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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科學家的見證:我得救的故事

(2014-01-29 05:21:59) 下一個

2014-01-28

我 以前小的時候就聽過福音,可是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從來沒有真正思考過福音。長大以後就成為一個實足的無神論者,一個非常驕傲的人。我是台灣的台大畢業 的。我當時考進的是物理係。我這個年紀的人大概都知道,當時進台大物理係是不太容易的事情。那時是聯考(大陸叫統考)分數最高的。我居然考進去了,不可一 世,我覺得我這個人真是了不起。雖然嘴上沒這麽講,心裏卻這麽想。讀到大二、大三的時候,我就開始對物理不感興趣,開始對生物學很感興趣。當時想轉行,可 是我們的係主任沒有讓我們轉,說是你將來到美國時再去讀生物好了。到美國來之後,改行念了生物,對整個的生命現象非常地好奇。相信人有一天可以創造生命。 而且,我心裏還默默地想要第一個創造生命,好證明沒有神,人可以創造生命。我沒有跟別人講,隻是心裏這麽想,非常地驕傲。

 

後 來我到密歇根州立大學的一個查經班去。我到查經班不是要聽福音的,因為我看到查經班裏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就是我現在的太太。我太太從小就是個基督徒,可是 認識我時,她對自己的信仰並不十分認真,不然她也不會嫁給我。後來,我們就戀愛、結婚。結婚時我們要找一位牧師給我們證婚。我們選擇結婚的那天是元旦,找 不到牧師給我們證婚,因為牧師都去看電視轉播球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牧師願意在那天為我們證婚。在上婚前輔導時,他三言兩語就發現我是一個無神論者,當 場就把我罵一頓,我心裏很難受。一個驕傲的人被人罵一頓是很難受的。可是,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牧師,不跟他爭,隻好忍氣吞聲。

 

長 話短說,結婚以後我們住了好幾個不同的城市。我到田納西大學當了助理教授,有了自己的實驗室。自己當老板了,要有一番作為。我一頭栽進實驗室裏,天天努力 苦幹,相信人的成功是靠自己。我記得有一陣我工作的時間非常長,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帶兩個便當,中午吃一個,晚上吃一個,半夜才回家。我有兩個孩子,半夜 回家時當然孩子都睡覺了,早上起來上班時孩子還在睡覺。當時我的印象中孩子總是在睡覺,覺得很奇怪。這樣經年累月地工作,很少回家,我太太就很不高興,跟 我吵架。你幹嗎還結婚呢?跟你的實驗室結婚就好了嘛!所以我們夫妻兩人感情很不好,要離婚。沒有離婚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兩個孩子還小,覺得離婚了對不起 孩子;第二,覺得麵子掛不住。所以沒有離婚,兩個人繼續苟延殘喘。

 

這 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後來我得到升職,拿到了終身教職,變成了副教授。我自己對自己說,我真的不是一個很快樂的人,雖然有了一點成就。別人大概要六年才能升 副教授,我四年就升了副教授。表麵上有一點小成就,但並沒有快樂的生活。為什麽不快樂呢?我想主要是我花太多的時間在實驗室裏了。太太因為婚姻很痛苦,想 起了小時候認識的那位上帝。之前她也想到過找心理醫生,但是因為西方文化動不動就叫人離婚,生怕火上澆油,一直沒敢去。這時她想到了為什麽不回到教會去找 那位上帝呢?這就是為什麽喜齡開始去查經班了。那是1980-1982 年左右。她開始風雨無阻地帶兩個孩子去查經班,我照樣去實驗室。晚上我回家時,看到她帶著孩子在床邊禱告。我就想,他們浪費時間,對空氣講話。可是有時我 在旁邊聽著兩個孩子,特別是我的女兒,他們用英文在禱告:I pray for my dad. God will bless him.(我為爸爸禱告,上帝會祝福他。)聽到一個小孩子為他不成才的爸爸禱告,心裏真是感動。可是我還是不相信。這東西怎麽能相信,它已害人害了兩千年 了,早就該扔到垃圾箱裏了。

 

那時為了要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我就決定禮拜五晚上早一點兒回家,因為禮拜五晚上有查經班聚會。我就跟著太太去查經班。我去那裏不是去聽福音的,我隻是想跟家人在一起。我跟太太說,你們教會裏有那麽多空房間,你們查經時,我能不能找個房間去寫我的Paper(論文),等你們查完吃點心的時候,我再跟你們一起吃點心好了。這當然被太太否決了。我隻好坐在那裏聽查經。

 

我 記得很清楚,第一次真正聽到神的話語,就是《馬太福音》。當我們查到“登山寶訓”的時候,一段經文的大意是,你不要以為你沒有殺人,你如果心裏恨一個人, 你就是殺了人;你不要以為你沒有犯奸淫,你如果心裏有不好的念頭的時候,你就是犯了奸淫。我坐在那裏,心裏驚訝得不得了,覺得上帝的標準很高。

 

我 開始去教會了。神的話語是非常奇妙的。過去我對這本聖經一向瞧不起。我覺得是胡說八道的東西。可是一開始坐下來,別無選擇,我隻好慢慢地聽。我還記得我們 查經班有一位姓孫的弟兄帶查經,他講得口沫橫飛。我覺得這個人熱心,相當不錯,但他講的東西嘛……腦筋有問題。我也看到我們查經班的很多弟兄姐妹,他們都 是滿有喜樂的人。我覺得真是好。我對我的太太說,你們查經班裏查的東西我一個也不相信,但你們查經班裏的人倒是挺好的,可以交朋友。特別是跟世界上的人不 一樣。我們教授之間就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以我說,在查經班裏人人都好,但這些人隻要不信聖經就更好。

 

這 樣的日子過了一陣。我常常在查經班裏跟人爭啊、辯啊,說是你們算了,不要信了。我記得那時查經班分成兩班,一班是基督徒,一班是慕道友。有時慕道班的學生 來的很少,隻有我一個,老師是田納西大學的一位學生。所以這個學生就向老師傳福音。一個小時下來,老師講的比學生多多了。我就勸他,算啦,這個東西已經害 人不淺了,早就不要信了,沒有用的。這位學生很有挫折感。後來我信主以後,別人打長途電話告訴他(那時他已回台灣)黃教授信主了,他在電話裏一直哭,高興 得不得了,這是高興的眼淚。他現在是台大的一位教授,我非常感謝他。

 

我 就是這樣一個人,很驕傲。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教會來了一位老傳道人。當時他八十歲了。上講台的時候由別人攙扶著上來。他叫王峙,王老牧師,已被主接走 了。他在台上講了很多,然後呼召人信主。我坐在後麵,當然不信。他讓人舉手,我當然不舉。完了以後吃點心、聊天,他正好坐在我旁邊。他問我,你信耶穌嗎? 我說,不信。他問,為什麽不信呢?我說,沒有感動嘛!什麽意思?你講得不夠好嘛!這位老牧師從20 歲就開始事奉神,那時已經80歲,事奉主60年了!閱人無數。三言兩語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很驕傲,驕傲的人就要用對驕傲人的辦法來對待。他問,你是這裏的學 生嗎?我說,不是,我是在這裏教書的。噢,你是個教授。他把臉一拉大聲說:“教授有什麽了不起!”旁邊好多人都聽見了。我想這是位頭發都掉光了的八十歲老 人,我也不好跟他說什麽,忍氣吞聲,算了,今天倒黴。但是感謝主,這是神在我這個驕傲的人頭上敲的第一棒,但是還沒有把我敲醒。我仍然是一個驕傲的人,仍 然目空一切。可是,我快樂嗎?

 

我 不快樂。我雖然工作那樣努力,有時候被人請去作學術報告,一般人若被請去作學術報告應該很光榮,心裏很高興。可是我每一次回到家心裏都很沮喪。因為我看到 那裏有一部很好的機器。我想,假如我也有一部那樣的機器,我肯定比他做得更好。看到人家有一個好的研究生,我也想,這個鬼田納西大學,地方不好,找不到好 學生。如果我有一個那樣的學生,我做的東西肯定比他要好。心裏很不滿意,很不平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時的查經班有禱告會,我太太常去參加。太太去禱告,我就在外麵等她。後來我聽說他們在為我禱告。我想他們白費力氣。再後來聽說他們禱告,求神能帶領一位基督徒的教授來到田納西大學,學生的福音工作會做得更好。我心想,就算有也沒有用,這種事情還有誰相信,也不應該相信。

 

後 來,慢慢地我開始有了改變。我還記得,最重要的一個改變是,我開始覺得《聖經》這本書的確與其他的書不一樣。因為耶穌基督敢大膽地宣告,他就是神。世界上 沒有一種宗教的教主敢說,我是神。穆罕默德沒有說他是神,釋迦牟尼也沒有說自己是神。沒有一個宗教的教主敢這樣說,唯有耶穌基督說,我就是那位神。我想, 這個人如果不是一個瘋子,不是一個大傻瓜,那他說的話說不定是真的,我說不妨看看。於是我開始讀一點聖經。

 

中 國有句話,開卷有益。這本聖經就是這樣。你不管用什麽樣的心情,什麽樣的態度來看這本聖經,你隻要有一顆謙卑的心,知道這本書可能會教導你一些有用的東 西,它一定會開你的眼。我當時就是這樣的情景。越讀越覺得有趣。我還記得那時我讀舊約聖經,非常生動,都是故事。雖然我一邊讀一邊罵,這是什麽人翻譯的聖 經,裏麵的名詞那麽拗口,文字不通順,可是故事非常引人入勝。我越讀越有趣。後來讀新約聖經,也覺得很有趣。慢慢地,神的話改變我。

 

禮 拜天我開始跟太太、孩子到教會去。那時,沒有華人教會,我們去一個美國人的教會。我們坐在二樓。那是一個浸信會的牧師,每次講道後他都呼召:“你如果不是 基督徒,願意悔改,就跪到前麵來;你若是基督徒,今天神光照你,到神的麵前來,跪在這裏向神禱告。”有時他呼召時我真的很感動,真想從二樓走下來。可是裏 麵有一個聲音說,黃力夫啊,可不能開玩笑,可不能衝動噢。硬是把這種感動壓下去。後來,事過境遷就忘記了。這種情形就像我們去看一部電影,被裏麵的情節感 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後來演完了,燈一亮,假的嘛!隻不過是一部電影。後來我才知道,這叫消滅聖靈的感動。聖經告訴我們,不可消滅聖靈的感動。假如神的 話,或者是神的故事,一首詩歌,一個見證感動你,一次也就罷了,假如感動兩次、三次,有持續的感動時,那是神在跟你說話,永生上帝在跟你說話。他在感動 你,你不要消滅聖靈的感動。你要打開心,接受這一份上好的救恩。我當時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心裏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我以前這麽反對的基督教,怎麽現在有這 麽多的感動,搞不好會變成基督徒,這多糟糕!

 

這 樣又持續了一段時間。過了幾年,那位曾經罵我“教授有什麽了不起”的老牧師又來了。當時我的嶽母還跟我們住在一起。我的嶽母在年輕時就守寡,一個人撫養我 太太和太太的四個哥哥長大,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性。但是那時她忽然間眼睛看不見了,隻能看見鬥大的字。看人隻能看見輪廓,看不見五官。對她來說非常煩躁。 開始晚上睡不著覺,早上我們去上班,孩子們上課的時候,我看到她滿眼的紅絲,我心裏非常地擔憂。帶她看醫生,有的說她是抑鬱症,給她吃興奮藥,有的讓她吃 鎮靜藥,一會兒up(上),一會兒down(下),搞得她一塌糊塗,一點用也沒有。不知道怎麽辦。

 

到 教會去!我自己不信,但我趕快把嶽母帶到教會去。奇妙的是,正好是那位罵我的老牧師來傳講一個非常簡單的信息。他說,你如果要有平安喜樂,你來跟隨耶穌基 督,你在耶穌裏麵能得安息。很簡單的信息,我嶽母就憑著這信息信主了。信主後,我親眼看見她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開始能睡覺,再也沒有滿眼紅絲的可怕的樣 子,再過了一個多月,開始唱歌了。環境沒有改變,仍然看不見,神沒有醫治她,可是她心裏改變了,她可以接受這個事實,她知道一切都在神的手裏。神在她眼睛 看不見的時候仍然用別的方法祝福她,她可以把她的生命交在神的手裏,不一樣了!我簡直看得目瞪口呆。我以前覺得信耶穌的人大概都是有毛病的,現在我親眼看 見這樣大的改變就在我自己的家裏,對我有很大的衝擊。從那時起,我不再跟人辯了,我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一種偉大的力量,它能感動我,能改變我的嶽母,能做很 多的事情,我雖然還不是非常認識它。後來再過了一陣子,這種感動越來越大。

 

對我來說,還有一個攔阻就是創造與進化的問題。我就開始去研究這個課題。我信主後跟人講到10 的負17次方到10的負21次方的概率,就是我信主前研究出來的。我當時很驚訝地發現隨機進化這麽低的概率。我很希望是我算錯了。因為我一向是相信進化論 的。為了這事我特意去找我們樓下一位教“進化生物學”的教授。我問他我是否算錯了。他說,如果我算的話這個概率更低,你已經高估了它。我說那你還教什麽進 化論呢?你猜他怎麽跟我說?他說,我們現在搞進化論的人都是搞微觀進化論,你說的這是宏觀進化論,宏觀進化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我說你怎麽不早跟我說! 連教進化論的老師都告訴我,他們隻相信微觀進化論。微觀進化論是沒有問題的,這我也知道。

 

這一點又通過了。頭腦上,感情上我都能相信,我也親眼看見有神跡出現在我的家裏,可是我就不願意信。因為我知道下一步是把我自己的生命主權交給上帝。

 

長話短說。1984 年的春天,我們城裏來了一位從台灣來的醫生。他姓蔡,是我台大的學弟,比我低兩班。我久仰他的大名,因為他年年考第一。畢業時,他選擇了最冷門的科目—— 精神科。當時台灣的醫生可以收很多紅包,很有錢。所有的醫生都可以收紅包,唯有精神科的醫生沒有紅包。因為一個病人能向醫生送紅包,他就沒有精神病了。所 以,這個醫生明顯不是要錢的。他雖然不要錢,但他做學術研究非常成功,已經升到台大的副教授。但是,神的呼召臨到他,他放棄了台北的生活和台大的教職,辭 職到台灣最南端有個叫恒春的地方,在一所小小的基督教醫院裏當醫生。當時那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像現在。那裏風沙很大,是個沒有人願意去的地 方,很偏僻。我對他非常地敬佩。怎麽這個人跑到田納西這個小地方來了呢?原來,恒春有個小核電站,政府要訓練一些在核能災變時能進行急救的醫生,來美國受 訓。公立醫院的醫生忙著賺外快,就找私立基督教醫院的醫生,他就來了。隻有兩個禮拜,到我們附近的一個國家實驗室受訓。頭一個禮拜他還不知道這裏有一個華 人的基督徒聚會,到第二個禮拜在超市買東西時碰見一位姐妹,才知道我們的查經班,他興高采烈地來了。我早就聽過他的大名,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一看,土 裏土氣的,穿一套發皺的西裝,腳下穿一雙球鞋。現在這身打扮很時髦,但那時顯得土得不得了。

 

他 在查經班裏作見證,沒有說他怎樣放棄台北的教職去恒春,而是說那個小小的基督教醫院多麽需要我們的禱告,多麽需要我們的支持。那家所謂的醫院其實隻有兩個 醫生,他是院長,還有另一位醫生。他這個院長還要打掃廁所,打掃衛生;那位醫生要兼任護士、藥劑師。我非常佩服他,我知道我自己做不到。這麽一個優秀的 人,年年考第一的人,是什麽力量讓他放棄了那麽多,跑到鄉下去做那樣的事,而且樂此不疲,充滿了平安,充滿了喜樂。我想知道這是什麽力量。

 

那 天晚上查經班一位負責的弟兄對我說,黃教授,今晚蔡醫生有空,能不能到你家跟你談談?我說,好啊,正求之不得。那天晚上我們談了很多,我告訴他過去我如何 反對,如何跟人爭辯,但我現在已經不這樣,我有改變了。天晚了,他問我,黃教授,你願不願意信耶穌?我說,不行不行,時間還不到。他原以為我可以信了,沒 想我拒絕了他。他說,我可不可以給你分析一下(他是精神科醫生)。你雖然還不是一個基督徒,但是神已經祝福你。你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身體也健康,一個溫暖 的家庭(那時我們夫妻已經不再吵架),兩個非常可愛的孩子,一棟這麽好的房子,等等。但是你卻把自己關在一個殼子裏,因為在這個殼裏,你最大,你掌管自己 的生命。但是感謝主,這個殼是透明的,你可以看見殼外的上帝。因為我告訴他我的變化,我的感動。他說,你在頭腦上、感情上都能接受耶穌基督為你的主,但是 你卻把自己關在殼裏,因為你不願意舍己,你不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主權交出來,不願意把你原原本本地交在上帝的手裏。我要為你禱告,求上帝降災難給你,求上帝 重重地擊打你,把這個殼打破,讓你出來。當時我聽了很不高興,哪有人這樣為人禱告的?但是我沒說什麽。時間很晚了,我們就邀他在家裏過夜,第二天喜齡上班 時再帶他一起走。

 

我 這個人一向心寬體胖,當天晚上,不知為什麽就是睡不著覺。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那位老牧師的話,“教授有什麽了不起!”我心想牧師說得對,我是沒有什麽了不 起。心裏很難受,翻滾不停。後來又想起我聽道時想從樓上下來的感動,我當時強迫自己把這個感動拿開了。這一切都一幕一幕回到我的眼前。那天晚上心裏天人交 戰,睡不著覺。後來,我終於想起蔡醫生今晚對我說過可以禱告。可我這個驕傲的人,這輩子從來沒有禱告過。因為我覺得既然我不是基督徒我為什麽要禱告?別人 唱詩我都不唱,我不是基督徒,我讚美他幹什麽?那天晚上,我決定做這一生第一次禱告。可我想,求什麽呢?蔡醫生說得不錯,我什麽都有,可有一樣東西沒有, 那就是上帝。上帝雖然在我頭腦裏,但是不在我心裏。所以我作生平的第一次禱告,非常簡單。我說,耶穌啊(我沒有叫他主,因為他還不是我的主,我要劃清界 限,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耶穌),求你進到我的心裏來。整個晚上,醒醒睡睡,醒來時我就講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感覺。

 

第 二天早上起來,奇怪,也不累。我看見蔡醫生正在客廳裏讀聖經。我告訴他我昨晚禱告了,他聽了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因為頭天晚上我還非常剛硬。他說你禱告什 麽?我說我求耶穌進到我的心裏。他高興得不得了,趕快打開聖經,說,這是耶穌基督親口說的話,凡祈求的,就得著,凡尋找的,就尋見,凡叩門的,就給他開 門。他說,你昨晚的禱告,叫邀請式的禱告,你求上帝進到你的心裏來,上帝一定來會的,怎麽來,什麽時候來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來。

 

吃 早飯時,喜齡請蔡醫生做謝飯禱告。這個禱告好長,沒完沒了。我心裏著急上班啊!他從我嶽母被主醫治開始讚美主,然後為喜齡禱告,為我們的兩個孩子禱告,最 後他為我禱告。他說,主啊,感謝你,昨晚你打動了黃先生的心,他邀請你進到他的心裏,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忽然之間聽到他說,主啊,你什麽時候進到他的 心中我不知道,如果你允許,可不可以請你現在就進入黃先生的心。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震,忽然間一個意念進到我的心裏。我以前公開反對基督教,公開勸人不 要信耶穌,公開和人辯論。那一刻,我忽然看見,我算什麽,這麽一個平凡的人,居然跟創造天地萬物的上帝對抗,去誣蔑他,去反對他,我心裏難過得不得了。以 前從來不認為這是個罪,那一刻中,我知道我犯了一個很大的罪,我的眼淚掉下來,後悔得不得了。可是我心中也有個聲音告訴我,耶穌在十字架上流的血,已經洗 淨我這個罪。我一直流淚。刹那間,這個意念就進到了我的心。我今天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的。等蔡醫生禱告完後,我自己不由自主地開口禱告。帶著眼淚,一麵 哭,一麵跟上帝講,主啊,謝謝你!我知道你已經進到我心裏來了。我不是一個笨人,假如我再不承認這個主進到我心裏來的話,我就是一個大傻瓜了。我就這樣信 主了。

 

我 整個信主的經曆,完全是神的恩典臨到一個驕傲的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不願意舍己的人,不願意把這個包袱擺下來的人。神借著他的話,周圍的弟兄姐妹,像雲 彩一樣包圍著我,用非常溫柔的方法,屢次地呼喚我,感動我,經過三四年的時間。這中間,神也派了他的老仆人在我頭上打了一棒,雖然這一棒當時沒有把我打 醒。現在回頭一看,我非常感謝這位老仆人。神的慈繩愛索慢慢地牽引我,最後在緊要關頭,讓我看到自己是一個罪人,把我這一生中最大的罪擺在我的麵前——我 是一個驕傲的人。

 

轉眼20 年過去,回首來路,真是充滿了主的恩典。兩年前我去匹茲堡機場接一位從國內來的留學生,沒想到卻接了另一位學生。他沒有事先聯係,沒有人接他。我就把他送 到他的學校,也聯係了那地方的教會接待他。他十分感激。後來他發現我是一位教授,更覺得不好意思。連聲的說,勞動你這個大教授來接我,真過意不去。我忽然 想起,主在20年前就已經告訴我,“教授有什麽了不起”。是的,我隻是一個蒙恩的罪人。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下來。主的愛實在是臨到我這個驕傲的人。

 

各 位弟兄姐妹,各位朋友,你看見神的恩典嗎?我今天講的是我得救的故事。我相信很多人有與我類似的經曆。神能拯救我,神也能拯救你。你願意舍去自己,不是靠 自己,而是靠上帝嗎?你隻要願意,他會幫助你做舍己的工作。他會幫助你,背起你的十字架,做順服的工作。你若願意,神要改變你的生命,神要讓你不但今世得 到從天上來的平安與喜樂,而且來世有永生。你願意嗎?


黃力夫 生於湖南,長於台灣,1969年來美求學,獲密西根州立大學博士學位。曾在田納西大學、匹茲堡大學任教,現為北卡大學藥學院分子藥劑係主任,及Fred Eshelman 講座教授,專攻非病毒性的基因治療。常在各教會及營會中分享主的話語。

(原文發表於《生命與信仰》 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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