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

本作品為35萬字長篇小說《移民加拿大》。取材於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國知識分子移民在加拿大東海岸十年追求的夢和夢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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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國之夢(27)

(2009-01-02 19:09:49) 下一個

察爾金諾夫院士已近70歲的人了,他那孜孜不倦的工作精神給了唐根華很多無言的教益。察爾金諾夫說:“現在,被世界譽為北極熊的原蘇聯現俄國,已象一頭困在旱地的北極熊。大到國家經濟,小到家庭收入說起來都是暗灰色的。”

 唐根華說:“先生,我們中國人說‘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是院士,在這兒工作一年,也可換得一筆可觀報酬,回國後可解決一段時間的問題。”察爾金諾夫說:“我也希望如此。”

星期四下午下班前,約翰森來見唐根華,說他公務外出一月,請唐工作正常進行,有事和他的秘書聯係。握手道別:“see you soon(很快就會見麵). 約翰森前往南美薩爾瓦多參加國際熱能會議,去享受陽光,花草,海濱,沙灘。

 太陽臉在變紅,積雪悄悄變薄,察爾金諾夫先生鎖眉肅容。儼然如身陷在元月份的暴風雪中。“我不幹了。你知道嗎,他們扣了我的薪水。扣到還不及他們承諾的一半。上帝!我是你們的研究生還是打雜的?我是院士!你送來的材料寫得不好,我還不想看呢。俄國熊牙掉了,但骨頭還是硬的。是的,我們少了牛肉,但燕麥、黑麵包多得是,吃起來比這兒舒心。唐先生,你自己多保重,我明天走了。”第二天早上,唐根華送察爾金諾夫院士,見他把他的出入證撕碎扔向空中,被風吹走了。

 

察爾金諾夫院士走後不久,又搬來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姑娘,不,是個少婦,叫薛凱芳。個頭不高,人長得水粼,眼睛花騷,來讀碩士研究生。與他們三人招呼客氣,敬而遠之。大家看人家女士羞於來往,該是芳妍高潔,便點頭應酬而已。

四月底的星期日,程鵬忙於實驗報告,一大早就走了。張望生出差去了蒙特利爾,沒見薛凱芳的影子,快下午三點了,唐回到住處門前,一個約30歲書生氣十足的男人問他:“你好,薛凱芳住這,是吧?我是她丈夫舒戴紫,從多倫多過來。這大門鎖著,我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唐說:“都出去了,你上來坐,等一等。”
過了一會,薛凱芳從洗手間圍著浴巾出來了。舒戴紫說:“門鎖著,我以為沒有人,你在洗澡?”薛凱芳驚得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好一會才說出話來。

“守身如玉,洗澡都鎖上前麵的門。”他急切溫柔地把薛拉進了懷。

就在這時,從洗手間溜出一個圍著浴巾的男人,從廚房後門悄悄下了樓開車跑了。這人就是薛凱芳的情人:劉崇林。

 舒戴紫不象別的男人腰膀強健,一身雄赳赳陽剛之氣,而是瘦高單薄,纖指白麵的文弱氣。但他天資聰慧,勤奮好學,踏實肯幹,在校是好學生,在單位上被器重。他與人平和,不茲事生非。除了他的書生外表外,他的敬業為人,大都喜歡。

薛凱芳和舒戴紫來自上海一研究所。她人長得有幾分姿色,遺傳了她媽的能耐:守財勤快會來事。她聽舒在單位上英語托福考試成績第一,工作上又屢受表揚媚眼情態於舒。舒戴紫作夢也沒想到天外飛來紅繡球。薛舒終結姻緣。

婚後,薛自然是家中財政大拿。兩年後添一小囡。婆婆公公在鄉下,三口之家過的倒也清閑。偶聽到有些口闊的女人說老公如何的陽剛旺盛,她隻覺得自己老公弱喘息息,心中不免起遺憾。

八七年,舒戴紫聯係上了多倫多的研究生。後又給老婆也聯係了研究生。薛經過半年十個月的培訓,驀擬作上幾千道《托福》題,強化聽力,《托福》剛過了線,算過了語言關。在柯爾頓大學植物遺傳專業做研究生。

這薛凱芳提前兩個月到了多倫多,成天圍著老公轉。舒戴紫本來就瘦弱,又加學習工作非常辛苦,精力不足,當然就冷淡了老婆。多倫多是西方社會,各種酒色紅燈區的東西都有。她眼裏看見,心中不免有想頭,又看老公這般疲憊不堪的,少了理解多了怨恨,心中悶得慌,還不如一個人去渥太華注冊上學,倒也自由自在。要不是前天薛的丈夫找來,大家還以為她是單身女子呢。

話回到冬季開學報到後的周六晚上,中國留學生的新學期聯誼晚會正在男生宿舍大樓的底樓咖啡廳舉行。

 
那男子遂起來摟著薛凱芳轉了起來。這個比她高半個頭的男子漢舞步嫻熟,薛凱芳沒覺著,一曲便終了。她感到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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