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的小河（新詩）

 

一條小河在邊界彎彎曲曲地流過，
涓涓的流水如泣如訴，
似在訴說它鬱積多年的悲苦。
哦，小河，你本有高貴的源流，
來自祖國，有如潔白的乳汁，
使你纖弱的生命得以延續。
但殖民者伸進了肮髒的腳，
你的下遊被撹得汙水溝般混濁。

如今，硝煙又時時在你的上空飛揚，
小河，你周圍的青草地成了打靶場，
濃烈的火藥味驅散了淡淡的花香。
天真爛漫的孩童，不再在你的懷裏嬉戲；
也再沒有那些嬌美的村女，
在你的唇邊洗滌衣裳。
莊稼凋微，四鄉淒涼------一幅無常的景象，
是那毛茸茸的罪惡之手，把它描上！

但你不會長久地沉淪，
------沉睡的大地已經覺醒。
越過那重重疊疊的青色丘陵，
傳來震撼大地的有力呼喊；
那是珠江，我們南國光榮的母親，
她金黃色的波濤在翻滾、奔騰，
她新鮮而旺盛的血液
將源源地注入你孱弱的血管！

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