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13節 書生誘敵

約翰忍不住建議：“沃爾夫，也許我們應該想個辦法。一味避讓非長久之計。”

賽斯仍舊沉默不語，兩道劍眉越擰越緊，臉上表情越來越難看。海蠣妹故意刺激他：“咦，原來你也會生氣？那還不去給同胞出頭，把荷蘭鬼子痛扁一頓？” 

約翰見她胸有成竹，追問道：“你有把握打贏他們嗎？是不是有什麽好主意呢？”

“很簡單，你們掉頭回去，衝著荷蘭船開上幾炮，把他們引到陷阱裏來！” 海蠣妹眼睛一亮，又道：“不必去深海中冒險，隻要把他們引入淺灘就行。嗯，我敢擔保他們會上當。現在正是退潮的時候，大船來這裏肯定擱淺，然後大家一起衝上去，洋鬼子就束手就擒了。”


 

眾水手均覺這主意不錯，至少比去深海靠譜多了。羅瑟琳擔憂道：“萬一他們打中我們呢？萬一我們也不幸擱淺呢？”

海蠣妹自信滿滿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爹對此處水情了如指掌，有他老人家在旁邊指引，絕對不會擱淺。你們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下船躲避一陣，由我們來開船去引誘他們，頂多就是挨幾炮打，死不了人。我是帆船比賽的冠軍，爹爹也是操炮行家呢！”

話音未落，又被父親好一頓批評： “他們都是航海的行家，哪容得你在這裏吹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羅瑟琳仍舊不放心：“那不是太危險了嗎？萬一船沉了怎麽辦呢？船上還有很多值錢東西。”

海蠣妹道：“那就把重要東西搬下來，空船上陣。剛才要不是船上人太多，速度降低，他們的大炮根本打不中我，那種西洋大炮又笨又慢，又不好調整方向，隻適合打編組的船隊，或者固定的目標，在海上打一條小帆船，那是大炮打蚊子，白費力氣。”


 

海蠣妹續道：“這個事情可是有先例的。”指著前麵那片草灘道：“看到前麵那片淺灘吧，據說十幾年前，曾經有一艘英國船擱淺，船上十幾門大炮，全部落入一個書生手中。你想不想知道，這個書生用得什麽方法？”

賽斯猛地抬起頭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海蠣妹笑嘻嘻地道：“七叔公告訴我的，當時他就在那艘船上。那個書生是他的徒弟。爹爹應該也在船上吧？”

老林陷入沉思，說起二十年前初到澳門，正逢明軍水師招募兵勇，便與堂兄一起服役，在澳門附近當水兵。那次正逢大年三十，他和堂兄一起駕船出海，奉命為一艘葡萄牙船接引，結果被英荷聯軍圍攻，跟一個書生合作誘敵，導致英國船擱淺的事情。當時的情形跟現在類似，同船也有一位西洋貴婦，跟羅瑟琳小姐一樣美麗，還帶了一個七歲小男孩，乃是書生的親生兒子。

眾人都聽得聚精會神，唯有賽斯獨自站在一旁，遙望遠處的海麵出神，仿佛沒聽到海蠣妹的故事。羅瑟琳輕輕走到他身後，低聲用葡萄牙語道：“列昂，你是不是想起父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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