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魁北克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異數,近半數公民讚成獨立,年輕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國慶節” ,隻要你到亞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們要求獨立的狂熱氣氛,”魁北克萬歲!”的口號一呼百應。魁北克人還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開的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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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 一個真正的獨立作家和一部震撼文壇的奇書

(2010-08-22 12:54:28) 下一個
 




一個真正的獨立作家和一部震撼文壇的奇書

——讀莊曉斌先生的血淚之作《赤裸人生》


扶桑



二十一世紀的華語文壇幾乎是死水一潭。雖然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所謂大作力作麵世,但能讓人耐心地讀下去的都很鮮見,而讓人手不釋卷、視覺和靈魂都為之震撼的就更微乎其微了。暑期到朋友白天家做客,看到他的案頭放著一本磚頭樣的長篇小說《赤裸人生》。這部書是20103月由加拿大魁北克的中文國際出版社出版的,作者署名是莊曉斌。

十二年前,我曾親眼見過莊曉斌先生在北京街頭簽名售書的壯舉,也拜讀過當時由內蒙古出版社出版的《赤裸人生》(刪節版)。那部小說雖然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離震撼就相去甚遠了。那時候我對莊先生當然也是由衷敬佩的,但敬佩的隻是他那顆不屈的靈魂和特立獨行的人格。對那部小說的文字和寫作技巧實在是不敢恭維。

十二年後的今天,看到這部書又出了全本,並作了大的文字修訂,閱讀的興致驟然大增,我便從好友處借來這本書。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十二年後的莊曉斌和這本全本半自傳體長篇小說《赤裸人生》讓我的視覺和靈魂都為之震撼!

當年莊曉斌先生在北京街頭混跡在小商小販的行列公然擺攤售書時,就曾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北京城一道獨特的風景。試想,在華夏的傳統文化意識裏,作家都是那種“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上流社會體麵人,有哪個“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文人才子肯自毀身家、淪落街頭、混跡在被城管人員追得狼狽鼠竄的小商小販行列中呢?莊先生卻對此不以為然,他說:“作家售書農民賣菜,都是在出賣自己的勞動成果,這天經地義,並沒有恥辱可言。”當年正是這道亮麗的風景,引起了新聞界的注目,當年全國有數百家媒體以“囚犯作家逃生京城”為標題報道了此事,連權威刊物《作家文摘》也用了幾乎一個整版來介紹“囚犯作家和他的赤裸人生”。莊先生由此一炮走紅,成了當時國內文壇聲名遐邇的“囚犯作家”。

當年曾有一個作家在著名的文學期刊上以“作家的內質”為標題撰文,稱莊曉斌先生的街頭售書行為“是一種毫不偽飾的直麵人生的勇氣”,“這絕不單單是拿自己的作品向讀者向社會換錢的誠篤,而是有如寒素的旗幟,豁展出生命體的威勢,或可說是文化生命體的威勢。它向世人昭示:真正的靈魂是任何天火都毀滅不了的,能衝絕一切。而我們不幸又有幸的華夏民族中,這樣的靈魂並不少。”

當年莊先生確實就因為是“如寒素的旗幟,豁展出生命體的威勢”而讓人由衷敬佩的。但他的那部被閹割得麵目皆非的刪節版《赤裸人生》雖然可讀,但其內容和現在的全本就不能同日而語了。讀完新出版的全本之後,我用震撼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由衷地有了這樣的一種感受:二十一世紀的華語文壇的這潭死水終於起波瀾了!這部長篇小說浸透著血淚的翔實內容足可讓文壇震驚!


一個真正的獨立作家


人類社會進入二十世紀以後,一向抨擊結黨營私的知識分子們也紛紛撕下“君子不黨”的假麵具,不僅各種黨派林立,而且各個行業都由這種協會或那種同盟壟斷起來,仿佛無論幹什麽,不拉幫結夥就無以成大事似的。一向自詡清高的作家文人,也隨俗入流地成立了各式各樣的幫派組織。早在上個世紀的二三十年代,文人中就有了什麽新月派、鴛鴦蝴蝶派、左翼作家聯盟等等組織。這些組織壟斷著話語權。他們利用自己占有的資源和平台,不斷地向沒有話語權的大眾傾瀉文字垃圾,把廣大的勞苦大眾的頭腦都當成廁所了,隨便什麽樣腐朽不堪的所謂作品都敢拿出來宣泄,搞得文壇就像個垃圾場一樣,除了散發著蠱惑人心的臭氣之外,幾乎別無它物。這是一九四九年以前的狀況了。

到了所謂的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在血腥的屠刀麵前,一些無恥怯懦的文人們更像斷了脊梁賴皮狗一樣,連“汪汪犬吠”也都變成了一個腔調。作家沒有了獨立的人格,當然也就沒有獨立的寫作了。在文革之前加上文革十年,整整二十七年大陸文壇整個就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像沈從文這樣尚存良知的作家也隻能去研究絲織,寫點閑情逸致的小品文賴以逃避現實。

大陸改革開放以後,情況或許可以說相對好了一點,特別是反思文革後的所謂“傷痕文學”時期,像被禁錮密封得暗無天日的一座古刹突然間射進了一點點陽光,但這縷陽光很快就被“和諧”得又色彩斑斕了。

當前的華語文壇(不包括港台)基本上由兩個幫會壟斷著。一個是官辦的,即大陸的作家協會,這個據說有幾萬會員的官辦協會一直是以華語文壇的霸主的姿態出現的。再一個就是國際筆會下屬的一個分會:獨立中文筆會。官辦的作家協會裏沒有獨立的作家,這幾乎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協會裏的黨書記早就把這裏經營成禦花園了。有幾個別門另類的,也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權作粉飾門庭的牌匾而已。我如此直言不諱,可能令許多人不爽,但事實勝於雄辯,評判作家價值的事實就隻能拿作品說事了。在這兩個幫派體係中,每年都有大量的所謂文學作品出現,但能拿得上台麵的有幾部?能流傳下來的又有幾部?大陸官辦協會裏的領軍人物除了鶯歌燕舞的本能之外,早就把手中的狼毫演變成摟錢的耙子了,心儀的是“廢都”,“紅粉”眼睛盯的是“豐乳肥臀”,偶爾搞笑寫個“藍袍先生”,搞搞另類也隻能在體製的底線之上寫個“活著”和“羊的門”。對漢語文學的建樹指望這些狗屁文人顯然是南轅北轍,適得其反。

而在那個獨立的中文筆會裏,卻把政論當成文學來炒作,他們已經離文學漸行漸遠,也很難找出幾個獨立作家了,尤其是對文學能有建樹的獨立作家了。

我把華語文壇詆毀得如此不堪,那麽,當今還有沒有可以舉薦的獨立作家呢?當然是有的!筆者認為,本文所評論的莊曉斌先生,就是當今華語文壇上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真正的獨立作家。他在獄中嘔心瀝血創作的長篇小說《赤裸人生》就是一部足以震撼華語文壇的奇書。

莊先生是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真正的獨立作家。他剛開始寫作時,還是一個被判處無期徒刑的囚犯,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他用牙齒做鉛筆刀、自創密碼,開始自己艱難的創作生涯,並將初稿藏在掏空的被褥裏。那時候,他何曾能夠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名聲名遐邇的作家。他的小說之所以取名叫《赤裸人生》,是因為他是在零下20多度的冰天雪地裏、被毫無人性的武警扒光衣服、赤身裸體地扣在一口大鐵鍋裏時才悟到的。世界上有過如此艱難的作家麽?

我說莊曉斌是一個真正的獨立作家,並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有傳奇色彩的作家,而是他至今不肯趨炎附勢,加入某個協會。當年他在大陸走紅之時,曾有文壇大腕級的人物主動要介紹他加入官辦的作家協會,莊曉斌不為所動。他自嘲道:“我雖把玩文字幾十年了,即或被人稱喚作家,也不得不在作家前麵冠以“囚犯”二字,以示身份之卑微。我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他2008年來到法國後,也有熱心的朋友推薦他去加入那個獨立中文筆會,莊曉斌也一笑拒之。他雖然沒有依附任何文學團體,但他對文學的理解體味確是非同凡響。

他在一篇文章中寫到:“當文化已經不是一個民族的思想和靈魂,而成為了政治鬥爭和階級搏殺的工具時,文人手中的狼毫才成了血淋淋的屠刀和能致人於死命的尖刺。文學是思想的結晶,任何卓有才華的作家的生花妙筆,隻有附麗在思想的土地上耕耘,才能生產出養育人類的精神食糧。沒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作家,即使是著作等身,或許能獲取天文數字的版稅,能使自己現實生活過得很滋潤,但這些著作即便不是垃圾,也全部是廢紙,於己有利,於人無益。”這便是該作者對文學的理解和追求,《赤裸人生》便是他一生追求文學的唯一碩果。

白天先生在小說序言裏說:“義憤出詩人,苦難出作家”。哪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不是苦難孕育出來的呢?正是苦難成就了莊曉斌,苦難孕育出來了這部奇書。苦難不僅給莊曉斌先生以不堪回首的傷痛,也是他獨有的一筆得天獨厚的財富。正是植根在苦難的土壤上,《赤裸人生》厚重的碩果才甘甜如飴。而我認為,僅就“在對生活的認知上,我具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優勢”,就足以讓莊曉斌的《赤裸人生》流傳千古。白天先生對莊曉斌先生和他的《赤裸人生》的評價是準確的,是恰如其分的。


一部震撼文壇的奇書


描寫文革題材的,特別是反映文革時代監獄生活的長篇小說,多少年來一直是大陸文壇的一個心知肚明的禁區。剛剛粉碎“四人幫”不久,大陸文壇曾出現過一絲曙光,也就是所謂的“傷痕文學”風靡一時的時代。那時候,張賢亮的《綠化樹》和《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以及從維熙的《大牆下的紅玉蘭》幾部中篇小說,備受讀者推崇。這幾部中篇小說之所以為讀者所青睞,就是因為它們涉及人間最黑暗的居所:監獄。人的閱讀習慣就是這樣,越是隱秘的地方,越能引起人的探知欲望。讀者們很想知道那高牆電網之內的人們究竟是怎樣的活法。其實張賢亮也好、從維熙也罷,他們雖然不乏才華,但多年的勞改生涯已經壓垮了他們的脊梁。等他們僥幸能得到恩赦,又有了話語權,又可以寫小說了,他們又何敢把見到的人間最醜陋、最慘無人道的事例付諸於筆端呢?所以這幾部曾風靡一時的中篇小說也隻是寫出點監獄的皮毛,而且還是權貴者們願意展示一下的皮毛,譬如肚臍眼以下的皮毛。而真正的冰山是永遠不允許展示的。所以在華語文壇上,像索爾仁尼琴《古拉格群島》那樣的力作巨著,始終沒有出現。

而莊曉斌的這部《赤裸人生》,恰恰填補了這一空白。這就是我為之震撼、也足以讓整個華語文壇震撼的理由。

莊曉斌所描寫的監獄生活完全是他的親身經曆,是把自己的傷疤撕裂開來給人看。和張賢亮、從維熙所不同的他敢把自己見識到的人間最醜陋、最慘無人道的事例付諸於筆端。在莊先生的筆下,我們看到:亂倫的死囚在走上刑場的前夜也還要自慰一把,變態的獄警竟給自己的美貌妻子穿上了貞潔褲,奸汙親生女兒的畜牲竟恬不知恥說自己就好似種自己家的自留地,而被處以極刑之後的丁育生的屍體竟被高壓鍋蒸煮之後製成了標本,一個貌似強大的共和國竟向死刑犯的家屬收取2角錢的子彈費……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莊先生描述了文革期間中國監獄的各種刑罰和囚徒們非人道的生活。全書細致入微,筆觸深刻老到。正如莊先生在本書中寫到:“一個人已經死了,再用筆去鞭笞他的靈魂,這似乎無異於森陰的閻王殿裏的那種聲嘶力竭的拷問。當我沉重地寫下這一命題時,一陣心靈上的戰栗,使得我下意識地凝視自己的筆端,感覺到自己手裏握著的不是一支筆,而是一根裹著鐵刺的鞭子。被拷問的不僅僅是已經墮入了地獄的靈魂,而且是鮮活的、滋潤的生靈,包括我自己也在這根長鞭下瑟瑟發抖。人性的宣泄是自然的規律,我們即使不想,不願,不剝開,不披露,它也是確鑿存在的。揭露醜惡是為了淨化靈魂,我鬥膽包天地執筆做鞭,拷問的不僅僅是世俗百態所包蘊的靈魂,真真切切地也是在鞭笞自己的靈魂!”

莊先生寫這部驚世駭俗的作品是在鞭笞自己的靈魂,我閱讀這部血淚之作時,靈魂又何嚐不在這根裹著鐵刺的鞭子下瑟瑟發抖。正是這樣的感受,使我寫出了這篇書評。我認定莊先生的這部奇書是一部足以讓當今文壇為之震撼的作品!

誠如白天君所言:“莊曉斌的這部《赤裸人生》可以看作撥亂反正之作,它就是中國版的《古拉格群島》,它回歸了文學本身。此書本身傳遞的內涵,厚重如史詩般的震撼力,力透紙背的血淚描寫以及作者為寫此書而體現的“文學精神”,足以使莊曉斌本人和此書獲得全世界關於文學的所有榮譽,我在等待人類睜開慧眼的這一天早點到來。”



扶桑 2010813日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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