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

我的語絲,綠了青山,醉了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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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交情(六)

(2010-02-20 20:02:55) 下一個

上善若水---
讀和平島《印象白水》/ 冰清

島斑好文,讀後非常感動。不僅為你誠摯的文冰清字,更為你和白水結下的友誼。
“士有諍友,則身不離於令名”,當我看到《北美楓》越來越火時,我更覺得這句老話有道理。盡管,它並非這“火”的全部,但諍友對人的慰藉、對事的支撐力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我們看得越來越清楚。
白水是大家公認的熱情洋溢、文思敏捷、能歌善舞的才女。除此,在我眼裏她更是真摯,坦蕩,善良,願意付出,不計較得失的好人。你看她常常在低窪的地方滋滋潤潤,而又樂嗬嗬的!這也就難怪,在我認識、結交白水以後,老子“上善若水”的名言時時在我耳邊響起!
我與白水的情誼,白水給我的感動,在我博客《淡水交情》中留下了不少記憶的文字,在這就不一一贅述了。

錄:和平島《印象白水》(2010-01-17貼於<北美楓> )

我曾經提出詩歌的水相理論,指出水在詩歌及其創作中的重要作用和意義。理論是固化的觀念,而人卻是活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那麽女詩人,該是怎樣超凡脫俗的清泉了。清則明目,泉以養心。這個以水為名的女詩人呢,又該如何界定呢?

其實與白水相識已五年,從以文會友華山論劍,到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總繞著一個詩字。因詩而爭,爭得麵紅耳赤,爭的結果是日益加深的理解;而吵,吵得天翻地覆,吵的結果是,與日俱增的友情。因詩而走到一起,攜手創辦《北美楓》期刊。詩人可以是爛漫瀟灑的,而辦期刊,像是在詩歌大家庭裏,降臨了一新生兒,平添了一份責任。順利時的甘甜,和逆境裏的苦澀,外人恐怕很難體會。我想那名句:“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是這五年的寫照。

其實我們從未謀麵。她總戲稱我為電腦,與我交流,和對著蒼白螢屏的冷冷感覺,沒什麽兩樣。我也以兄相稱,蓋因其詩詞中透露出的那股豪氣。文如其人,詩歌簡直就是人的靈魂了。詩裏的白水,是空古絕今的女俠。有詩為證:

踏雪尋梅
文/白水

小隱於野,大隱於朝
惟你, 隱於冬季



不敢喚醒春風
讓我披一身落羽
駐足

風塵獵獵,千裏踏雪的是誰,一身紅裝素裹,分外嬌嬈的是誰?於野,未必就是隱士。古今身隱而心不隱者大有人在,徒有虛名住南山,實在沽名釣譽,非白水君所欲也。大隱於鬧市,於官家,又豈是白水君所要耿耿於懷的呢!梅花自古是文人墨客所向往的,皆因梅之傲然風骨。八麵臨風而自立於冬季。北風那個吹,送來的是雪,送走的還是雪,白白淨淨不也真隱乎。春風是令人向往的,熱熱鬧鬧的青青原上草,妖妖豔豔的江南桃花開,但這不是梅花。春光是讓世人享受的,而梅誌在喚醒春天,誌向不可謂不高遠也。

我仿佛看到白水君,一身素白,迎風上下舞著筆劍,削出一樹梨花。而她自己,慢慢化作了那一朵紅梅,披一身落羽,一身千年的詩韻,定格。

白水君不光熱愛詩歌,更加熱愛生命。少了生命的文化,是無根的雕花。缺了熱血的詩歌,是蒼白無力的文字分行。而她的行文裏,我看到一種生命的湧動,熱血的奔騰,其氣其勢,真可謂“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行落九天”:

瀑布
文/白水

爬行著, 跌撞著
靜靜地流淌著.
直至
懸崖盡頭

無路可退的你
終於 跳了


一條小溪
就這樣





水給了我們生命,水的流動,是生命的躍動,是命運的音符,何其悲壯!水既然給了我們生命,這生活之路,就要走下去,無論艱辛與曲折,是爬著上雪山,是跌跌撞撞過草地,還是平平淡淡度過每一天,這就是生命之旅。我們的文化裏,有鳳凰涅磐之說,在烈火中,死而升華,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生命的體念。這是傳說,卻在白水君的詩歌裏,淒美,自然而富有哲理地實現了:“懸崖盡頭//無路可退的你/終於 跳了/下/去”。對於一般人來說,一了百了,死而後已,但白水君卻能妙手回春,你順著她的筆墨,一個嶄新的生命誕生了:“一條小溪/就這樣/站/了/起/來”!活靈活現的一條小溪,便這樣生蹦亂跳的躍然紙上,幾分調皮,幾分靈氣。你不能不喜歡這個“站”字,你不得不佩服這個“站”字,大地倒立,那站起來的,哪裏是小溪,那分明是一種春天般的希望;那站起來的,何止是春天般的希望,分明是如沐春風的白水君她自己嗎!

是水給了我們白水君,而白水君用生命的舞動,給了我們以詩歌藝術的享受。文如其人,我便想象著,冬季裏的白水君,那綻放的模樣;想象著一個春天,在溪水裏,那春風蕩開的水花的模樣。也許那都是倒影,是鏡裏看花,但那花那影,在潔白的紙麵上,卻顯得分外明晰和靈動,幾乎呼之欲出了。

生命不止,印象中的白水君,正用生命的音節,擊打著。隻要你駐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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