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 (二）

不知道過了多久，霧的哥們發短信詢問下落，雨和霧才恍出夢中。雨說去洗個澡，霧回了短信說星期天一早去收拾行李，在朋友家，星期天還有事，回頭改下飛機票，星期一才回家。

雨真真就是出水芙蓉，一臉青春的紅暈，風情四射。和霧又熱情地相擁了一下，讓霧去洗個澡，她查一下e。霧正調著水溫，雨又跑回來，在門外說評審意見下來了，看來有戲，但需要盡快答複。她讓霧洗洗先睡，又要忙通宵了。霧洗完，去網上轉了一會兒，發了些東西。就去廚房，做了酒釀湯團，再打個雞蛋，給雨端到書房。雨心頭又一暖，親了一下霧，道了聲晚安。霧一夜一天折騰下來，還真覺得累了，就睡去了。

兩、三點起夜的時候，發現雨已經在客廳睡著了。就去書房想把燈關了，沒想到雨的材料還在屏幕上，霧一好奇就坐下讀起來。霧其實早年是生物出身，後來轉的行，陰差陽錯的一直挺懷念老本行的。又加上後來喜歡上文字，寫東西比做博士後的時候長足不少。正好與做的課題是霧以前作非論文的練習課題，曆史背景記憶猶新。霧另做了一個備份，把自己對評委最後一組疑問的看法寫個簡要的提綱（雨好像其它都已寫好答複），把雨的一個評委提問的初步實驗數據，重新解釋了一下，覺得可以換個角度加一兩個實驗。霧因為也離開生物不少年了，不知道現在的技術手段到了什麽程度，但大致描述了一下實驗的設想，對可能的結果加了大致的討論。又回去睡了。

再一覺好像夢見自己年輕了二十歲，和雨在同一個實驗室，忽然爭論起什麽實驗的問題。夢裏都忍不住搖頭，嘟囔著這怎麽可能。就是可能，好像雨離耳朵很近的樣子。不可能，霧還想拿張紙寫什麽。忽然覺得胸口有點小痛，睜眼才發現雨正趴在自己的胸口，手上還拿了根黑色的胸毛。啊，不會吧，那可是我青春作後的一點紀念了，霧記得自己的胸毛全白了，就剩那一根了。我還啊，雨垂下一頭秀發，淘氣地左右親了好幾下。霧繃著嘴唇，還沒刷牙呢，雨就塞了一片Listerine breath strip, 好像早有預謀。百葉窗透來的晨曦，正好給雨一個完美的剪影，霧好像真又覺得年輕了。謝謝你幫我看grant，我按照你提的建議都定稿了，效率太高了。霧也摟著雨，好久沒覺得那麽年輕過。就可惜年輕的時候不懂風情，都機械的耗費殆盡了。你還是該找個年輕點的。雨說也不是沒想過，就是不合適。她手下有個亞裔的女孩兒，倒也找了個年輕力勝的白人，但受不住；生活理念也差別太大，女孩兒的父母更無法和他交流，最後不歡而散，為小孩的撫養權和離婚還鬧了好幾年。霧說其實年輕的男生是要賭的，有很多是一邊磨合一邊成熟；自己也是這麽過來的。即使成熟的也有很多需要適應，有些時候拌嘴就因為一點點小事，偶爾一方的壞心情。倆人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霧先回旅館收拾行李了。

中午吃完飯，兩人還是再午睡了一會兒，準備晚上參加雨係裏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