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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高考的兩個白卷笑話

(2022-10-18 07:57:02) 下一個


1936年高考的兩個白卷笑話 

              1912年到1937年之間,民國高校招生都是各校自己組織進行,命題也是各校自己出。 即“自主招生”製度。當時全國在校大學生中,有七成以上都是文科生,這個比例,和當時中國對大批科技、工業人才的需求,顯然是極不相稱的。重文輕理的傳統弊病,迫使國民政府教育部從1933年起強製實行“比例招生法”,即文科生比例不得超過實科(理科)生。師範生則還須加口試。“自主招生”製度下, 各校的考題五花八門, 相當有趣。1938年,教育部設立了全國統一招生委員會,負責全國統一高考。委員會負責製定招生簡章;命題閱卷及出台錄取標準; 製定及頒布試題; 複核成績; 決定及分配錄取學生。同時,它還負責研究招生製度的改進及其他相關事宜。同年,進行了第一次全國統一高考。由於抗戰期間的條件日益艱難, 1941年,全國統一高考暫時中止, 代之以“聯合招生”、“委托招生”等製度。整個民國時期, 錄取率是很低的。下麵是1936年一個高校的兩張白卷故事。

   第一個故事  

        趙佗 : 常山郡真定縣(今河北省正定縣)人。和他五百年後的老鄉趙子龍是否親戚? 不知道。 出生日期不明。 他是憑軍功和治理能力, 由一個下級軍官逐步躍升到公元前219年秦始皇派去攻打南越的50萬大軍的副帥。公元前204年建立南越國,自封“南越武王”, 定都番禺(今廣州)。公元前196年夏,已經統一中原的劉邦派遣大夫陸賈出使南越,勸趙佗歸漢。在陸賈遊說下,趙佗接受漢高祖賜給的南越王印綬,臣服漢朝,成為漢朝的一個藩屬國。以後呂後臨朝, 以南蠻待之, 趙佗拒不接受, 自稱“南越皇帝”, 與漢斷交。

     前179年,漢文帝劉恒即位,派人重修趙佗先人的墓地、設置守墓人,每年按時祭祀,並賞賜趙佗的堂兄弟們官職和財物。接著漢文帝在丞相陳平的推薦下,任命曾多次出使南越的陸賈為太中大夫,令其再次出使南越,帶去漢文帝致趙佗書, 說服趙佗歸漢。趙佗會怎麽回複? 這是1936年該校的理科作文題:《擬南粵王複漢文帝書》,並把漢文帝遺南粵王趙佗書的原文附在題後。

       一個報考理科的高中生, 對於兩千年前一個遠距中原數千裏的莽荒小國的曆史能有多少了解? 誤將 " 佗 "字誤認為 " 他 "也可算臨場馬虎。此考生大筆一揮: " 漢文帝三字仿佛故識,但不知係漢高祖幾代賢孫,答南粵王趙他,則素昧生平,無從說起。且回去用功,明年再見。" 扔了筆起身走了。

     該校閱卷先生評以打油一首:

漢高文帝爸,
趙佗不是他;
今年既不中,
明年再來吧。

     司馬遷《史記》記載說: " 陸賈至南越, 王甚恐, 為書謝 " 將他稱帝的彌天大罪推到呂後身上。然後表示" 願長為藩臣, 奉貢職"。文帝聞報 " 大悅 "。趙佗在位70年, 活到一百多歲, 死時兒子已殯, 故傳孫。甚至司馬遷的《史記》也擺烏龍, 將佗孫(南越王二世)之名誤為 "趙胡 "。兩千年來大家也跟著蒙查查:

     這烏龍直到1983年才被考古鐵證推翻。這年廣州鬧市中心的解放北路, 正對越秀公園大門口的一座名為 " 象崗 " 的小山包正進行基建施工,準備將小山坡推平後修建公寓大樓。施工的過程中,突然在地下18米深處挖到了一座巨型古墓。此墓從未被盜過, 文物無數, 玉器尤甚。墓主身穿絲縷玉衣(沒有越製),隨身印章9枚,最大一枚為“文帝行璽”(這是誅九族的罪名)龍鈕金印,此外,還有螭虎鈕“帝印”。龜鈕“泰子”金印以及墓主“趙眜”玉印等。所以南越王二世應該叫趙眜, 此乃後話。現在該墓已辟為博物館, 讓參觀者可以零距離欣賞兩千年前的帝王生活, 誠一快事:

       司馬遷任漢武帝的太史令, 即公元前90年代創作《史記》。 距趙眜在位也就幾十年時間, 連他的名字都搞錯。以司馬遷治學之嚴謹,說明當時中原與南蠻的信息交流實在可憐。

第二張白卷

   文科的國文題是:《士先器識而後文藝》。一考生並未作文,僅書 " 若見美人甘下拜,凡聞過失要回頭 " 一聯,擲筆出場而去。

       該校閱卷先生批雲:" 聞鼓鼙而思將帥之臣,臨考試而動愛美之興,幸該生尚能懸崖勒馬,否則應打竹板四十,趕出場外。" 

       1936年的《中流》半月刊第一卷第一期發表了一篇筆名 "曉角 " 的評論文章。題目叫《立此存照》。文中說: " 是亦孤城落日中堪資談助者。” 寥寥三百餘字耳,卻已將學生對於舊學之空疏和官師態度之浮薄寫盡,令人覺自言 “ 歇後鄭五作宰相,天下事可知”者,誠亦古之人不可及也。
 
但國文亦良難:漢若無趙他,中華民國亦豈得有“太學生”哉。

       這位 "曉角 " 先生應該是笑死的。  一個多月後, 他去世了, 舉國哀悼。這篇文章被收進他最後的一本《且介亭雜文附集》。鄭綮寫一張致黃巣的信竟然讓流寇繞城而過, 保住了整個廬州軍民生命財產。  他因此大功升官進京後又寫詩諷刺時事被告發; 竟還能得到唐昭宗的欣賞, 加爵拜相。這運氣在那社會實在是太太難得了, 至少我們今天這疙瘩看不到類似的例子。 難怪迅哥兒感歎: " 誠亦古之人不可及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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