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訪大師】 海明威與凱韋斯特(1)

海明威與凱韋斯特

 

撰文／惠蘭　　攝影／惠蘭　供圖/ 海明威紀念館　

 

１，

中學時，上語文課偷讀歐瑞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的《老人與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正在興處，被老師發現收繳，情節停在老漁夫聖地亞哥射殺偷吃馬林魚的鯊魚上。那段時間，心裏老是惦著後麵發生的事情。但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從那時起到多年之後，終歸不得而知。後來到美國留學，有了時間靜下來係統讀些自己心儀的美國作家的書。這個時候，已沒有了多年前那種對書裏情節的惦念，更多的是對作家們寫作本身的欣賞。

 

海明威的故居之一在佛羅裏達州南部的凱韋斯特島（Key West）上，這是一個人口兩萬五千左右的海濱小城。隔著墨西哥灣海麵，其與古巴（Cuba）相距九十英裏，是美國的最南端。１９２８年，海明威告別巴黎生活與他的第一次婚姻，搭船經過古巴，和第二任妻子寶琳（Pauline）重返美國。這之前，從朋友即詩人約翰．多斯．帕索斯（John Dos Passos）的信中，海明威夫婦對凱韋斯特這個小島便有了“夢中世界”的感覺。當他們來到這裏，立即愛上了這個氣候溫曖、風景優美、民風淳樸的小島，並決定在此安居。直到1961年去世前，海明威經常住在這裏並在這裏寫出了大量不杇之作。而後來與海明威離婚後的寶琳，也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島上，直到去世。

 

去凱韋斯特的時候，第一個想看的地方就是海明威故居。

 

時值深秋，島上的氣候卻如初夏一般，到處鮮花綠樹。其中老榕樹更是隨處可見，這讓我立即想起自己的四川老家。凱韋斯特島長四英裏，寬兩英裏，是個麵積不算大的小島。這裏的街道是窄窄的，但並沒有一點擁擠的感覺。遊人漫不經心地走著，笑談和指點著，樣子像是在自己的老家街頭散步。街上有許多商店，買藝術旅遊品的不在少數。每走一段路，就能聞到空氣裏不知從哪裏飄來的食物香味。由於不常吃美國食物，我分辯不出那些味道到底是什麽菜發出的。不過，與許多大城市的美國食品比起來，那些味道極是好聞，甚至數次誘得人想流口水。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回家去了，走著走著，一場大雨憑空而來，澆得人全身濕透、無處躲藏。雨總是不打招呼，說來就來，說停就停。雨停之後，空氣裏很快就彌漫著一般股好聞的混合著樹葉、青草和花香的味兒，而先前不時飄出的食物香味，卻不知被風雨帶到了哪裏。在凱韋斯特的街頭走著，沒有累或是想要急於離開的感覺。這裏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安靜平和，好像時間在這裏停止了轉動，沒有人去為繁忙的工作或是成堆的作業擔憂。我在街頭漫不經心地走著，並不去向人們詢問海明威故居的所在。隻是這樣走著，心裏便有了一種平和、輕鬆而滿足的感覺。好像凱韋斯特的小街，是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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