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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切爾諾貝利搶險總指揮痛批日本

(2011-04-21 11:19:12) 下一個


切爾諾貝利搶險總指揮痛批日本


翟耀龍 

    

    據俄羅斯《NEWSLAND》雜誌報道,針對愈演愈烈的福島核危機,當年切爾諾貝利核事故處理行動空中總指揮、時任基輔軍區空軍參謀長的尼古拉•安東什金接受采訪。他對比當年指揮切爾諾貝利行動的情況,指出日本在處理福島核危機中出現的一係列重大失誤。

                           最初灑水降溫是個錯誤?

    安東什金指出,以他當年參加切爾諾貝利救災行動的經驗來看,日本最初對福島核電站采取空中灑水降溫的方法,注定要失敗。他說:“當年我接到莫斯科方麵打來的電話。他們說:‘切爾諾貝利就交給你了!你可動用所有運輸直升機,為出事的反應堆灑水降溫。’”安東什金指出,當時直升機部隊可以從附近的普裏皮亞季河汲水,然後飛到反應堆上空噴灑。但他敏感地意識到,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一方麵,直升機取水時會發生擺動,工作效率很低,不如直接裝運沙子和混凝土來得快。更重要的是,當時的反應堆就像“一座開始噴發的火山”,灑水行動再迅速也無異於杯水車薪。於是,作為一線最高指揮官的安東什金果斷地拒絕按莫斯科的指示行事。他派直升機直接對反應堆空投沙包進行隔熱,後來再投放混凝土實施“封堆”。事實證明安東什金的決定是正確的。切爾諾貝利事故的放射性物質總排放量達到廣島原子彈爆炸的500多倍。如果最初采取保守的灑水降溫的方案,將造成更大的破壞。
    安東什金認為,日本被緩慢惡化的福島核電站反應堆“欺騙”了,因此選擇了保守的灑水降溫,結果貽誤了戰機。
    安東什金指出,日本針對此次核危機所采取的空中行動力度明顯不足。當年他在3天內就調集80多架直升機,輪番奔赴切爾諾貝利一線投下沙包和混凝土。“莫斯科方麵給我的指示是,‘動用你所有的直升機,一架不剩。’而我就是這麽做的。”
    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隻有一座規模不大的機場,難以滿足數量眾多的直升機進行起降、裝填物資和加油等作業。於是,他命令在附近一所學校的操場上臨時設置停機坪,從而同時運行了兩座前沿直升機基地。
    “當時我絞盡腦汁,調動了一切能夠調動的力量,還要找些竅門提高工作效率。”安東什金指出,當時直升機部隊的夜間作業能力存在不足,但“封堆”行動不容他們有喘息的機會,必須晝夜奮戰。在夜幕降臨後執行投送任務的第一批直升機铩羽而歸。飛行員反映,雖然反應堆的火光比較顯眼,但他們仍然無法摸清目標區的準確位置,又不能把直升機降得過低。結果許多沙包和混凝土包都扔偏了。安東什金靈機一動,想到港口的起重機在實施吊運作業時,往往用巨大的網兜把數十包貨物放在一起吊起和放置,這樣操作又快又穩。於是他設想也用類似網兜的東西實施集中投放。但是,空軍哪有這種大網兜呢?在與參謀人員商議後,他們決定動用製動傘和降落傘。於是,首批180部降落傘懸掛著沙包和混凝土降落在反應堆上。事實證明在當時比較理想的風力條件下,這種方法非常管用。降落傘能夠比較準確地降落到預定區域內,直升機部隊在夜間的投送效率由此得到很大的提高。
    “接下來我們又麵臨新的問題——到哪去弄那麽多降落傘?”安東什金說。基輔軍區軍需庫中所有的降落傘都被調往前線。然後,所有後勤人員和女兵都被動員起來,利用各種材料手工縫製簡易降落傘。另外,所有沒有明確任務的軍人、預備役人員、警察部隊人員都被動員起來,跑到直升機基地為沙土和混凝土打包。
    安東什金指出,在切爾諾貝利事件中,蘇聯總共動員了10萬兵員,包括最精銳的防核輻射部隊。日本在這方麵差得很遠。它表現出的動員能力差得離譜。它最初竟然隻派2架支努幹直升機到核電站上空灑水,令人大跌眼鏡。而且整個福島第一核電站事故期間,自衛隊的空中灑水行動隻有一次。當然,自衛隊的裝備力量可能被地震救災行動所牽製,但這也反映出它對核危機的嚴重程度估計不足。

                              自衛隊責任感嚴重缺失

    安東什金還對日本自衛隊的責任感嗤之以鼻。他指出,當年基輔軍區征調最優秀的直升機飛行員奔赴切爾諾貝利。他們中的許多人剛從阿富汗戰場撤回國內,“身上還穿著剛從莫斯科買的昂貴套裝就來報到了”,並且馬上就投入了戰鬥。當時安東什金親自搭乘直升機在200米的高空指揮“封堆”行動。而一線飛行員有時要把直升機降到20米的高度,以精確投下混凝土。他們因此遭到比較嚴重的輻射,但沒有一個人有任何怨言。“所有的直升機飛行員都深知自己的危險和義務,他們完全知道核輻射的危害性。直升機大都在滯空的狀態下把一袋袋混凝土投向反應堆。有些飛行員每天往返反應堆33次。一天下來就開始不斷地嘔吐,但沒有一個人退卻。”
    參加“封堆”行動的直升機飛行員每天都要接受核輻射檢測。當其所受輻射的劑量超過標準時,就會獲準脫離任務,由其他戰友頂替。但飛行員的數量畢竟有限,尤其是技術出色的飛行員,對於這次行動來說至關重要。“令我無比感動的是,少校及以上軍銜的飛行員中,沒有人離崗。他們中有的人甚至不願接受輻射檢測,就這樣堅持完成了任務。”
    一線飛行員在休息時,除了吃飯和小睡外,還不停地抽煙,再喝一點酒。這是因為煙霧顆粒可以將呼吸道內的輻射顆粒帶出來,而血液中有一定的酒精含量能夠起到抗輻射的作用。“當時我要求從基輔調來檔次比較高的香煙和葡萄酒,對他們進行不限量供應。有人還開玩笑說,這次有福了!”安東什金回憶道,“在整個行動中,我沒有對任何一名下屬嗬斥過一聲,因為完全沒有必要。他們展示出了軍人應有的素質。他們中的很多人在行動結束後不久就去世了。但他們的犧牲換回了許多人的安全。”
    安東什金指出,在福島核危機爆發後,日本自衛隊起初竟以“怕輻射”為由,拒不執行危機處理任務。後來灑水降溫時又不肯降低直升機的高度,支努幹在近100米的高空邊飛行邊實施灑水。結果時間被白白浪費掉了。如果一開始就采取不間斷地空中灑水降溫措施,福島核事故也許不至於發展到目前這樣的糟糕狀態。安東什金認為,這實際上不能算作是日本政府的失誤,而是體現了自衛隊責任感的缺失。要知道,參與行動的支努幹直升機下部加裝了專業的防輻射護板。而當年蘇軍的飛行員隻是在座位上墊一塊薄薄的鉛板就匆匆上陣了。

    背景資料:尼古拉•安東什金其人 

    尼古拉•安東什金擁有工商管理學士學位,後來又到蘇軍總參學院深造。他從1980年5月開始擔任蘇聯第20近衛集團軍航空副司令。1985年調任基輔軍區空軍參謀長,從而成為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處理行動的空中總指揮。
    據披露,安東什金當年是蘇軍航空部隊管理層中有名的才子。他不僅善於指揮飛行作戰和空降行動,還精通各種航空飛行器的設計,曾參與米格-29、蘇-27和蘇一33戰鬥機以及一些直升機的改進項目,提出許多意見。更令人稱奇的是,他還是專業級別的舉重運動員,曾在基輔軍區田徑運動會上拿過冠軍;他的繪畫作品也得到許多美術界專業人士的認可。
    事實上,正因為對航空行動和相關裝備的性能都非常熟悉,安東什金才能比較成功地完成處理核災難的空中指揮任務,並被蘇聯人視為“切爾諾貝利英雄”。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365期,摘自2011年4月7日—13日《上海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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