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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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戀花》 第七十四章 惱羞成怒

(2012-10-16 00:45:12) 下一個

  第七十四章 惱羞成怒

紫禪聽平陽公主這麽一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會真的惱羞成怒想把他變成太監吧?

此時他也顧不得禦醫就在身前,一把扯過了平陽公主,把她拉進了懷裏:“ 平兒這是怎麽了? 你問我什麽,我都是如實回答的,我又不曾欺瞞你,你這是做什麽?”

平陽公主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不禁更加憤怒了:“ 放肆,你竟敢對本公主無禮,還不放開你的手?”

紫禪一見,呐呐得放開了她,心裏一陣失望。

平陽公主對禦醫怒道:“ 還不讓人把他拉開,難道本公主叫你為他驗身你沒聽到嗎?”

李禦醫忙對著門外叫道:“ 來人哪,請單公子入房驗身!”

門外飛快地進來了兩個侍衛,上來摻住紫禪的雙臂就把他帶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攆出了裏麵的下人,關上了門。

平陽公主站在外麵,百感交集,紫禪,好你個紫禪,我堂堂一個大唐公主,在你的心目中竟不及一個青樓女子,我為了你不眠不休,而你卻在夢中與那個賤人纏綿苟且。

不大一會兒,那扇門開了, 禦醫從房裏走了出來跪在公主腳下道:“ 啟稟公主殿下,微臣已經為單公子驗完身了,單公子身強體健,六根俱全,膚無瑕癖,隻是單公子已過了淨身的年紀,老臣以為如果現在為單公子淨身,隻怕會凶多吉少。”

平陽公主看著禦醫問道:“ 李大人確認他是個男人嗎?”

李禦醫一愣:“ 恕老臣愚昧,老臣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

平陽公主氣不打一處來:“ 本宮問你,他是個男人嗎? 李大人為他驗完了身,難道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李禦醫惶恐不安道:“ 老臣明白了,稟告公主殿下單公子是男人,是男人。”

平陽公主皺緊了眉頭,果然如小黑所言,不過也怪了,真要是由女變男好象是不可能的,難不成是那紫嬋一直在騙我?

紫禪此時正站在門口看著平陽公主, 這個女人我當真不該招惹她,如今是禍也躲不過了。

這時候,有個小丫頭飛快地跑進了奶娘的房中,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奶娘,奶娘一口氣沒上來,一頭栽倒到了床上。小丫頭一見不好,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水把個奶娘好一頓折騰,硬是給她折騰醒了。

奶娘一醒,顧不得自己一身的狼狽,連滾帶爬地出去了,她要救自己的主子,這主子剛剛成了爺,不能讓那個宮裏的妖精給禍害了。

平陽公主見紫禪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擺手讓李禦醫退下了,走到紫禪麵前歎一口氣道:“ 單公子一直都是男人吧,是不是不夠喜歡我平兒所以才騙我說自己是個女人嗎?”

見紫禪不出聲,又道:“ 禪兒不肯回答我,是不是我又在冤枉你了,一直都是別人在說你是女人,你也隻不過是承認自己是女人而已。”

這時就見奶娘一下子衝了上來,跪在了平陽公主跟前,把紫嬋擋道了身後,對著平陽公主就磕頭不止道:“ 老奴求求公主饒了我們家的主子吧, 千罪萬罪都是老奴的罪, 我們家的主子不曾欺騙過公主啊,她曾經是女孩子來著,這剛剛變了,變成了男人,別說是公主您不敢相信,就是我這個伺候了她十八年的老婆子也不敢相信啊, 公主啊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家的主子吧,您可千萬別毀了他啊。” 奶娘邊說邊磕頭,腦前頓時紅腫一片。

紫禪看著腳下的奶娘,眼睛一下子紅了,他跪倒在奶娘跟前抱住了她道:“奶娘別磕了,又是禪兒不省心讓奶娘受累了。”

平陽公主見狀吃了一驚道:“ 那是平兒錯怪你了,既然你真的是男人了,那你對平兒的承諾呢?是不是也該給平兒一個交代。”

紫禪扶起了奶娘對平陽公主一字一句道:“ 請公主恕罪,小民紫禪高攀不起。”

平陽公主的心落入了穀底,雙目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今天一早當她得知紫府的所在地時,她是多麽的歡心雀躍,恨不得插上雙翅立刻飛到他的身邊,可是此時他就站在她的麵前,卻猶如在千裏之外麵。

 麵對他冷冰冰的臉,她的心揪到了一起,這個人她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她不能殺他,她不能,如果他死了,自己也不會活多久,想見他的那份痛苦,也會把自己拖進墳墓。

紫禪看著平陽公主那慘白的麵孔,心亂如麻,傷害她並不是自己的初衷,可是她的那份盛氣淩人,是他所接受不了的,還是就這樣結束吧。

平陽公主強忍著淚水叫道:“ 起駕回宮!”

一路上平陽公主的淚水打濕了她的前襟,在平陽宮裏她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不甘心就這樣把紫禪讓給那個賤人寒煙,如果沒有寒煙,紫禪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喜歡自己,剛剛他不也是對自己熱情如火嗎? 

如若不是他講那個夢,夢裏與寒煙同房,自己也不會醋意大發,都怪寒煙,都怪那個小賤人。如今紫禪是個男人,他又對寒煙念念不忘,他會不會去找寒煙,然後娶了她?

想到這裏,平陽公主再也坐不住了,她馬上叫人備轎,起駕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中,李豫這幾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孫詩琳有喜,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嫡出,但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即將為人父的那種期盼與喜悅讓他如沐春風中,近來太子府的下人們要想找太子都不再去太子的書房了,都要去詩琳小居去。

平陽公主讓人帶到了詩琳小居,見到孫詩琳正一臉幸福的樣子依偎在李豫的懷裏,心中的不悅陡然而起:“ 皇兄原來在這裏,平兒來太子府找你半天了,皇兄讓人把平兒帶到這裏,是想讓平兒看皇兄和妃子親熱快活嗎?”

李豫一聽,知道平陽公主今天的氣有點不順,孫詩琳也忙從李豫的懷裏爬了起來坐直了。

李豫笑著說道:“ 平兒為什麽事不高興? 皇兄讓人把你帶到這裏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皇兄的妃子有喜了,我李豫就要為人父了。”說著又伸手把孫詩琳拉到了懷中。

平陽公主一聽皮笑肉不笑道:“ 那平兒在此恭喜皇兄了, 皇兄有了妃子就把平兒忘到腦門後了,如果有了孩子,平兒是再也不敢來太子府討沒趣了,但不得不說的是,平兒還是要為快做姑姑了而恭喜皇兄呢。”

李豫站了起來,叫孫詩琳回避後,拖過了平陽公主,看著她問道:“ 說吧,又有什麽事來找你的皇兄?”

平陽公主的眼淚就象洪水一樣泛濫了,一頭紮進李豫的懷裏哭道:“ 平兒都快憋死了,這深宮大院裏平兒連個哭的地方都找不到,隻有皇兄一個人平兒還可以靠一靠,可如今連皇兄都不再疼平兒了。”

李豫撫摸著她的秀發心疼道:“ 別再胡說八道了, 父皇和母後哪個不比皇兄我更疼你,快跟我說到底是誰惹了我的寶貝妹妹平陽公主了。”

平陽公主嗚咽道:“ 父皇和母後才不疼平兒呢, 要把平兒嫁出去眼不見為淨了,也不管平兒喜不喜歡那個人。”

李豫心中明白了,平陽公主為什麽這麽傷心地跑了過來:“ 平兒是為了那紫禪來到皇兄這裏是嗎? 說實話,既然父皇和母後已經為平兒和上官鴻賜了婚,皇兄我也不好說什麽了,依皇兄所見平兒就忘了那紫禪吧,至於那個上官鴻,你皇兄我會和他好好談一談, 量他絕對不敢委屈了公主。”

平陽公主一聽抬起了頭道:“ 平兒再一次告訴你, 除了紫禪,平兒誰都不嫁,父皇和母後賜婚與否,平兒根本就不在乎,隻是那個寒煙,皇兄把她送到哪兒了,紫禪會不會找到她?”

李豫強壓著性子道:“如今平陽公主已是許有人家的人了,紫嬋能否找到寒煙,對平兒已經不重要了,再說了,就算紫嬋找不到寒煙,平兒也不可能嫁給紫嬋,為什麽就不能清醒清醒呢?”

平陽公主的身體在李豫的懷裏突然無力地滑落,倒在了李豫的腳下痛哭失聲道:“ 皇兄讓我如何清醒,我也想清醒清醒,可是我的心中,腦中都是那個人的身影,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皇兄教一教平兒怎樣才能管住自己不去想他吧。”

原本還對她心有愧疚的李豫聽她這麽一說,也同情起她來,想起了那個曾經占據了自己整個身心的紫裳,想起了那段痛不欲生的經曆,就連現在他也無時不在思念著那個人,當他聽到孫詩琳有孕時,心中想的是如果是紫裳懷上了我的孩子該有多好。

:“ 如果平兒始終無法放心的話,始終對寒煙心有芥蒂,皇兄就讓那個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也許這樣平兒或許會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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