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這是大雲下一個感情嗎?一個女人能同時愛兩個男人嗎? 如果,這是算愛情,為什麽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痛苦多於甜蜜,內疚多於快樂?讓人撕心裂肺?
有生命力的愛情,無論在沙漠荒野,都能開花結果;脆弱蒼白的愛情,即使在溫室中,也有可能隨時枯萎。
任憑他親吻自己的手,他的嘴唇裏的暖流像股電流,穿進了她的身體。已經是傍晚,他下巴上冒出了硬硬的胡子茬,刮過她的手心,讓她的深處一陣痙攣。大雲的身體顫抖著,無力反抗。
許久,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雙手依舊捉著她的那隻手:“沒有嚇壞你吧?”
大雲搖了搖頭,眼睛裏滿是淚。不用問為設麽,不用解釋,他們此刻心靈相通。
土鱉的手很大很溫暖,關節有些突出,有些粗糙的質感和小傑完全不同。小傑的手,像是藝術家的手,修長俊美,十分漂亮。小傑是大雲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大雲覺得自己就像瑪當娜的歌裏唱的,仿佛第一次去愛和被愛。
時間快7點了,媽媽打來電話催她回家吃飯。他們兩默默地上了車,一路不語,她的左手一路被他握著,熱得發燙,騰空的右手,卻像塊冰。
到了小區門口,土鱉說:“我後天要出差了,明天能見你嗎?”
大雲搖了搖頭:“我明天不進公司。”
“我也怕在公司見到你。”他說。
大雲沒有做聲,終於他放她走了。踏進家門,大雲快沒有力氣了。
忙著吃飯,服侍小寶寶,大雲第一次請媽媽留下來過夜。媽媽乘機埋怨地說:“工作太拚命了。對了,最近小傑有沒有跟你聯係?你準備是麽時候告訴他。。。。”
在父母眼裏,離婚是女兒任性的結果,他們沒有把小傑當外人。逢年過節,小傑也依舊打電話,寄禮物給老人家們。寶寶出生後,他們就看大雲不順眼了。
十點多,大家都入睡後,土鱉第一次給她發來短信,給了大雲他的私人郵箱,
“請跟我聯係,一定!”他寫到。
“我會的。”
“很想見你!”
“我知道。”
“你幸福嗎?”
大雲熱淚盈眶;能幸福嗎?完美的新寶寶,震撼的新感情,如果她願意,在亞洲的工作還可以發展,一下子得到太多了,她害怕起來。
“覺得像做夢。”她回複到。
“我也一樣。太晚了,好好兒睡!”
大雲好像騰雲駕霧,她回想如果不上他的車去喝一杯,不去摸他的臉,也許一切照舊。奇怪的是,她毫不後悔發生的一切。
土鱉出差的日子,他們每天發短信和e-mail,大雲從不喜歡泡電話。
土鱉給他看了自己一個從不公開的博克。他用日記的形式記錄了工作及和家人分開多年,一個人在外生活的感受。他是一個接受現實的人,毫不矯情。大雲看了他的經曆淚流滿麵。小傑也有個博克,大雲那時候非常忙碌,無暇去仔細讀,她第一次覺得,她對小傑和婚姻太理所當然了,她做得太失敗了。
最初兩個人在一起,往往會擋不住肉體誘惑,發展太快;被迫分開兩地,交流感情和心靈,未必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