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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少將袁也烈軼事:南昌起義中誤把朱德當俘虜

(2011-03-14 14:58:57) 下一個


一個40多歲穿國民黨軍裝的軍官騎馬過來,袁也烈厲聲喝道:“站住!”那軍官剛翻身下馬,袁也烈就帶著戰士一擁而上,下了他的槍,然後讓副官把“俘虜”押進營房。不一會兒,副官跑來報告,說周恩來告訴他,剛才抓的軍官是朱德。

黨史文苑報導,袁也烈(1899-1976),原名炎烈,字樹成,號映吾。曾用名袁振武、王國棟,1899年10月19日生於湖南省洞口縣袁家壟。1925年6月參加革命,同年7月由聶榮臻等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參加南昌起義。曆任紅八軍第一縱隊參謀長兼第一營營長,紅七軍團長,八路軍山東縱隊軍政幹部學校副校長,清河軍區及渤海軍區參謀長、司令員,山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華東軍區海軍司令員、政治委員,海軍黨委常委、副參謀長,國務院水產部副部長等職,1955年9月授少將軍銜(袁也烈在我軍曆史上資格很老,葉挺獨立團初建時就有他,還參加過百色起義。1945年為渤海軍區司令,他的副司令宋時輪被評為上將。他之所以軍銜偏低另有原因。)。

袁也烈戎馬一生,功勳卓著,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和海軍革命化、現代化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這裏僅向讀者介紹他輝煌人生中的幾個片斷。1959年9月30日晚,黨和國家領導人同各界代表歡聚一堂,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周年。在燈火輝煌的人民大會堂宴會廳內,群星璀璨,人潮如湧。朱德委員長在前來敬酒的人群中,指著一位身材高大挺拔、身著少將軍服、戴著一副琇琅架眼鏡、留著短髭的軍人,風趣地笑著說:“營長同誌,還記得不,你下過我的槍哩!”

這位將軍此時卻像年輕人那樣變得靦腆起來,剛想要答話,站在朱老總旁邊的周恩來總理開口了:“老總,不能記仇啊,不打不成交嘛!”“不是記仇,是記住我有過這樣一個好營長哩!”朱老總笑道。這位少將便是時任海軍黨委常委、海軍副參謀長的袁也烈。他的性格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鋼烈如火。南昌起義時他確實下過朱老總的槍,誤把朱老總抓起當“俘虜”。

1927年7月,汪精衛繼蔣介石之後叛變革命,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失敗。時任葉挺部下第二十四師二團三營營長的袁也烈,奉葉挺之命,率部開赴南昌。7月30日下午,袁也烈參加了國民革命軍第二十四師營以上幹部會議。會上,葉挺分析了麵臨的形勢,傳達了黨的決定:在南昌舉行起義,以挽救目前危機。會後,根據周恩來的指示和總指揮部的戰鬥部署,各部隊加緊進行起義準備,袁也烈營的任務是奪取和控製南昌城東門。

31日早晨,袁也烈化裝來到東門附近,仔細偵察了敵情、地形,發現駐敵有1個團部、1個營部、7個步兵連、1個重機槍連,共兩個營以上的兵力,比師部估計的兵力大得多。雖然敵眾我寡,但袁也烈認為自己處於主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是完全可以克敵製勝的。於是,他在歸途中擬好了殲敵計劃。下午,袁也烈營來到東門外,以部隊剛到找不到宿營地為借口,在東門外駐敵營房前麵露天宿營。連長們則以選擇哨所位置、尋找飲水及大小便處所為名,詳細察看了地形,有的還到敵人的營房裏偵察情況。

敵人也不完全麻痹。他們派出一些巡邏武裝,不斷地在營房外麵巡查,有的甚至走近露營部隊想看個究竟。然而,他們看到的是,在一排排整齊的槍架下,躺著一個個疲倦的士兵,背包打開了,人都睡熟了,較遠的地方放著橫七豎八的行李擔子,一切都似乎平安無事。夜深了,按照袁也烈的部署,戰士們悄悄地行動起來,打好綁腿,紮緊皮帶,左臂纏上作為識別用的白毛巾……做完這些,依舊躺下“沉睡”,等待起義時刻的到來。

8月1日淩晨,隨著“砰、砰、砰”三聲清脆的槍響,南昌城裏頓時槍聲大作。袁也烈一聲令下:“衝啊!”部隊就像潮水般衝進敵軍營房。經過兩小時的英勇衝殺,袁也烈全殲了朱培德部的一個團,勝利完成起義總指揮部交給的任務。這時,南昌城內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袁也烈命令戰士在東門一線設置掩體和路障,以防敵軍逃竄。

忽然,一個40多歲穿國民黨軍裝的軍官騎馬過來,袁也烈厲聲喝道:“站住!”那軍官剛翻身下馬,袁也烈就帶著戰士一擁而上,下了他的槍,然後讓副官把“俘虜”押進營房,並向指揮部報告。不一會兒,副官慌忙跑來報告,說周恩來告訴他,剛才抓的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朱德。“什麽?糟糕!”袁也烈連忙跑去“請罪”。朱德哈哈大笑,用濃重的四川口音誇獎說:“你警惕性還蠻高的嘛!”三人相視,發出朗朗的笑聲。

1931年2月3日,袁也烈在廣東乳源縣梅花村的戰鬥中身負重傷。隨後,他化名袁映吾赴上海養傷。5月15日深夜,一批英國巡捕突然闖入他的住所,搜出黨內文件24份,袁也烈和同在學習黨內文件的桂仰之被捕。在押解途中,袁也烈機警地告訴桂仰之,敵人審訊時隻說文件是袁映吾的,別的什麽都不要承認。敵人連夜審訊,問袁也烈是不是共產黨?袁也烈答:“不是!”“這些共產黨文件是誰的?”“是我的。”“這些文件是從哪裏來的?”“是一個姓王的寄放在這裏的。”“姓王的在哪裏?”“不知道!”敵人接連毒打拷問,袁也烈始終堅守秘密。

次日上午,同在上海養傷、給袁也烈傳送黨內文件的紅軍幹部張劍萍,走到袁也烈住處時,也被守候在那裏的特務逮捕。中午,敵人把袁也烈、張劍萍押到一起對質。

“你認識他嗎?”敵人指著張劍萍問袁也烈。

“不認識。”袁也烈回答。

“文件是他給你的嗎?”

“不是。”

凶狠的敵人當即把袁也烈打翻在地,拖進刑訊室,上電刑、坐老虎凳,妄圖逼迫袁也烈屈服。但袁也烈咬緊牙關,始終沒有暴露自己和同誌們的身份。最後,敵人以“危害民國”的罪名,由國民黨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於6月29日判處袁也烈有期徒刑5年,關進提籃橋監獄。

1932年7月26日,國民黨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依照大赦條例,將袁也烈徒刑5年減至3年零4個月。1934年10月,袁也烈服刑期滿。國民黨上海特別市黨部派員談話“察看”,迫令袁也烈寫悔過書。袁也烈當即答複:“我不是共產黨,有什麽可悔過的。”上海特別市黨部遂以“袁映吾始終不承認參加共產黨,並無悔過誠意,應送反省院反省”,函複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10月29日,袁也烈被解送上海市公安局,轉送蘇州反省院。

蘇州反省院是一個政治犯集中營。它采用種種手段,對革命者進行所謂“反省”、“教育”。袁也烈每次參加聽課和閱讀有關書籍,就利用各種形式,對其中愚弄和毒害人們靈魂的內容進行揭露和批判。反省院要反省人員天天寫反省日記,袁也烈常在日記裏寫些三民主義中有關民族、民主革命的體會,作為自己的學習心得對敵人進行回擊。反省院規定,反省人員的“反省期限”為六個月。袁也烈到反省院六個月後,卻仍未被釋放。

直到十個月後的一天,袁也烈意外地被通知到院方候保室,他被告知:“隻要辦好找保手續,寫好出院聲明,就可以釋放出院。”袁也烈寫信回家,家裏花錢托人辦了找保手續。但他寫的出院聲明,卻一次次被打了回來。院方將別人寫的出院聲明給他看,要他仿照著寫。袁也烈不上敵人的圈套,他向候保室的人說:“我不是共產黨員,又沒有反政府言行,你們是有案可查的。叫我怎麽寫反共自首聲明!”候保室的人說:“你的腦子沒有轉變,還是怕寫了聲明,共產黨不再要你。”袁也烈說:“在巡捕房,我沒有屈打成招,現在辦出院手續,也隻能按我的實際情況辦。”

經過袁也烈同院方的反複鬥爭,院方無可奈何,同意他寫了一份“棄商就農”的誌願書,於1935年10月將其釋放。1946年初,時任渤海軍區司令員的袁也烈和政治委員景曉村指揮部隊北移山東德州附近,準備解除德州偽軍武裝。1月10日,國共兩黨簽署了停戰協定。2月5日,由美國、國民黨和中共三方代表組成的第十五軍事調處執行小組來到德州城東南渤海軍區司令部駐地土橋鎮。

美方代表懷特中校首先以小組主席的身份說明來意,國民黨代表劉金明上校油腔滑調,硬把德州城內的偽軍稱為國軍。袁也烈走到軍用地圖前,義正辭嚴地揭露自停戰協定簽署以來,被德州城內偽軍搶掠過的村莊位置和人民深受其害的事實,並嚴肅地指出:“如果德州城內偽軍繼續為非作歹,那我們的回答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時,懷特中校突然站了起來,盛氣淩人地瞪大眼睛,伸出三個手指說:“怎麽,你們要攻打城內的國軍?我作為一個美國軍人,敢斷定你們三個月也奈何不了他們。”袁也烈神態自若地麵對著懷特,也伸出三個手指說:“尊敬的中校,你是為和平來談判呢,還是來向中國人民挑戰?我也敢斷定,如果我們用武力解決城內偽軍,請記住,不需要三個月,三天就夠了!”

袁也烈像在戰場上指揮戰鬥那樣,掌握著這場外交戰的主動權。經過幾天的會談和執行小組的調處,雙方終於就如何在德州執行停戰命令達成協議。在協議上簽字的國民黨軍代表是新任德州駐軍指揮官王繼祥中將,我軍代表是袁也烈司令員。在為達成協議舉行的宴會上,肥頭胖腦的王繼祥幾杯燒酒下肚,便有些忘乎所以,神氣十足地誇耀起自己的經曆:黃埔軍校第五期畢業生,跟隨蔣介石南征北戰,抗戰時期在胡宗南部任職,還是蔣介石的浙江同鄉,等等。

這時,袁也烈再一次祝酒,他神采奕奕,落落大方,頗有儒將氣度,卻蘊含著堅毅和威嚴。他說:“請大家舉杯,為北伐時期的黃埔軍校幹杯,為王中將這位黃埔軍校的老同學幹杯。”王繼祥萬萬沒有想到,站在他麵前的這位渤海軍區司令員,他眼中的“土八路”,竟也是黃埔軍校的學生。他尷尬地站起來說:“袁司令,想不到你也是黃埔學生。”這時,渤海軍區政委景曉村立即插話:“袁司令不僅是黃埔學生,還是黃埔二期的幹部呢。”王繼祥在眾目睽睽之下,吃驚地張大嘴,很不自然地說:“多有不敬,多有不敬,請袁司令見諒。”說話時,臉上滲出了汗水。

1946年5月下旬,風雲突變。蔣介石撕毀停戰協定,向我軍發起全麵進攻,德州城內敵軍也已進入緊急動員和備戰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袁也烈奉命於6月7日指揮發起了解放德州戰役。渤海軍區部隊在兄弟部隊配合下,首先掃蕩德州外圍,先後占領了飛機場、運河大橋和德州火車站等地,掃清了外圍之敵。10日晚9時,向德州城發起總攻。11日上午,袁也烈在指揮部聽到我軍攻入城內,偽軍全部繳械投降的報告,高興地說:“德州算是解決問題了,看王繼祥往哪裏跑。”

此時,王繼祥和部分殘敵竄入軍調執行小組所駐的東地醫院內,希望得到美國人的庇護和等待濟南方麵的援軍。袁也烈、景曉村向東地醫院殘敵下了兩道通牒無效後,命令實施炮擊。這時,懷特中校願意出麵勸王繼祥投降。我軍衝入東地醫院,將躲藏在懷特床鋪下的王繼祥及德州專員雙雙活捉。這個在不久前德州談判達成協議的宴會上傲氣十足的黃埔軍校生,成為我軍在解放戰爭中俘虜的第一名國民黨中將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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