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34節 敵船上的下午茶

小林子帶人摸下海底，將荷蘭人的火槍撈起，放到賽斯的大船上，又詢問如何處置俘虜，賽斯笑道：“不著急，諸位辛苦一天也累了，現在離晚飯時間還早，我們先吃些點心再說。”說著故意衝揆一笑道：“老同學，你不介意請我們去餐廳，品嚐地道的荷蘭美食吧！上次在威廉家的生日聚會，我們隻吃到一星半點兒，直到昨天還引以為憾呢。”

揆一氣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今日一招不慎，落在這個壞小子手裏，必然又要遭他戲耍。

老林言道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把他們綁起來，賽斯默許之。海蠣妹招呼眾漁民動手，將荷蘭俘虜捆個結實，塞到一間專關囚犯的底艙中。揆一身為船長免遭此厄，與比爾和水手長一起被帶到餐廳，坐在旁邊一張長椅上。餐廳中早就擺好美食，一眾黑仆菲傭伺候著，眾漁民水手大快朵頤。

賽斯當著揆一的麵，為大副比爾斟上一杯茶，談起海員學校讀書的趣事，比爾這才認出眼前的船長，原是少年時代尊敬的學長，一時受寵若驚，急忙站起身敬禮。

賽斯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大家都是老同學，趁這個機會敘敘舊吧。我記得你父親是王宮廚師，你也算得上家學淵源嘍。”比爾訕訕笑著點頭，陪著賽斯一起吃點心，不時介紹各種美食典故。賽斯聽得頻頻點頭，不時給比爾夾點心倒茶，儼然一副老友重逢之態，反倒讓揆一在一旁看著。

賽斯與比爾談了會吃的，又跟眾漁民談論這條船，談起歐洲最好的戰船，各種性能指標熟極而流，滔滔不絕如數家珍，淵博知識令眾人歎服。 比爾不停地讚美老同學，誇他是海員學校之翹楚，讀書期間就是他的楷模，渾不覺身邊坐著的上司，無比驕傲的揆一大人，早就氣得肚皮快炸了。

約翰說起整個誘敵經過，比爾聽完不由得歎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海圖上雖然標記了水深，但是畢竟不夠精確，珠江夾帶大量泥沙入海，導致海塘淤泥日漸增厚，我們的船上又放了礦石，載重增加太多，船長提前一刻鍾決定返航，大船已經轉不動啦。”

海蠣妹笑道：“還有我在底艙開的口子，想必已經破得不成樣子，整個底艙都灌滿了水，沒沉到海底算你運氣啦，O(∩_∩)O哈哈~。”眾荷蘭水手的眼光齊刷刷轉到她身上，心想：“原來您就是那位逃跑的間諜。”

比爾看了海蠣妹一眼，反駁道：“底艙的裂口沒有問題，我們的船是雙層底艙，即使全部進水也不會沉船。”他說話向來恪守原則，身為俘虜也不說違心之言。

賽斯接茬道：“那些裂口不會令你們沉船，卻能使吃水線加深不少。你說人算不如天算，歸根結底，還是你們人為的失誤。聖瑪利亞號本身設計不合理，船體太厚塔樓太高，導致行動笨重而遲緩，並不適合作為主力戰船，實際使用中又嚴重超載，本來隻能放三十門巨炮，你們卻放了四十八門，船上火藥裝載量又多，遠遠超過設計載重量。你們又著急炸沉我們的船，在短時間內集中猛烈開炮，火炮後坐力導致船體破損，幾十個裂口進了不少海水，這些因素累加在一起，導致你們的船提前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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