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
三腳貓的回憶
34．
十月國慶節放大假，到處是人山人海。 土鱉和大雲他們之間除了發發短信，也沒有什麽節目。
大雲的生日是10月5日，正好在大假期間，所以她在上海工作的4個年頭都能在家裏過。
小傑上個月就從美國帶來了禮物，是Tiffany 的銀項鏈和手鏈。項鏈的吊墜是心形的，上麵刻著圓體字“MOM”。手鏈上的掛件是大雲和寶寶的生日石。兩樣東西大雲都太喜歡了，已經帶上了。
大雲提前好幾天就定好了飯店，中午帶上爸爸媽媽寶寶和保姆，全家一起去外麵好好吃一頓。寶寶已經能吃輔食了，在飯店裏東張西望，興致勃勃地邊吃邊玩，十分可愛。
知道土鱉的孩子第一次在上海過國慶節，肯定要看熱鬧，之前她就說：“你忙吧，有時間我們再約。”。大雲不知道土鱉每天的具體安排。每逢節假日，說大雲毫不不妒嫉土鱉的家人，是不可能的。她是外人，土鱉呢？也不是她的家人。他上次說過想公開他們的戀情，大雲說沒有準備好，他也沒有再提起。
到了晚上快８點了，他終於打來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大雲有些失望，她的生日快過去了。
“我們已經吃過了。外麵人太多，不想出去了。”
“我們好幾天沒見了，去我家吧？”他試探到。
“不敢！你們家這麽多人。”大雲故意裝糊塗。
“我現在在浦東的家裏。我來接你好嗎？”
“算是ｂｏｏｔｙｃａｌｌ嗎？”大雲脫口而出。
“嗯？你說什麽？”土鱉當然不明白。
“沒有什麽，我就是有點累了。”難道她是隨叫隨到的嗎？她生氣了。
“那麽明天早上吧？我們去吃早茶？”
“隨便吧，如果我起得來，你等我電話。”想到能讓他嚐嚐等待的滋味，大雲感覺好點了。
到了第二下午，大雲才給土鱉打電話：“吃下午茶？”
他馬上過來接她。上了車，他看到她很開心，抓過她的手，猛親了一下兒。大雲發現自己也太想他了，完全不生氣了。
吃過點心，土鱉問：“你昨天說的ｂｏｏｔｙｃａｌｌ是什麽意識，字典裏查不到。”
大雲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個兒好同學！隻怪你家的字典不靈。”
他也笑了：“你就欺負我這個土鱉好了。”
大雲快笑得不行了，心情大好：“去你家，我來教你。”
大雲第一次來土鱉浦東的家，房子要比浦西的寬敞。陳設很簡單，蘭白灰黑的色調，很男性化。除了些綠色植物，幾乎沒有裝飾品。來到餐廳，卻見有一大束含苞的紅玫瑰插在水晶瓶子裏，十分突兀。
“這是給你的，本來想給你驚喜，沒有成功。”他說。
“你都知道？”
“沒有！隻知道你的生日，不知道你的年齡。”他狡猾地說。
“算你聰明！”大雲更喜歡簡單的康乃馨，但是還是很感動。
“還有這個！生日禮物”他說著，給她一個包著銀紙的銀盒子。
大雲的心速加快了：”是什麽？“
“打開看看！”
“我不要戒指！”盒子不算小，但大雲還是毫不掩飾地說。
“我知道的。”他口氣中有些傷心，“沒有壓力，生日禮物而已。”
撕開包裝，是個綠色的盒子，上麵寫著ＲＯＬＥＸ，原來是一塊女表，金銀配，很華貴漂亮。
大雲吸了口氣：“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為什麽？你不喜歡？”
“有點太高調了。”她輕聲說，找不到其它理由。等回美國上班，很少有人戴這個。
“人家問起，你就說是假貨好了。”他一點也不惱。“我覺得挺配你的。”
看她猶豫著，他說：“是不是太俗氣了？真的不喜歡的話，我們去買別的吧！”
“不用！我喜歡的。”大雲看著他，心裏不忍。
他鬆了口氣說；“那就好！可惜沒能昨天給你。吸取教訓了，以後的booty call 隻能由你來打。”
說完，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敢裝糊塗！”大雲又氣又好笑，衝上去打他，反而被他抱緊了動彈不得。
和土鱉單獨在一起，大雲覺得自己在做著春夢。鬧鍾是她自己調好的，一到時間，就會催命般地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