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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2009-7-17:慘烈湘江戰役後 當地流傳“三年莫食湘江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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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慘烈湘江戰役後 當地流傳“三年莫食湘江魚”

aqssm 2009-7-17 轉發
(中國曆史 鐵血網論壇)

湘江戰役,因為其主要戰事發生在廣西全州,因而在國民黨方麵稱作全州戰役。其時,中央紅軍從瑞金出發,連續突破三道封鎖線後,一路西進。此時,蔣介石調動40萬兵力,分五路布成前堵後追、左右側擊的態勢,希望在湘江東岸與紅軍決戰。


  1934年11月27日,紅軍先頭部隊紅1軍團第2、4師各一部渡過湘江,迅速控製全州腳山鋪至界首間30公裏的湘江兩岸渡口,並與紅3軍團在左右兩翼掩護中央縱隊渡江。11月28日,國民黨軍分別由全州、恭城向紅軍猛撲,中央紅軍則在新圩、古嶺頭、界首、腳山鋪等地與之展開激戰,阻止敵軍的輪番攻擊。紅軍勇士用血肉之軀硬是在狹窄的地域中堵住了數倍國民黨軍的圍攻,至12月1日中午,中共中央、中革軍委和各軍團大部渡過湘江。


  湘江一戰,中央紅軍付出了空前慘痛的代價,由從江西出發時的8.6萬人銳減至3萬多人(後據準確考證,中央紅軍過前三道封鎖線損失2萬人,整個湘江戰役損失3萬人)。擔任後衛的紅5軍團第34師和紅3軍團第6師第18團被隔斷在湘江東岸,全軍盡沒。紅8軍團第21師完全損失,第23師嚴重減員,整個軍團不足2000人,被迫撤銷建製。時任紅3軍團第4師政委的黃克誠回憶:“自開始長征以來,中央紅軍……以通過廣西境內時的損失為最大,傷亡不下兩萬人。而界首一戰,則是在廣西境內作戰中損失最重大的一次……”


  但紅軍硬是從國民黨軍重圍中殺出一條血路,其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在湘江血戰中再次浴血升華。


  當年兩軍廝殺的硝煙,如今已彌漫成安詳的炊煙;當年湘江一帶的戰場,如今成了青青稻田。七十餘年的歲月,就這樣靜靜地流淌,但湘江戰役留給後世的慘烈卻並沒有因為歲月消逝而消減分毫。


  三年莫食湘江魚


  “你知道嗎?以前這裏的人,是不怎麽吃魚的。”廣西興安縣委宣傳部的劉副部長,指著飯桌上的一盤魚對記者說。“在做現在的工作之前,我是負責編縣誌的。在湘江戰役之後,這附近很多人,都不吃湘江裏的魚。有一種說法叫‘三年莫食湘江魚’,我想,你應該清楚其中的意思。”


  不但是老鄉們不敢吃魚,在曆經幾天慘烈的戰鬥之後,這個以山清水秀著稱的地方,連江水都沒法飲用。“我過江的時候,是保護中央機關縱隊從界首下遊的文市渡河,當時隻聽到槍響,沒見到戰鬥。但是,我卻清楚地記得,那時的湘江水,是紅的。”老紅軍陳廣財回憶起往事,聲音都有些哽咽。


  從興安縣城到紅三軍團指揮所所在地界首三官堂,路程並沒有多遠。中間隻有零星散布的幾個村子,其間夾雜著幾座並不很高卻異常陡峭的小山。這其中最大的一個村子,名叫光華鋪。從公路上過去,兩邊是熟透了的稻子,遠遠地可以看到,山腳下冒起嫋嫋的青煙。


  打仗幾十年沒受半點傷


  陳廣財今年95歲。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的確,在1930年參加紅軍的江西吉安人之中,沒有幾個能像他那樣,從江西打到陝西,再從東北打回西南——能夠經曆第二次反圍剿以來的中共戰史上絕大多數戰役而幸存。當年長征時他所在的連,到解放時隻剩下連長、文書、一個警衛員和他;而在這些人裏,更幾乎沒有人像他那樣,打了二三十年仗,身上半點傷都不曾有過。


  陳廣財住在距離湘江不遠的桂林。在他住的地方往北走幾十公裏,便是著名的連接湘江和漓江的靈渠;在他住的地方往西走幾十公裏,便是現今中小學課本中那篇著名的《老山界》的發生地;從他住的地方往東北方向走幾十公裏,更是一個至今在中共戰史上提起來都令人永世難以忘懷的地方:界首。1935年12月,紅軍在這一帶強渡湘江,衝破了蔣介石的第四道封鎖線,但也使得8萬多中央紅軍,隻剩下了3萬多人。


  事實上,與英勇犧牲相比,紅軍在長征過程中因非戰鬥而減員的,同樣不少。單是依然健在的、生活在桂林地區的老紅軍,就有好幾個。當年的湘江戰役,除了負責殿後的紅5軍團一部因浮橋被炸而幾乎全部損失外,其他絕大多數傷病員,當時都被分散到如今桂林的資源、龍勝等地養傷。有一些人之後歸隊找到了組織,但更多的人隻能選擇隱姓埋名。比如,如今依然生活在老山界的劉華連。


  嗩呐曲《十送紅軍》悼先輩


  “老山界?那裏太遠了點,而且沒有留下多少紅軍遺跡。那裏現在已經成了國家自然保護區,你們真不見得會有什麽收獲。”當記者提起要到這個地方看看的時候,負責接待的興安省委宣傳部劉副部長搖著頭說,“前段時間,我們曾經到那裏去過。因為劉華連說,他希望能找到失散在江西的親人。當年養好傷後,他便入贅到老山界附近的一戶人家做女婿,直到解放前,他才向家裏人亮明了他的紅軍身份。後來,他被山上的毛竹刺瞎了一隻眼睛,卻一直拒絕我們按照紅軍待遇來對待他。直到前幾年,才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88歲劉華連的要求當然被滿足了。在江西和桂林媒體的幫助下,他順利地找到了依然在江西生活的一些後輩。但與他的幸福不同,今年“六一”的時候,數千江西於都的紅軍後裔來到興安界首的紅三軍團指揮所所在地三官堂,卻隻能將祝福的河燈和紙船放入江中,用於都傳統的嗩呐吹起《十送紅軍》,沿江憑吊,悼念那些長眠在湘江兩岸的先輩。


  鮮血換來今日豐衣足食


  就連原來彭德懷的渡江指揮所,也同樣沒有什麽改變。一座帶有天井的祠堂,屋頂上有兩片瓦已不知所終,中午的陽光可以直接照進屋內,原貌依舊。唯一與老照片上不同的是,屋頂上長出了一棵不知名的小草。隻有一棵,看上去長得還挺高,孤獨地看著對岸的灌木叢。


  “這一帶的水流,都不是很急。加上當時桂軍李宗仁為避免損失有意‘送客’,把主力從沿江攔截臨時後撤至興安縣城,因此從界首往下遊60多裏的地方,都成了紅軍渡江最有利的地點。”劉副部長說起這些曆史,滔滔不絕,畢竟,這已經是他在兩個月以來第27次接待全國各地“重走長征路”的記者了。


  記者麵前的湘江,的確不是很寬,也不是很急,隻是,對岸的樹木很密,仿佛多年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許多樹葉落在水麵上,飄了許久,卻始終沒有飄出多遠。


  從指揮所回來的路上,太陽一直俯視著這裏所有的人,天上甚至連一絲雲彩都沒有。我們參拜了埋葬著沈述清、杜宗美等18位紅軍戰士合葬的墳墓。


  埋葬在這裏的幾位戰士都屬於三軍團四師十團。沈述清是團長,在光華鋪戰死後;師參謀長杜宗美接任其位置,一天後,杜宗美同樣戰死……與此前我們在公路另一邊見到的湘江戰役紅軍烈士陵園的宏大雕塑不同,這個墓,異常簡樸。


  烈士墓前擺放著一個花圈,看得出,送來已經有些時候了。在花圈旁邊,甚至烈士墓的墓頂上,卻鋪滿了老鄉們收割下來正在晾曬的稻子。也許,老鄉們都知道,烈士們犧牲性命所要換取的,不就是現在這樣的豐衣足食麽?



我軍軍史上最大的付出犧牲---湘江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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