青一臉嚴肅的神情,就試探性地說:“汗青,日本國連日俄之戰都能取勝,一旦真要侵犯我們,怎麽辦?會不會亡國,那就不是民國政權退出曆史舞台,而是整個中華文明的滅亡,會嗎汗青,姐姐一想到這種可能,背脊都起雞皮疙瘩?”

  汗青搖搖頭說:“日本是一個跳梁小醜,按戴先生的說法則是,‘中國強,日本就是妾;中國弱,日本就是賊。這是很精準的判斷,更何況今日之華夏,早已是西方強國獲得源源不斷利益的地盤,日本國這個強盜,處理不好就會搬起石頭把自己砸死。當今要務,就是完成北伐勝利,發展民國經濟和軍事,強大之後才能獨立,將所有西方列強強加給中國身上不平等條約全部廢除,才能真正獨立起來,雖然任重而道遠,但是充滿希望!”

  杜若覺得自己的疑問沒有得到解釋,就接著問道:“日本國如果侵犯中國,不能毀滅民國政權,那就沒有其他力量能夠撼動國民黨人浴血奮戰取得和鞏固的天下,對不對汗青?”汗青聽完沒有吭聲,沉思半天,直到杜若不停地搖著汗青的肩膀,才讓汗青醒悟過來,支支吾吾地說:“姐姐,汗青知道還有一難,國民黨人很可能過不去,如果民國經曆日本國與中國發動全麵戰爭之難而僥幸存活下來。”杜若不屑一顧地反駁道:“還有比日本國更厲害的對手?”

  汗青不由自主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離開火盆,來到大門前,透過門上木格子裏的透明玻璃,凝視著院落空中飄飄灑灑的飛雪,汗青想起王晉生和李三思,還有秦夫人、鳳仙和胖墩,貂蟬、桂花、小鬆和小柏,人好像一下子回到當時王晉生和李三思拉走不少翠屏峰人馬的情景,尤其是漠蘭姐姐為了追尋遊俠,毫不猶豫跟隨王晉生上了井岡山。這是一支富有理想、生命力頑強的政黨,有一股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蠻勁,一旦他們成了氣候,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結果。不知道北伐結束後,國民黨人會如何處理這股力量,如果讓新軍前去清剿怎麽辦?汗青突然覺出姐姐從身後摟住自己,就慢慢轉身抱起杜若,坐到火盆旁的椅子上,吻了吻杜若嬌美的臉龐才說:“姐姐,還有一股力量,隻有招安成功才能避開國民革命政權覆滅之禍害,她就是俄共在中國發展和成立的中國蘇維埃共產黨人組織。”

  杜若接著問道:“汗青,他們力量很孱弱,怎麽會這麽可怕?”汗青搖搖頭苦笑道:“他們現在盤踞在深山老林中,恢複生機增強力量。一旦他們羽毛豐滿,就會殺將過來,把國共北伐中他們認為應該得到的利益,搶奪過去,勢必引起兩黨大開殺戮,這樣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民國新政的實施和進展。不過現在他們的力量、經驗和影響,都不能跟國民黨人的實力相比,所以隻有順利及時把他們全部消滅,才能把這個巨大的隱患斬草除根。否則,他們就會像蝗蟲一樣,把國民革命的收成,全部吃光,打敗國民黨人的軍隊,顛覆民國政權,建立俄共在中國複製的蘇維埃政權和烏托邦社會。”

  汗青喝了一口杜若遞到唇邊的茶水,然後接著說:“姐姐,共產黨人的意誌、膽略和理想,不是一個國民黨人可以望其項背的。他們堅定的信仰,泣鬼神、驚天地,力量之大,可以迅速地打破一個舊世界,而建立一個烏托邦社會。無論他們的思想多麽可笑,但是民國新政的任何不完善,或者措施實施不到位,都會給他們的生存和成功帶來希望和可能。姐姐,對待異族侵略,在如今槍炮時代,跟以前刀劍不一樣。槍炮可以消滅一個國度和文明,中國不可能還想通過文化優勢抵擋蒙古人和滿人一樣,將中華文明薪傳下去。所以目前可以預測的危及中華文明的災禍是日本國的全麵入侵。民國政權的延續,必須把她的潛在對手完全消滅,否則等共產黨組織力量強大起來,國民黨人很難全身而退。”

  杜若不解地問:“兩黨爭執,為什麽不能全身而退?詩經雲:‘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難道非要你死我活嗎?”汗青非常痛心地抬起頭看著杜若說:“因為國共合作北伐半途而廢……”杜若急忙插話說:“汗青,為什麽國共兩派成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死敵?”汗青深深地歎息一聲,又仰天哀嚎一般地大喊一聲:“痛哉!”杜若很難過地撫摸著汗青的臉頰,驚訝萬分地問道:“是不是國民黨人手段殘忍,讓他們逃命天涯?”汗青默默地點頭,低頭哽咽起來。

 “汗青,你為什麽這麽難受呀?”杜若還是不能理解,“政黨之間常常都是這樣,就像大小軍閥混戰一樣,都是你死我活,誰的力量大,誰就是老大嘛!”汗青抬起頭,杜若一邊幫汗青擦拭淚水,一邊抱怨道:“你呀感情這麽豐富,難怪是一個多情郎花心漢。”等擦拭完畢,汗青摟著杜若說:“同室操戈是國家的不幸。兩個黨派的黨員都是中華民族最優秀的兒女,汗青無法忍受他們相互砍殺、喋血曠野。如果他們合作起來、拋棄前嫌,一起建設大好河山,跟他們你死我活地爭鬥,是兩種多麽不同的局麵和後果。前者是成是立;後者是破是壞。姐姐,中華民族飽受外夷蹂躪摧殘和踐踏,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成立新政,又將出現手足相殘,怎麽不讓人痛心而憂心忡忡呢?”

  杜若被汗青的傷感感染,也是淚眼婆娑地說:“汗青,姐姐的小傻瓜呀,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呀?”汗青深深地歎息道:“國民黨人沒有這麽寬廣的胸懷,接納共產黨組織。他們隻想消滅這個組織,而且手段殘忍血腥。這樣以牙還牙、以暴易暴,直到一方被對方消滅為止。不但給國家帶來難於估計的損失,也給百姓帶來不可挽回的生命和財產損失。讓社會動蕩不安,使得生產和建設降低、停滯和退步,也給外夷和列強提供各種乘虛而入的機遇,給國家和文明的發展,帶來傷及基礎的災難和文明滅頂之禍害。姐姐,黨派的自私性,完全不顧及國家和民眾長遠的發展和利益,最終會自食其果。姐姐,一個黨派,也跟一個家庭一個人一樣,做事不能走極端,要給對方餘地,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一個黨派呢?姐姐,汗青能力和權力有限,隻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裏,做得最好!姐姐,這也是汗青要擴大新軍的力量和勢力範圍,實現一個天下大同的社會。姐姐,汗青不反對不同黨派,而且兩黨在很多方麵都是有共同的理念:都想讓國家發展進步,民眾安居樂業。何不求同存異,一起建設一個美好的家園一個富強的國度,非要打打殺殺幹什麽呢?”

  杜若雙手攬住汗青的脖子說:“汗青,姐姐一定助你一臂之力,把新軍的實力擴展到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然後實現你的偉大理想——家富國強,姐姐好不好?”汗青被杜若的嬌柔多情惹笑了,低著頭深情地吻著姐姐,在一通繁忙的唇舌糾纏後,杜若推開汗青的吸吮,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嬌嗔道:“讓姐姐為你多生幾個孩子,把你的理想薪傳下去,直到在華夏每一寸土地上生活的華夏子孫,都沐浴在理想變為現實的幸福之中,姐姐說得好不好?”汗青被杜若的樂觀緩解了心中的憂傷,情不自禁地說:“姐姐是汗青最好的姐姐!”杜若羞澀隱隱地說:“那還不抱姐姐去鳩占鵲巢,做一番顛鸞倒鳳的風流韻事,下一場虎嘯龍吟的巫山雲雨。汗青——,姐姐已經很久穀空無幽蘭、嶺荒絕亭菊,人家想要好不好?”

  汗青咬著下唇,看著杜若吃吃地笑道:“姐姐,就在廳堂,看飛雪、烤炭火,行巫山之會,盡雲雨之歡好不好?省得還要在主室生火盆,等室溫上來,費盡時候,行嗎姐姐?”杜若立刻不悅起來,不停地抱怨:“汗青,絕對不能這樣馬虎,否則姐姐會覺得你不重視人家。來姐姐幫你,好不好?”汗青欣然應道:“汗青遵命就是了!”說完汗青就把酒菜收拾好,又在廳堂生了一個火盆,等炭火炙手可熱,就把兩個火盆搬到室內。汗青從床底下拖出一大一小兩個木盆,就問身邊的杜若說:“姐姐要不要洗洗下身?”

  杜若立刻麵紅耳赤地說:“姐姐從來不用別人的木盆。今天就免了吧,姐姐天天都洗,不洗一次,也是幹幹淨淨的,不信到時你嚐嚐就知道嘛!”說完杜若害羞地撲進汗青懷裏,拚命地拍打汗青的臂背說:“你個下流坯子,都怪你瞎說八道,讓姐姐跟你學壞了吧!”汗青咬著杜若的耳朵說:“姐姐,汗青現在就要吃好不好?”杜若不悅地埋怨:“人家還沒有進入狀態,先洗洗臉腳,然後對姐姐溫存親熱,等姐姐心情激動之後,姐姐就依你好嗎汗青?”汗青欣然答應。

  汗青用水壺裏滾燙的熱水,把大木盆澆洗了三遍,才往木盆裏倒熱水,調好水溫,把水盆端到杜若身旁,蹲著幫杜若褪下一雙水紅色兔毛棉襪,感覺姐姐雙腳不但暖和,而且如冰雕玉琢,腳麵豐腴而不肥胖,一雙天足腳型柔和婉轉、玉趾優雅,色勝新荔、膩如油脂,讓汗青愛不釋手,端詳半天、撫摸良久,近觀遠瞧,左右擺弄、上下比較,讓杜若煩不勝煩,嗔怪不斷:“好了啦,冷死人!一雙腳也沒完沒了地琢磨,以你跟姐姐洗腳的效率實施民國新政,不到猴年馬月,是無法實現你的偉大理想的!”汗青吃吃淺笑不已,輕輕地親了一口姐姐的腳背說:“姐姐無處不美,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美人!”

  汗青雙手輕揉慢捏,剛開始杜若覺得還挺舒適,後來洗著洗著水也涼了,見汗青還在貪玩,就憤憤不平地嘟囔道:“汗青,姐姐都被你洗得犯困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直接上床睡覺得了!”汗青一聽,連忙道歉聲聲:“姐姐,這就好,這就好!千萬別睡,汗青再也不敢拖拖拉拉!”杜若偷偷地笑,還不忘揶揄:“想不到你這麽拖遝,姐姐為你的民國新政擔憂哦!”

  汗青哈哈大笑地說:“有姐姐時時監督、處處鞭策,民國新政一定會不負眾望、順利及時迅速地落實實施,是吧,好姐姐,一個高效率的姐姐!姐姐,今晚要汗青如何高效率侍候姐姐,才不會被姐姐抱怨、嘲諷和責備?”杜若抿唇而笑道:“姐姐隨你進出、去留、快慢、雅俗、深淺、強弱、粗細、軟硬……”說到這裏,杜若禁不住害羞地吃吃暗笑,讓汗青也忍不住跟著嬉笑不已,被杜若拚命拍打著嗔怪著:“壞汗青、色汗青、淫汗青、猥汗青,打死你——打死你——不許你笑姐姐……哈哈哈,你個壞包,都把姐姐帶壞了,都怪你汗青——!”汗青等姐姐嬉戲完畢,就抱起杜若放到床上,見慕容家主室被褥都是棉被棉褥單,倒是還有雙喜字的印花。鴛枕上繡了幾支紅梅,顯得生機盎然,讓汗青欣賞不已。“姐姐,稍候片刻,汗青洗洗就來陪姐姐!姐姐,汗青要洗洗那裏好嗎?”

  杜若順口問道:“洗哪裏呀?啊,你——壞包,汗青你……好吧,不過你沒有盆怎麽洗嘛!”汗青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吃吃地暗暗發笑道:“蹲在盆上,用瓦罐澆水衝洗一下。我發現一盒肥皂粉可用,這樣汗青幹幹淨淨地來去,讓姐姐放心,不會給姐姐帶來任何意外,對吧姐姐?”杜若翻了翻眼珠,嘟起豐滿柔和的丹唇說:“好吧!汗青要不要姐姐幫你?”汗青邊說邊洗,見杜若說完,就解釋道:“很快就好了,下次我們在一起泡鴛鴦浴,到時姐姐幫汗青洗好嗎?今天動作難度比較大,就不勞駕姐姐費心了!”杜若聽完,翻起身來注視著汗青,不禁戲謔道:“讓姐姐看看,你所謂的高難度到底多高,嗬嗬嗬……啊,汗青,你——!”杜若一下子看見汗青飛龍出潭,嚇得花容失色,立刻用被子蒙著頭,大聲喊道:“汗青,姐姐好怕,你的怎麽這麽恐怖呀?”

  直到汗青洗好收拾好,檢查門窗、沏完茶倒好茶水,躺進被窩,杜若還在囁嚅不停埋怨不止。“啊,汗青,你要保護姐姐,不要讓它欺負姐姐好不好?”汗青一邊吻著姐姐的抱怨,一邊緊緊摟著她的腰身,直到杜若雙腳踢掉被子,接著推開汗青的纏綿,喋喋不休地責備起來:“汗青,姐姐好熱,怎麽這麽熱呀汗青?”汗青起身,摟著姐姐坐起來,慢慢解開姐姐的貼身綾羅衣褲,就要拉開抹胸的係帶時,杜若一下子按住汗青的手說:“你轉過臉去!”

  等汗青聽見杜若說:“可以轉過來了!”汗青轉過頭一看,姐姐俯身趴在自己身邊,一裸脊背,如一片潔白的絲絹,讓汗青好想畫出對姐姐全心全意的憐惜和愛護。汗青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好美的一園初雪,落在汗青的心田裏,慢慢滋潤對姐姐的喜愛和依戀。姐姐,汗青願一生守護在你身邊,看你、戀你、疼你、憐你,用心香薰你,從此你我天涯海角,都心心相印,是嗎姐姐?汗青潔白無邪、出汙泥而不染的姐姐!”

  杜若被汗青一段深情表白感染得忘記了自己上身赤裸,翻過身來,伸出雙手對汗青說:“抱姐姐,汗青!”汗青一下子看見瑞雪壓蘭胸兩點梅,瑞露點點、靈芝冉冉。更是人麵桃花、初月蛾眉,清波出芙蓉,流光動白蓮。“好美的姐姐,窈窕不輸九天玄女、神氣直追天台仙子。飄飄然,嬌顏羞收天女散花;盈盈間,秋水忘穿娥奔月。”汗青讚歎半天,才抱起姐姐,輕輕跟姐姐耳鬢廝磨一番,情不自禁地說:“姐姐的蘭胸素乳,乃天上神奇、人間難尋,好一個紅塵神女、俗世仙子。姐姐,汗青要吃好不好?”

  杜若芳心忐忑不安,不知道汗青要吃哪裏,就哆哆嗦嗦地應道:“汗青,要憐香惜玉,不要像吻姐姐那樣強蠻驕橫,否則姐姐會受不了,知道嗎,姐姐的小騾子耶!”汗青輕輕地把杜若仰身放在床上,俯身深情地吸吮著一雙晶瑩的紫葡萄,直到杜若推開汗青幾次,嬌喘籲籲地罵道:“汗青,姐姐好……受不了你這樣,快鬆口呀,汗青——!”汗青隻好離開,正想提撚新梅、按奈初雪,揉捏欲垂桐子、安撫才分蓮房,又被杜若推開,怨眼相看,嘟囔道:“汗青,姐姐很久未被人這樣捏弄,好像很敏感嘛!要不你褪下人家褻褲,姐姐豁出去一次好不好?”

  汗青慢慢褪下白綾短管貼身褻褲,就見杜若雙腿緊緊合攏,同時俯身趴在床上,對汗青說:“汗青,把油燈擰小,姐姐好害羞怎麽辦?”汗青調小油燈後,又取過茶杯,扶起杜若上身說:“姐姐,先喝一杯茶水再說!”杜若雙眼含笑地看著汗青,很快就喝完一杯,汗青伸手把預備好的茶水及時端來,接著喂杜若喝完。“姐姐還要喝嗎?”汗青問道,見杜若搖頭,汗青把姐姐平放在床上,自己轉身下床,見炭火已經燒去一半,就加滿新炭,等火星歡唱,火苗搖曳,熱浪溫暖,才轉身喝了幾大杯茶水,探身把杜若的下身慢慢移到床沿,慢慢分開兩條似藕如粉的玉腿,聞之,肌膚生香;觸之,白玉塗脂;揉之,浮雲遮月。百般疼愛、萬種憐惜,汗青經禁住來回拍遍、上下叮嚀。

 “汗青,你再這樣玩賞,非把姐姐凍壞了,快點好不好?姐姐天台溪水流暢、絳羅帳已開,庾嶺殘雪流波、梅香袋暗解,你還等待何時呀,姐姐的小倔驢?”汗青就見天邊飄來一段驪錦,軟綿綿、嬌滴滴落在玄圃上,黯淡浮香、嬌弱動情。“姐姐……”汗青輕輕地俯身過去,慢慢廝磨、輕輕撫弄,滑若織錦、柔軟香玉,濃密似麻、溫順勝絲。“不要這樣嘛,汗青,姐姐都等不及了呀!”杜若扭動著肢體,在昏暗的燈光下,大膽地坐起來,幾下就把汗青身上薄薄絲羅、短短遮羞,一下子褪盡剝光,露出讓自己驚心動魄的粗曠,還是忍不住驚喊一句:“嚇死姐姐了汗青!”說完杜若雙臂如白蓮似新藕纏繞著汗青的頸脖,羞答答地叮囑:“汗青,要疼愛姐姐知道麽?”

  汗青用手一探,覺出姐姐金溝豐隆,搓仙台上,菡萏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空穀溪邊,穀實珠圓玉潤、秀外慧中。“姐姐,你怎麽還是處子之身、破瓜之年?”汗青大吃一驚,又是一聲驚歎。“汗青,姐姐守身如玉,等你等到今宵唄!”杜若戲謔道,“不知道為什麽,姐姐穀實難成海棠常分瓣,隻做玉壺懷冰心。汗青,姐姐等你飛龍破雲月華開,好不好? ”杜若在汗青耳邊呢喃道。

  汗青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把姐姐放回床上。伸絳舌,問三生因果;付寸心,尋一世緣由。落入眼眸,一輪圓月映東西;箍上心尖,半邊江山辨南北。壑深,神仙不識春風意;徑幽,花香才籠芳心情。“姐姐,難道英子不是姐姐的親骨肉?”汗青突然問道,“姐姐已生育,怎麽還會豆蔻的仙姿玉質,破瓜的花好月圓呢?”

  杜若見汗青傻勁一上來,沒完沒了,就拉汗青上床,背靠進汗青懷裏。見汗青雙手摟著自己的腰身,便把被子搭在兩人身上,等身體暖和之後才說:“汗青,在你的女人之中,有沒有穀實完整,但是生有孩子的?”汗青一邊玩捏提撚著姐姐一雙碧玉園、兩朵梅花蓓蕾,一邊答道:“隻有一個,當時也是驚詫萬分,覺得不可思議。穀實怎麽會這樣堅韌、又極富彈性。難道姐姐的也是這種情形嗎?”

  杜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汗青已經因為好奇分心而偃旗息鼓的龍身鼉頭捏拿,禁不住嘻嘻嘻地輕聲笑道:“它這樣溫柔聽話的樣子,姐姐才喜歡。不過等姐姐心潮情繞、腦海欲湧時,姐姐才喜歡它一馬當先,有萬夫不當之勇。在姐姐萬軍之中,探囊取物,送給姐姐如意、幸福和吉祥的煙火飛天、光彩照人,更是跟你汗青比翼雙飛、攜手同遊,上天入海,行雲布雨,把姐姐的心田滋潤、心扉輕拂,好不好汗青?”

  汗青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就不再說話,而是輕分玉柱、花翻源露。想不到杜若玉手駕馭有術、仿佛芳心重鑄、義膽倍增,雖然玉指香汗濕了金溝,玉腕顫抖慌亂了羅盤,汗青輕輕把握姐姐的遊離,才萬宗歸源、百川入海,卻聽見杜若嬌哦一聲:“不行耶汗青!”汗青金溝信步、穀實探幽,才登搓洗台上流連、又下玄圃阜邊逡巡。同時汗青雙手再探紫藥、重眺巫山;揉作一雙圓月,提成兩粒瑪瑙。泛起嬌喘如急浪,衝刷心海之岸;激動香汗似甘霖,澆濕心田之旱。杜若被汗青來回搓揉得芳心顫巍巍,更是被汗青上下提撚得情浪起伏,加上被汗青反複抓捏得欲海濤怒,情不自境地嬌喝一聲:“汗青,進來呀——!”

  汗青聽見姐姐的叫喊聲,就如聽見畫角對著殘陽如血的黃昏嗚嗚嗚地吹響,讓汗青渾身血湧欲奔,仿佛看見姐姐一襲雲衫在頭頂上飄舞,汗青一轉頭,見自己搖身一變,像一條巨龍,朝姐姐不斷招手的雲端搖身擺尾而去。“汗青,等等姐姐呀!”汗青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把姐姐拋在身後,依稀聽見姐姐嬌喘如浪、呻吟似濤,讓汗青翻身直上雲霄,在雲海裏翻滾、上下、進退,見姐姐如瘋似狂,不斷扯雲撕霞,追趕著、喊叫著、謾罵著、嗬斥著,嬉戲著。汗青扭頭俯視時,見姐姐雙手似雷、兩眼如電,對著汗青高喊著:“快呀,汗青——!”汗青用盡平生之力,吞吐漫天雲海,來回扭動身軀,在一道炫目耀眼的閃電之後,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霆,緊接著就是一聲嬌喊:“汗青……姐姐去也!”汗青覺得渾身溫熱,雷霆如千鈞威力橫掃,情不自禁地張開血盆大口,向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無晨無暮的宇宙,噴灑一腔歡快的花雨和心情,並高聲附和姐姐的嬌柔歡歌:“姐姐,汗青來也……”

  汗青見心田花開花落花瓣飄零,才靜靜地體會心香和花瓣在心中慢慢枯萎逐漸化為雲煙,再也找尋不到一點痕跡,最後無影無蹤,就慢慢睜開雙眼,見姐姐不知何時麵對麵紮進懷裏,貼在胸膛。汗青感覺到姐姐嬌喘微微、呻吟細細,就跟姐姐輕輕地耳鬢廝磨,又慢慢地撫摸著姐姐香肌粉汗,最後低著頭悄悄地吻著姐姐的紅唇,想不到姐姐微開檀口、巧卷香舌,跟汗青互動起來。汗青玩耍片刻,見姐姐一雙星眸,閃爍喜色,漾動滿意,嬌嗔地笑道:“就知道搗亂,縮短姐姐高潮之歸旅。”汗青婆娑著姐姐挺拔秀美的鼻尖,好奇地要求:“姐姐,汗青去看看姐姐的空穀裏,幽蘭正香,穀實是不是如滿月,照耀汗青一顆完美的好奇心好不好?”姐姐俏皮地答道:“你的驕龍橫鼉還在穀實之下如何看得,等雪停天亮,再看也不遲嘛汗青,姐姐一定被你這個無情郎破瓜了還用說。汗青,你是不是覺得很美,你都要穿透姐姐的肺腑,一下子把人家的七魂六魄頂上九天,真是驚心動魄,是姐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透徹和完美,仿佛整個心胸都被你這個花心漢填滿,滿心思都是你汗青的俊美和多情。汗青,姐姐好滿意好高興,還想要怎麽辦呀?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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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hunfengfeng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多倫多橄欖樹' 的評論 : 小樹,有你來,真好。這樣的答複,你覺得如何?
多倫多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我要仔細閱讀你的小說,光是寫一雙腳,就那麽細致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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