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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14 09:06:58) 下一個


認識她時, 是因為她來到我們係的實驗室考實驗. 我姐姐讓我給她點關照. 當時她在我們學院的分部, 離我有點距離.

後來, 學院把分部搬到了總院, 作為舊識兼學院子弟, 我給她提供了很多需要的幫助.

我在電子係, 她在機械係.

依山傍水的校園, 留下我們很多歡快的笑聲和情竇初開的兩個少女的竊竊私語. 她總是那麽的無拘無束, 放聲大笑, 在一起出遊的巴士上深情而悠揚的唱蘇芮的歌, 尤其是那首<<在雨中>>很有味道.

她後麵有時會跟著一個他. 不過, 她毫不在乎, 總是對他指手畫腳, 他也總是那麽憨憨的笑笑. 那個時候, 她的心在另一個人身上, 時不時為了那個人對我哭哭笑笑, 突然跑來把我從教室裏拉出來去看他踢球. 那天,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讓她喜怒無常的人, 雖然奔跑在足球場上, 但偶爾的站在一邊時那種落寞的眼神很有味道, 有意無意, 也開始愛聽她對那個人的嘮叨甚至幫她去給他送過信, 不過最終他選擇了另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孩子. 她哭的肝腸寸短, 還寫了很多傷感的詩和詞.

漸漸的, 越來越多的看到他跟在她左右. 東北漢子, 但卻總是那麽的低著頭暖暖的笑. 她對他總是指手畫腳, 在我麵前毫無顧忌的訓斥他, 而他還是一慣的好脾氣. 偶爾, 她也會對他撒撒嬌, 他就指哪打哪, 那個時候, 我就像個旁觀者, 一個總是被他們拉在一起的見證人. 我當時也琢磨過我的角色, 她總不肯把自己放到對他來說的那個最後的位置, 所以她需要我在一邊. 他也懼怕和她單獨在一起時她的刁蠻, 我就像他們的潤滑劑調節著磨合著. 有那麽一次, 他單獨找到我, 說不能再忍受她的喜怒無常, 我靜靜的聽他發泄, 最後他說你真的很適合我的鐵哥們. 她在他之後也來找我, 憤憤的說: 什麽意思, 如果想要的話我馬上就跟他上床. 我很清楚的知道, 他不是要這個.

畢業後, 他們倆去了同一個集團公司, 不是相約的, 而是父母都是那裏的. 先後都和自己的同事結婚了. 想不到的是, 她嫁了一個工人, 很是讓我意外, 因為她自視一向很高. 因為各種同學關係, 斷斷續續她的消息也偶爾傳到我的耳中, 盡管我們當時相隔千裏.
從她那裏我知道她進了研究所沒多久就半脫產去拿了個本科英語, 回去上班沒一年, 又重回校園拿到計算機學位好像還有個MBA. 從別人的口中傳來的是, 她和她的頭兒關係不一般, 想想也對, 沒點原因, 誰發著工資給你一個學位一個學位的拿啊, 不過每次我都隻是祝賀, 她自己不講, 我就不問. 直到有一天我們麵對麵的坐在一環境幽雅的茶館, 她說的卻是另一個人, 同事, 開始和她一起進取但現在被她遠遠甩落的一男人. 聽她說她的無奈, 他的糾纏, 她對丈夫女兒多年默默支持的愧疚. 我沒有絲毫意外, 就好象知道她注定會有很多故事發生, 就像當年她對我說喜歡我男友要去找他一樣, 波瀾不驚, 一如既往地喜歡她的坦誠. 臨分手時, 她說喜歡我的手袋, 我笑笑讓滿臉燦爛的服務員小姑娘給我找了個朔料垃圾袋把包騰空了給她, 她也就平平靜靜的收了起來.



唯一讓我吃驚的時, 當我們在茶館時我接到前男友的電話, 告訴她, 他馬上就來, 她問我: 他是誰? 不敢肯定她真的忘了他還是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通過信的那會事故意裝傻? 至此, 我開始懷疑我所喜歡的她的坦誠了. 不過, 生活早已經把我們分隔了十萬八千裏, 懷疑自己的多年來的所喜愛不就是否定了多年來的自己嗎? 不甘心, 所以不承認.

不久的信件中, 得知, 她不再煩惱和醉心與單位中權利的鬥爭, 在周未開辦了個英文學校, 教小孩子英語, 有聲有色, 充實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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