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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生命中的女人們(ZT)

(2019-11-06 08:48:10) 下一個

卡夫卡是一個靦腆又不太自信的人,他和女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這也難怪,因為在他生活的時代,男女之間即使隻是進行一般的接觸也極為困難。這並不是說現在做這件事就相當容易,隻是在卡夫卡的時代,女人有著完全不同的地位。當時的社會期望女人扮演家庭主婦的角色,在家相夫教子。即使這種現象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影響下有所改觀,卡夫卡生命中的這些女人也絕不是什麽家庭主婦。也許是出於這樣的原因,與卡夫卡同時代的年輕小夥沒有為獨立女孩的出現做好準備,這些女孩有的能夠做通常隻能由男性從事的工作,有的畢業於1890年創建的捷克米內爾瓦女子中學。位於布拉格的這所中學是中歐地區第一所女子中學。

菲利斯·鮑爾(Felice Bauerová)

菲利斯·鮑爾是柏林一位猶太商人的女兒,卡夫卡相隔不久兩次與她定下了婚約,但隨即又兩次取消了婚約。1912年,卡夫卡在馬克斯·布羅德家中第一次邂逅菲利斯,對她一見鍾情。菲利斯自立又能幹,弗蘭茨給她寫了許多信,表達自己對婚姻的憂慮,菲利斯給他的回信總是心思細膩,言語理智。卡夫卡害怕婚姻會分散他對寫作的注意力,而寫作是他畢生的使命。

就算你在場我也一定不能從寫作中脫離出來,如果我這麽做就太糟糕了,因為正是由於寫作我才能活著,才能抓住你所在的那艘小船,菲利斯。我不能經常到甲板上去,這就足夠令人悲傷了。理解我吧,最親愛的菲利斯,如果我有朝一日失去了寫作的能力,也必定會失去你和其他所有東西的。

——(節選自卡夫卡寫給菲利斯·鮑爾的信,1913年)

卡夫卡以生病為由取消了第二次婚約。最後看來,確診患病給他提供了一個逃避責任的機會。

尤麗葉·沃裏澤克(Julie Wohryzková)

1918年,卡夫卡在什萊森小鎮養病時認識了尤麗葉·沃裏澤克,她的父親是一名猶太鞋匠和維諾赫拉德猶太教堂(Vinohradská synagoga)的仆人。尤麗葉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善解人意的姑娘,但卡夫卡經常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成為一個負責任的伴侶。赫爾曼·卡夫卡也不同意這門婚事,這也是卡夫卡寫《致父親》的動機之一。這次婚約卡夫卡後來也取消了。

米蓮娜·耶申斯卡(Milena Jesenská)

卡夫卡為了另一位命中注定的女人取消了與尤麗葉的婚約:比他小14歲的捷克新聞記者米蓮娜·耶申斯卡。她思想開放,畢業於米內爾瓦女子中學。1919年米蓮娜與丈夫住在維也納時,主動向當時還不太出名的卡夫卡提出,要把他的小說翻譯成捷克語。就這樣,他們建立起了工作關係,之後發展成為戀愛關係,他們的戀愛主要發生在數不勝數的書信往來之中。

她是一團活火,我以前從未遇到過。

——(節選自卡夫卡寫給馬克斯·布羅德的信,1920年)

卡夫卡和米蓮娜隻見過兩次麵。他最後甚至退出了這段關係,不過他們仍斷斷續續地與對方通信,直到1923年。米蓮娜遵從卡夫卡的意願用捷克語寫信,遺憾的是這些信都沒有保存下來。如今,卡夫卡寫給米蓮娜的信成了他最有名的作品之一。卡夫卡去世後,米蓮娜與丈夫離了婚,回到布拉格,積極參與文化和政治活動。1939年11月,米蓮娜被蓋世太保以從事反納粹活動的罪名逮捕。

1944年,48歲的米蓮娜死於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

你信中最美之處(這樣說來有很多,因為那些信本身,幾乎是一行接著一行,就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是你把我的“恐懼”當真,同時安慰我不必害怕的時候。

——(節選自卡夫卡寫給米蓮娜·耶申斯卡的信,1920年)

多拉·迪亞曼特(Dora Diamantová)

最後一個點燃弗蘭茨·卡夫卡心中火苗的女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多拉·迪亞曼特,她在波蘭出生,而後搬到了德國。1923年,卡夫卡在波羅的海附近療養時認識了這位猶太小商人的女兒。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充滿熱情——也許正是和多拉在一起的時候,弗蘭茨才懂得了什麽是真正完整的戀愛關係。為了她,卡夫卡離開布拉格,搬到柏林和她一起居住,即使生活清貧,也非常幸福。他們計劃移民到巴勒斯坦,夢想在那裏開一家餐館——多拉做菜,卡夫卡招待。遺憾的是,這個夢想未能實現——多拉陪著卡夫卡做完了所有的身體檢查,1924年6月3日,也是在多拉的懷中,卡夫卡與世長辭。

與弗蘭茨共度一日,勝過他所寫過的一切。

——(多拉·迪亞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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