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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幸福家庭背後的偷情故事(二十五)

(2010-05-04 09:28:25) 下一個


《第二十五章: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生處處有波瀾》

星期天的傍晚,約翰和郭娜一起,再次去到台灣老板開的壽司餐館吃飯。在那裏,夫妻兩個再次遇到那位來自日本的美發師。

當天傍晚,約翰夫妻本來心情不是很好,主要因為周末在家的兩天時間裏,郭娜整個人顯得神情憔悴,身體倦乏,不但哪裏都不想去,而且就連話都不想多說,結果搞的約翰也很快變的無精打采,毫無生氣。到了差不多該吃晚餐的時候,約翰問郭娜想吃什麽,郭娜在一開始說自己什麽都不想吃。為了郭娜的身體需要,約翰還是一再建議郭娜一定要吃些東西,不然的話,人就會越來越沒精神。後來,郭娜實在是經不起約翰的再三勸說,隻好勉強打起精神,隨便打扮一下自己,就讓約翰帶自己到日本壽司餐館吃飯去了。

當時讓人感覺非常巧合的是,約翰夫婦剛打算推門進入壽司餐館,那位對約翰夫婦素有好感的日本美發師,正好也獨自一人,邁著頗有儀態的小碎步也同時來到餐館門前。既然大家相熟已久,又都是壽司餐館裏的忠實老顧客,彼此之間很自然的就有了各種無傷大雅的閑聊話題。在家兩天閉門不出的郭娜,在餐館門前見到那位風韻迷人的日本美發師,她當時就顯得異常高興,說起話來居然還有些神采奕奕的,搞的約翰一開始還真的有點兒莫名其妙。很快,通過郭娜和那位美發師之間一陣柔聲細語的親切交談,約翰才得以清楚知道,原來郭娜的發型,一直都是由那位日本女士負責打理,難怪自己昨天理發前,在自己家裏隨便找個理發店的卡片,打個電話預約之後,見到的就是她。

就在三個人同時推門而入之後,餐館老板很是客氣的,在郭娜的一再熱情邀請下,他將約翰和兩位優雅出眾的女士一起,同時安排到一張餐桌前落座。

以前外出吃飯,約翰和郭娜都比較喜歡靜,可這次因為多了一位日本美發師的加入,郭娜原來可以滔滔不絕的跟對方竊竊私語不斷,著實讓約翰大開眼界。由此一來,讓約翰不無感慨的聯想到,想必郭娜在自己的工作場所,肯定也是如此健談、如此神采飛揚吧?難怪她視工作為自己的第二生命,原來隻有職場——才是供她展現真我風采的奇妙舞台啊!還好,自己一直都是默默充當老婆背後的強大精神支柱,從沒在老婆工作方麵給她施加過任何壓力,為此約翰覺得自己也挺滿足和自豪的。試想一個普通男人,不但有自己的事業寄托,還能讓自己的老婆完完全全的活出自我風采,對於一個來自幾千年文化曆史熏陶出來的炎黃後裔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飛躍。

看到郭娜和日本美發師之間聊的那麽投入親密,約翰也不由得心情豁然開朗起來,他主動問郭娜日本美發師叫什麽名字,郭娜很高興的告訴他說,對方叫‘花田由木子’,來自日本東京。


聽郭娜說花田由木子來自日本東京,約翰不由得在二位女士麵前說起日本久負盛名的淺草寺。根據約翰頭腦裏的記憶,淺草寺是東京很古老的一座寺院,因裏麵所供奉的觀音像而出名。據說是在大約一千四百年前,有一對以捕魚為生的兄弟,在出海打魚時,出人意料的撈出一座觀音金像。其他人知道後,都紛紛前來參拜,然後就有各種神奇美妙,有關觀世音菩薩的傳聞,很快風行整個日本。後來就有人提議,大家一起為這座觀音像修建了一座寺院。這就是淺草寺的來由。

約翰娓娓道來的講述,引起了郭娜的極大興趣,她很高興的表示,如果再有機會到日本旅遊,自己一定要去淺草寺看看那裏供奉的觀世音菩薩,是不是和中國的一模一樣。

花田由木子聽約翰講了有關淺草寺來由的故事之後,她也很是興致勃勃的說:“真的非常感謝!約翰先生居然對我們日本的淺草寺曆史了解的那麽清楚。我的童年,可以說和淺草寺很有一定的淵源。據我所知,伴隨我們日本朝野的每一次政治突變,淺草寺也都難逃戰火的蹂躪,曾經多次被毀,屢遭浩劫。到了江戶時代,由德川幕府第三代將軍德川家光,親自出頭、出資重建了淺草寺,最終才使得淺草寺變成了一座聲名遠揚的大寺院,成為無數人虔誠許願求佛的一方聖土,淺草寺一帶也因此而逐漸繁華起來。而我家,就是世代居住在淺草寺周圍,專門經營各種燈籠生意的小商戶人家。”
  
花田由木子的話剛落音,郭娜就忍不住很是好奇的說:“我知道在淺草寺大門口,掛有一對寫著中文‘雷門’兩個字的大紅燈籠很惹人注目,也許那對燈籠,很有可能就是來自你們花田家的藝術作品吧?我真的很喜歡那對寫有中文的大紅燈籠。”
  

花田由木子聽郭娜那麽說,她當時很靦腆嫵媚的微笑著,很謙和的對郭娜說:“我們花田家,到了我父親那一輩,就不再僅僅做經營燈籠的小生意,我們所銷售的燈籠,則大都是由東京以外的地方加工出來的。至於在淺草寺附近,商鋪裏所售賣的各種香火用品,還有來自日本各地的手工紀念品,我相信大都來自我們花田家商貿批發行。為了保持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每年向淺草寺捐錢最多的,相信也是我們花田商貿批發行吧。”

郭娜很是迷惑不解的問花田由木子:“請別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家既然在日本那麽有錢,你怎麽獨自一人在這裏做理發師?”

花田由木子很少見的調皮一笑,毫不介意的說:“當年,我為了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跟一個來美國求學的日本留學生一起,很叛逆的離家出走,結果害得我父親的生意因此大受影響,他在一氣之下不但和我斷絕了父女關係,還把我母親趕回到自己娘家,每個月僅給我母親很少的生活費用。後來,那個留學生在學業結束之後,不敢違抗自己父母心意,他很快就重新回到日本去了。而我,當年為了母親,在自己沒錢繼續上學深造的情景下,惟有到理發店學手藝,經過多年的苦學磨練,我最終才得以在美國擁有合法的理發師執照。在我生活穩定之後,我把母親從日本接到這裏,打算讓她和自己永遠在一起。”


說到這裏,花田由木子已經有些淚光盈盈,她雙手微微顫抖著,捧起自己麵前的一杯清茶,很斯文秀氣的喝了兩口,然後繼續柔聲細語的說:“在我母親來美國之前,我已經嫁給了一個美國白人,他是一個讓人看起來很不錯的美國紳士。我們剛結婚時,他說我是來自日本的美麗公主,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可當我們真的,婚後長期生活在一起時,因為東西方文化和生活習慣的差異,我們總是會吵架、生氣,最後不得不以離婚收場。讓我感覺非常難過的是,當時我母親來美國時,我還沒離婚,母親看我和自己的白人丈夫經常吵架生氣,她的心情也很不好,總是勸我要忍讓自己的丈夫,可我當時哪裏會聽母親的勸導?就在一個夜晚,我因為和自己丈夫生悶氣,把自己的房門緊緊鎖好,什麽都懶得理會,就連母親什麽時候出門、深更半夜究竟想到哪裏去幹什麽,我一概都不知道。等到夜晚十二點多的時候,有警察到我們家來敲門,說我母親在外麵被車撞的很嚴重,正在醫院搶救。當時,警察是在趕到醫院之後,從我母親口袋裏,找到一張我丈夫的卡片,根據那上麵的通訊地址才找到我們家。等我心慌意亂的趕到醫院,母親卻早已停止了呼吸,再也聽不到我的任何哭泣。母親去世之後,我對整個世界都開始心灰意冷,很快就和白人丈夫離了婚,然後就再也不想嫁人了。”


不知不覺,郭娜被花田由木子的悲慘經曆震撼的,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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