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文青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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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一次酸個夠 -- 在這樣的秋日,我們作別嗝兒

(2005-03-10 21:20:10) 下一個
昨天一早,嗓子眼疼得厲害,下樓找一管六神丸咽下,心中才有些踏實。那時才六點半鍾,天還灰蒙蒙的。等七點叫醒兒子,他一反常態地哭了幾聲,說是還想睡,於是就讓他睡。而我的頭皮卻有些作怪了,根根頭發摸一摸都刺得痛,平素鐵打的漢子居然感冒了!幹脆給老板留了言告個假。 八點半的時候,妻帶著兒子走了,天卻仍然灰蒙蒙的,遠處甚至有黑色的雲,這在洛杉磯是很不尋常的事。我心中隱隱有不詳的預感,況且鼻涕也要肆虐了,趕緊拿了盒麵紙巾,端端正正地坐下,把茶館點開。 隻看了幾個帖子,我的預感便應驗了,想必貝貝也有同樣的預感的,因為她看似莫名其妙地問唯一怎麽不見嗝兒來。唯一安慰了貝貝幾句,我們也都沒太當回事的當口,嗝兒便出現了,說是正在清理電腦,把不可告人的文件都刪去,為下周的辭職作準備。 嗝兒辭職並不是什麽新聞,早幾月她就有過這樣的流露,我們也就姑妄聽之,以為是她一時憤懣之言。誰知不然,她竟毅然決然地真的這樣決定了,在IT業哀鴻遍野的今日。無聊人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便猜測她是否要遵夫命回家完成她傳宗接代的使命,她笑言不是,隻是想玩玩,等玩夠了再琢磨生產的事。 想玩玩當然隻是托辭,嗝兒平日裏有大把時間泡在茶館,工作於她而言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事,而且有份薪水可支;再者現在己屆年關,公司裏的精英們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得凶,這時候辭職,似乎怎麽都說不過去。原以為她的閨中密友貝貝和勿怕死能了解得詳細些,然而她們也仿佛並不比別人知道的多,從貝貝難以自抑的悲切就可以看得出。這便是嗝兒了。 嗝兒是優雅的。在我的記憶中,茶館名媛裏唯一沒破口大罵過的就是嗝兒了,因為她不需要,她有她的方法來表達她的非善意,從而讓對手咬牙切齒。她唯一的幾次失態也是幾年前被我排出證據、捉住痛腳之後,那時我幾乎可以看見屏幕後那個麵紅耳赤的嗝兒。此去經年,嗝兒也愈發優雅起來。她不象勿怕死那樣總提她上海上隻角的檔次,然而我們都感覺得到。 嗝兒是聰明的。她有自己的主張,卻從不爭當主角,每每跟在她師傅勿怕死或她徒弟貝貝後麵,放些冷槍暗箭,話雖不多,機鋒處處,既讓看客覺得無辜幽默,也讓對方覺得惡毒陰險,更讓己方感到支持的力量。 嗝兒的優雅和聰明還表現在她“淑女之交淡如水”的交友哲學上。在昨日茶館濃釅的惜別氛圍中,EPEI紅了眼圈,貝貝悲慟欲絕,一向憐香惜玉的老漢如果不是淚流滿麵那根本沒人相信,雖然他幾次強作歡顏。但是,嗝兒依舊是淡定的,她隻是在貝貝兩度痛哭之後,才表示“也要難過了”,這份從容比起劉胡蘭來如何?多年的冷漠,已讓嗝兒在麵對摯友熾烈感情的時候不知所措,這或許是一種悲哀。 最重要的是,我們優雅而聰明的嗝兒嫁了個美國人,麥瑞阿普了,這憑空又讓她多了份傲慢和自信。麥瑞阿普雲者,多是無聊的心理變態者的噫語,嗝兒是嗤之以鼻的。然而,無論她承認與否,都不妨礙她穿著美國人的鞋子說話。所以她可以譏笑同樣是為傳宗接代而回國娶親者為“運輸大隊長”看他們的笑話,所以她可以詭稱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裏的中國文物是買來而不是搶來因此不必歸還。我舉的這些例子不免有些牽強,嗝兒美國式的傲慢和對國人骨子裏的輕侮往往並沒有什麽把柄,而字裏行間又分明都是。偶爾掩飾不好,待大家等著看笑話的時候,她會用“你自卑”或“你暗戀我”從而讓對方啞口無言。 如此有趣的嗝兒居然要離開,貝貝淒婉地說這結束了一個時代,影碟機裏傳來千百惠哀怨的歌:“最好趕在秋天,斷了這一份情絲,免得結局又籠上一層冰冷的開始”,象是唱出了貝貝的無奈。我走到落地窗前,密密的雨,不知何時落下,在秋風中飄斜。昨日還盛開的黃玫瑰,此時花瓣一片片地被撕走。我依稀看到風雨裏貝貝纖弱的身影,慢吟著:“。。。。。。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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