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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夜遊神,小半生從事中文。敝姓王,但從未登基,隻是沾了些先祖靈氣而已;生於午夜,著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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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小說】 自殺是一種狀態(14)

(2006-06-20 08:47:38) 下一個


                作者:惠蘭
14 .

突然之間,夏想起胡寒。夏想起胡寒死前的那種狀態。難怪,胡寒當時還能很平靜地看著夏努力淺笑。難怪,夏當時會覺得那種笑很美,如新開的玫瑰一般。甚至,那種可聞可感的玫瑰香味在夏的周圍會那麽分明。

此時,夏說不出為什麽,但卻懂得胡寒死前一直處在一種狀態裏。這樣的狀態要是自己不打破或是沒有人來打破,人就會去死,就會很平靜地去死。這樣的死法和犯了事不得不選擇去死是不同的。這樣的死法,從某種角度來看,有點兒像是安樂死。想到這裏,夏的心裏感到一陣舒服。夏現在算是體會到了胡寒死時的感覺和狀態。至少,作為最好的朋友,夏知道胡寒是沒有痛苦地死去的。至少在精神上沒有痛苦。難怪,夏當時對胡寒的死,傷心之餘還有一種愉快的感受。

此時,夏突然之間明白了從前不懂的好多事情。夏同時也清醒地意識到,如果胡寒當時遇到了夏,她很有可能就會打破胡寒的狀態,那胡寒就不會去死了。想起這點,夏並不難過,也不後悔。“人總有一死,一切都是天意。”夏想。

之後,夏不再去想胡寒。夏集中不起精力來深想任何一件事情。現在,夏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盡快自殺。在夏看來,這種願望和衝動好像跟死沒有一點兒關係。這就像是平時自己如果不去做某件事情,心裏就會過不去一樣。比如做飯,比如寫作業,再比如上班,這些事有時看起來無關緊要,其實又不能不去做。夏的狀態正是如此。自殺好像既不是死,也不是生,也不是什麽可怕的念頭。自殺就跟平時任何想做、或是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普通事情一樣,隻是一件事情而已。就這麽簡單。的確,自殺的狀態與夏平時聽醫生或是旁人說的完全是兩回事兒。

夏現在才明白,原來自殺的狀態和平時做任何事情的狀態一樣,並沒有什麽神秘或是特別之處。而且,夏也不認為自殺就一定是一種病態。這就像人在做夢時處於另一種狀態裏一樣。隻是做夢的人多了,就沒人認為那是一種病態。因此,夏相信自殺隻是一種常人不常進入的狀態而已。有幾分鍾,夏感到有些失落,她很遺憾自己能有機會進入這種狀態,卻不能用語言描述出來。這種狀態,並不是很多人都能體會的。

“唉,我要是個作家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會寫一篇小說,標題就叫《自殺是一種狀態》。”夏突然笑起來。夏覺得好笑,自己處在這種狀態,東想西想了半天,居然沒有去死;居然還在做小時候沒有機會實現的作家夢。

夏在屋裏獨自呆了十個小時。想了無數的人和事,但始終沒有走出自殺的狀態。

“我不能想得太多,這不是我的性格,該做的事情,就早點去做吧。”夏拿出一把刀子,想起割了頸動脈的胡寒,心平氣和地從廚房走到臥室。



作者注: 因要回國,無法在文學城上貼。欲讀以後新作,請訪問:http://blog.sina.com.cn/u/1239556063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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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5)
評論
惠蘭 回複 悄悄話 有點兒事情要處理,順便可以放鬆放鬆。當然啦,不會忘了多吃點好的,有一部份就算是幫你吃的吧。你和寒枝可要多保重。後會有期。
xiner 回複 悄悄話 惠蘭,不是剛回來嗎?怎麽又回去?是不是做出什麽決定了?

我看到你的新浪的BLOG了.
惠蘭 回複 悄悄話 不要急,保證這個星期就貼完。以後還有新的。十分謝謝你喜歡。
xiner 回複 悄悄話 突然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你快貼出來完,如果你已寫完了.要不認真看的人,處於的那種狀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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