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的創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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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證據來!--怎麽知道上帝存在? (推薦)

(2005-04-25 15:42:22) 下一個




作者:康來昌



  先說明標題。(1)“拿出證據來!”是五四新青年,特別是有"考據癖"的胡適先生的口頭禪。他強調作學問要“無一字一句無來曆”,不能信口開河。很多人認為,接受一個信仰,也得有充分的證據。這篇文章要討論信耶穌與證據的關係。(2)“上帝存在”,是指聖經所記載、正統基督徒所說的那位獨一、全能、全善的三一真神的存在。本文不討論其他宗教神明的有無。

  19世紀的英國數學家W.K. Clifford(1845-79)本是天主教徒,後變成不可知論(其實就是無神論)。他說過一段被多人奉為圭臬的話:“任何人在任何時代、地方,如果相信任何沒有充分證據的東西,就是錯誤的。”(“It is wrong always, everywhere, and for anyone, to believe anything upon insufficient evidence. ”The Ethics of Belief, 見Brian Davis編Philosophy of Religion,Oxford:2000,31-35頁)20世紀有名的無神論者,數理邏輯學家羅素有類似的觀點。人問他,如果死後發現真的有上帝,他會怎麽辦?羅素答,他會責備上帝:“為什麽不多提供自己存在的證據?”

  要求證據應當是合理的,我們不應輕率相信。相信任何東西,如信神、信醫生、報紙、教科書、政府等,都應有恰當的證據。“愚笨人是話都信;通達人步步謹慎。”(箴言14:15)聖經反對迷信、妄信、輕信。基督徒信上帝是有根據、是合理的(Warranted)(當代神學家把proved[證明]、 justified[辯明]、warranted[保證]作了區分,本文不深入討論)。聖經說,"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彼得前書3:15);神“顯出證據來,就如常施恩惠,從天降雨,賞賜豐年”(使徒行傳14:17);"神借著拿撒勒人耶穌,在你們中間施行異能、奇事、神跡,將他證明出來"(同上2:22);"掃羅越發有能力,駁倒住大馬色的猶太人,證明耶穌是基督"(同上9:22),"證明神恩惠的福音" (同上20:24)。

  問題是:多少證據是充分的?

  哪種證明是合理的?一般人在一般情形下,不大在意證據和證明。華人較少思辯和質疑權威的習慣,更是“上麵”或“群眾”說了算。我們可以放過凡夫俗子的草率,可作學問是必須嚴謹的,而所有學問中,數學是最嚴謹的。數學家以一絲不苟著稱,他們要經過確實無疑的證明,才承認某結論。IanStewart在 Concepts of Modern Mathmatics(現代數學的概念)中說了個故事:

  一位天文學家、一位物理學家和一位數學家在蘇格蘭度假。當他們從火車窗口向外看時,觀察到一隻黑色的羊。天文學家說:“啊,蘇格蘭的羊是黑色的!”物理學家澄清說:“你太不嚴謹了,我們隻能說,某些蘇格蘭的羊是黑色的。”數理學家敬虔地望天吟誦起來:“在蘇格蘭,有一隻羊,有一麵是黑色的。”

  讀者可以繼續“嚴謹”下去:怎麽知道那是羊?怎麽知道三個人看的不是幻覺?怎麽知道黑色不是染的?怎麽知道三個人看到的黑色是“相同波長的黑色”?等等。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古希臘人、笛卡兒、休謨、康德、邏輯實證論者,都大量討論這個問題。這不是吃飽飯沒事幹。古今中外曆史和個人經驗告訴我們,太多眼見但不足為憑的事,太多相片是捏造的(現在電腦合成更能以假亂真)。多馬要看到摸到才信(約翰福音20:25),可是以撒摸到了,卻仍受騙了(創世記27:21),雅各看到“認得”了,卻仍然上了當(創世記38:33)。五官不足信,連一般人都知道。數學不依五官經驗,隻憑最嚴的邏輯推理運算,應當是很穩的知識。

  1900年8月8日,偉大數學家David Hilbert在巴黎發表一個重要演講。他呼籲數學家齊心努力,完成他(及許多數理邏輯家)的雄心壯誌:建立絕對完整可信的數學體係。這個夢想刻在他的墓碑上:

  Wir Mussen Wissen(我們必須知道),

  Wir Werden Wissen(我們將會知道)。

  Hilbert 的計劃有兩個主要的支持者:Gottlob Frege 和羅素。1902 年,Frege 的巨著Grundgesetzeder Arithmetik將出版,此書就是要建立數學絕對可信可靠的權威。羅素也在作這工作,卻碰到了困難。他回憶到:

  “最初,我認為這個困難(矛盾)容易解決。也許我在推理時犯了微不足道的小錯。然而……我每天工作14小時,半年來,進度是零,困難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真實。”

  羅素原希望建立正確、不矛盾的數理體係,結果是給這體係無可置疑的打擊。他寫信告訴Frege。那時,Frege的書正在付印中,羅素的信使 Frege這本嘔心瀝血的精心傑作變得毫無價值。他在後記中寫到:"當工作完成時,基礎卻倒塌了。我遭遇到科學家最不幸的遭遇。"

  羅素設法補救,包括和 Whitehead 合寫 PrincipiaMathmatica(數學原理)。可是1931年,一位25歲、名不見經傳的數學家KurtGodel發表了一篇論文,迫使數學家承認,數學永遠不可能是邏輯上完美無缺的。羅素在Portraits fromMemory記載了他的反應:

  “我以人們尋找宗教信仰的熱誠尋找確定。我以為,在數學中最可能找到。然而,我找到越來越多的不可靠。多年勞累的結論是,我(以及任何人)不能使數學成長為無可懷疑的知識。”

  這是叫人心灰意懶、扼腕歎息、掩麵大慟的事:人找不到真理,人作不出真理,人間沒有確定的知識。希望每一個不輕率、不隨便、不迷信的無神論者多了解這一百年來學術的發展和變化。除了上麵講的數學外,還有科學哲學、語言哲學和詮釋學。曆史清楚顯示,拒絕傳統基督教,必定走向虛無主義。雖然大多數的科學家和極少數的哲學家想抗拒後現代的虛無主義,可是苦無根據。起Clifford於地下,他將痛苦地發現(如羅素一樣),自己原來也是如此錯誤地、不負責地相信沒有充分證據的數學。

  以一個傳道者而言,我認為這是必然的悲劇。啟蒙時代開始的現代派聲稱:我們不要啟示,隻要理性;我們不要上帝,我們隻要人。經過四百年對聖經、對傳統基督教無情的打擊後,現代派的子孫後現代派說,我們不要啟示,我們也唾棄理性;我們不要上帝,我們也目中無人(後現代環保人士往往有濃厚的佛教思想,認為人並不比物--動物、植物、甚至無生物--更有價值。哲學家PeterSinger斷言,有時可以"應當"犧牲人而救物)。他們以前以為聖經蒙昧無知,現在他們確知,數學這最可靠的也不可靠。

  離了上帝,人也失落;拒絕啟示,理性也盲然。不止是數學,人生的任何一環,包括道德和藝術,如果不在上帝的權威,不在上帝話語的權威下建立,終將無踏足之地。Godel定理及後現代派的自白,都從反麵證實了:拒絕上帝的世界,雖因上帝的普遍恩典而能存在發展,但人絕對找不出萬事萬物的可靠基礎,他們隻能矛盾地生活(既不信神又不信某種規則和理性)。我們遺憾,在現代主義流行的時候,主流的神學家們和以前的以色列人一樣,“在那地住久了,生子生孫,就雕刻偶像,敗壞自己”(申命記13:6),他們“厭棄了救人脫離一切災難的神”(撒母耳記上10:19),反去擁抱現代主義(理性主義),造成不信派的肆虐。現在現代主義不再流行,後現代主義成為顯學。於是又有神學家,“厭煩純正道理,耳朵發癢,就隨從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師傅;並且掩耳不聽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語”(提摩太後書4:3-4)。他們迫不及待地學習後現代,造成新的背道。

  基督徒決不固步自封,神學更應當不斷有豐富的發展,神是無限又全能全善的,怎麽可能像一潭死水不動不湧?可是發展要來自不變的神和他永恒的啟示,而不是流行的理論。現代主義及後現代主義都非一無是處。但不要反仆為主,不要引進它們作僭主而忘了神。基要派持守真道是對的,但驕傲(或因自己學習能力不足而產生自卑)不肯謙卑受教是錯的。摩西學埃及人學問(使徒行傳7:22),采取葉忒羅的建議(出埃及記18:19),大衛欣然任用非利士將領(撒母耳記下 18:2),保羅引異教詩人的話證道(使徒行傳17:28)。偉大的20世紀衛道學者Machen在他的《基督教與新神學》(Christianityand Liberalism)痛斥新派根本不是基督教,可是他也公正地說:“當我們提到'異教'時,並無貶損之意,古希臘是異教,但它是光榮的。近代世界的成就較之古希臘,是望塵莫及的。”

  基督徒應當積極學習,包括從異教徒那裏學習。可是基督徒不能忘本,本立道生;基督徒必須抓綱,綱舉目張。神是本,神是綱。忘本丟綱的世界,哪裏會有盼望?最聰明的無神論者如羅素,早就看到離棄神的結局:“有一天太陽會冷卻,生命會消失;並沒有宇宙進步的定律。總的來說,宇宙是趨向衰退,這是最科學的想法。進化論,不能推出任何樂觀的哲學。”(Religion& Science.p.81)(按:Evolutionism根本不應譯為“進化論”,這是現代派,包括達爾文的學生Huxley的崇拜者如胡適等人的誤解。Evolutionism應譯“變化論”或"演化論",即萬物在變化,不是如樂觀者所想的“進步”)。達爾文的劃時代作用,根本不是提倡世界會越來越好,越來越進步的樂觀想法,對他而言,好、壞、進、退,都不是科學,而是錯誤的目的論(請看DanielDennett的Darwin's Dangerous Idea及S.J.Gould的《大熊貓的拇指》)。達爾文的重點在於指出,宇宙,特別是地球,特別是生命的產生及變化,完全不需要一個超自然的上帝,他給無神論者最堅強的哲學基礎(請看Dawkins的TheBlind Watch Maker)。

  直到20世紀末,後現代派(Post-modernist)才算對達爾文有了正確的了解:生命既無有智慧的原因(自然代替超自然),也無有意義的目的。當然,正解和誤解的達爾文及演化論都違反聖經。法國生物學者、社會主義者、諾貝爾獎得主JacquesMonod說得更坦率誠實:“細胞是機器,動物是機器,人也是機器。”生物進化(變化)的機製就是細胞突變,所以,“人一定要明白,他的出現,隻是偶然”,沒有“目的、意義、價值、責任、權利、律法、道德”等(ChanceandNecessity)。Monod認為唯一可作的,是追求客觀科學知識。Monod是在自打嘴巴,因他自己斷言,任何東西,包括科學,都沒有價值、目的及意義。羅素則說,人在絕望中,要"不放棄"(unyieldingdespair)。這也是胡說。既無希望,不放棄什麽呢?不過我們不能指望無神論提供任何答案。我們歡迎他們當中比較聰明和勇敢的人,會坦白地告訴世人:從科學(不是聖經和基督教,世人不聽聖經和基督教)來看,沒有神,就得走回空虛渾沌、淵麵黑暗。這替基督徒在傳福音和護教上省了不少力,也鋪了不少路。

  基督徒不要沾沾自喜。偶像的破碎,不等於敬拜真神。現代派和後現代派潰亡(你放心,一定有那一天,雖然他們現在和當年的現代派一樣囂張),和汙鬼離了人身(馬太福音17:43)一樣,如果真道聖靈沒有來充滿,後來會更壞。何況現代後現代派,都會找一群不甘寂寞的背道者,就是啟示錄中的大淫婦作工具。教會要打的仗,要耕的地,要牧的羊,要作的工還很多。

  世人憑自己的智慧,不僅不能認識神(哥林多前書2:21),也不能為自己的任何東西(道德、學問、文化、科技等)建立一個穩固正確的基礎;這基礎隻能建立在上帝的啟示,就是聖經上。

  說聖經是一切知識的基礎,不是指聖經直接告訴人各種學問的內容。而是說,如果沒有聖經,人不會認識全能神,沒有這種認識,一切學問就沒有基礎(請回想前麵數學家找基礎的敘述)。在人類曆史中,教會有責任使不信的人“自覺羞愧”(彼得前書3:16),但這仍然不夠;傳福音是要人"將臉伏地,敬拜神,說,神真是在你們中間了"(哥林多前書14:25)。

  以上是根據非基督徒的論述,概略地指出它們的漏洞、破綻和錯誤。可是就算別人真的都錯,也不表示我們就對。現代神學家太多後現代色彩,他們喜歡說:“基督教沒根據,但你們也沒有,所以別批評我們。”這不理想。我們的信仰是紮實有根據的。

  如何才能叫人信呢?如何才是“充分的證據”、“完美的證明”?

  從聖經、從人性來看,神跡應當是神存在的證據。埃及法老心硬,摩西行了大神跡後,法老就承認“耶和華是公義的,我和我的百姓是邪惡的”(出埃及記9: 27)。以利亞向假神的先知和旁觀的百姓挑戰:“那降火顯應的神,就是神!”(列王記上18:24)。火應禱告而降,百姓看見,就“俯伏在地,說:‘耶和華是神!'”(同上18:39)乃縵得醫治後說:“除了以色列之外,普天下沒有神。”(列王記下5:15)耶穌行神跡,“門徒就信他了”(約翰福音2: 11)。方伯見神跡,“就信了”(使徒行傳15:12)。

  雖然新派和信仰純正的Essationist(神跡已停派)都不信今日仍有神跡,但我們從聖經和教會曆史中看到,上帝仍行神跡,隻是人未必因此信主。如新派神學家ReinholdSeeberg所說,“神跡一度是信仰的基石,後來是拐杖,現在是十字架(意指是一個叫信徒羞愧,需要用力解釋掉的東西)。”看到甚至親身經曆神跡而不信的大有人在,包括法老和耶穌時代的猶太人。我們絕不貶損神跡的價值。“看見那治好的人,和他們一同站著,就無話可說。”(使徒行傳4:14)“這人行好些神跡,我們怎麽辦呢?若這樣由著他,人人都要信他。”(約翰福音11:47-48)不要因自己行不出神跡,或有人捏造、誤用神跡,就否定聖經所肯定的。但神跡的施展的確因人而異,舉幾個例子。

  亞伯拉罕在聽到神要“將這地賜你為業”(創世記15:7)後,他問:“我怎能知道必得這地為業呢?”神沒有行神跡來強化證明他的話,神隻是重複他的應許。

  摩西被神打發後說:“我是什麽人,竟能去見法老,將以色列人從埃及領出呢?”神給摩西一個證據,一個最不合理、不可思議的證據:你會完成使命,這就是證據(參出埃及記3:11-12)。這根本不是神跡或證據!這等於球員問教練:你說我們一定贏,有什麽證據?教練說,你們贏時就知道了。這等於猜樂透獎號碼的人說,我保證說出正確的號碼,不過要等開獎以後才說。摩西、以色列人、法老都得到了證據,就是神跡,但最重要的,是上帝的話。人得在沒發生之前信神的話,發生之後,就太遲了。

  像有人說,你把耶穌變給我看,我就信。他不知道,他會有看到耶穌的一天,但那不是“眼見為憑”的日子,而是哀哭切齒的一天:“眾目要看見他,連刺他的人,也要看見他。”(啟示錄1:7)看到神跡而信,不如聽神的話而信:“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約翰福音20:29)

  耶穌的話,最值得思想。他是上帝的兒子,有沒有證據?有,有好幾個:

  一、施洗約翰的證明(約翰福音1:7, 34;5:33),但這個證明或證據公信力不大,因為人說約翰被鬼附了(馬太福音11:18)。

  二、父神的證明(約翰福音5:32,34,37),這也沒什麽用,因為這是耶穌自己說的,而天父說話時,人們認為是打雷了(同上12:29)。

  三、耶穌的工作:“我奉父之名所作的事,可以為我作見證”(同上10:25)。這些事,包括神跡,可是看見的人,不但不信,反決心滅跡:“祭司長商議,連拉撒路也要殺了”(同上12:10)。

  18世紀的英國哲學家DavidHume用一套複雜的理論否定神跡。他說,假定伊利沙白女皇死了,禦醫及朝廷上下都這麽說;但她複活了,繼續治國。 Hume的判斷是:“她裝死,所謂複活是假的。”(AnEnquiry Concerning HumanUnderstanding)單就這一點,我同意Hume。統治者製造假相,媒體被操縱而顛倒真假的太多了。謹慎的保留,適度的懷疑有其必要,但Hume的懷疑是獨斷的、霸道的(dogmatic)、不顧證據的。他引一個故事(JohnLucke, Bishop Sherlock,Bishop Butler. J.SMill都用過):暹羅國王,聽到荷蘭大使說,他們國家河水在天冷時,會奇硬無比,連大象都走得過去。國王無論如何也不信。這個例子非常恰當的要人勿以個人經驗來涵蓋一切,畢竟,"天地間無奇不有,非我們小小哲學或經驗可完全掌握"(改寫自莎士比亞《哈姆雷特》)。這例子也鼓勵人要心胸開放,勿以自己所經曆所知的就是完全的真理,可是Hume居然認為,暹羅國王不信是對的,人都應當像國王一樣讓自己的經驗決定對錯。這是固步自封,不合理的思維。我們明明知道,河水是可能結冰的,隻是暹羅國王不知有水會結冰這回事。

  筆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正看到一本書。杜安米勒的《奇妙新聲》(中國主日學協會出版。Miller,Duane,Out of theSilence,Nashville: Thomas Nelson,這是一位牧師親身經曆的神跡。他1990年突然開始失聲,休士頓貝勒醫院13位醫生組成了醫療隊診治他(世界一流水平),經過18個月的努力,63位專家(包括男高音帕瓦羅帝、歌星法蘭克辛那屈的醫生)和一次在瑞士全球頂尖喉科醫學會議都得出結論說,他聲帶神經被病毒感染,無藥可治(聲帶神經不能複生),且會繼續惡化,兩年內會全啞。病情發展完全像醫生說的,但借著特製麥克風,米勒牧師仍勉強講道,他知道講一次就少一次機會。1993年1 月,他在身體、心靈、經濟都惡化的情形下,甚至想自殺;但那個禮拜天,他仍勉強教主日學,就在教導時,就在讀詩篇103篇第4節“他救贖你命脫離死亡” 時,他聲音完全恢複,這有現場錄音、錄影(購書附贈當時戲劇化的CD)和一切醫學記錄,包括病中多次聲帶攝影及痊愈後連一絲疤痕都找不到、叫醫生極為困惑的醫療記錄。米勒牧師的主治醫生(非基督徒)把影片拷貝數百份給同行,他們完全不能解釋痊愈的原因,更不懂為什麽連疤痕都沒有。米勒牧師認為整個過程是叫上帝得到更大的榮耀:全世界最優秀醫生、醫院辦不到的事,上帝辦到了,而且醫生在看、聽影片時,不能不一再重聽米勒牧師讀上帝的話。筆者完全同意:“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麵前,一個也不能自誇。”(哥林多前書1:19,29)。可是這個神跡,和聖經、教會曆史及今天(包括在中國發生的)千千萬萬無可置疑的神跡(我同意許多所謂的神跡是以訛傳訛、加油添醋的結果,這是可恥且應防止的,但連Hume也承認可能有極少數神跡是真的,隻是他仍不願信),有沒有叫所有知道的人信呢?沒有。

  少數有科學頭腦的人,在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神跡後,誠實地承認他們不能按現有的科學解釋,但“這隻是顯示,目前的科學知識不能解釋,必定有一天,我們能不用上帝行神跡,而用自然現象說明”。讀者不要吃驚,在下完全同意這話。聖經記載,上帝派他的使者,一夜之間,殺死了18萬5千亞述軍隊(見以賽亞書 37:36;列王記下19:35;曆代誌下32:21)。完全有可能,有一天,科學證明,這些人是死於一種細菌或病毒,可是這不會減損基督徒對上帝信心的分毫,反而更肯定聖經的記載。因為我們向來相信,上帝可以使用(或不使用)任何受造物,包括細菌、病毒、自然界、人文界的東西,來完成他的旨意。隻是我們也說,科學不能證明或推翻,是上帝使這場瘟疫(或洪水、地震、五千人吃飽等)發生,我們相信或知道這事,是因為上帝的話(聖經)如此記載,說得更完全一點,我們信,是因為聖靈使我們接受了上帝的話(哥林多前書2:12;羅馬書8:16)。總之,上帝的話,是比神跡更大的權威。

  如果理性(邏輯推理)找不到穩當的知識基礎,經驗又限製知識的範圍,認識(或證明)上帝,就隻剩下一條路:聖經。有人說,耶穌是唯一的路,這也不錯,但我們唯有通過聖經,而非其它文獻(如新派學者JesusSeminary 所為)才能認識耶穌。所以借著聖經或借著耶穌認識神並不是衝突的說法。但是,這不是自圓其說(circularargument)嗎?聖經證明或保證有上帝。為什麽?因為聖經是上帝的話。怎麽知道聖經是上帝的話?因為聖經這麽說的。哪有人自己給自己寫推薦信,自己替自己擔保的?

  這個批評是正確的--用在上帝以外的任何受造物都正確。這個批評是合理的--用在聖經以外任何書都合理。容我舉一個例子。假定相對論發表後,我不知此論對不對。碰到一位(或數位甚至數十數百位)有名的物理教授,他(們)向我保證:"相對論可靠,我(們)是專家,相信我(們)的推薦!相信我(們)的擔保!"於是我放心地接受相對論。我們一般習慣都是如此。可是,想一想,推薦相對論,保證相對論,有沒有比相對論作者愛因斯坦更好、更可靠、更有權威的?當愛因斯坦推薦、保證相對論時固然是自圓其說,但這不是最好的、甚至唯一好的推薦和保證嗎?上麵已說過,任何人,事物都非絕對權威。

  用聖經的話來證實聖經,這固是自圓其說,但這是最合理,唯一合理的自圓其說。其它宗教哲學文化,包括上麵提到的數學,都辦不到。

  必須先相信聖經,才能證明聖經;必須先相信上帝,才能知道上帝。這是奧古斯丁信先於知的傳統,這是改教運動“唯獨聖經”的觀念,這是加爾文宗,特別荷蘭加爾文宗在這一百年來所發展、這十幾年大放異彩的transendentalmethod和改革宗認識論(二者也有不同)。這個傳統並不輕看理性和經驗,但強調上帝權威(就是上帝的呼召、揀選、恩典)。就如耶穌說:“我雖然為自己作見證,我的見證還是真的……差我來的父,也是為我作見證……你們就是這些事的見證。”(約翰福音8:14,16;路加福音24:48)。神或聖經自圓其說,這並不霸道(如愛因斯坦說相對論是對的;莫紮特說他的音樂動聽;亞曆山大說他是英武的戰士;李白說自己的詩高明;馬拉多納說自己球踢得好。這一點不霸道,事實上,他們如自謙不好才是虛偽。那麽,上帝說“除我以外,沒有別的神”,是最天經地義的了)。

  上帝存在最大的證據就是他說他存在。基督徒這一群罪惡、愚味、無知、卑下的人,在上帝奇妙的恩典下,也是上帝存在的證據。這好像是可笑可恥的事。上帝不能用好一點的見證嗎?他隻能自己見證自己(最好的,但是自圓其說的)。隻能用最差勁的教會(最壞的,但是最常用的)嗎?不管他能不能作別的,起碼他在曆史上這樣作了:“神也撿選了世上卑賤的,被人厭惡的,以及那無有的,為要廢掉那有的;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麵前一個也不能自誇。”(哥林多前書1:28, 29)我們不可徒受他的恩典(哥林多後書6:1),我們要對世界說:“有一件事我知道,從前我是眼瞎的,如今能看見了。”(約翰福音9:25)“隻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間,隻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他舍自己作萬人的贖價,到了時候,這事必證明出來。”(提摩太前書2:5,6)

(康來昌在美國獲神學博士,曾任中華福音神學院教務長,現為台北信友堂牧師。)

  【來源:《生命季刊》之《生命與信仰》第三期 12/2002 總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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