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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湘係列,純屬組圖文學,在海天美色遊曆之中,順訪一位酷哥終焉的地方。
繆拉半島以西,伊豆半島以東,是半片殘月形的相模灣,由陸地望向東西南,那灣線圈起的海,似湖,於是,早前的倭人將整個相模灣岸陸地一帶擬名為湖南。
華夏漢人指稱湖南,是謂洞庭湖以南之地,相模灣岸坐北朝南麵大海,何以稱其為湖南而非湖北呢?原來,倭人語序語義,向來與漢文反向,連說話時的動詞也要麵向目標,置後於賓語,譬如一句“不想和君去看海”,傳到倭語那裏,語序便顛倒嬗變成了“君和海看去想不”(君ト海ヲ見ニ行キタク無イ)。語序亂,語義亦北轍南轅,湖之北亦湖之南。
後來,湘南二字取代了湖南,成了這一帶的新地名。前兩天,在品川海邊食堂和一個伊勢誌摩出身的小子吃午飯時,聽他說湘南的湘字,是從相模灣的相字沾水而來。其實呢,早在四百四十八年前,家住小田原的崇雪在自家廟內刻一石碑,上書「著盡湘南清絶地」七字,文采飛揚,震懵四方,湘南二字遂被役所當寶貝納入新科地名,沿用至今。崇雪如此漢文靈感自何而來?經XD本哥以史為鑒的查考,崇雪他太爺國籍華夏,祖籍湖南,出國前似落戶於湘江北去的橘子洲頭。
遊曆數次路過數十次湘南的我,卻從未留意它偏東的地段有個酷哥怒罵的海岸,未料到過它兩公裏寬度都有哪些別致,未留神過那兒曾有過什麽血色的終焉。
2012年10月中旬的一天,正午剛過,我和友人出了藤沢(Fujisawa)的車站,往南步行去酷哥怒罵的海邊。一路穿行狹街窄巷,看見各式各樣的老別墅櫛比相鄰,有些貌似百年滄桑,院落寬闊劃得出十個網球場。
酷哥怒罵,Kugenuma,也可寫成日式的鵠沼,或簡體字的鵠,鴻鵠之濱,名副其實,整個下午,天空布滿了鵠,它們瞄住每一顆無論是肉長的還是石雕的人頭,在垂直的上方低空盤旋,時不時地俯衝下來,搶奪遊人手中的食物。待我踏上沙提還沒來得及拿出相機,一隻黑鵠突然俯衝到一個小老爺們兒的頭頂,叨住他將將遞到嘴邊正要送入口中的小列巴麵包生硬的一角,隻見那鵠的尖喙一擰,“哢嚓!”一聲,麵包之角便給生生地掰折掠走。
友人在藤沢有個開畫廊的熟人,姓浜田,畫廊就坐落在我們一路經過的別墅之間。浜田家的閨女也來了,會一口中文,人稱家姐,雖已年近熟女,體形依然煥發青春朝氣,尤其臀部拔群,複述“主席喵嗚”的名言,毫無“平屁股的硬傷”。按浜田家姐的話說,從明治維新時起,從Zishi到Kugenuma,從逗子到鵠沼,有錢人和官僚特權階層脫亞入歐,開始學習西歐時尚,在海邊買地皮建別墅,Zishi逗子有了最初的海之家的雛形,鵠沼也有了簡易的美術工房和畫廊,這些逐漸形成的湘南風氣,吸引過不少知名的文人騷客、畫家、作曲家……
10月仲秋的陽光稀薄,曬不透海風中習習涼意。趁浜田家姐查閱上述資料的工夫,我們試圖就近尋找可以緩解風勢的遮擋,找到一處矮石牆。
那裏有幾道包括防沙竹柵在內的擋風牆。
有打盹兒正酣的人們佐證了避風的能效。
嗯?
浜田家姐扭著豐潤恰如其分的臀部,引導我們前行,在紮了防沙竹柵的水泥堤壩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衝浪者們引起了我的關注,為什麽這裏和別處的海灘不一樣?空中有多少窮凶的飛鵠,海上有多少衝浪的姑娘?
上下兩位衝浪者的豐臀度,也絲毫不比浜田家姐的遜色。
可別小覷人家的豐臀度,女子力弱,臀豐方與腰相輔,方能配合腰肌加強杠杆作用,令腳控得住衝浪板。平屁股直筒子腰身的女子很難衝得穩浪。
她們要挑戰的是與眾不同放浪形骸的鵠沼的海。
衝浪者越多的地方,洗海水浴的人們越少。
都說湘南風氣吸引文人藝術家,這水泥堤壩邊就有一位被吸引過來的俄國畫者。他在畫沙灘的音符,讓旋律的蝌蚪撲向大海。若知道當年把家搬來這裏的文人德富蘆花拜訪過托爾斯泰,是否畫得出曾經憧憬留學蘇俄的亞洲文青的素描,畫使沙灘終焉的大海?
當畫翁卷走沙影,秋日斜陽下清絕沙灘上隻留下一座孤獨的空帳篷,它令我想起了7月的海之家,提醒人講出酷哥終焉血色故事的,是在那幾裏之外的海之家看到的白蘭聽到的勁曲,一切還得從那裏開始說起。
下集待續:幾裏湘南,有一個蛤蟆的海之家
第一集 湘南開篇:酷哥怒罵的海邊
第二集 幾裏湘南,有一個蛤蟆的海之家
第三集 他和浜田家姐來到了湘南海邊
第四集 就這樣淹死在了湘南鵠沼的海浪裏
第五集 朵朵猜中了,隻有海浪伴她長歌當哭
第六集 帳篷美腿,打盹兒湘南夢縈回
第七集 湘南藤沢酷哥聶耳的紀念廣場
第八集 日地方樂隊奏中國國歌,日女聲雙語領唱
第九集 收篇:沙揚娜拉,湘南我的愛
由老哥XD張貼 @ 2012-10-20 08:09:20 (被閱讀5000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