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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家都是過客《六十三》天津胖子

(2013-01-30 14:50:25) 下一個

                                                                我們大家都是過客《六十三》天津胖子

 

     不想寫作也不敢再寫作有好幾個月了,主要是怕把人的思想搞得太混亂。這邊資本主義,那邊社會主義;這邊反恐保衛家園,那邊唱紅打黑共同富裕;這邊喬布斯五十六歲死,那邊批養生批保養中醫西醫都搶登無限險峰,江青當年那個位置。我們的世界怎麽啦,都是一個人類,一雙胳膊兩隻眼兩條腿一個胃,為什麽要涇渭分明,中間沒有你我他。今年二月,我到紐約領事館更新護照,領事小姐再三再四要求我寫出書麵保證,從來沒有過攻擊中美兩國政府的言行。

 

那麽大個世界,我每天隻能看到小酒莊。從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早上快到十點的時候,我的那顆唯一的心髒比平常要跳得快些,該上班了,開酒莊。於是匆匆忙忙準備自己的午飯和晚飯。我對自己有個約定,星期一到星期四一定不吃肉,主要是接受前人先輩的經驗,吃肉的人壽命短。我隻有一個厚案板,是路邊揀來的,發現比買的還好,一麵我用來擀麵,翻過來再切菜。如果那天擀麵的那麵在上我先擀麵,麵是事先揉好的,美國的,韓國的,最近又發現了印度的,我輪換著買,心裏又不斷嘟囔,美國多好,麵粉都來自全世界。

 

人類都是一個個輪回,小時候我媽為我每天手擀麵,我每天想著商店賣的掛麵,當時北京的供應情況是,孕婦才供應雞蛋掛麵,具體數量多少記不清了。那時的空軍大院服務社有兩個門,我每天有事沒事都要從這個門進那個門出,這個門出那個門進,一次。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我隻吃掛麵不吃手擀麵,因為價格在那裏擺著,掛麵貴,麵粉便宜,有錢吃掛麵,沒錢手擀麵。多少年了,我還是這個老習慣,有價格不思考價值。來美國後第一年我在日本飯館當壽司大師,第一次見到日本的烏冬麵,每天吃啊吃不夠,實際上烏冬麵就是煮得半生不熟的急凍機切麵。大約是五年前,我應美國康州七七級聯誼會邀請自費聽了一次台灣神探李的一次午餐演講,在我們大吃上海自助餐的時候,神探李隻吃了一碗飯店老板親手做的一碗牛肉麵。我仔細觀察暗暗思考,斷定神探李的牛肉麵用的是紐約唐人街產的上海粗麵。上海粗麵是一種冷藏機切生麵,當時一美元多一點一磅,一磅加佐料可煮兩大碗麵,我又一連吃了好幾年,名人吃我也吃,不會有錯。

 

不知到了何年何月,我買包裝食品一定要看生產日期,我斷定這種觀察習慣不可能出現在我的少年和青年時代,那時任何商品都是供不應求,到商店沒幾天就沒有了。也不知為什麽,我幹過一年日本餐館後對所有的日本餐都不感興趣,烏冬麵更不吃了,我想是吃了日式生魚片,得了嚴重的腸胃病,忘記了伴隨我大半生的空軍育鵬小學《學生守則》第八條,生吃瓜果要洗燙。錯了就改吧,就拚吧,就鬥吧,十幾年了,我就是這樣活著。喬布斯去世的當晚,一個個進店買酒的美國人看到過我淚流滿麵,我對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說,我知道蘋果機很早,但知道喬布斯的名字很晚,晚到幾個月前奧巴馬總統向喬布斯告別的晚宴,我敬佩喬布斯的聰明智慧,但我決不做喬布斯第二。

 

如果遇到案板的另一麵,切菜麵,我會先準備菜。小時候吃膩了土豆白菜胡羅卜,如今又成了我的主打菜,辣椒生蒜老薑紅洋蔥成了我的伴隨菜,不多不少每天都有。喬布斯患病的時候我想最初也是腹脹腹瀉,到後來發展成體內局部潰爛,開始消息封閉直到最近才公布於世,又牽動著多少人的心,因為大家都不願英雄在黎明前倒下。一位網友收集了一個抗癌方子設法郵寄給了喬布斯,沒有回音。方子的核心是一位癌症患者每天把各種蔬菜絞碎,喝菜汁,癌症一直沒有惡化。這種方子同我的戰鬥曆程有一定的吻合性,看似簡單實際上是一劑良方。中國有句古話叫一物降一物,一物如果是病菌癌細胞,那另一物應該也在自然界中,在大家都忽視或不明另一物是何物的情況下,采取眾物共絞的方法沒有大錯。由此我聯想到中國近代史,中國共產黨曾用絞肉機的方式,把各種人絞在一起,打土豪分田地的,抗日保家衛國的,奪取了政權建立的新中國。

 

最好的醫生是自己,現在沒人敢提了,中醫西醫萬炮齊轟,如果大家都是名醫誰還上醫院看醫生。人類的思維是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中間不會停留一刻一秒,仔細回想一下中國和世界那麽多大事件都是這麽一個過程。不好意思,這裏我提出了最好的廚師是自己,我想不會遭到世界廚師的炮轟,人總是裏裏外外,外外裏裏,何況每個家庭都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廚房。每天我把切麵裝進一個圓形塑料盒,防止麵條黏在一起,一定要加點麵粉蓋在上麵;我會把切好的土豆白菜洋蔥胡羅卜辣椒生薑大蒜放進另外一個大一點的塑料盒,一半用來給麵配菜,一半用來給米飯配菜,我每天十二點煮麵,晚六點煮米飯,同用一個電飯鍋。美國人很好奇,老聞到一種飯菜自然香,我說我中午喝長壽湯,晚上吃長壽飯,英語是long life

 

再寫一遍,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的時候,我和付小萍都在浙江衢縣,當時付小萍在空軍453醫院藥房,她說再大的地震也不怕,隻要一震不死,在底下老老實實呆著,餓不死,藥房裏的藥足夠維持生命。別看我一生能吹能侃敢吹敢侃,很多人說話無意可我卻認真聽著牢牢記著。我一直覺得我的小酒莊裏有長壽密碼,到底在哪裏,十幾年來我說不清。已經有好多年了,每年秋天我參加完康州各公司舉行的品酒會後,第一天排出的大便成堅硬的條形,第二天顯得有點鬆散,第三天又是稀裏嘩啦,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密碼在哪裏,是酒還是那裏的飯。在沒有任何人類經驗和教科書的前提下,隻有一點一點實驗中前進了,喝酒又是許多人忌諱的事,事實上我過去隻喝啤酒不喝任何烈性酒,但一旦想到生命,想到生命隻有一次,我衝鋒在前了。

 

每天我會差不多11點那個時候到達小酒莊,開鎖,觀察四周,我在特殊環境下長大,一切可疑情況都會一眼看明,七月份我的鑰匙眼被人用萬能膠糊住,花了二百多美元才打開,至今我不動聲色。原來我住在小酒莊附近白房子裏,喜歡清晨醒來第一件事先喝酒,按傳統觀念,酒度越高越殺菌,我已寫過許多文章,先拿波蘭96度純酒開練。後來白房子要拆掉搬到另外一個更便宜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女房主太挑剔,開始對我彬彬有禮,後來發現我吃蒜吃辣椒吃韭菜以不許在房內做飯為條件要挾我否則不再續約,就更不能在房內喝酒了。我真想說明我是萬不得已才喝酒,到了小酒莊才有到家的感覺,第一件事,開喝。開始我喝蘇格蘭的純麥酒馬凱倫,一次訂貨六大箱,公司問我為什麽訂這麽多,我說是為了治腸胃病。後來我轉喝人頭馬,感覺要比馬凱倫好一些,也是大箱訂貨,我跟著感覺走,接著又喝西班牙高級白蘭地,隻是感覺好一點,密碼還是沒有解開。我一直滿懷信心地對信教的朋友說,上帝對我很好,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也給了我兩件最不好的東西,口吃和腸胃病,改口吃讓我成了演說家沒人再敢打口水仗,要打咱們中英對開;最近兩個星期我改喝紅葡萄酒,感覺超好,但還是不敢下最後結論。····。

 

後記:這篇文章沒有寫完,因為還沒有寫到《天津胖子》,看了看寫作日期是在2011年的十月,我一直在觀察和思考,文章開頭部分寫出了我當時的心情,接著是胡掄亂侃,不久政局開始明朗,也就沒有繼續寫作的必要,成了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再後來,我的生命又發生了很大變化,變化到幾乎讓能夠親身體驗《五月花》號第一代美國移民的生活環境,這是我在美國繼小酒莊以後碰到的第二個難得的機會,寫作繼續往後排。轉眼到了2013年了,快春節了,生命要走年要拜。

 

鄉裏鄉親,拜大年了!

01/25/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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