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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日本女間諜:色誘蔣介石秘書,差點讓蔣喪命

(2010-05-20 10:04:10) 下一個

  南造雲子是頗富傳奇色彩的日本女諜之一,相傳她曾與包括戴季陶、戴笠、黃浚等數名國民黨政要周旋。有好事者將其各種版本的經曆連綴起來,還尤為具體、豐富,頗具戲劇性。

  然而曆史的真實情況是這樣的嗎? 她是怎樣走上間諜之路的?關於她的諸多說法裏,有太多的矛盾、破綻,太缺乏有關當事人的印證,“南造雲子”在中國至今還現不了原形真身。由坊間津津樂道於這樣無跡可考的美豔女諜的故事,隱隱可見“紅顏禍水”是中國人多麽頑強的文化心結之一。

  南造雲子的傳奇 與戴季陶神秘“邂逅”

  南造雲子1909年生於上海,其父南造次郎乃一名日本職業間諜。在父親培養下,她少年時代就學會了打槍、騎馬、唱歌、跳舞等本領。13歲時,她被送回日本,進入神戶間諜學校學習。17歲從間諜學校畢業後,被派到中國大連從事情報活動,此間,受過土肥原賢二的特別訓練。1929 年,南造雲子被調往上海,不久奉派南京,任務是搜集中國高層軍事機密。她化名廖雅權,徉稱失學青年,因生活困頓,進了湯山溫泉招待所當招待員。湯山位於南京以南30公裏處,蔣介石、宋美齡伉儷曾多次光臨湯山溫泉,南京軍政大員們亦趨之若鶩。

  某次,考試院長戴季陶入住溫泉招待所,廖雅權與戴在林陰道上“邂逅”,身材高挑,舉止優雅的她給戴留下深刻印象,此後,戴成為招待所的常客。南造雲子有意無意間,從戴的嘴裏得到她所需要的東西。1934 年6 月夏,南造雲子進了考試院院長室,被跟蹤的軍統特務盯上,他們不敢貿然進去盤查,便回總部向戴笠報告。明知蔣介石與戴季陶曾為國父孫中山的左臂右膀,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戴笠還是向蔣匯報了此事。蔣指示,以後凡涉及軍事機密的高層會議,暫不通知戴季陶參加,也不予閱看相關文件。

  兩度讓戴笠“吃藥”

  三年後,剛晉升為行政院主任秘書的黃浚,在湯山溫泉結識“廖雅權”,陷入情網。不久,黃浚又把自己兒子,當時在外交部任副課長的黃晟也拉進了“廖小姐”的懷中。

  於是,在帝國陸軍情報界,南造雲子被稱為“帝國之花”的名聲冉冉升起。中華民國的大量軍事、政治情報,通過這父子二人,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土肥原和日本軍部那裏。致使抗戰爆發初期,日軍對國民政府的許多重大部署都了如指掌,其中最為嚴重的是1937年8月,抗戰初期最重要的軍事計劃——封鎖長江江陰江麵,未及實施便宣告失敗。蔣介石緊急召來戴笠,得出與蔣介石一樣的結論,這是一起嚴重泄密並裏通敵國的事件。蔣介石給了他所有參加最高國防會議者的名單,下了必須盡快破案的死命令。戴笠保證,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內奸給挖出來!

  一紙長長的名單上,或是黨國元老,或是權貴要臣,或是手擁重兵,沒有一個好惹,沒有一個能輕易懷疑。

  幫戴笠渡過難關的,是幾天後又一起泄密事件。8月13日,一場空前激烈的淞滬會戰開始了,蔣介石將手中能調動的嫡係部隊幾乎全數投入,他決意親自到前線陣地去視察。但在日軍已掌握了江浙一帶製空權的情況下,此行顯然很不安全。時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也參與對日作戰計劃製定的白崇禧,知道英國駐華大使許閣森不日將去上海,這轎車上懸掛有英國國旗,他建議委員長同車前往,可以避免遭日軍飛機的襲擊。蔣介石未置可否,在場的人以為事情就這麽辦了。

  8月26日下午2時左右,許閣森的車子已接近上海的嘉定路段。忽然,兩架零式戰機從高空中俯衝下來,機頭直對著大使的轎車……許閣森大使遭到敵機襲擊、身負重傷的消息傳到了南京,蔣介石暗自慶幸,多虧軍務纏身,臨時變局,才免去一死,卻也明白,此事係衝己而來。

  白崇禧提供了當初他出此建議時,六七個在場人員的名字。範圍一下縮小了,兩次泄密案裏,除白崇禧,共同的在場者隻有姚琮、黃浚,而前者的嫌疑很快得以排除,隻剩下黃浚。9月16日晚,黃浚父子及其間諜網內的其他成員被一網打盡。次日,南造雲子也被逮捕。黃浚父子以賣國罪判處死刑。南造雲子被判處無期徒刑,被關押在南京老虎橋中央監獄。幾個月後,日軍進攻南京,南造雲子以色相相誘和日軍的武力相威脅,征服了看守,逃出監獄,繼而潛往上海。

  死於亂彈之中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南造雲子在日軍上海特務機關任特一課課長,抓捕過大批共產黨人和抗日誌士,還摧毀了國民黨軍統留下的十幾個聯絡點,誘捕了幾十名軍統特工人員,其中一些人被她降服,從此成為日本人的爪牙。以丁默村、李士群為首的汪偽特工總部,亦有她扶植之功。國民黨軍統局對她恨之入骨,多次策劃暗殺行動,均被其泥鰍河鰻似地滑脫……

  再有一說是,南造雲子還企圖拉攏中國首支化學兵部隊的創建者——李忍濤將軍下水。

  1936年春,南造雲子奉令重點接近並“俘獲”李忍濤將軍。她渾身解數,均被警惕性很高的李忍濤化解。

  1944年10月28日上午,一架國民黨空軍的美製運輸機,從印度北方邦的蘭姆加爾盟軍基地起飛,向喜馬拉雅山方向飛去,乘客正是李忍濤將軍及其隨員。當飛機沿盟軍空軍開辟的駝峰航線、飛越銀裹玉雕的喜馬拉雅山東南第三峰上空時,從雲層中突然鑽出四架零式戰鬥機,四機猛烈開火,運輸機被擊中,迅速起火爆炸,形成巨大的火球墜落,機上九人無一生還。其實,李忍濤將軍的歸國行期,事先已被日軍間諜偵知,這是一次靜候多時的空中伏擊。

  1942年4月的一個晚上,南造雲子單獨駕車外出活動,這次終被軍統特工發現和跟牢,在法租界霞飛路(今淮海中路)的百樂門咖啡廳附近,趁她下車走向店門時,三名軍統特工手槍齊發,她身中三彈,在被日本憲兵送往醫院途中死去,時年33歲。

  誰在“捏造”南造雲子 說法破綻百出

  國內林林總總的說法,無不顯示出南造雲子決非一般的日本間諜,而是一個長期活躍在當時中國政界、軍界高層,專門搜集中國高層政治、軍事機密的日本高級情報人員。

  無論在情報獲取的層次上,還是在情報功效的實績上,早年的“西伯利亞阿菊”、“滿洲阿菊”,還有差不多與她同時期的川島芳子……統統都應甘拜下風。

  可仔細推敲,這些說法裏,破綻百出,太缺乏有關當事人的印證。

  其一,既然1934年間因戴季陶與南造雲子的曖昧交往,軍統局已盯上了她,怎麽她又能夠在1936年、1937年裏,攀重要人物如順手牽羊,走中樞地帶似入無人之境?

  其二,1934年裏,在向蔣介石的報告中,戴笠已洞若觀火,認為這個女人結識戴季陶恐怕別有所圖,過了兩年,戴笠為何卻目光成灰,寧信其無?

  其三,既然受過土肥原賢二的特別訓練,南造雲子當然屬於日本陸軍的情報人員——“土肥原對自己這得意弟子期望極高。在他眼裏看來,自己這弟子,才是日本第一女諜,而不是那個騷娘兒川島芳子。”(《灰蛇——日本特工秘密檔案》)但在企圖接近、拉攏李忍濤將軍的一連串活動中,她的身份又被認定為“日本海軍係統著名的女間諜”。她的化名也有兩說,除“廖雅權”外,還有一說是“孫舞陽”。

  其四,南造雲子從南京老虎橋中央監獄順利逃出,又在上海灘上風雲際會,與軍統鬥智比狠,情節仿佛一度熱播的美劇《越獄》。最後,她命斷“百樂門”咖啡廳門口,則類於汪偽特工總部頭目丁默村的遭際。

  其五,上海淪陷時期,軍統所從事的地下抗日活動,有著明確的曆史記載。據估計,從1937年8月到1941年10月,軍統特工在上海外國租界至少進行了150起暗殺行動。盡管此後兩年裏汪偽政權的特工組織屢屢得手,甚至端掉了軍統上海站,站長王天木叛變倒戈,軍統元氣大傷,但軍統特工仍向日本軍人、特工發起過40多次攻擊,並50餘次破壞包括機場和軍火庫在內的日軍軍事設施。

  而同一時期,南造雲子“在日軍上海特務機關任特一課課長,經常出入英、法租界,抓捕過大批共產黨人和抗日誌士,還摧毀了國民黨軍統留下的十幾個聯絡點,誘捕了幾十名軍統特工人員……”如此看來,無論其被捕、入獄,還是最後香消玉殞,對其“恨之入骨”的軍統,必然應視之為重要事件。

  但無論是大陸方麵原軍統人員的回憶錄,如沈醉、文強編《戴笠其人》,還是台灣方麵早公開了的有關資料,如《戴雨農先生全集》,此人都像一個失手而去的氫氣球一樣消失了。甚至在接手王天木任軍統上海站長的陳恭澍的《上海抗日敵後行動》一書裏,也沒有一個字提到上海灘上這位身手不凡的女子……

  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島芳子(上圖),但南造雲子卻毫無“知名度”

  沒有日本人知道她

  林小玎女士費心在日本查找“南造雲子”的有關資料。結論是,此人在日本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閱、或尋覓的文字及圖片資料。與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島芳子的故事相反,沒有日本人知道存在過這樣一個為他們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神秘女子。

  因為國內有資料上提到,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南造雲子在上海特務機關做過特一課課長。林小玎專門查閱了“二戰”時期日本全部在華情報機構副課長以上人員的花名冊,沒有南造雲子的名字。在陸軍中野學校曆屆畢業生的花名冊上,更不見其人。

  所有看到這個名字的日本人都感到迷惑,認為這是個十分不自然的姓名。日文是一種複合型文字,在引進中國漢字後,再根據意思,導入日本本土的發音,叫“訓讀”;保持原有漢字的中華發音,則叫“音讀”。僅以“雲”字為例:訓讀為“kumo”,正好與蜘蛛的讀音同音;而保持音讀,“雲”字的發音為“wun”(鼻音),非常接近於日本的“糞”字的音讀發音。而且,日本姓氏中雖有“南”這個單字姓,卻未見有過在“南”後麵接上個“造”字的姓,兩字聯在一起,很難實現琅琅上口的發音,不符合日本姓氏特有的音韻規律。如此不自然的姓名,看樣子是出於生造。

  林小玎的看法則是,如果說“南造雲子”曾經真實存在的話,她應該是個出生在上海的中國女子,十幾歲時,因為某種原因去了日本,後來再回到中國。這姓名肯定是中國人安在她頭上的。此人並不知曉“雲”訓讀的意境,他隻是自以為是地按日本女性姓名構成法而胡造了一個,或許,這“南造”中的“造”字,便因此而來……

  近年來,台灣曆史學家陳德淳先生,也對“南造雲子”一案表示懷疑:

  “黃浚乃一代名士,僅僅為了一紅顏而淪為國賊,實難置信。聽傳聞道所謂‘南造雲子’雲雲,竊以為此乃輕薄文人嘩眾取寵之作也。雖無確信可以定論,然而觀其種種風聞,其自相矛盾之處顯而易見,比如,盛傳此人‘沒有留下一張照片’,而又雲曾被國府判處無期徒刑,隻因此人脫逃而苟延其生,如此傳奇女諜落網遭擒,難道沒有人為她留影以驗明其身?陰謀行刺蔣公,泄漏重大軍情,僅以無期徒刑結案豈不過輕?疑點之多令人驚異……”

  “紅顏禍水”是症結

  “南造雲子”的故事,是板上釘釘的案件,還是杜撰鋪排的小說?是一個人的原裝,還是幾個人的拚湊?

  其實,她並非憑空落地。世世代代的羊毫毛筆下,早有她影子的飄然閃動。妲己,貂蟬,楊玉環,陳圓圓…… 總之,美女不是禍首,就是災因,不是裏應,亦是外合。在釀成深重的國恨家仇之外,也將男人們放倒在了恥辱的曆史泥淖裏。而一旦風歇雲散,家國太平了,男人又氣宇軒昂站起來,成為創造曆史的大丈夫、獨步風雲的偉豪傑,而女人們,再度淪為男人話語世界的第二性。“南造雲子”在中國至今還不了原形真身,還有川島芳子之所以落得與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等日本甲級戰犯同樣的結局,除了她自身的劣跡與張狂,似乎也透露出“紅顏禍水”是中國人多麽頑強的文化心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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