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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發素,“戰旗”飄揚,識曉慶

(2014-07-31 06:47:17) 下一個

更無柳絮因風起
惟有葵花向日傾

      ——司馬光



有一年的暑假,“八一”過後,院裏來了一批專業兵,男男女女都有。這些帥哥帥姐們來自於各個不同的部隊:有河北保定那邊的野戰兵,有河南新鄉來的通訊兵,更不乏成都軍區的衛生兵,文藝兵。。。

雖然他們都比我年長了許多,但是,那火樣的激情,仍然年青在他們的血脈裏,也把我和他們推到了一起。那是一個燦爛年代的伊始。常常趁他們吃中午飯的時候,跑到辦公室裏,或者廣播室。。。聊天,聽他們講部隊生活的往事。張哥是38軍的,常常講起他在16小時的強行軍中,雷電交加,跑步前往唐山救災:癱倒在廢墟上,又被那滿城的悲慘激立而起;聶姐不時講起中越戰事中,她的浴血傷病員;錢哥的見聞很神秘,“文革”中,深山追匪,繪聲繪色。。。

戰士,英雄,喋血,河山,情懷,引動了年輕的我,多少跳躍,歡笑,驚詫,魄飛,淚奔!

跟我走得很密切之一的是安哥和安姐(且用他們夫妻名中的一個“字”來稱呼他們)。兩個人都是成都部隊話劇團的,那時叫“戰旗文工團”。安哥是“創作”筆杆,安姐是妝彩舞美。安哥說話,一板一眼,妙趣幽默;安姐言行激昂奔放,熱情就像“紅辣子”。他們夫妻,好似“天仙配”。

有一天安哥提議,我們成立個業餘寫作小組,成員是:安哥,程哥,還有一個我。安哥是一個來自部隊的文學青年,有非常豐富的人生經曆,為人很謙虛和氣。他的最大特點,就是如他所述:“讚美”。跟他說事,常常倍受讚揚鼓勵。很多年來,行雲流水慢板中,我都在慢慢的體會,安哥做人的品質:真誠讚美他人,這份優雅,有太厚重的積澱。

劉曉慶,是安哥和安姐多年的好朋友。那時,安哥給我講事中,話題之一,就是:曉慶的故事。而安哥,就是他本人,前往所屬軍分區文工團,擇錄了“多才多藝”的曉慶到“戰旗”。雖然曉慶很快就離開了“戰旗”,但以後每每回到成都,總要和昔日親密無間的戰友們,話憶“崢嶸歲月稠”。

記得有一天上午,安哥在門外大喊,“曉慶來了,快到我家去“。那時的曉慶姐,已經從“八一”,調到了“北影”。在《小花》的盛譽中,傾城天下。我拉著另外一個轉業來的軍姐,奔到安哥家。

那是一幢紅磚瓦牆的職工宿舍. 二樓,過道上放著爐子。推門而進,曉慶,坐在靠窗的床沿邊。在比較暗淡的光線下,她,一身草綠色的軍裝,一手托腮,倚著案桌;一襲烏雲似的秀發,略微飄散;而那軍妝上的領章,紅意飄然;寧靜典雅中,宛如一幅油畫。

還未打招呼,同去的付姐衝口而出,“你頭發真好”!曉慶年青的微笑下,一排如玉的白牙,說到,正等著要洗個頭呐。我忙接著話,“怪不得你沒紮辮子”。印象中的曉慶,是梳小辮的。寒暄了兩句,突然二頭二腦地也衝了句:“嗨,你是黨員嗎”?曉慶也沒嗔意,嫣然一笑(又看見了那討人喜愛的彎月笑眼),聽到她說,“還在爭取。反正入不入,我都這樣的”。

很多年來,隨著曉慶的沉浮人生,多次回味過這句話,“我都是這樣的”。的確,一個紮小辮的女孩,從朦朧走來,穿起軍衣,明星當紅,作家,飄洋,富姐,女囚。。。直麵挫折,奮鬥不已;追求女性的自強,矢誌不堯。才華橫溢,初衷如許,如葵花向著太陽。她的道路,引來過無數的毀譽;而今日,在大海的潮汐潮落下,在她60如許,不屈不撓,絕不言退的搏擊中,曉慶,又重新贏得了人們對她“女神”般的尊敬——
真是不簡單啊。

回到當年那一刻。

安姐從外麵回來了,手上拿著剛買來的洗發用品。其中有一款,叫“護發素”。安姐大聲嚷嚷,我專門去買的。曉慶說,“沒有護發素怎能洗頭”!

那之後,“護發素”也開始風起雲湧了。






安姐和曉慶








(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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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南國鐵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幸福劇團' 的評論 :

也是一個很重友情和親情的女子。周末好!
幸福劇團 回複 悄悄話 曉慶真美,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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