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遷（20）：佛堂、道觀、教堂

 

 

    佛教起源於印度，創自釋迦世尊。釋尊滅度後，兩千餘年來，漸次向外傳播，南則由錫蘭而緬甸，暹羅，南洋，北則由中亞而中國，西藏，朝鮮，日本。近年來更遍及於英美德法諸國。然而其中弘傳最廣，變遷最大，而史實足徵者，則首推中國。其中，西藏的喇嘛教則是一個中國特色的分支了。

 

佛教東來，相傳始於漢明帝永平十年（陽曆公元67年）。佛教對中國人的影響是最深的。母親是幼師，我們小時候沒有電視，也沒有遊戲，經常聽母親給我們講濟公和尚的故事。雖說是在文革期間，佛教是被禁止的，但人們私底下還是可以說說的。我在《童年故事》中，對我曾經居住過多年的佛堂“十方庵”，描述得十分詳細。

 

母親是佛教徒，我是很受影響的，雖然我現在是理論上的非宗教信徒。高考之後，母親說曾經在“章華寺”給我拜過菩薩，而且大門口有個算命先生，說我會中狀元。後來應驗了，母親就帶我去“章華寺”還願。“章華寺”是老家荊州的第一名寺，元代泰定二年（公元1325年）修建。計有天王殿、韋陀殿、大雄寶殿、藏經樓、方丈堂。大雄寶殿為其主要建築，麵闊三間，進深五間，單簷歇山頂，簷下用支條代替鬥拱，表現出南方建築特點，寺內藏有清雍正年間皇室頒賜的全套《藏經》8000卷及緬甸國王贈送的玉佛兩尊等珍貴文物。大雄寶殿前有一簇古梅，老態龍鍾，莫知年歲，據說為“唐梅”，當地人稱之為“章台梅”。大雄寶殿東有一古井，名沉香井，又名澆花井，井深水清。今井水清冽如故，井沿上清人鐫刻的“沉香古井”四字清晰爽目。

 

前年回國後，還特意去拜了拜，還了母親的心願。左側還有一家新開的素餐館，味道很特別，記憶猶新，比武漢歸元寺、寶通寺等處的素餐館要好很多。老家荊州除了章華寺，還有靈鷲寺，也是比較著名的。武漢有四大寺院――歸元、寶通、蓮溪、古德，基本上都拜過了。

 

除了佛堂之外，荊州還有三個著名的道教堂――開元觀、玄妙觀和太暉觀。前者建於唐開元年間（713－741），後代間有修葺，現存建築為明、清兩代所建。至今其中軸線建築山門、雷神殿、三清殿、天門、祖師殿。中者為唐貞觀九年（635年）建，現有建築前為山門，中為玉皇閣，後為三天門和玄武殿。後者為明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建，現存建築有山門、三清殿、朝聖門、金殿、配殿等。這些寺院，都是我小時候常常光顧的地方。

 

參加工作後，經常去全國各地開會（粗略計算了一下，到過的城市有100多個），每處總會有大雄寶殿，有的城市還有好幾處，其中，杭州的靈隱寺正殿頂上的金牌上，還有我的名字，也許一個巧合，也許我的名字本身就蘊含著佛教的某種含義。此外，老家還有一個清真寺，我的一個親戚是伊斯蘭教徒。我曾經出差去過新疆，幾個城市的清真寺，也都有我的腳印。老家也有天主教堂和基督教堂，但就是一直沒有去過。同事小年輕們也有在教堂舉辦婚禮的，我也是沒有參加；聖誕節前夜（平安夜），也沒有去過教堂。

 

有一次出差時，順便去過藏區的喇嘛教堂。多數喇嘛教堂都在山頂，空曠，風大；建築很獨特，一般是平頂的；中間的經堂，也有尖頂的，但總是覺得比較粗糙。如果用漢語描述一下，應該是粗放、野味、原汁、樸實。經堂內除了鎏金銅佛像，還有唐卡畫像、法器和高僧留下的吉祥信物等等。我們一起旅遊的同行，大家都乘車進入藏區。上車後不久，前麵就有一位藏族的小丫頭說要搭便車。司機問我們大家的意見，大家當然同意啦。接著，小丫頭自我介紹，說她叫“麻辣雞絲”；然後就開始兜售天珠（就是類似佛教的佛珠），10塊錢1個，說外麵買20塊，她是因為急事要回家，就便宜賣了。結果很多人都買啊！到了賓館，幾輛車的同行，都遇到同樣的“搭車人”，而且都叫“麻辣雞絲”。再問問當地的價格：10塊錢3個。上當了吧！如果隻是旅遊，就不要燒高香了，那也是騙錢的，一支高香200塊！犛牛肉是記憶最深的。這個以後有旅遊回憶錄專門介紹。

 

到了加拿大，才發現教堂是如此之多，比賣早點的還要多，精神糧食啊！

 

多倫多的教堂分天主教堂、基督教堂、東正教堂、佛教堂、道教堂、伊斯蘭教教堂等等，其中，天主教堂和基督教堂還分西人教堂和華人教堂，我都去過，隻是語言不同。我去過最多次數的就是多倫多的Knox教堂，前麵有文章敘述（一個長老式的教堂，建於1820年）。我最感興趣的，是Knox教堂裏麵的管風琴，那種聲音很恢宏，唱詩班的歌聲也不錯，還有，教堂窗子玻璃上的彩繪很漂亮，後麵有圖書館；教堂外麵牆壁上的爬山虎，秋天時的紅葉，很迷人。

 

多倫多的天主教堂也不錯，相比之下，教堂的尖頂很高，而且還有聖母瑪麗亞（瑪利亞）的雕像。我常去的天主教堂是一座聖母堂（建於1867年），教堂裏麵的管風琴在後麵（略小），而前麵是耶穌基督的受難雕像和十字架。教堂的四周，有很多立體雕像，燈火輝煌；大門口的地麵，有一個很大的“福”字；殿堂前的地麵，有“愛”（中間）、“信”（左邊）和“安”（右邊）；地下室有圖書館。另外，聖堂左右兩邊還有參拜室，緊鄰參拜室的還有兩間教徒捐獻的各種聖像或紀念品，琳琅滿目。

 

感受生活，入鄉隨俗，這就是北美華人真是業餘生活的一個縮影，就好比到了江邊不去看江水，永遠也不會知道江河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